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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哪都得屎 ...

  •   昏暗的夜晚唯有蝉鸣的声音呱呱的叫着,夜雨的大风捶打着玻璃窗,如丝如缕的雨水附庸着,房门开了个小口。

      由北朝南的斜降雨穿过房门缝隙,“呼隆”“呼隆”的将随意摆在桌面上的报纸吹响,电视机中播放着长相甜美的女孩拿着雨伞叙述天气预报有雨。

      我疲倦的用手敲打着桌面,昏昏欲沉的卧靠在沙发,随后身体重心不稳的下滑醉倒在地板上。

      梦中翻滚的黑云像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怪物,不停发出嘶吼的声音。不时有猎豹似的刀子划破天际。

      我几乎痛苦的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场景。

      屋内女人用力将桌面的东西尽数横扫在地板上,青筋暴起的手臂,掉落在地的酒瓶蓦然四分五裂,一片恰好落在我的脚边。

      “出来,给我出来!”

      她似乎很愤怒,却又很悲伤,脸部一边狂笑嘴角弧度上扬到几乎到鼻子的地步,十分癫狂,另一边流出了眼泪,她的手指不断猛烈的挠抓着自己的脸颊,修剪过的指甲随着肌肉的用力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啊啊啊啊啊——!”

      几秒钟之内母亲美丽的面容几乎面目全非,她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什么非人之物,像是怪物的一团黑色东西母亲从嘴里爬出来,撑破了她的肚子,爆出红色的果汁,她双眼瞪大,眼皮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那个怪物慢慢爬了出来,它慢慢啃食了母亲,然后又成为了一个新的母亲,她清洗着了一下自己。

      待在桌底的我看到这一幕更加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希望与墙融为一体般,背部紧紧的贴着,却不能给我带来丝毫安全感。

      “你可真是一个失败的孩子。”

      我听到了一声叹息。

      ……

      惊醒。

      已经做了无数次的梦现在还在折磨着自己,外面依旧狂风骤雨,窗户没关,哗啦哗啦的雨水携风吹进家里,地板上是黏糊糊的水,我下意识皱起眉头。

      站起身把窗关上了。

      “咔嚓——”

      窗户上锁的声音和开门声重合。

      我转过头去,一个俊美的少年高高大大的定在玄关处一动不动。

      夏油杰。
      ——那是我的便宜儿子,和一个记不清名字的前男友生下来的。

      他从青春期开始就留着一个奇怪发型,我也没管过,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变成了街头混混吧,明明小时候还听话的。

      我们很少交谈,在他小时候我经常会喝的烂醉如泥回来,那时候我还没适应自己多了小孩,经常忘记他。他常常饿肚子饿个半天,但我很少听到他的抱怨,夏油杰,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

      我的印象里他拖着小小的身子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打扫打扫这个,清理清理那个,饭基本也是他做。

      那是一个好孩子,可惜摊上我这样的母亲。
      在他长大几岁时,身上经常会冒出一些伤口,他还经常和空气讲话,似乎精神不太正常,有不少家长过来投诉说夏油杰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害的她家孩子受伤。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耐心温柔的妈妈,我是个烂人,所以那天我第一次去接他放学。

      夏油杰很吃惊,惊讶下又抱着些期待,下一秒,我和他说:“我讨厌麻烦,所以你知道以后要怎么做吗?”

      他的手指卷缩了一下,原来亮起来的眼睛又黯淡了,过了一会,他低着头说:“麻烦您了,以后不会了。”

      我没法看清他的神色,但不难猜出其中的失落。我知道他不想表露,但他还太小,情绪这种东西,即使掩住了脸也会不自觉从其他地方溜出来。

      之后我也没怎么管过他,仔细想想,自从他上了那个自己要求去的野鸡高专,我们就更少说话了,唯一的联系每个月给点基本的生活费。

      他很少回家,可能是讨厌我吧,我对自己还是有一点自我认知,像我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母亲,甚至还经常拖累着他,有谁会喜欢?

      现在,他站在那,像是第一次见我那样打量着我,神情晦涩。

      我张了张口,想要喊他,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喊什么,喊了之后呢?又说什么呢?叮嘱、关切?我和夏油杰是那样亲密的关系吗?

      ……

      夏油杰的心脏疯狂的跳动,他的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碎般疼痛,自己的前半生就在那,他要杀了她。

      这个想法已经在来的时候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了,在嘴里嚼着了,但开门的时候,包括现在站在她面前,他的心脏还是控制不住。他那把刀握住的右手还在轻微颤抖。

      但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他也不愿意回头。

      夏油杰注意到眼前女人的视线扫视着自己,最终停留了他的右手上。

      终于发现了吗?

      女人的脸色逐渐变得恐惧惊慌,她退了一步,手碰上了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武器,不过找了也没有,他想杀她易如反掌。

      夏油杰笑了一下,心里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有时候真感觉这世界很恶心。

      或许在小的时候自己真的爱过她,可她自己的始终是一个背影。

      夏油杰闭上了眼,挥动着右手,任由血液从他的脸上滑落,手上黏糊的触感让他恶心,血腥味弥漫在湿冷的屋子。

      好恶心。好恶心……

      他猛的睁开眼,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夏油杰浑身发冷,这一眼成了他后来醒不来的噩梦。

      夏油杰近乎麻木的走在大街上,过了很久了,他的精神却依旧没稳定下来,大脑清楚的告诉自己应该要赶紧跑路,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迈着小步,似乎还不想离去。

      年久失修的路灯一闪一闪的,昏暗的灯光引来许多飞虫在周围徘徊,真恶心。

      真恶心,我看着路灯心想。

      那些政府的人也不知道来修一修吗?大半夜的,这灯闪的让我感觉马上就要闹鬼了,吓人。

      我,夏油萤,一位三十八岁的美女单亲妈妈,在喝醉酒之后被我那便宜儿子给杀了。说实话,心里反而安心了。

      也许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也说不定,毕竟我以前也是这样对我的母亲的。

      可是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死,可我的确是死了啊!刀子划破脖颈的痛感明明刚刚还在的,然而下一瞬间我却出现在这。

      ——自家楼下的大道上。

      墙壁上被孩子画的小动物小花花都变得斑驳了,地板上的石砖被车常年碾压已经有点变形,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几年后。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疤痕,如果我现在的是自己的尸体那应该有伤口,可没有。那我现在是人是鬼都有可能。
      而且自己大概率已经法律意义上的死亡了,不动关于自己身份的证件才是明智之选。

      我赤.裸着脚踏在有小石头又粗糙的地面上,细微的疼痛带来些许瘙痒感,脚底被勾勒出似梅花的血印。

      我一路向前找到自己一个同事家里,这里还是依旧华美,很许多年前一样。我敲了敲被精心雕刻的木门,过了一会,一个长发及腰,看起来很乖巧的女人给我开了门,不等女人露出惊讶失措的表情,我就猛的抱住她。

      “我好想你。”

      一夜无眠。

      ……

      “所以你现在是鬼还是人?”女人巧笑着抱着我问道。

      我摆弄着她的发丝,被保养的黝黑柔顺的头发触感很好。

      哈哈,我不一定是人,但你是真的鬼。

      “我也不知道,”我又想了想,自己还在女人家里,便低声笑道,“万一我是鬼来拉着你下地狱怎么办?”

      女人被这情话逗的咯咯笑,“你才不会呢,”她盯着我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开口,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哦对了,你的那个好儿子最近当上了一个邪教教主。”

      “你要我替你报仇吗?”

      我看着她灰色的眼瞳中闪过痴狂,挽住她的胳膊,“想什么呢。”

      唉,我离死不远了。

      ……

      狗卷棘盯着眼前破旧的别墅,伸手拦住了想要立马闯进去的禅院真希,他扭头认真的看着禅院真希,“腌高菜(很危险,要小心)。”

      禅院真希点点头。

      这栋别墅十几年前就已经荒废了,原主人是一位父母双亡的女人,在十几年前在家中自杀,根据她的遗嘱这栋别墅给了一位名叫夏油萤的女士,然而这位女士收到别墅后从未入住,而且过了两年,这个人也死了。

      之后过了五年,房子被重新拍卖,但因为里面死了人是阴宅,而且还有传闻那位夏油萤女士就是因为有这栋房子被鬼杀死的,所以迟迟没有卖出去。

      这样也就算了,可就在前三小时中被检查到了有二级咒灵出没,禅院真希和狗卷棘马上就来了。

      狗卷棘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心里沉甸甸的,即使提醒了禅院真希这种感觉仍未消散。

      他们走过阶梯来到门前,禅院真希将手放在门把手的位置,不等她按下打开木门,“吱呀”一声,木门竟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