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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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荣，浩大，金色的钟楼倒影荡漾在喷洒的水池，繁花下是渐层的涟漪，飘渺的彩虹或者水雾，白鸽穿梭在每一寸空隙，飘落的白羽像是自由的象征。
脚下是熟悉的道路，一直到了某个熟悉的地方，被看守的修女带着停下。
宋殊听到了前方传来苍老但威严的一声冷哼，但是他没有在乎。
双眼被白布蒙盖，而白布外还有层蒙纱，眼前是一片模糊，他站在最高的平台，最为殊荣的位置，在华美的白袍下，他的双手却被束缚的严严实实。
尽管这手铐做的好看极了，像是金色的手环饰品，但也不能掩盖它是手铐的事实。
宋殊在内心计算权衡。
妖精一族的诚信可靠是举世皆知的，所以不必怀疑话带到了没。
权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于是几个修女柔顺的低下头退后几步，留出来足够的空间给予目前名义上教会最为尊贵的两人。
“你怎么回来了？”
宋殊掩藏在纱布下的嘴唇勾起：“你以为我想回来？”
“……”
“我猜，你的时间不多了吧，不然那段时间也不会那么急。”
宋殊声音低沉，却略带蛊惑。
“呵呵，那，你……您的意思是什么呢？”
尽管双目无法看见，宋殊的目光还是精准的捕捉声音，“看”向了那群歌唱的鲛人儿童。
“您的伟大和慈爱，”
“让我们永远赞美祂的名。”
“真理，如同明灯照亮，”
“让我们明白光的意义。”
“让我们敬拜您的圣名，”
“让我们忠诚地跟随您的旨意。”
“主啊，我们向祢歌唱，”
“向祢赞美，向祢敬拜，”
“永远赞美祢的名！”『注一』
“青春永驻啊，”宋殊轻叹，语调里满是虚伪的赞叹：
“那可真是太诱人了，不是吗？”
“鲛人的皮，味道怎么样？”
无形的威压，哪怕身后还有低着头的修女，宋殊依旧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对准了自己，带来一阵微弱到不可察觉的风。
如芒在背，危险与血脉一同泵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血脉里流淌着鼓动，跳跃，宛如精美的八音盒开始调试到了最美妙的音节。
“嘘，”
宋殊竖起一只手比在唇前，尽管另一只手被迫被带起了不少，
他笑着，
一阵风微微吹起他的头纱，露出略显苍白色的唇，
“天上，可还有人在看呢。”
……
人山人海，嘈杂之中，有不和谐的音符一闪而过。
年轻的女海盗乔装打扮了一番，将那顶漂亮的帽子压低，遮住自己披散着的，海藻般的红色长发，皮革包裹着胯骨藏着的匕首，随意的掂量着手中刚刚偷到的钱包重量。
略显华贵的帽子下，是她健康而迷人的小麦色皮肤，以及那双带着野性的眼睛下，足足七厘米的可怖疤痕——
那是她常年在海上活动的一次纠纷中获得的徽章，也是她身为五海女王的骄傲象征。
她的身形灵活的像是一条游鱼，哪怕是高跟的鞋帮也不能拦住她哪怕一秒。
最后，她站在低处人群的最前排，仰头看着最高处的那两人之一，感叹似的发出啧啧声。
“小莫尔卡，你说这人和人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啧啧，你看啊，同样是海上打拼的兄弟，一招他被捕，嚯，照样还是教会的掌上明珠，还在那么高的地方站着看我们。”
“再看看咱，我都不敢想要是换我们被捕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现在就算来救他还得搁这晒着大太阳仰视他。”
说到这，女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被称作小莫尔卡的年轻男生脸上满是他这个年龄段不该存在的成熟和沧桑：
“我亲爱的母亲，也许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是来救他不是来杀他，所以尽管您可能心情不太好，但是也请收敛一下杀意。”
“我们才从牢里爬出来，我暂时还不太想被抓住丢回去。”
“以及，因为您刚刚的插队行为，似乎已经引起了不远处那个棕毛的执法者已经在朝你走过来了。”
女人，不，赫鲁曼.莫尔卡一巴掌拍到了少年头顶：
“没大没小的孩子，都说了要叫妈。”
“……”
“我认为现在大概率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母……妈。”
少年脸上更加沧桑了：“但是他好像来了。”
卡斯拉的脸在外界并不算出名，毕竟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居简出的苦修和处理事物，此刻他套上了普通执法者的衣服，倒也没人认出来。
年轻漂亮的人儿礼貌开口：“请问这是你的猫吗？”
棕色的小猫有一双怯生生的绿色眼睛，此刻胆怯的缩在他的怀里，却在看清红发女人模样的那一刻忽然亲密而黏人的咪了一声，就要钻到她的怀里。
这是……什么情况？
有着一头黑色卷发的小莫尔卡歪了下脑袋，有些疑惑。
赫鲁曼只是扫了那只猫一瞬间 ，就大方的露出惊喜的表情：
“噢我亲爱的小绿眼睛！你怎么一会就跑丢了，还好这位好心的绿眼睛先生帮忙把你送了回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担心你！”
没救了。
小莫尔卡叹着气捂住额头，无声的往后退了几步。
棕发的年轻人又轻声问候了一遍：“您确定这是您的猫吗，它刚刚跑丢了，躲在树上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对的对的，”赫鲁曼满脸感谢：“这就是我的猫，好心的绿眼睛先生，真是太感谢你把它还回来了。”
这个时候，小莫尔卡的脚步已经快移到人群里去了。
“是吗？”
卡斯拉道：“那我就放心了。”
“您的肤色在四季如春的王都是晒不出来的，加上粗糙程度，应该是的在海上长期风吹日晒导致。”
“其次，您的衣物和您的气质完全不符合，贵妇的衣着一般会受到长期教育，不可能出现皮革包裹腰肢的情况，这种宽帽檐也完全不适合落雁裙。”
“再加上您裙摆处细微的变形——大概是藏的武器，以及您的南北群岛口音，我基本能判定您是一位职业海盗。”
“作为海盗，我不认为您回选择饲养一只胆小而昂贵娇弱贝波幼猫。”
他道：“来人，抓起来。”
红发的女人笑了一下。
她道：“崽啊，咱好像露馅了。”
“既然如此，”她眯着眼睛，
“趁没被包围咱快溜啊！”
“已经在跑了，母亲。”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