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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同上 ...

  •   花容坊花容坊,一进大门,两边便是紫的、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大朵大朵的牡丹仙子争相绽放,好不热闹。门窗柱子,都绘着五彩斑斓,或是花草或是祥云或是鸟兽,再有缥缈的轻纱遮遮掩掩,好不美幻。空气里弥漫着脂粉的香气,好不陶醉。而里面的看客,坐的坐、站的站,好不喧闹。身着各色轻纱的妙龄女子在席间软语以待,香茶品酒,好不妩媚。这么一个人间仙境,谁不想流年忘返。
      “跟着我。”聂云霞走在我的前面。聂云舟一进门便不见踪影。
      对什么都好奇的我拢好衣袖,寸步不离地贴着她往里面走。过了两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抬头,是明亮的圆月高悬于空。放眼,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茶几凌乱的摆放,三五个人围在一起,谈天说地。池塘里一朵朵披着彩衣的荷花被扰的睡不了觉。正中间,是一个大鼓,周围放了一圈小鼓。
      “若竹姑娘,就是在那上面跳吗?”我盯着大鼓小鼓,十分好奇。
      聂云霞领着我找了个僻静没人坐的小茶几落座。我正四处张望,会是那位美女姐姐来招呼我们。不料,一只蓝色的小鸟用爪子提着一壶酒放在我们桌上。更神奇的是,它居然会说话:“两位姑娘,请慢用。”招呼完,它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被这魔幻的一幕惊得闭不拢嘴。聂云霞取了杯子给我倒了杯酒。眨了两眼,惊呆的我这才回神,惊讶地发现在这个宽敞的外场,为大家热情服务的都是这些飞来飞去的打工鸟。有的灵鸟还会通力合作,两只一起端盘子。这奇幻的场景,让我误以为进了神秘的马戏团。
      聂玉霞尝了口将酒杯放下:“青竹酒。”
      缓过神的我捂了捂自己的袖子,向她看去:“我的灵虫也可以变成这样有用的灵鸟吗?”要是能,它是不是就能帮我出去买东西、拿东西,当个免费的小跑腿。我一整天都可以瘫在躺椅上晒太阳、睡大觉。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她看了一眼飞来飞去的打工鸟,又端起酒杯抿了口:“它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你那只,第一关都不一定能过。”
      这大实话说的,我立马蔫了气,也端起酒杯喝了口。入口清凉,好似今夜的晚风,凉爽宜人。我又喝了一口。这酒还很顺口,直接从舌尖滑过咽喉,直落心田。比ktv的啤酒不知道好喝多少倍。我砸吧着嘴,又给自己倒了杯。
      “你喜欢喝酒?”对面的聂云霞端起酒杯看着我。
      我一口吞,痛快的啧了一声:“这酒很好喝。”
      “但它后劲大。”她低下头,难得嘴角微微上扬。
      喝开的我将酒杯豪爽地伸向她:“霞霞,干杯。”她举起酒杯,我立马碰上:“你笑起来好好看。比我最喜欢的明星都好看。”说完,又是一杯。
      而她,十分有分寸的抿了一口看着我,收起上扬的嘴角:“你,有喜欢的人?”
      我放下酒杯呵呵笑着:“女明星里我最喜欢吕杨。颜值好、演技好、人品好,简直就是三好学生。常规子也喜欢。我们还约着,攒够了钱,去横店偶遇她。”
      “女明星。”她饶有意味的问着。
      我手臂一挥,指向打鼓:“就像你们这里的若竹姑娘,被众星捧月的人,但他们主要是靠演戏征服观众。”我打了个嗝,继续向她科普:“男明星,我就喜欢刘曦瑞。我的手机壁纸就是他。”说着,我习惯性地掏手机,这才发现,我在另一个时空,不禁对着她傻笑:“忘了,我又魂穿了。手机在那个时空。”
      “手机是何物?”她将酒杯放下。
      看她听得这么认真,我有些小得意:“手机就是我们那里的交流工具。”我瞟着兢兢业业的灵鸟:“就像这些灵鸟一样,能帮我们传递信息,和很远的人通话,还能发朋友圈。”我低头看着这壶好喝的青竹酒,指着它示范着:“比如说,这会儿,我就可以用手机拍一张我们喝酒的照片,然后发出去,告诉别人,我和你正在喝酒。配文。”我嘟起嘴好好想着:“配文就写,青竹酒,好好喝,霞霞笑,好好看。”说完,我骄傲地向她看去:“霞霞,你刚才笑了,对吗?”
      她愣了下,克制的嘴角又开始往上翘,被鹰眼的我抓住,激动道:“你又笑了。霞霞,你笑起来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明星都好看。”我刚说完,她的笑意更浓了。
      然后,我就定格在了这美好的一瞬。
      再醒来,我盯着蚊帐来了个经典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一扭头,看到近在咫尺的聂云霞正酣睡在我的旁边,我又惊又喜的差点叫出来,赶紧把嘴缝好,静静地注视着她。借着微弱的烛光,占着近水楼台的优势,我清楚地看到她分明的棱角线,延伸到耳郭时,出现了一颗小小黑痣。不凑近了,真不会注意。
      我侧着身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心里被青竹酒的后劲怂恿着,悄悄地自言自语:“光看侧面,都秒杀她们。”
      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走了一次糟心的旅行。第二次来,虽然会莫名奇妙的疼,但也添了些奇特的经历。从溶城到柳州,路上的风景,眼中的人儿,都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收获。要是就这么单纯的走下去,也挺好的。身边有她,总感觉很安心。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洁白的云朵被多姿的霞光染上了别样的色彩,美得让看客心神摇曳。都想拍下来,发朋友圈,让更多的人羡慕我此刻的拥有。
      “醒了。”不料她突然开口了。吓得我赶紧收起有些轻浮的笑。她闪动着茂密的睫毛,眼睑如飞蛾的翅膀,缓缓展开。侧过身子的她,看着我:“头疼吗?”见我摇摇头,她用手背测了测我的额头,然后警戒着:“好喝也不能贪杯。”
      做错事的我乖乖点头,傻傻的问了句:“你背我回来的?”
      她又躺平了闭上了眼:“聂云舟背的。”
      我有点点失落的也躺平:“他肯定会嫌我很重。”
      “他是说你有点重。”聂云霞如实以告。
      我轻哼了一声,这笔账,我记下了。
      她若有若有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下次,带你喝桃酿。”
      桃酿,这一名字一听都好喝。我好奇地扭头看向她,她平稳呼吸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关上了嘴,又认真欣赏了几秒她的睡颜,才继续入睡。
      果不其然,第二天,聂云舟见我第一句便是:“请你少吃点,都重的背不动了。”这一次,我很用力的对他哼了一声。他也不惧哼了回来:“要不是有我姐换着背,我肯定把你扔了。”
      我啊了一声,然后有些小确幸的绕着纠正:“霞霞背我,就没有说我重。”
      他果真不服气着:“我姐那是善良。你不知道醉酒的人,会更重吗?”
      我哼哼他两声,然后踏着欢快的步子准备下楼找聂云霞,可没走几步,心脏突然骤停的感觉,让我瞬间失去了行动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很不幸地摔到在地上,和木板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实打实的大咚了一声,吓得聂云舟连忙将我扶起来,惊讶着:“你走不稳,不知道扶着栏杆。”
      我的小心脏又抽了一下,这才回了气,但只有开口说话的力:“突然,没力气了。”感觉被什么一下子抽空了。
      他皱起眉头,拦腰将我抱起来送回房间,然后探了探我的脉象。
      正巧聂云霞回来,见状,加快了步速:“怎么了?”
      聂云舟抬头看着她:“姐,她的脉,好点虚空。”
      我也看向聂云霞:“霞霞,我的脸,好热。”然后整个身体疲惫的又闭上了眼。
      我睁不开眼,却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脸上啃食,从边沿有序的向内推进。我的每一个细胞都不放过。我想伸手将它们刨下来,四肢却动弹不得。只能清晰的感受着这份千啄万咬之痛。嗓子里卡着不知道是疼还是救命。无能为力的十指只能靠指甲在地面上来回刮来转移每一秒的疼痛。这会儿,我又祈求蚂蚁们能加快啃食的速度。早一秒结束,我好早一秒解脱。可它们就像有着严明的纪律一样,绝不争先一秒,也不落后一瞬,就这么整齐划一的一口一口磨洋工。磨的我牙齿缝都咬紧了,咬碎了,都咬不断这个痛苦的感受。
      整个过程比寒冬还要漫长。疼得不能麻木的我,耳边仿佛又听到磨刀霍霍的声音。我又将变成一块砧板上的肉,等着无情地屠夫拿起锋利的刀,将我皮肉分离。要是他的技术好点,还能来个痛快。要是他的技术欠佳,刀刃反复在皮与肉的连接处划来割去,我不得痛彻心扉。这会儿,我连磨指甲的力气都耗尽了。但敏锐的感知却提醒着我,一切都没有结束。
      我不禁暗叹:这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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