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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玛丽有只小羊羔 ...

  •   “1976.4.1
      你含情的目光有力量平息
      我灵魂中最狂暴的激情,
      你温柔的话语,是一滴滴
      滴人这人生苦杯的芳醇,
      我仅有的悲哀,独独因为
      我体验过这珍贵的恩惠。
      致莉莉·伊万斯
      来自你忠诚的朋友詹姆斯·波特”

      詹姆停了笔。他觉得这封信有些不合适,因为莉莉并没有对他说过“温柔的话语”。再者愚人节送情诗太不应该。

      他把这张羊皮纸塞到枕头下就出门了。西里斯他们还在等他一起吃午饭。

      也许真是詹姆斯·波特的诚意感动了上面的哪位,就在去大厅的路上,他碰见了莉莉,她甚至还主动搭理了他。

      “波特,你有没有遇到玛丽?”

      “你好啊伊万斯,”他幸福得语无伦次,“呃,麦克唐纳?没有,我刚出宿舍,准备去大厅,你要一起吗?”

      “不用了。”莉莉说着就要离开。

      “我看见她了就找你。”

      “谢谢。”

      莉莉·伊万斯一般不会满学校找人,但玛丽旷了一节课。魔药课下课后她就不见踪影,之后一小时的魔法史课上,莉莉依旧没看见她。这时她意识到事情不太对了。

      这是霍格沃兹,玛丽总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她去哪了?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消失?午饭时间到了,她在大厅转一圈也没看见人,现在正在往宿舍走,还时不时问问碰见的同院生看没看见她。

      到宿舍门前时她想,如果玛丽不在宿舍,她就找上麦格教授。这样想着,莉莉拧开门把手。

      玛丽正躺在床上看着书,她听见门开的声音,转而看向门。

      莉莉对着她沉默到转身关上门为止。

      “玛丽·麦克唐纳,发生什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

      *

      魔药课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两个学院学生一起上的。上课时诃乃就觉察出大半同院生都一副有秘密的样,特拉弗斯和马库斯铁了心要一节课指着格兰芬多座位区域窃窃私语,时不时与周边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她和克劳狄亚坐一块,疑惑看对方时,这位级长作出一副无辜样:“诃乃,我以为你知道呢。”

      “这是什么情况?”

      克劳狄亚伏到她耳边讲悄悄话:“玛丽·麦克唐纳,穆尔赛伯他们要拿她开涮。就在这节课后。”

      “为什么?”

      “前几天的事,她和他打了一架,他没打过,憋着劲要在今天把面子找回来。”

      诃乃好笑道:“前几天打不过,今天就行啦?”

      “所以才那么多人笑。今天不止穆尔赛伯一个。”

      “麦克唐纳知道?”

      “知道个什么呀。不过现在多少得猜出来吧。”

      “哇偶,完了。我知道了,总得做什么。”

      “真的?”克劳狄亚惊奇看她,“你要做什么?”

      “假装不知道。”

      这下克劳狄亚也笑了。

      可惜诃乃“假装不知道”的计划被破坏得彻底。

      穆尔赛伯很有计策让此事不转为两院冲突,斯拉格霍恩教授收实验结果时,这坏胚用一个在玻璃壁内裹了一层透明蛇涎的试管换了原本该传到玛丽那的干净试管,这下斯拉格霍恩教授对着收上的作品瞪起眼睛。标准该是天蓝色的一排排蓝色魔药里,就带着“玛丽·麦克唐纳”姓名标签的这管红色最特别。

      他干脆利落地留了玛丽的堂,让她课间重新配一支,不求百分百正确,起码得贴近蓝色吧。

      等到课间,学生们都走完了,只留玛丽在教室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辛勤展示自己配置魔药的每个步骤。穆尔赛伯就是在这时进来的,他说:“教授,我有话想对麦克唐纳说。”

      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蔼识趣地走到讲台上。

      面对玛丽警惕的眼神,穆尔赛伯在她意料之中地发出战书。等她配完魔药,用剩下的课间时间去地窖决斗,一对一不带助手,输的一方要在午饭时间站起来宣布自己输给对方。

      由于此人制定规则的严谨、惩罚的真实、上课时他与同伴窃窃私语的铺垫以及课间剩余时间并不多的事实,玛丽同意了。

      给教授交上一管蓝色试剂后,玛丽就下了楼梯,走向地下教室。大概现在这下面暂时没有教授要使用,整层楼都没开灯,黑鸦鸦的。玛丽还没念出“荧光闪烁”,就看见穆尔赛伯站在某间教室里,她走了过去,进到教室门内。她张嘴想说话,但变故横生。

      一道“除你武器”从背后袭向她,玛丽向前踉跄几步顿感不对。她的魔杖掉到地上,想去捡却又被打了道“速速禁锢”和“消声离散”。她无法发声了。玛丽惊恐地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做这卑鄙事迹,协助穆尔赛伯完成报仇——她回头,看见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都站在门外,没什么声响地看着她。

      诃乃没想到穆尔赛伯做事这么浮夸。他把所有或知情或不知情的学生喊到这了。这年头,有个公开身份的食死徒老爹在,能使得没人准备惹上他。

      克劳狄亚说:“穆尔赛伯,你是准备在级长面前做什么吗?”

      “克劳狄亚·维克多。”埃弗里回应她,“我和穆尔赛伯在完成一个愚人节玩笑,这位同级生则是主动参与进来。你大可以问问她为什么会自己走下楼梯来这。大家都看见了。”

      站立着的玛丽被固定住了,她没法说话,也没法有什么大动作,她紧紧盯着克劳狄亚:她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平时不常掺和进霸凌事件,现在又主动发声,也许她能帮帮她呢?

      “啊——是这样。”她看见克劳狄亚点点头,转过身和那些斯莱特林学生说:“快上课了。我们去上草药课吧。”

      玛丽愤怒地寻找起其他角色,她看见了斯内普,他和莉莉关系很好,和她常见面。拜托,我们好歹也算朋友吧,她求助地看向他,这人浑然不觉地准备上楼。玛丽在心中怒骂起这个贱人,目光则看见另一个可求助的对象。

      诃乃,她也在这。她会帮我吗?鬼知道,我们甚至不认识。她要真是个好宝宝,现在就不该对这场明晃晃的霸凌袖手旁观——别啊普威特,玛丽无声地哀嚎,你是我在这群人里以为最好的一个。

      她盯着诃乃·普威特,像要把她垂下的黑发盯出个洞。她能看见诃乃没有与其他学生一样上楼,她就站在门外,和克劳狄亚说着话,并不往这看,她的侧脸被柔顺的长发挡了大半,但还看得出没什么表情。事实证明普威特也不过是与斯莱特林常见坏种一丘之貉的那类人,不像她和其他人幻想得那样特殊。玛丽把视线放到她脸上,思索起自己该怎么脱困。也许穆尔赛伯只是要让她出丑?愚人节玩笑嘛——谁信。

      穆尔赛伯和埃弗里推上教室门,玛丽看见诃乃看了她一眼,接着继续面无表情地和克劳狄亚交谈,似乎只是恰好在这聊聊天。她的脸消失在红棕色的门后了。

      “拜托,我作为级长得有点集体荣誉感。学生不走,这事就严重了。本身也没人想待着看两个怂货欺负人。”

      “好吧。”诃乃说,“那现在上去?你去办公室喊人,我可上课去了。”

      “知道了。天赐良机,我趁机逃一节草药课。”

      她们说着就准备上楼了。教室内的喊声打断两人行动:玛丽被解除消声咒时还是喊出现在唯一一个可能对她伸出援手的人了,她喊:“诃乃·普威特!”

      门被打开,玛丽又被施上咒,埃弗里笑嘻嘻地——可能以为这样很洒脱帅气——说:“诃乃,她是你的朋友吗?”

      教室里的两个蠢货似乎觉得今天出了风头,有些飘飘然。穆尔赛伯沉浸在同学都由于自己的食死徒爹而来到地下教室围观这事里了,他牛气轰轰地发话:“埃弗里,就算是她也没做什么呀。普威特还是很尊重人的,分得清谁才是值得交往的对象。你要进教室来吗?”

      诃乃匪夷所思地看他。

      埃弗里很不应该地补充:“进来陪我们玩玩呀,你可以做这场决斗的裁判呢。”

      “‘陪你们玩玩’?”她重复一遍。

      “不要误会,你尊重我们,我们也是很尊重你的。”穆尔赛伯说,“不过进来陪我们玩玩也没有——哎呀,对不起,不是‘陪我们玩玩’,不太尊重,埃弗里的错——那你可以陪我们——”说到这,他和埃弗里对视一眼笑出声。

      克劳狄亚小声说:“现在我还要找教授吗?”

      她问话的那方轻轻摇摇头。

      她便搭上诃乃的肩膀,把人推进教室:“她陪你们玩玩又能怎么样?再见,我去上课了。”

      那两人给面子地欢呼:“维克多级长万岁!”

      玛丽看见诃乃对她笑了笑,她站在教室里说:“好啦,请开始决斗吧。”

      这极大取悦到穆尔赛伯和埃弗里,他们并没想到诃乃这样配合。一下子,他们彻底把诃乃的名号全抛诸身后。

      穆尔赛伯对着玛丽举起魔杖,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诃乃打断:“等等。我来教你们‘钻心剜骨’,怎么样?”

      她迅捷地在空中作出一道符号,演示“钻心剜骨”的手势,还在旁边作上语调标记。

      穆尔赛伯激动得呼吸都重了些,思考能力也在学习这种魔咒的诱惑前主动消失了,他说:“诃乃,要是你早这样,我们现在早就是好朋友了。”

      他对着空中的符号,模仿着做出动作,他对着玛丽小声喊出:“钻心剜骨!”

      他的魔杖的确发出些光,但玛丽并不觉得十分疼痛,只是稍微有点被扎到的触感。

      诃乃说:“大多数人第一次做都是这样,不会造成伤害。”

      穆尔赛伯跃跃欲试地想发出第二次,魔杖却飞出——他惊讶地看向诃乃。埃弗里和他一个待遇,紧接着,两人被禁锢到一起。

      “什么——”话音中断到这,两人就无法发声了。他们只能惊恐地看她。

      被固定成站立姿势的巫师终于得到个反咒,她几乎要跌倒,被诃乃扶住。

      “真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帮助你,麦克唐纳。我只是担心——”

      玛丽猛得抱住诃乃,她的腿由于长时间非自主的动作发着抖。

      “我很抱歉刚才怀疑过你会不会伤害我……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好人……”

      诃乃到地下教室以来终于听见句好听话,她拍拍怀中人的肩膀作安慰:“那么现在,你要拿他们怎么办?”

      玛丽心中似乎有什么在作斗争,她挣扎地说:“我……”

      “怎么样都没事,麦克唐纳,”诃乃轻轻地说,“他们是两个欺软怕硬的坏种呀。你不记得穆尔赛伯和你前几天打起来的原因了吗?”

      玛丽回想起来。她只是正常地走在走廊上,穆尔赛伯却说“泥巴种的味道实在恶心”,两人因此起了争执。她什么都没做错,今天甚至相信他单纯想再打一架。她始终把这群人当同学看,自己却是他们眼中可以拿出耍风头的玩意,惹了也不用负责任,因为她的家人都是麻瓜,所以就可以承受无端的恶意和挑衅?

      而现在玩意换人扮演了。她看着穆尔赛伯和埃弗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无法发声,好像待宰的牲畜,只能任人欺凌。刚才的她也是这样,她没犯下错却被当作牲畜?凭什么?

      玛丽·麦克唐纳想,这种时候还要坚持用对待人的方式对待他们吗?如果不是诃乃,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情绪一时占据她的心智,她还抱着诃乃呢。她的短发乱糟糟的,扎到诃乃的脖颈,诃乃只是因此扭了扭脖子,并没有推开她。她的手臂环绕在诃乃的腰上,此时松开了。她捡起地上的自己的魔杖,对准穆尔赛伯。她还没脑子不清楚到失去分寸,玛丽只是轻轻地念:“粉身碎骨。”

      这使得穆尔赛伯的衣服裂开,露出下面同样裂开的皮肤。他眼神恐惧,却什么都做不了。

      几道“粉身碎骨”后,这两人全身上下都没有连贯布料了,底下的皮肉像被炸到一样处处开花。

      诃乃拿着他们的魔杖。

      她问玛丽:“好了吗?”

      玛丽点点头。

      她说:“麦克唐纳,他们刚才还羞辱了我。我也得做些小小的报复。”

      她当着玛丽的面,用着那两人的魔杖,各施出一个“钻心剜骨”。他们痛苦地张大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接着,她换上自己的魔杖为他们治疗。两人身体上由于“粉身碎骨”出现的粉碎都愈合了,不过两人已经疼过一轮,现在的愈合只能起到面上完好无损的作用。

      诃乃把两个男生的魔杖再次扔到地上,再为他们施下反咒。两人一下子能够自由行动,却都瘫倒在地上——钻心剜骨被称为不可饶恕咒是有原因的。成年巫师尚且受不住这折磨,何况两个十六七岁又毫无反抗能力的男孩。

      现在用闪回咒就能发现,穆尔赛伯和埃弗里都使用了钻心剜骨,而诃乃最后使用的咒语是速速禁锢的反咒,麦克唐纳则是粉身碎骨咒。以多欺少的战斗被诃乃制止,地上的两人靠家长也只能博得不进阿兹卡班的机会——他们使用了不可饶恕咒,不知道食死徒家长能否争取个不退学的机会?诃乃正好在口袋中摸到了几张纸片,她在上面大致写下发生的事,让它飞去教师休息室。

      接着,她牵着玛丽的手,把她一直送回到格兰芬多的宿舍。

      “麦克唐纳——”

      “不,叫我玛丽吧,诃乃。”

      诃乃笑起来:“好啊,玛丽。我想我们的两位院长也许会来处理这事。其实在被他们叫住前,克劳狄亚·维克多已经想好要叫院长来这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去,我就被拉进来。玛丽,维克多她不是个坏人。”

      “我知道。谢谢你,诃乃。但是——”玛丽有些紧张地压低声音,即使考虑到两人在宿舍,这有些没必要,“我们要对口供吗?”

      “我想大概不用。现在,我要走啦,再见。”

      “诃乃……呃,我想问一下,也许今天中午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

      她很高兴地回答:“当然。”

      *

      “所以……”

      “所以我现在要去赴约。”玛丽从床上下来。她在校袍内换了一套衣服,和诃乃袍下的花衬衫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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