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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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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写轮眼最终还是暴露了。
这件事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视钱如命的角都,一个是不太值得信任的宇智波鼬。
好在宇智波带土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把锅直接扣在了宇智波鼬的身上。
“他是木叶的人。”
绝接着老板的话说道:“鼬可是为了村子选择覆灭了全族。”
我不理解。
即使是我无比讨厌那个封建的古板家族,却也不会想着把他们全都在大佛面前物理超渡。
就算是为了世界和平也不可能。
我能够活到和那群人彻底决裂离家出走,还是那些之前从未见过的叔伯们在那次惨烈的车祸中保住了我的命,甚至奇迹般地半个月就痊愈出院。
虽然平时说话难听,却还真没有虐待过我。我受过最大的委屈仅仅是十四岁那一年他们要给我安排结婚对象。
全族上至三十下至十岁的男丁,一个都没有放过。
不知道我叛逆桀骜的父亲有没有过这一遭,总之我觉得很糟糕。
但和现在相比,又显得一切又没那么糟糕了。
“不论宇智波鼬有没有将她的情报透露给村子,木叶都不会太过信任他。”老板道:“既然已经泄露了,让角都找人去换金所,把南斗的情报按照S级叛忍市价的三倍卖给五大国。”
虽然我知道他是想打个广告找点生意,但还是觉得组织想钱想疯了。
“真的有人会要吗?”
这价格比首领和宇智波鼬的情报加起来还要高。
老板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因为你是女人。”
他从高处的岩石上跳下,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匕首从左手扔到右手,随便换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习惯性地将右腿放在略高一点的位置。
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总之看上去很引仇恨,充满着强烈的挑衅意味。
“拥有血继限界的女人价值比男人至少高出五倍以上,如果不是因为活捉S级叛忍难度太高,这个价格远远不够。”
听完这段话我更加迷惑了。
“雾隐事发准备通缉我了?”
绝终于找到空隙从地板里伸出头,说出刚刚得到的情报:“木叶昨天发出了通缉令,你已经和宇智波鼬同为S级叛忍了。”
“……”
一旁的白绝激动地拿出了一个木叶护额,在上面划了歪歪扭扭的一道,不顾我扭曲的表情,继续接着绝的话往下说。
“木叶高层怀疑小结月的写轮眼是移植的,宇智波一族的三勾玉写轮眼原本数量就对不上,那一族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录。”
它嘻嘻笑了半天:“宇智波鼬没有承认过这点,但那些家伙总是会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它的称呼有点恶心,说着将那个象征着木叶正牌叛忍的护额丢给了我。
写轮眼和日向一族的白眼不同,除非有极近的亲缘,否则很难移植成功,唯一的特例是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
那个家伙简直是老板异父异母亲兄弟。
老板当时给宇智波一族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那个叫做卡卡西的家伙也是相当命大。把代表家族的眼睛当成礼物送出去如此硬核的事情,如果说那时候宇智波带土还是个天真开朗的傻子,还真就讲得通了。
木叶这种率先跳出来为我所作所为负责的态度令人感动,从未在村子生活过一天的我从此有了家。
总之他们绝不会承认宇智波一族有血继限界外流。
绝适时地补上了一刀:“大蛇丸现在对你也挺感兴趣的,把你的尸体悬赏到了三个亿。”
“随便他。”
只要别让我去直面忍界核武和五大国的影,那些赏金猎人远不如大蛇丸决定亲自见我一面可怕。
老板对我想要去换金所卖自己情报的事情表示了拒绝,说要给我分成。或许是写轮眼彻底解禁后我又对往后的打工生涯充满了自信,忽略了以后任务等级节节攀升的问题,憋不住的笑容再度出现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抬头就看到老板正在看我。
“……”
条件反射地护住了自己的下巴往后退了三步。
他像是被污染了眼球一样移开了目光,却难得没有发病。我一度怀疑他对别人的笑容有特殊的应激反应,这次倒霉的却不是我,他捏死了一个白绝后直接消失了。
正好是给了我护额的那个。
附身白绝的黑绝半个身子沉入地下,恰好躲过了一劫。
它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道:“你应该对带土多笑一笑。”
我摸了摸头上的护额,里面的编号似乎被刻意磨掉了,这种死人的东西令人忍不住想起某些不太美妙的记忆。
宇智波带土始终不允许我把那串来自逝者手链摘掉,直到最近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卡卡西”这个名字,但我却不敢再去木叶确认一遍。
没有任何空间忍术兜底,想要无声无息潜入木叶结界几乎不可能。
这个所谓的“家乡”,对我而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即便是绝打掩护,宇智波附近二十四小时也有暗部监视。
“他们要保护村子里唯一的宇智波遗孤,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前几年差点被偷走了。”
木叶的安保突然在我的心里下降了一个档次。
绝还在孜孜不倦地说着什么让我对老板多笑一笑的话题,抱着怀疑的心态我还是选择再信一次这四年里格外靠谱的同事。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笑容中流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偏偏它是个能够强行打断宇智波带土对我发作的魔咒,我挨揍的次数肉眼可见地降低了。
遗传真是种可怕得东西,镜子里的微笑和死去亲爹的照片里的笑容如出一辙。
没有再从老板的嘴里听到类似“愚蠢”、“虚假”、“丑陋”这样毒辣的评价,宇智波带土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彻底走向沉默,偶尔会听到那张面具下发出意义不明的冷哼。
看上去结果是好的,但作为组织里面的搞笑组合,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险恶了起来。
长门只关心宇智波带土口中的“尾兽兵器”计划进展是否顺利,对合伙人的间歇性发作已经习以为常。
有老板和绝两个人联手负责挑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第一阶段积累资金垄断小国战争的进程已经无限加快,就是岩隐喜欢将组织当枪使。
“大野木给得够多。”
长期雇佣“晓”来蚕食付不起护卫佣金的小国,土之国甚至划拨了专项资金给岩隐。
这个世界的格局和我的时代完全不同,除了天上的月亮,就属这个地理让我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这些忍者可以随便改变山川地形河流走向,感觉自己除了五大国的位置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记忆的。
绝无数次地暗示我,如果不是因为宇智波带土的缘故,以我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在忍界横着走。
显而易见这四年我活得不太像个人。
就算是天命之子也没听说过谁跳过了所谓最适合成为忍者的年岁在短短四年内速成影级。
靠血继限界硬抗,现在五大国的影有几个有血继限界的?
绝说我对自身血脉没有清晰的认知,上一个改革忍界成功的天选之子和我一样是木遁使用者。
我两眼一闭:“那你还是让老板去改革吧。”
“千手结月,你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吗?”
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让我有种梦回那个香火缭绕的家族中的恍惚感。
“忍者的姓氏本身就是自身家族和血继的证明,即使你不承认,别人也会以血继家族的姓氏来称呼你。”
这种结论就和宇智波带土认定我是其他世界的宇智波一样随便。
这个世界的上一任革命者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据说能以木遁对抗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
我恍然大悟,怀疑这就是那个天天窝在山里开着寺庙的家族需要继承的皇位。绝在描述千手柱间的时候有种复杂的情感掺杂在其中,就像是提到了之前那个让它骂骂咧咧的阿修罗一样,就是形容的时候有点超过。
什么几百米的木人和宇智波须佐能乎高达对砍,一个忍术就把忍界核武按在地上封印之类。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把千手柱间称为‘忍者之神’。”
我脑补了一下这个概念,最后得出了不太孝顺的结论:“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确实也不怎么样。”
“……”绝说:“真应该让斑见见你。”
感觉它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我只是单纯觉得千手柱间建个村子有些浪费,但战国时间的忍族本身也没有那么多人口,竟然一个村子就住满了。
不过这种“如果我是忍者之神”这种类似于天降亿万财富怎么花的问题,我不想再思考第二次了。
千手的木遁并不像宇智波的写轮眼有着稳定的传承,就连千手柱间的血亲中都没有一个能够觉醒木遁血继。
绝沙哑着嗓子,用一种极慢的语速道:“但你不一样,你是一个女人。”
忍界有这么一个超前的生物科学,女性更容易将血继限界遗传给下一代,这是由遗传学决定的。百年前大家族搞族内通婚是为了避免抽奖,直到现在许多家族仍旧保留了这个传统。
封建糟粕在任何时代都很适用。
“你应该庆幸现在的忍界没有哪个势力能随便让一个声名在外的忍者消失。”
我笑笑道:“听上去你活了很久。”
绝看向我,“我是斑的意志。”
“哦,宇智波斑过去也抢劫过某个家族的女人吗?”
“……你现在胆子确实大了很多。”
我撑着下巴思索道:“可是你好像很期待我能到宇智波斑的面前再说一遍。”
绝选择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斑没有做过这种事。”
它说不存在什么血继值得宇智波一族出手抢夺,总觉得绝是怕我在老板面前造宇智波斑的谣。
“你就这么肯定老板会愿意复活斑。”
假如宇智波带土死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有机会复活这个家伙。自从知道轮回眼可以做到死而复生,我就思考着这玩意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眯了眯眼睛,伸手遮住了洞穴外射入的日光,挑了一个绝看不见表情的位置,换了个话题:“首领如果发现自己被骗了,你们有把握对抗轮回眼吗?”
“长门的轮回眼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夸张,毕竟那不是他自己的东西。”绝说:“加上你的话,带土完全可以回收斑的眼睛。”
话题又回到了复活宇智波斑的身上,绝并不想告诉我它如此自信的原因,只说宇智波带土的意愿并不是问题。
直觉告诉我,这家伙隐瞒了相当关键的内容,并且这件事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