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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借高利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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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从村长那里出来往村口走。
走到村口那块的大树下时，他看到一群人在那里唠嗑。
突然有一个声音特别扎耳，“那傻子看着就不像能守得住的，不过窝囊废应该也不会介意傻子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吧。哈哈哈哈…”
一群人里有人听笑话似的笑笑不往心里去，有人一脸兴奋扭动地像只蛆，“你别说那傻子长得挺带劲，看着乖巧嫩乎的，可惜嫁给了一个窝囊废。”
那个扎耳地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怎么是可惜呢，应该说幸亏嫁给了窝囊废。”
两人不约而同地贱笑起来。
有些老实的村民听不下去，“你们几个缺德鬼自己心思不正还造谣人家，小心嘴巴生疮。”
“你替他说什么话，难道你跟他有一腿？”那个扎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味道尝起来怎么样？现在是个大肚婆用起来应该更润吧。”
陈景绕过去往那边一瞥，坐在那里□□的笑着之人不正是昨天下午在山里欺负傻子兄弟的猥琐矬子吗？
陈景原本就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他几步上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一把揪住矬子的衣襟，矬子直接被提地离了地。
“你…干嘛…”矬子吓得声音陡颤，“窝囊废你放开我！”
“砰”一声闷响，陈景一拳打上了矬子的脸，登时那矬子的左脸肿的像蜡猪脸油光光的。
“你刚刚说什么？”
“砰砰”又是两拳，矬子的头如坏了的弹簧上下左右胡乱的摇摆。
众人这是才反应过来，有人上前劝，“陈大郎大伙就是聊聊天，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太较真了。”
陈景像扔个轻飘飘的麻袋似的把矬子扔了出去，矬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在地上打滚。
陈景对着劝架那人冷眼道：“你知道你老婆跟他上过床吗，而且你儿子不是你的种，你的老婆他随时想搞就搞。”
那人大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啊，干嘛生气，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陈景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握得紧紧地，那人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敢上前，只得忍气吞声地走了。
其余众人哪还敢上前劝阻。
陈景走向在地上躺着的矬子，那矬子爬着往后退。
陈景蹲在矬子面前，抓住矬子的头狠狠摁向泥地里，那矬子霎时杀猪般惨叫了起来。
“大爷，陈大爷，我以后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一阵腥臊味传来，这矬子已经被吓尿了。
陈景嫌恶地跳开，“以后我再听见一句不中听的话，我就当做是你说的，我听到一句打你一拳，不怕被打死你就尽管说尽管传。”
陈景向周围的人扫视了一眼，众人皆退避三舍。
陈景打完人扬长而去，众人看着他走远。
“这窝囊废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是疯了吗？”
旁边的人捅了他一下，“你还敢说他是窝囊废，找死啊，你想像他一样？”说着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矬子。
这矬子也是活该，在村里总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找事，这回碰上硬茬子了吧！
陈景进了城，去了医馆，他把500文钱全部掏出来放在了大夫的案桌上。
“大夫你就按这五百文先给抓药吧，其余的我再去筹。”
“把人抱进内堂的床上吧，我给他开方子。不过我要事先跟你说好，钱一用完，马上断药，到时候出了事可与本医馆无关。”大夫道。
陈景心头怒起，但是也无可奈何。
陈景出门把周溪抱进了内堂。
陈景让医馆的伙计给他找了个地方放板车，周母就留在医馆照顾周溪。
陈景出了门直奔赌场。
进了赌场，他先观察了周围一眼，有几个人坐在角落里没有参与赌博，但是他们时刻关注着赌桌上的赌徒，有人输光了钱，垂头丧气地往外走时，他们便上前把人叫住，一阵密语过后，赌徒就又拿着本钱去赌桌上了。
陈景选中了一张台子，在上面随便下了几注，接连输了几盘，他装作把钱输光了的样子往外走，果然那群放债人就把他叫到一边，“兄弟，这个没了？”那人捻了捻手指。
陈景叹了一口气道：“运气不好，几盘就把钱输光了，回去怕是会被骂死。”
那人道：“那兄弟想不想回本？”
“想啊，你有办法？”陈景装作眼前一亮的样子看着那人。
“这还不好办吗？我给你钱，你回桌上去，保准两盘就回本了。”
“你给我钱？真的假的，有这种好事？”
“当然不是白给，一个月一分利，这点小钱你玩两把还不全给你赚回来了。怎么样，借不借？”
陈景装作犹豫的样子，“那你能借多少？”
“一次最多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有什么好玩的？还是两把就输光了。”
“那你想借多少？”
“最少五两银子吧。”
“那你等会儿，我去叫我们东爷，这么多钱，我说了了不算。”那汉子从一道矮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汉子领着一个人过来。
好家伙，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那人居然是前几天来追债的那个矮倭瓜。
陈景硬着头皮道：“东爷。”
“原来是你啊，又来借钱？我这儿可还有你一张借据没消呢，欠多少钱来着？”
陈景道：“十三两。”
“啊对，十三两，常言道这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这前债都还没还呢。”
陈景道：“我会还的。”
“你既无田地，又无房舍，没有值钱的抵押物我们不会借的，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前面的债给还了吧，不然加上每个月的利息，你可是更还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陈景把他吓住了，这会儿这矮倭瓜说话还算客气。
矮倭瓜要走，陈景想到傻子那张惨白白的脸，这会儿要是拿不回钱去，他就死定了。
陈景咬牙道：“你上次不是说人也值钱吗？你看我值多少钱？”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矮倭瓜果然有些兴趣把头转了过来。
“我一时半会儿可能真的还不上本钱，但是我可以每个月按时来交利钱，要是交不上利钱你就把我卖了吧。这样对你们来说，不也能赚更多钱吗？”
“你的身手那么好，谁敢动你。”
“那我给你写一张卖身契你总信我了吧，要是我这个月还不上利钱，你就把我卖了。”
“顺子拿纸笔来。”
顺子拿来纸笔草草写就一张卖身契，矮倭瓜东爷看过以后递给陈景看。
陈景细细看了一遍，见没有问题便点了点头。
“一式两份，我们各自签字。”
陈景签完字，把自己的那张收进怀里，这可真是一张要命的单子。
“给他钱。”
陈景道：“反正我就签卖身契了，索性多借一点，我借七两，凑成二十两，这样大家都便宜。”
“给他吧。”东爷收好单子进门里去了。
陈景从顺子拿到七两银子，没有再去赌桌，径直出了门直奔医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