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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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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了大学能聚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各自成家以后更是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这回好不容易都有空,谢骄来了兴致坐柯凌舟身边撺掇:“好久没赛车了,上鹭山跑两圈?”
他俩未成年的时候中二叛逆,最喜欢尝试各种刺激的极限运动,谢骄还好一点,只是玩儿,大多量力而行。
柯凌舟就纯粹不怕死,高中那会还犟死犟活非想当什么刀尖舔血的特种兵,结果在美国被人崩了一枪老实了。
柯少已从良,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惜命,高贵冷艳地搁下汤匙:“不去。”
谢骄早有预料,转变策略搡薄彦肩膀,循循善诱:“就跑着玩玩,没事的,偶尔一次,让他陪我去呗。”
薄彦剥完蛋壳拿给小雲,又扯了张纸巾擦擦他嘴唇上沾的奶沫,抬抬头,欲言又止。
他特别胆小,但在柯家当养子的时候仰承大少爷鼻息过活,那些年没少被强拎着加入二位少爷的玩命游戏,属实有些ptsd。
赛车这种事有终身阴影,柯凌舟知道他讨厌,早就戒了,薄彦不知想起了什么灰暗往事,扭曲道:“飙车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看谢骄那么开心也不忍心浇灭他兴致,叹了口气还是勉为其难同意道:“行吧行吧,你俩悠着点啊。”
“废话。”谢骄囫囵喝完最后一口粥,拖长调子语重心长,“我可是待嫁新郎,比悠悠球还会悠,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吃完饭歇了会,外面晴日高悬,知了声声嘈杂尖利。谢骄跟柯凌舟回自己家拿装备,薄彦跟楚绒一起陪两个小孩搭积木。
闻人昶才八个月大,还不会说话,趴在柔软的小毯子上抓着积木块咿咿呀呀。闻人延公司有事先一步去处理了,楚绒一手虚虚扶着儿子,一手刷朋友圈,忽然唤了一声:“彦彦。”
她表情微愕,将手机递到薄彦眼下,不太确定的样子:“这个,照片里的人是江清涿吗?谢骄的未婚夫。”
楚绒是财团千金,圈子里大抵也都是些富二代们,那张照片是别人发的,看上去像是私人聚会,江清涿被不经意拍进半张侧脸,仰着头,在跟另一个男人说话。
可能是光线角度问题,一眼望上去很有些暧昧不清的错觉。
薄彦拿过来将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江清涿的脸在娱乐圈是独一份的,惊艳得令人过目不忘,所以很轻易就能确定。
“是诶……”他微微蹙起眉喃喃,“谢骄说他跟导演和制片人吃饭,那是制片人吗?”
圈子里还有这么年轻英俊的制片人呢?
他疑惑的沉思了一会儿,将手机还给楚绒,不以为意道:“应该是制片人吧。”
只要是谈恋爱就没有能憋住不秀的,节目才拍完没多久,正片还没放完,徐少青和邵礼就忍不住偷跑花絮照明目张胆秀恩爱。
一般这种恋综为了吊观众胃口保持神秘感,都会让艺人签保密合同,片子没播完不许剧透,但《婚后恋爱吧》没那么多讲究,本来拍得就跟纪录片似的,大大方方才能博好感呗。
邵礼和徐少青一秀完,其他两对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一档恋综成四对cp,成功率百分之百,在恋综史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谢骄跟柯凌舟在鹭山上畅快淋漓跑完几圈后取下头盔拿手机,本来是想看看江清涿有没有回电,结果先被顶上跳出来的新闻横幅吸引了注意。
“哟。”刷完今日热搜之后翘起唇角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谢骄道,“动作真够快,也不通知我一声。”
其他三对都官宣了,他跟江清涿的微博自然要被攻陷,私信爆炸得差点塞不下,全部都是催他赶紧表态,谢骄嘚瑟地想,既然都这么期待,那就勉为其难回应一下广大粉丝朋友的呼唤吧!
原本立马编辑了一条想发,但又觉得显得太随便,于是存入草稿,打算五点二十分定时发送。
“嘿嘿。”谢少捧着手机一脸荡漾的傻笑,柯凌舟像怕挨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挪远两步,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回去?”
江清涿不在鹭岛,回去也没什么劲,谢骄恬不知耻地道:“我要去你家骚扰你跟彦彦。”
“……”柯凌舟非常嫌弃地转开了脸。
在闻人延家积木没搭完,楚绒让保姆给小雲装回去继续,他们没去接薄彦跟小孩,反正楚绒会派司机送。
柯凌舟住的还是小时候那套房子,谢骄不知道来过多少回,轻车熟路,一进门就脱掉外套大爷似的躺沙发上。
李良川知道以他恨不得昭告天下的个性肯定会跟风发官宣微博,提前打电话跟他商量:“你让江清涿把他经纪人电话给我,以后你俩的事我得跟他对接。”
真结了婚,工作营销什么的免不了绑在一起,娱乐圈情侣一个发微博一个忘点赞网友都能脑补出几百篇小作文,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双方负责人必须提前通气。
陈斯杰出了名的温吞性格好,要跟他共事李良川觉得能接受,谢骄叉了块芒果嚼吧嚼吧,眼睛望着天花板数吊灯上有几片掐丝珐琅叶子:“OK,等等我问他。”
李良川又像个老妈子一样忍不住操心道:“官宣文案要让我这边叫人帮你准备几版吗?你自己写……”
“我自己写怎么了?”谢骄对于他不相信自己的文采感到匪夷所思,“别人花大价钱找我写歌词儿,区区官宣文案算什么?”
他忿忿地对着手机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午后阳光惬意,落地窗外游弋一片绿影。柯凌舟没空管他,径自进书房处理工作,薄彦和小雲还没回来,偌大的房子便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谢骄在这样的安静中觉出几分寂寞,手指挪动,不知重复第多少次点进自己和江清涿的对话框。
“这么忙吗?抽空看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艺人工作时多半手机放在助理那里保管,他自己有时候一天一夜没空看消息也是常事。谢骄抱着手机平躺在沙发上,忧郁道:“分隔两地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他依稀觉得自己这种粘人已经开始有些病态,可又不想改变。
谢骄抱着抱枕翻了个身,又锲而不舍地给江清涿发消息:“快点回我啊,你到底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