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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沐浴焚香，易容别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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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收拾的差不多后，叶清欢扭头看向鱼凫柔。
后者朝她勾勾手，示意出去聊。
“嗯”叶清欢点点头。
两人默契退了出去，关上门，也是松了口。
“多谢...”叶清欢做势又要行礼。
“不用”鱼凫柔扶住她，又细心瞧到了叶清欢指腹间各种老茧。
“你怎么这么知礼啊，动不动就要谢我，朝我行礼”。
叶清欢回，道:“浮生应当的”。
鱼凫柔，道：“我救你，是出于道义，既救了你，我让你不要行礼，就不要行礼，当真是让我有些别扭”。
叶清欢看出她说的是实话，便笑笑应了，道：
“好，是浮生迟钝了”。
鱼凫柔满意笑笑，看着叶清欢的手，有些惋惜，在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递过去，道：“哦，呐，这个给你”。
“这是...？”叶清欢犹豫着未接。
鱼凫柔直接拉过她充满老茧伤口的手，郑重，道：“给，这是玉手凝脂，你往手上涂一涂，一日两次，约摸过不了几天，你的手就能变回青葱玉指了”
“这...”叶清欢不好意思的准备推脱。
“害”鱼凫柔热情，道：“你不必与我如此客气，大家都是女子，看你的样子，也比我虚长不了几岁，手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嘚细细保养好”。
“诗经中有语曰，手如柔夷，肤如凝脂，才称的上是美人呐”。
木钦枝不知何时出现。
“呃？”听到，鱼凫柔回头，忙叫道：“师尊，你来了”。
“嗯”。
叶清欢看了眼，也紧忙唤了声：“大人”。
“我看着，姑娘礼仪实在好，不知是何人所授啊？”。
“？”鱼凫柔小心的，问“师尊，你来很久了嘛？”。
木钦枝，道：“没有”。
“哦”
安抚好鱼凫柔，木钦枝自以为，尊主既然对叶清欢感兴趣，提前摸清叶清欢的底细，作为下属责无旁贷，便有意问询。
“家中长辈所授”。
叶清欢实话实话，心头浮现几分仓促的复杂。
木钦枝显然没有鱼凫柔好说话，语气压迫是属于上位者的从容与试探。
“姑娘家中长辈德重，必是有福之人，姑娘又为何偏偏沦落到了这荒山野岭呢？”。
鱼凫柔隐隐察觉到了气氛微妙，不便开口。
叶清欢依旧不疾不徐回答：“罪域干旱，各处受灾，荒年难生，浮生不识路，只是带着弟弟逃亡至此而已”。
木钦枝，道：“当真巧合？”。
叶清欢，回道：“当真巧合”。
默了默，木钦枝没从叶清欢脸上看出一点儿慌乱，便道：
“姑娘是尊主请来的客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热水以备下，还请姑娘随我来，沐浴焚香过后，换身衣裳，去见尊主”。
叶清欢知道，她的话中没有一丝供自己拒绝的余地，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罢了。
“是”叶清欢弯腰行礼，姿态极尽卑微“尊主圣面，浮生只怕污了尊主的眼，可浮生也怕弟弟夜里醒来见不到我，恐会着急，届时，还请大人告知于他”。
木钦枝，道：“那是自然，仙门救人，从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多谢大人”。
“姑娘请吧”。
鱼凫柔在一旁，忙追问道：“那师尊，我呢？”。
木钦枝，道：“你留下看顾好那个孩子”。
“啊？”鱼凫柔闷闷不乐的应下“哦...”
木钦枝无奈叹了口气，语气比刚刚柔和不少，承诺道：
“下回，为师会让你在尊主跟前出头的，只是你现在还太小了，总不能三番两次在尊主面前失礼”。
“...哦，师尊，我知道了”。
她们走后，鱼凫柔开始抱怨，明明是尊主让我不用那么拘谨的，她那么好一个人，真不知道师尊她们为什么那么约束自己。
“请吧”小房间前，木钦枝示意叶清欢进去“里面以为姑娘备好了换洗衣裳，尊主面前，还是不要失礼的好，我在舱外等姑娘”。
“是”叶清欢只得默默低头，走了进去。
关上门，她瞧着房间内的陈设不多，一扇屏风，一桶沐浴用的热水，皂角，以及一面梳妆镜，简单而寻常。
叶清欢走到屏风后，入眼便看到，一套青色的衣裙整理完好的摆放在一旁。
她有些疑惑，抚过衣裙面料，将之拿了起来。
面料擦过指腹，顺滑有致，整个花样也不复杂，衣摆青竹寥寥几笔，领口位置很是淡雅。正是自己从前喜爱穿着的颜色之一。
收起衣裳，叶清欢心中否认着，这一定是巧合，一身衣服而已，许是自己多想，若当真遇上凌神宗的人，必不会让自己洗漱沐浴后再前去见。
刚松一口气。
旁边就是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沐浴水。
试了试水温，叶清欢缓缓褪去身上破旧衣物，解开早已散乱的发髻，黑发垂落，进入浴桶之中，片刻后，她忽然将整个人湮沉了下去。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全身，耳畔是闭塞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又祥和，在这一刻，她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待到梳洗完好后，来到铜镜前，身无长物，乌黑长发她便用了梳妆台前一根黑木发簪固定，此台只放了这一根簪子，她想这应当是为她准备的。
瞧着镜中人的面容，叶清欢犹豫少顷，还是将手中的□□重新带上了。
当初被逐出凌神宗之际，山道上，只有秦郎，这还是他送给她的别礼，其上有他精血炼化而成的幻术，即便是大能者，也可能识不破。
仙界如何，如今再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就这一次，为了小生，就堵这一次。
叶清欢紧紧捏着拳头，走了出去，等到达舟外时。
木钦枝只瞧了她一眼，眼中无任何波澜，就算叶清欢将这张脸洗干净了，也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说不上丑，但也称不上漂亮。
递过去一物，木钦枝，道：“此乃存灵珠，你可调用之中灵气控剑飞行”。
“嗯，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