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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爱情游戏要勇才会赢 ...

  •   她抱着尸体疯狂的呼喊。

      众人都呆了,在小巷理发的那两个年轻家属也顶着剃了一半,十分庞克的发形冲回来。

      兰汀都豁出去了,如果小牧找不到苏加,她这样大喊大叫会被别人当作疯妇。

      但是,假若小牧把他的魂魄勾回来了,没有尸体借宿,那就功亏一篑。

      那就是她的错了。

      祭台的布幔正在下降,祭坛台阶上的油灯只余下几点,也没人再理会。

      当橘色的祥云崭露天边,全身缠着白布涂上没药的天竺木乃伊突然弹了起来,把兰汀撞跌在地。

      人们惊呼退开,负责火葬的祭司也走了过来察看,除了已经燃着烧着的尸骸,火葬场上的一切活动都因咋尸而停顿。

      挺尸在天竺并不罕见,但在这火葬场上却未尝一见。场内的祭司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那两个年轻的家属扑了过去拥抱着重新做人的尸首,〝大哥!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条木乃伊手忙脚乱地扯着它身上的白布。他的兄弟也合力七手八脚的帮他扯来扯去。

      白布慢慢地松脱,露出了茫然的眼神。

      重生的人看到他面前的兄弟有点不解。

      视线越过那双陌生的兄弟,鱼肚白的天露出了浅笑,他看到那披着天边的彩霞蜿蜒而来,白色的薄衫尤如恒河的浪花,在冬日里笑得如春花的勾魂使者。

      回到这个世上,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

      有情人终成眷熟就是这么的简单。

      如果你不甘心,如果你还执着,你且相信那爱你的人真能抵得住海枯石烂,有一夥死生不变的心,不能为你死也能为你生,在肮脏俗世中打滚。

      那么这就是不了情,进了地狱也能挖出来。

      奈何有几多人办得到,愈聪明愈难,在爱情的世界里,要勇才会赢。

      天竺的朝阳低调地从云中探出头来,在日光圣城那壮观的八+四座河阶上,孩子在跳水、放风筝、顽皮一点的还用葬火点燃大破龙炮。

      猴子在洒了日光的屋顶上跳来跳去。

      人们一如昨日、也一如以往,继续在圣河中洗濯千年的罪垢。

      圣河么,其上全是祭典后剩下的残花。

      兰汀也和一对佳偶告别。

      〝你这小子真是赚到了。〞兰汀嬉笑地扯着苏加的脸皮。

      他竟然拣到了一副好皮囊,这个厮生前还是个骗财骗色的坏旦流氓呢。

      所以当苏加复生于这厮身上,然后乱说一通,胡扯着要出家修行,那厮的兄弟都目瞪口呆。

      不过当他们看见和他共赴双修的是---艳名通天下的绝代艳妓卡尼卡,便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兰汀,灯火节那天我在冥界见过你师父。〞拉扯着他脸皮的双手僵着。〝他在那里干啥?〞兰汀像过初经情事的少女生,用刻意的粗鲁把担忧和思念隐藏,免得又再失望。

      〝伽里乌云成了法王的使者,他们好像进行了什么交易。〞

      法王……藏传密教的法王,伽里乌云何时又搞了他了!这死人妖又想干什么!

      〝我偷听到罗撒鬼的耳语,他好像修习了阴阳颠倒之术,所以成了法王的差役。〞

      兰汀震憾了,彻底的震憾了,小乘佛教的阴阳颠倒之术……她在爱情森林的秘籍上看过。

      只是此术从未有人练成,自小乘佛教在天竺衰落后,此术亦已失传,。

      阴阳颠倒之术听闻已成了密宗的秘术。

      修练阴阳颠倒之术之人,必须符合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先决条件,他们必须为隐性的阴阳人。他们和一般的阴阳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的性别特征或许是男也或许是女。但是,潜藏着另一性别的基因,因此他们只要用他们的意志去驱动那些基因,便能随己意成男或成女。

      这就是为何乌云不再是天姬,她为何成了一个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的因由。

      但是,修练此术的人都要立下密约,若此约不能践行,修练之人的魂魄将永锁千年雪山之上,在永恒的修练中没有解脱只有寂寞,从此受役于法王。

      他究竟立下了什么约定,弄成如此田地,离了siva的羽翼,受制于人!

      〝兰汀,那些罗撒鬼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受制于法王。〞

      一个女人?兰汀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但是……她更不想误人。

      〝兰汀!〞小牧温柔但调儿较高的嗓子打破了她的沉思。

      〝兰汀,我们走了,你也要捉住自己的幸福。〞

      幸福从来属於幸运的人,她是么?兰汀无力地笑了。

      看着俊男美女心连心、手牵手,朝着风光明媚的方向进发。

      其实,幸福也属于有勇气有信心不怕拒绝和不放弃的人。

      日光圣城出了复活的神迹,一定会传到帝皇耳里。

      然后便会调查到小牧、调查到她、调查到心愿。

      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她和心愿不能再待在日光圣城了。

      既然都是无根的飘泊和逃亡,就逃得远点,逃到天脚底,去看看他吧。

      徒步到比冰湖更远的一端,帝国的边缘,快将脱离恶魔的制肘,逃到他永远抓不到的地方。布满泥浆的脚邋遢得像乞儿,脸色蜡黄的两颊被高原的太阳烘得不建康的红。背着娃娃在竹篓里,穿着和众人一样又棕又黑的民族服,一个当地妇女走过雪山脚下的小城。

      没有人能再从皮相认出她,她再不是那一舞倾城的妩媚妖姬,无论是权倾天下的莫卧儿君主、割据一方的德干飞鹰都不会说这个又苯又丑的农妇是他的女人。

      她抬头看着头顶上连绵的雪山,分不清那一片的白,是白云?是白雪?纯白得像天堂。

      传说那天堂就是法王的宫殿,所有和他交易的灵魂都在他的天堂里服役,〝乌云你在那里么?还是你更想跟我走?〞

      边城中的苏菲信徒唱着柔缓、忧郁的情歌

      〝尊贵的你为何伫立门前?

      你在找什么?

      我的朋友,我在找不可能寻获的东西:

      我在找一个男人。〞

      歌词好悲凉。

      但是很多平凡的人都找到了。

      她现在应该足够的平凡了。

      篓里的孩子哭了,

      她把篓子放下,把他抱了出来,拍着他的屁屁,一起欣赏着壮丽的雪山。〝大人都说那里是天堂,我们就去看看,去征服他,给你找个爹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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