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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案发现场13 ...

  •   成言之微笑着接过手机,当着桑非晚的面点开信息。桑非晚梗着脖子,忍住不去偷看成言之的信息,眼梢却总是往那边斜去。

      “是一座白泽摆件。”

      成言之给桑非晚看了短信,短信来自宋祁溪。经过宋祁溪的技术处理,得到了清晰的摆件图片,照片里是一座通体晶莹且张牙舞爪的上古神兽白泽的摆件。

      “泽为兑。”成言之收回手机,留下句意义不明的话,不加解释就转身往二楼走去。

      桑非晚跟了过去,追问道:“泽为兑是什么意思?你们GAB为什么会来调查一个化妆品公司中高层管理者的命案?你是不是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信息?你别走!”桑非晚在身后抓住成言之的手腕,厉声质问,“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石楠桐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问题太多了,”成言之皱起眉头,“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她用商量口吻问道,“能不能等稍微有点空的时候再说?”

      “你会实话告诉我?”桑非晚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会呢?”成言之明知故问。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桑非晚愤愤道,“故弄玄虚向来就是GAB特工的办事规矩嘛!说话只说一半,还动不动就无可奉告,一开口就是绝密信息不得外传——”

      “那是对外人的办事规矩。”成言之打断桑非晚。

      桑非晚是那种大大咧咧,不容易脸红的人,但此时此刻她满脸通红。

      “什么外人内人?”桑非晚支吾道,“你在说什么?”

      “成组长!”于归在走廊上朝着成言之招招手,看到桑非晚也在,有点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非晚!你们过来看一看!”

      她们走进一间书房,就在卧室正对面。两扇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背面那扇窗户映出了公馆前花园闪烁的红蓝色警灯。屋里摆放着造型别致的欧式桌椅,流线型外表时尚优雅。

      两侧墙壁各有一排长长的玻璃门书柜。书柜里面排满了书,天文地理、小说戏剧、通史野史,无一不足,但大部分书都还包着塑封皮,只有一本《万历十五年》被翻得书页都卷起了边。

      其中一扇玻璃柜门被人用桌面上的铜镇纸砸开了,地面散满了碎玻璃碴,在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这扇书柜里没有摆书,摆的都是些收藏品,有邮票册和纸币收藏盒,部分比较罕有的金属纪念币就会用展示架收纳,以便展示出来。

      “死者嘴里的龙年纪念币应该就是从这里拿来的。”于归说,“凶手敲碎了玻璃展示柜,特意取用了那枚龙年纪念币。”她向成言之出示了一只空的纪念币展示架,纸片上做了标记——2024中国甲辰(龙)年30克梅花形银币。

      “柜子里有这么多硬币,为什么偏偏选择龙年纪念币?”桑非晚问道,“看中它造型足够独特吗?”

      “那人肯定是特意选取的龙年纪念币,龙的意向可能对摆弄尸体的人而言有特别的寓意。”于归示意成言之和桑非晚看书桌,桌面正中就放着一盒没有上锁的航空纪念币,“否则的话,凶手直接拿桌面上的航空纪念币塞死者嘴里,不是更加方便吗?”

      “受害者属什么生肖?”桑非晚灵光一闪。

      “石楠桐,1990年4月26日出生于敬州市东湾区东湾电站职工医院,属相是马。”

      “属马啊!”桑非晚略显失落,嘀咕道,“龙马精神?精神小伙?”

      于归敲了下桑非晚的后脑勺:“精神个头!玩儿词语接龙呢?”

      桑非晚揉揉被敲打的部位,改口道:“既然不是受害者的生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生肖呢?”

      “为什么你会觉得和生肖有关呢?”

      “发行纪念币就是为了纪念生肖啊!”桑非晚说,“既然特意取用龙年纪念币,那肯定出于相互映照的意向才对。你别不说话啊!”她扭头征求成言之意见,“你有什么看法?”

      “我同意你的看法。”成言之复述了孟端生告诉她的关于在死者嘴里塞硬币的行为推测,“要是第二种推测成立,也就是说,往死者嘴里塞硬币是祈求死者来世大富大贵的话,行为不存在恶意的情况下,特意选用龙年纪念币,理应也是出于一种善意。”

      “善意会杀人?”

      “善意不一定杀人,但是心怀恶意者一定不会善待尸体。”

      “对!”桑非晚认同成言之的看法,“要是出于恶意杀人,凶手就算要摆弄尸体或现场,那场面也一定是血腥残酷的。很多变态杀手的案例告诉我们,那些会摆弄尸体的杀人,往往都是肢解尸体,让现场变得血腥不堪。而不会像石楠桐的死状那样,干净整洁,甚至清理得一尘不染。”

      “凶手属龙。”于归似乎接受了这个推测,作沉思状,“有点离谱,又好像挺靠谱。”

      桑非晚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把发现客厅是第一案发现场的事情告诉于归,这时赶紧竹筒倒豆子——抖得一干二净。

      “在客厅里杀了人,又把尸体搬到卧室里来。”于归觉得不可置信,“凶手是不是神经病?”

      “是不是神经病另说,”成言之说,“凶手起码是个身强体壮的人。”

      “确实。”桑非晚明白成言之的意思,“石楠桐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七十公斤,没有点气力的人怎么可能把他安然无恙搬上来?林法医说死者身上除了‘游戏’后留下的淤青和眼角创口外,没有找到别的淤青或创伤,恰恰说明凶手力气很大,独力就能把石楠桐扛到楼上卧室来。”

      “万一是两个人呢?”于归说,“两个人一起抬上来不就行了吗?”

      “团伙作案!”桑非晚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推论。

      “猜来猜去也没有用,”成言之转变话题,问道,“受害者的手机在哪里?”

      闻听此言,桑非晚和于归面面相觑。确实,她们都忘记找受害者的手机了。

      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人怎么可能离得开手机呢?

      于归立刻发动了所有空闲民警在石楠公馆里搜找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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