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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骨醉香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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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从叶子上滴落。
清晨山里的空气极好。白羽遥虽还没体验,却心旷神怡。
“醒了就别装睡了。”
白羽遥的手按住凌墨安鼻子。被凌墨安握住,轻咬了下指尖。
“开心了?”
“开心~”
白羽遥慵懒地说。
“一想到昨夜的欢愉是你带给我的,就特别开心。”
凌墨安顺着人手掌吻下去,道。
“我也开心。像梦一样。”
“嗯哼~”
白羽遥手指挑起人下巴,目光“审视”,说。
“没看出来啊,长得文质彬彬的,还挺能折腾人。”
凌墨安蹙了蹙眉头,道。
“原来羽遥对我的误解这么大。”
“怎么说?”
“我只武功不行,不是身体不行,更不是体力不行。”
白羽遥笑得魅惑,顺着凌墨安前胸摸进被子里,道。
“体力行了,其他方面能不能再行些?”
“!别勾。”
(委婉写了,没过,妥协。)
唉~
揉腰吧。
白羽遥被凌墨安半拥着出门。见承祈背着包袱路过,忙问。
“你干嘛去啊?”
承祈站定,头也不回地说。
“我要搬去跟兄弟们住。”
“???”
凌墨安和白羽遥两头雾水。朝他走去,后者问。
“为什...豁!!”
承祈顶着俩大黑眼圈看他们,道。
“你说呢?不、白羽遥你怎么那么会叫啊?这山路的弯儿都没你叫的弯儿多,干脆震聋我得了!”
被“训”的二人迅速低下头。白羽遥尴尬说。
“不好意思,把你忘了。”
凌墨安也道。
“你醉睡了,我以为你听不到...”
“哎呦王爷你怎么还不懂?”
承祈摊手说。
“我醉的是酒吗?我那醉的是人情世故!白羽遥看你都望眼欲穿了,我再不倒他得敲晕我!”
赛酒的胜负根本没分出来。
承祈被凌墨安扶上床后还起兴听墙角呢,为此特意跑去把醒酒汤喝了。但毕竟酒是实打实灌下去的,再者人总得困吧。
吵得承祈硬睡睡不着。
可下天快亮了,趁没声他赶紧睡!好家伙没过多久。
又开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声还更大!!!
“这家没法呆了。”
承祈背着小包袱要离家出走。
白羽遥不顾酸痛,绕到人身前说。
“别呀!这次是我欠考虑。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布个隔音阵法,保证不会再吵到你了。”
“那行吧。”
承祈傲娇甩头,道。
“我要去睡觉了。早午饭你们自己解决,别打扰我。”
“好!”
白羽遥满口答应。目送人进屋后,他下意识往秋千上一坐,霎时弹起!
“嗷!我的屁股...”
凌墨安心疼死了。正要回屋拿垫子时,承祈房门“砰”地打开。
他大步走来,用“烦死了”的表情给白羽遥垫了三层软垫。又大步回去,“砰”地合紧房门。
凌墨安太了解他了。
这种表现不仅不是生气,还挺乐......!
乐意!?
凌墨安醋坛子炸了!!
很不爽地盯着秋千上的垫子。又想到爱人欢愉的叫声尽入旁人耳中,瞬间占有感铺天盖地。
白羽遥一眼就看出来他不对劲儿,过去又亲又抱,哄说。
“小猫耳朵灵,换别人就听不到了。下次我们布上隔音阵法,我叫的再大声也只有你能听见。更只给你一个人听。”
凌墨安抱紧他道。
“羽遥,你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凌墨安这才容下那仨垫子。他扶人轻轻坐下,问。
“要吃饭吗?”
白羽遥道。
“我吃不吃都行。你饿了?”
凌墨安犹豫着说。
“我不清楚那是不是饿,感觉胃里空落,又好似塞满了食物。”
白羽遥闻言摸摸他的肚子。
“开始脱离依赖了啊。”
凌墨安问。
“什么叫脱离依赖?”
“就是不再必须以食物、水、空气和睡眠来维持生命。轮回丹是圣物,又有父帝的法力相佐,可免万年修行之路。”
白羽遥说。
“你会慢慢改变凡体的运作和规律。在修炼中找到独属于自己的、为神存世的方法。还会结出内丹,那由精魄神法凝聚而成。”
凌墨安沉吟,道。
“理论上懂了,但做起来必定不易。”
白羽遥把人拉坐,说。
“我们有得是时间。而且墨安冰雪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嗯?谁来教?”
“自然是我啊。你还想要谁教?离钰吗?”
凌墨安忙道。
“想想便罢。我拐走他的宝贝徒弟,他厌我还来不及,如何肯收我?”
“谁说他厌你了?!”
白羽遥正颜。
“他若真不欣赏你,轮回丹他砸了都不会给你。就是......你或许受不了他的教学方式,所以还是我来教吧。”
“这样双修也方便。”
凌墨安讶异,又无奈地看着他说。
“屁股还是不够疼。”
“哎呀你想什么呢!?”
白羽遥故作嗔怪撞了他一下。
“还是有很多正经双修之法的......”
凌墨安神情宠溺,道。
“是我不正经。”
他有预感,此后自己在白羽遥面前再也矜持不起来了。
骨醉香津啊......
凌墨安双手抓住秋千绳索。
白羽遥顺势靠着他。过了一会儿,忽听头顶传出轻笑,问。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学那个变花的戏法了。”
人间小巷初遇,孩童粲然。误将神法作戏法,拜师不成,留玉兰独念。
“墨安是想变它吗?”
白羽遥手指一捻,如当年般,从背后拿出朵紫色玉兰。
凌墨安眸子亮起。
“这可是你曾送我的那朵?”
白羽遥贴贴他说。
“不是。那朵被离钰拿走了,至今未还给我。这是我殿中玉兰树上的其它分枝,没有护身功效。只因我喜欢它的味道,充当香囊带了几朵。”
“你一提我得记着。下次见到离钰,让他把花还回来,也该研究完了。”
凌墨安明白他是怕自己失落,揽紧人道。
“别扰离钰神君了。赠花之人已入我怀,若再求花,岂不是显得贪心。”
“不行。”
白羽遥说。
“意义非凡,必须要。墨安你现在想学变物吗?想的话我先教你聚法。”
“要怎么做?”
“闭眼、打...额这不能打坐。我们回房。你自己坐哈......”
白藏从云镜中看着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岑珩不解。
“儿子屁股疼你这么开心?”
白藏道。
“昨个见羽遥装醉,我还好奇能不能发生点什么呢。今日一看是得偿所愿了啊!啧啧啧~饿狠了吃的真凶。”
云镜是面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好镜。
床上不能偷窥。
不在床上办事也不行。
岑珩一听,果断推倒云镜,说。
“我也饿。”
老夫老妻还害臊啥?白藏立刻勾住他脖子,激吻。
“一次。你该回天庭了。”
岑珩托抱着人。
他们现身处万罗洞中。天帝的闭关之所,与人界同昼。
“三次。不急这一时。”
他用最快的速度打点好轮回丹案,匆匆赶来与白藏小聚两天。
计划还在进行。
白藏也不能久留。一想到分别就苦巴巴的,都不忍“还价”了。
再度穿衣时说。
“近来罗刹小鬼猖獗,尹不怜一定会借我复活之事做文章。我担心...”
岑珩为她整理衣裳,道。
“她不会闹太大动静的。现今天道沉睡,吵醒它,对尹不怜没有好处。”
“那离钰呢?”
白藏言。
“她对他有执念。就算尹不怜不想闹大,必也会对离钰挑明。我们瞒不了太久。”
岑珩静默。
“......我找机会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