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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山河社稷相逢,天涯万里共心 ...

  •   花分两朵表同枝,天涯万里仍共心。
      山河社稷常相逢,不闻少年笑容音。
      月末,女娲府邸,杨婵收到了哥哥的来信,附信送了两个小陶人。
      展开信阅读,原来哥哥这个月去了人间,跟她讲了人间的见闻。这两个小陶人是他用乡间土、黄河水捏的,经过本月刚学的真火烧制完成。
      “哥哥好厉害啊。”杨婵看着两个小陶人,五官都很简单,一个戴着小银冠,一个扎着双髻,戴着小银冠的那个小陶人额头的第三只眼比双目精致不少。
      杨婵笑了出来,哥哥在音乐上很有天分,但手工能力一直这样可爱啊。随即抽出一张纸,研墨、滴水,落笔,开始画草稿,女娲娘娘说冬至时就能与哥哥在玉虚宫小聚几日,自己要在那之前把小陶人的衣服做好。
      杨婵画得很快,寥寥几笔,气韵生动。之后就开始写回信。杨家兄妹被收养后每月都相互写信,信的内容大多不过又学会了什么本领,遇到了什么趣事……自己最初被收养时经常哭,是哥哥寄来的信让自己情绪稳定,可仔细想想,哥哥陪在母亲身边时间更长,母亲给哥哥口琴时,哥哥还不知道母亲即将离去,只把口琴当作寻常日子里的寻常礼物。
      母亲、哥哥……婵儿好想你们……
      心中苦涩,鼻子有些酸,察觉到灯火有些黯淡,起身准备添置灯油时,听见屋外传来叩门声。
      “师父晚上好。”见是女娲娘娘,杨婵行了礼。
      “不必。”女娲娘娘拉起杨婵的小手,走入屋内,看见书桌处还有昏暗灯火,就知道这孩子又准备熬夜了。
      刮了一下杨婵的鼻子,说知道今天戬儿来信,她又要难过了,叮嘱好好睡觉。
      随后把杨婵抱在怀里,轻轻哼唱“四极废,九州裂……”
      世人皆称自己是娲祖、万物之母,泽被众生,但时间太久,自己都忘了最初见到小人儿能跑能跳能说话的感动,也正是感受到小人们的可爱,自己才斩鳌足、炼五彩石吧。杨家逢劫,自己收养杨婵,才久违地感受到孩童的可爱。
      好好长大吧,你们是天地的礼物。女娲轻拍杨婵的背,听微弱的酣睡声。
      杨婵做了一个梦,梦里四极废、九州裂,哥哥劈开山、救出了母亲,他们一家团聚,很快世间也重归太平。
      一滴眼泪顺眼角滑下。

      冬至日正是元始天尊诞辰,阐教各门派均提前几日赴往玉虚宫客居院落,金霞洞与金光洞住同一院落的东西两厢房。
      哪吒先前就听师父说过金霞洞的杨戬天资极高,没有法宝也实力不俗。哪吒有些不服气,不就是玉帝外甥么,也不见得能比自己厉害多少,自己抽龙筋、揍敖广的时候,还没入师门呢!
      看见院子中头戴银冠、穿水合服的同龄人身影,哪吒就知道这是杨戬了,不得不说,这身姿气派确实称得上丰神秀整。
      “嘿!杨戬!”
      只见那人回头,对自己行了道礼,说了一句“抱歉,在下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这也……
      太酷了吧!”
      之后太乙真人也不明白为何自年后从玉虚宫回来,哪吒便不爱叽叽喳喳,转为惜字如金,很多时候明明脸都激动到通红,还是只说不超过五个字的话。
      当然,这种状态只维持了十日不到。
      杨戬是去找妹妹的,女娲娘娘是玉虚宫上宾,住得较远,自己要早早赶过去给妹妹送礼物。
      玉鼎真人与女娲娘娘都没去打扰他们。
      “铛铛铛铛!”
      杨婵将两个穿好衣服的小陶人放在了石桌上。
      “婵儿手真巧!”
      “陶人是哥哥送的,我的礼物当然不只是这个啦,”杨婵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抹了些在杨戬手上,“女娲娘娘传授避瘴驱毒之术,我将其与昆玉水结合,炼了一小瓶。哥哥以后若是去山间历练,就再也不怕蛇虫鼠蚁了。”
      相比妹妹的礼物,杨戬忽然觉得自己要送的有些寒酸,红了脸,语气较弱:“婵儿转头,不要生哥哥气哦。”
      杨婵回头,听身后传来口琴声,乐声悠悠扬扬,见眼前地上枯叶开始随乐舞动,搭出了一座山、一间房,两个小叶人跟着一个大叶人。乐声灵动,是小叶人围着大叶人奔跑;乐声忧伤,是小叶人哭泣,但很快又变得温馨起来,因为大叶人抱起了小叶人……
      一曲终了,而叶片依然保持着温馨情态,杨戬使用了定风术,维持着叶片这一小块的区域。
      看法术成功,杨戬松了口气,摸出一颗定风珠,放在小叶人中,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准备放在杨婵手上,却见妹妹早已泣不成声。
      “哥哥!”杨婵抱住了杨戬。
      “哥哥一定会救出母亲。”
      与玉鼎真人说过后,当晚女娲留杨戬在院落另一厢房住下了,兄妹团聚的日子应当珍惜。
      纸上所言终究为少,面谈趣事方才欢乐。
      这才是孩子该有的笑声啊。女娲笑着将山河社稷图点上两个墨点,几笔画出两个小人。
      这幅画,以后也要让杨戬看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山河社稷相逢,天涯万里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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