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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又怂又爱送人头 ...

  •   方珈糖看到来人后,喉管噎着上吊的那一口气才放下,随即蹙眉瞪他,人吓人是会死人的不知道,还有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待在酒店吗。

      “你怎么在这?”

      今晚迟译楼回酒店的路上,碰见她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摸爬翻人家的墙,本就不想多管闲事直接当做没看到走了。

      临了一只脚都踏进酒店大门了,想了想,万一她干了其他破事被人抓到,岂不会被打的半死。

      算了,他是个好人,万一她真死了,他爸妈知道他今天事不关己,没把人带回去B市的话,回去要被唠叨烦死。

      人就这样跟在她背后,同样的鬼鬼祟祟翻墙来了这。

      妈的,他肯定是被鬼迷了眼。

      迟译楼此刻双手扶臂表情很臭,狭长的眸眼居高临下嫌弃冷睨窝在狭角的方珈糖,看她一脸紧张都快冒冷汗的鬼样子,还以为胆子有多大。

      啧,真是又怂又爱送人头。

      “你半夜翻人家墙,”迟译楼下颌朝方珈糖手里的手电筒点了点,勾唇讽她,“作案工具准备的挺齐全。”

      这人是在说她来这做贼的吗?

      方珈糖撇嘴,不高兴要反驳,店铺前门乍然间传来突兀的异响。

      如果让人发现她深更半夜偷溜进来,被当贼不说,如果门外的是肖明泽,她和迟译楼都会有危险。

      前门钥匙转动锁芯,方珈糖毫不迟疑抓着迟译楼的手腕拖拽着人往后院子墙根跑。

      方珈糖看着面前的墙壁,翻进来的时候对面是有几个纸箱子垫着的,而现在这面墙下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根本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可以跳爬过去。

      她瞄了眼迟译楼,这人身高都快跟这堵墙持平了,对他来说翻来翻去就算跳高也没任何问题,拉她一把对他来说简单的就跟吃饭一样,湿湿碎啦。

      “你长这么高,肯定能爬过去的。”方珈糖语气笃定,月色下的眼睛圆润莹亮,好看的一双眼里却闪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狡黠。

      迟译楼盯着她的眼睛,仿佛知道她那点心思,毫不犹豫拒绝无情道,“想都别想,自己是怎么跳进来的,自己就想办法原路翻出去。”

      “可是!”方珈糖还要继续劝他,屋子里面的声音却越来越逼近他们俩。

      迟译楼还是一脸冷漠不管她死活的样子,方珈糖觉得他更疼讨厌了,好想现在上去就给他两拳,果然第一印象是真的很重要,讨厌的人就是怎么都让人讨厌。

      同样,迟译楼准备攀墙,还没有起跳动作,身边的女孩猝不及防地整个人,顺势跳起跟挂件一样扑他身上。

      方珈糖绵软的触感让迟译楼整个人后背一僵,温热的鼻息让他脖颈皮肤感到灼热。

      趁迟译楼晃神一刻,方珈糖就像只灵活的猴子,借力他的肩膀灵活攀上墙,翻过了去。

      她的一系列完成动作让迟译楼原地错愕。

      MD,她这样是把我当垫脚石了!!!

      迟译楼紧闭眼睛深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不然要当场被气死!

      吱呀一声,肖明泽握着金属门把手推开老旧的木门,阴冷的眼睛隔着黑框眼睛玻璃镜片上下左右扫视院子四周,许久,才把门再次扣上,关灯离开。

      院里重归寂静,四周除了虫鸣,还有野猫四窜翻墙倒瓦的声响,剩下月色底下墙根下两人抑制频率的呼吸。

      方珈糖抬眼,看到高她一头的迟译楼,此刻冷沉着一张脸紧紧正盯着她,刚刚借他当垫脚石爬墙,不怪他会生气,方珈糖悻悻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缓解一下这该死的尴尬。

      “以前敢这样得罪我的人,坟头草现在都已经三米高了,方珈糖,你厉害啊。”迟译楼语气冷冷就跟冬天下的冰雹一样,恨不得就地掐死她。

      “形势所迫,我也不想的,我跟你道歉好啦。”方珈糖弱弱道歉。

      迟译楼起身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弹指间,蓦地用力攥住方珈糖的手腕,肌肉紧绷把人拉起,紧皱眉头对她厉喝,“跑!”

      方珈糖就被他突如其来的拽走,脚步极快跟他往前跑,身后一群杂乱撕裂的狗吠声紧跟其后。

      方珈糖听声回头一看,要问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身上汗毛冷冷竖起。

      阴森的黑夜里,几只露出尖利獠牙的黑色大狗,目标明确往他们两个的方向紧追不放。

      而放狗的人是去而复返的肖明泽,他跟在狗群身后,誓要撕裂他们的心不输狂躁的黑狗。

      一旦被这些发狂的大黑狗逮到,他们两个就真的会被撕咬的皮开肉绽甚至连骨头都不剩。

      前方空寂的巷子如同延伸无边的黑洞,可以是希望的出口,也能是堵死出口的巨石。

      “完蛋了,我们俩走投无路啦现在。”方珈糖踹墙语气急促,已经没路了。

      两人站在堵住前路的红砖破瓦的高墙下,后面又是紧跟而上要命的刽子手,迟译楼再一次后悔,自己今晚就不应该吃饱没事干,管她的破事。

      尤其始作俑者现在那张嘴还喋喋不休,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他额角青筋直跳。

      “喂,你,蹲下来。”迟译楼一点都不怜惜女孩子,尤其是对方珈糖,更不可能会对她手下留情。

      “你该不会想要踩我背,托你上去吧。”方珈糖简直不敢相信,以他目测186身高的体型,她会当场被他直接踩死在这里的。

      怎么滴,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糖公公是吗,要伺候这大爷上马狂奔是吗。

      几条黑狗眼看就要扑向他们,方珈糖咬牙闭眼蹲下,把后背全给对方,咬牙切齿盯着地上的碎石说,“要踩就快踩吧,总要有一个人活着,我把命让给你,我要求不高,你记得逢年过节给我烧香就行。”

      迟译楼看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明明现在情况紧张危急,还是不由觉得好笑。

      呵!她还挺舍己为人。

      “啧啧,我才不给你烧那玩意。”迟译楼把她拨到身后,从地上捡起半块红板砖掂了掂重量,很好,这砖砸死一个没问题。

      跟着转身爆发力极强,肌肉鼓起用力往前投掷,板砖带着凛冽的风声穿过气流,砸中其中一条红着眼睛,獠牙大张扑腾半空的大黑狗,转眼间惨摔在板砖堆头上,拖行浓重的灰尘,只听见嗷呜挣扎两声,断气没了声音。

      整个过程不到10秒。

      迟译楼这样恐.怖的爆发力,让肖明泽和其余黑狗顿时不敢再轻易上前,。

      面对此此情形,肖明泽眼神如毒蛇一样盯着毫无退路的两人,明明形势上看,他占尽优势,但对峙前方的少年,他还是心生惧意,不敢轻举妄动挑衅。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肖明泽试图诱谈条件,毕竟他们处于弱势,真对付起来,时间一长他们也心知肚明,逃出去的机会有多渺茫。

      你拿了什么东西?让他发了疯一样放狗追我们。

      “是陈佳的画。”方珈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画纸,举到迟译楼眼前。

      画里面的女孩全身赤.裸,以一种诡异死亡的姿态,躺在肖明泽暗室里。

      不难看出画外面的肖明泽,是如何心理变态地将陈佳慢慢痛苦死亡的过程,逐帧画在纸张上。

      “骗鬼呢你,我给了你还能放我们走?”方珈糖朝肖明泽呸了声,根本不相信变.态杀人犯说的鬼话,还拉人一起认同,生怕这人真的自己跑了,“你也别信他”。

      “我信,哥,我把这人给你,我先走行不行。”迟译楼丢下手里的搬砖,双手举起示意无害,“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就是碰巧遇上,无端牵进来的倒霉鬼而已。”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你你!!!”方珈糖被他抽刀断桥的操作气到冒烟,他居然要甩掉她然后自己跑!

      “我们本来就没关系,你不能把我拖下水啊,我也怕狗啊,刚刚是我一直强撑,我现在腿都软了,我不能继续陪你死啊。”

      “啊啊啊,你这人渣,是谁说的会陪我的,你是不是喜欢其他女孩了,才这样想让我被狗咬死。”方珈糖发狂,举起拳头尽数砸在迟译楼身上。

      肖明泽看着眼前的两人眨眼间就互相撕扯起来的场面,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你们给我住手!”

      撕扯起来的两人根本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话,你推我打地追逐,而他们同时不动声色缩短跟肖明泽的距离。

      就在肖明泽暴怒忍受不了持刀落在其中一个身上,突然一阵急促而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周围的寂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肖明泽顿时慌乱,迟译楼在肖明泽放松警惕的空隙,极快俯身捡起板砖,发了狠的砸在肖明泽的脖颈上,人随即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迟译楼看了眼倒地的肖明泽,确认他短时间起不了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卷成一团,掏出打火机点火燃烧面料,顷刻间熊熊燃烧的大火团,转身挥向那几条黑狗身上,黑狗怕火受惊四处逃窜,追逐的危险分子最后剩下倒地的肖明泽一人。

      “是你报的警?”警笛在深夜的寂静街道上盘旋,方珈糖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警灯光如同流星般划破黑暗,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迟译楼拍干净身上的尘土,方才推搡间沾上去的,他没空搭理方珈糖,专心踩灭烧的差不多的火团。

      因背对着肖明泽,迟译楼没注意怒目切齿男人眼神阴毒晃晃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对准迟译楼的后背。

      “小心后面!”

      方珈糖几步之外冲上去,扯住迟译楼往旁边躲开肖明泽落下的刀,迟译楼毫无防备被人扯的一歪,脚步不稳连连后退,雪上加霜的是方珈糖居然这时候崴脚,整个人扑撞迟译楼身上。

      “........”

      “........”

      “别动!快举起手来!”路志身穿警服,外面还套着防弹背心,手里紧握枪支,神情严肃地指着那个拿刀冲向方珈糖和迟译楼的肖明泽。他大声警告道:“赶紧把刀放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肖明泽现在双眼通红,气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心想,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搞鬼,自己怎么会暴露身份呢?不亲手把他们给解决了,怎么能解心头之恨啊!

      路志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劝说,可就在这时,带队的萧刚中果断地掏出了枪,对着肖明泽就是一枪。这一枪,打得恰到好处,正好击中了肖明泽那只即将触碰到方珈糖身上的手。

      “砰”的一声巨响,肖明泽的右手腕被子弹狠狠击中,他手里的尖刀瞬间掉落。肖明泽痛苦地捂住流血的伤口,跪在了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叫得撕心裂肺。

      警务人员迅速行动,有条不紊地将现场包围起来,并有序地处理着各项事务,确保了现场的安全与稳定。

      迟译楼感觉今晚,是自己活到18岁以来的人生最狼狈最倒霉的一天,没有任何可以比之更可恶。

      该死的方珈糖,她竟然将他推入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污水沟——那是镇上商家排放废物的臭水沟。迟译楼绝望地紧闭双眼,心中暗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场噩梦。

      他并不应该身处此地,此刻他本应在酒店的床上,享受着柔软的被褥和宁静的夜晚。

      事实上,现实教他做人,即便他内心有千万个不情愿,视觉与味觉的冲击仍旧如同猛烈的冲击钻一般,无情地侵袭着他的感官。

      方珈糖,死定了。

      从今往后,你享受安宁的日子到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又怂又爱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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