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心传》观月提笔

8、及笄

　　棣乘通过余如晦给他的训练后，棣乘顺利的留在了余家。
　　“主上......”棣乘双手抱拳低头道。
　　棣乘面前的人听到这两字后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放在棣乘的肩上示意道：“棣乘，从今天起你要记住，你的主上不是我，而是小姐---余诗琴......”
　　“是......”棣乘用最铿锵的语气道。
　　“好了，小鱼儿现在应该要出去施粥了，切记要形影不离的跟着小鱼儿。”余如晦逐字逐句道。
　　“是......”
　　棣乘说罢便朝余若欣的院中走了过去。
　　“主上？”玄驹不解的问了一嘴。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把棣乘留在小姐身边是吗？”余如晦拂袖走向面前的椅子。
　　玄驹不语只是微微低头。
　　“要棣乘当真是苏堂派过来的，何不等他自己露出破绽来？”苏堂挥了挥自己的袖子仿佛尽在自己的囊中。
　　苏堂见玄驹还是微微低头，便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完全解答玄驹的疑惑。
　　“嗯～～～还有什么担心的？”
　　“属下只是在担心小姐的安危。”
　　“有玄龙军的暗中保护，量棣乘也不敢。”苏堂接着道。
　　玄驹听完才安心的抬起来了头。
　　“小姐。”凛儿注意到棣乘正在往余诗琴的院中走，于是就淡淡提醒了余若欣一句。
　　余诗琴因为凛儿注意到了棣乘。
　　今天的棣乘依旧是玄青色衣裳，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上没有一点碎发。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束都掩盖不了棣乘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只不过棣乘身上的少年气息已经残存无几，身上大部分只是不同于他外貌的狠厉和凌厉。
　　如果不仔细感受和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棣乘身上的少年气息。
　　“主上。”还没等余诗琴反应过来棣乘早已单膝下地抱拳恭敬道。
　　“棣乘，你.....你通过爹爹给你的考验了？”余诗琴先是呆呆的瞧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棣乘随后又小声问道。
　　见棣乘不语，余诗琴便知道棣乘已经通过了考验。
　　“棣乘今后不要叫我主上跟着凛儿叫我小姐吧，主上听着有点别扭。”余诗琴边说边示意棣乘起来。
　　“是。”余诗琴这么多字只换来了棣乘一个字的回应。
　　但余诗琴并不气恼，因为她知道棣乘的性子---能用一个字回答绝对不会多出来一个字。
　　“走吧。”余诗琴瞧着棣乘道。
　　“是。”
　　“林姐姐。”
　　“小鱼儿来了。”
　　“嗯。”
　　“小鱼儿，再过几天就是小鱼儿的及笄礼了，小鱼儿想要什么，林姐姐为你准备。”林纸月边为百姓施粥边说道。
　　还没等余诗琴说话就听见百姓们都在喊道：“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参见太子殿下。”
　　“小鱼儿，太子殿下来了。”林纸月打趣余诗琴道。
　　还没等余诗琴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汤匙就到了太子的手中：“小鱼儿，太子哥哥帮你。”
　　看到这一幕后百姓都在窃窃私语：“余家小姐还有三天就及笄了，你说会不会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妃？”
　　“就我瞧，余家小姐贤良淑德，外貌也生的极好，和我们的太子殿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杨辰安听到百姓的话语后心情极为欢愉。
　　“小鱼儿，听到了吗，百姓都说我们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余诗琴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束缚自己的枷锁要来了......”
　　女子及笄便意味着女子就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一般女子在十二三岁时就会相看人家，交换信物，定下亲事，女子在十五岁都是会出嫁的，除非是家中有人需要守孝。
　　但即使是这样，十八岁的女子嫁一般都是会遭人闲话的，甚至在高门大族里，有人是不接受年纪大些的女子做正妻的。
　　你可以觉得不公，可事实就是这样。对女子的束缚一样也没有少。而且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上到皇帝，下到达官贵人，甚至是有些个银子的普通人。
　　余诗琴特别清醒自己的爹爹是一个忠贞不二的人，自然自己也想要嫁一个忠贞不二的人，可自己真的会嫁给一个忠贞不二的人吗？
　　太子殿下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后宫佳丽三千也是必须的。
　　若自己真的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妃，自己真的能受得住和别人共侍一夫吗？
　　余诗琴不敢想也不想想。
　　余诗琴想要的从不是做男人后院的金丝雀，每天和同一个男人和那么多个女人争风吃醋。
　　她要的是能够带她执剑天涯，游遍世间山水，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
　　转眼间，到七月初七，今天是余府大小姐及笄的日子。早在一个多月之前，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们就收到了余府的邀请函，当然这些王公贵族中也包括苏家。
　　余家家主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余诗琴，一个是余长泽。
　　所以只要一说是余家小姐，只有余诗琴便没有旁人了。
　　这一天华国的所有人都知道余家小姐及笄了，上到一国之君，下到寻常老百姓。
　　余诗琴坐在铜镜前，身后是两个侍女为她梳头，三千青丝，如墨瀑般挂在纤细的腰间。
　　今日的余诗琴着一袭月白色内衫打底，湖蓝色的轻纱外搭，衬得她整个人高贵又典雅。
　　“皎皎月光，浅浅佳人。
　　微微湖光，月色正佳。”
　　眉心一朵淡粉的桃花，含苞待放，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灵动，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似梦似幻，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小姐太美啦! 这天下就没有还比得上小姐的女子了!”凛儿已经完全被自家小姐的美貌折服啦。
　　小姐平时就已经美得不似人间女子，今日这一打扮，就更美了。
　　“小鱼儿......”
　　“嗯......”在门外候着的棣乘伸出自己的剑鞘不让杨辰安进去。
　　“你谁呀，你可知我是谁。快让太子殿下我进去。”杨辰安被拦住后推着棣乘伸出的剑鞘。
　　就在余诗琴想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自己爹爹的声音：“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日是小女的及笄礼，女子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便是这及笄礼，小女今日肯定想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所以请太子殿下还请不要打扰小女，可否。”
　　“对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厮---玉书在太子殿下身边小声嘟囔道。
　　“余伯伯，好的，我知道了。”
　　“太子殿下，前院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还请太子殿下入座。”
　　杨辰安听到后便拱手离开了。
　　随后余如晦进入了余诗琴的房中。
　　余诗琴的房中堆砌着大大小小的礼物，有自己爹爹的，有自己兄长的，有林姐姐的......
　　“爹爹。”
　　看到余诗琴的样貌，余如晦在恍惚中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爹爹......爹爹......爹爹......”余若欣见自己的爹爹一直在呆着于是便喊道。
　　“哦，小鱼儿今天太美了，你娘亲见到小女儿出落的落落大方她肯定会很欣慰的。”余如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已闪起了泪光。
　　“爹爹......”余诗琴担忧的瞧着自己的爹爹。
　　“爹爹没事，小鱼儿不要担心。”余如晦擦拭了眼中的泪光。
　　“小鱼儿，给，这是你娘亲生前特地嘱咐爹爹要在小鱼儿及笄的时候交给小鱼儿的。”
　　余诗琴打开接过来的盒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支晶莹透亮的玉簪，是上好的宝玉，这是极为难得的这种玉石只有在极寒的北地才有，是极为难得到的。
　　余诗琴将玉簪拿在手里看着，皎洁澄澈的小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小鱼儿喜欢吗？”余如晦看着小鱼儿一直盯着那簪子，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
　　“爹爹，小鱼儿很喜欢。”余诗琴眼中的泪光闪闪。
　　“小鱼儿，不准掉泪，掉泪了小鱼儿可就不漂亮了。”余如晦带着宠溺的语气道。
　　随后轻轻拂去了余诗琴眼中的泪光。
　　“待会儿就让嬷嬷用这簪子给小鱼儿绾发。好不好？”余如晦说着，便想象着女儿戴着这支簪子的情景，肯定是惊艳众人。
　　“嗯。”余诗琴点头道。
　　“走吧。时辰到了。”余如晦道。
　　随后余诗琴便被余如晦牵着走到了前院，棣乘和凛儿便在身后候着。
　　此时的余如晦站上台，对众人道，“感谢各位能够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老夫再次感谢各位。”
　　“小女及笄礼马上开始。”
　　只见一位女子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景裙。
　　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外搭轻纱外拢披肩而立。
　　冰肌玉骨的脖子上戴着蓝宝石项链，衬托得她肌肤更加雪白。
　　翠色步摇垂于耳际，前额上添一朵盛开的红梅，增添了几分妩媚。
　　手腕上静静地躺着一条蓝色水晶手链。
　　众人都看呆了，自然也包括棣乘，刚才在余诗琴走出房门的时候棣乘没有看清，现在棣乘看清了，女子在月色下肌肤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笑容更加生动。
　　她真的很美，但是她的笑容更美，唇不点而红，微微弯起的嘴角。
　　像太阳，那笑容足以令雪山融化，足以让溪水为她驻足。
　　杨辰安在下面看到台上的女子竟然有了一丝觉得自己配不上台上女子的想法。
　　随后凛儿端来盥洗盆，余诗琴将纤葱玉手伸入水中清洗，完了之后侍女端上放着放在佛前供奉了三天的罗帕擦拭手上的水珠。
　　余诗琴在老嬷嬷的指引下，朝南跪在了蒲团上。
　　身后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吟颂祝赐，然后跪坐下为余诗琴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余诗琴提着襦裙走到余如晦面前，行正规拜礼，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完了之后，再次跪到蒲团上，老妇人再次洗手，再复位。小厮奉上发钗，老妇人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
　　一切完成以后，嬷嬷将发钗簪到余诗琴头上。
　　礼成。
　　在这个过程中，杨辰安始终皱着眉，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礼成的时候杨辰安等的婚书都没来。
　　......
　　礼成完之后，余诗琴邀请杨辰安和林纸月去后院，远离这喧嚣的前院。
　　这一次杨辰安难得婉拒了余诗琴。
　　最后只有余诗琴和林纸月去了后院。
　　刚到后院余诗琴便看见了一位男子正在轻薄自己的侍女宫儿。
　　“喂，你在干什么？”余诗琴连走带跑的推开那个正在轻薄自己的侍女---宫儿的男子，随后让自己的侍女待在自己的身后。
　　“哟，这不是余家大小姐余诗琴吗？要不余家大小姐来陪我......哈哈哈～～～”那位男子笑声低吟，嘴角上溢着醉染的微笑，眼睛朦胧中带着奸邪的笑意。
　　那位男子晃晃悠悠，明显是喝醉的模样。
　　“放肆，苏御，你过分了......”余诗琴紧紧咬着下唇，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在心头翻涌。
　　“你说什么呢？”说罢苏御便伸手朝向余诗琴。
　　余诗琴没有机会躲开，因为苏御太快了。
　　就在余诗琴觉得自己逃不过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出来狠狠攥着苏御的手臂。
　　“啊......”
　　“棣乘。”余诗琴看到棣乘后瞬间心里充满了安全感，但不知什么时候余诗琴眼角也湿润了起来。
　　“小姐，属下来迟了。”棣乘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就像他身上那件玄青色的衣裳，冷冰冰的。
　　苏御想要动弹，但苏御与棣乘的力量有点悬殊，苏御怎么都挣脱不开。
　　苏御从小就被苏堂养在京城，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一点挫折，于是便养成了他骄横跋扈，风流成性的性子。
　　而棣乘不同，从小就被苏堂培养成死士，论身体素质和力量，棣乘和苏御是不能比的。
　　“棣乘，好了，放开他吧。”余诗琴见苏御的手臂都快被棣乘折断了于是压抑着自己哽咽的语气道。
　　听见余诗琴的命令棣乘便放开了苏御。
　　苏御被突然放开之后跌落在了地上。
　　一种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窜苏御的脑门，他攥紧自己的拳头。
　　“你，我要杀了你。”苏御见势便向棣乘冲去。
　　“棣乘......”余诗琴看到苏御这个模样大喊了一声。
　　棣乘没有让他得逞，反而拉着余诗琴躲开了，最后苏御脸朝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苏御摔倒的声响也特别大。
　　苏堂闻声赶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咳咳咳......”
　　棣乘闻声瞧了一下。
　　苏堂与棣乘的眼神对上。
　　棣乘微微点头，仿佛在告诉苏堂一切顺利。
　　“快把少爷扶起来。”苏堂连忙吩咐自己旁边的侍卫黒圭。
　　“爹,这小子活腻了，爹，你给他点颜色看看。”黒圭扶起骂骂咧咧的苏御。
　　“给谁点颜色看看。”不远处余如晦迎面走来。
　　“余兄，抱歉，是苏御不懂事了。”苏堂双手抱拳向余如晦赔礼道。
　　“爹......”苏御听到苏堂的话之后在苏堂耳边喊道。
　　苏堂没有理会苏御，只给了苏御一个眼神。
　　这一个眼神就把苏御吓得不轻，苏御的酒劲在瞧到苏堂的这一个眼神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既然这样，就让苏大公子给小女道一个歉吧。”
　　“苏御......”苏堂狠声道。
　　“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见谅。”苏御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句话。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御的语气没有一点不愿，但其实心里面早已骂声一片。
　　“还有这位。”余诗琴将身后的宫儿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见谅。”苏御对着宫儿又说了一遍。
　　本就火冒三丈的苏御更加火冒三丈了，但偏偏自己又不敢表现出来。
　　“啊～～～余兄，天色已晚，吾等是时候该离开了。”说罢，苏堂还不忘看了一眼在余诗琴旁边的棣乘。
　　“嗯......”余如晦瞧了瞧天色微微点头。
　　“那吾等就告辞了。”苏堂紧接着道。
　　“黒圭，扶少爷回去。”苏堂边吩咐着黒圭边扭头离去。
　　“少爷。”黒圭面无表情道。
　　“不用了，本少爷可以自己走。”苏御始终都咽不下这口气，偏偏又不能朝余家发火，所以苏御只好将火发到了黒圭的身上。
　　“父亲，为何要怕余如晦那个老玩意，他们余家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只是有玄龙军就这么嚣张。”苏御回到苏家后终于将那口憋着的气如数倾吐。
　　“苏御，为父平常是怎么教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相信那个时候快要到了。”苏堂和苏御不同，反而很沉稳的站在苏御面前，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爹爹......”
　　“没事了，小鱼儿。”余如晦轻手抚摸着余诗情的头轻轻道。
　　“嗯......”
　　“小鱼儿，为父还有点事儿，先去前院了。”
　　“棣乘，保护好小姐。”余如晦转身拂袖走向前院时还不忘叮嘱棣乘。
　　棣乘微微颔首。
　　“小姐之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宫儿双膝跪地，头向地面上倾斜。
　　“宫儿，快起来。你是余家的一份子，作为小姐我绝不会让别人欺负我们余家的所有人的，任何人都不行。”余诗琴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宫儿，若有所思道。
　　“小姐......”
　　“小姐，那宫儿就先退下了。”
　　“小鱼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姐姐。”
　　“走吧，林姐姐，先去我房中，我有东西想给林姐姐看。”余诗琴一改刚才的语气，轻轻柔柔道。
　　“林姐姐，给。”
　　余诗琴拿出一张宣纸。
　　“这是......”
　　“父亲，妹妹，吾归期在即，不日便可回城。
　　妹妹，兄长不能参加你的及笄礼了，在这里，兄长给你说声抱歉。
　　还请帮兄长告知纸月吾的归期。”
　　“小鱼儿，他要从边塞回来了......”
　　林纸月手中颤抖，明明那么轻薄的一张宣纸，可林纸月始终握不紧。
　　“嗯......这是真的。”
　　“眼看兄长已在外征战数月，本以为兄长在年后才能回来，没想到兄长年前能回来。”余诗琴瞧着林纸月手中的那张宣纸道。
　　就这样余诗琴和林纸月一起待了好一会儿。
　　直到林纸月身边的丫鬟---冰儿说了一嘴：“小姐，时辰已经不早了，该回府了。”
　　余诗琴和林纸月才反应过来。
　　“那小鱼儿，林姐姐走了。”
　　“嗯，林姐姐，我送送你。”
　　“不用了......”
　　最后林纸月还是没有拗过余诗琴。
　　余诗琴将林纸月送出余府后，便瞧见了杨世安。
　　“太子殿下。”
　　“哎......”余诗琴刚想行礼就被杨世安阻拦了下来。
　　“这里现在只有你我，不用给我行礼。”杨世安略带微醺道，但杨世安没有完全醉。
　　“小鱼儿，对不起。”杨世安惭愧道。
　　“太子殿下为何对我道歉？”余诗琴疑惑道，眉毛微挑。
　　“今日本来我与父皇商量好在你及笄礼完成后赐你一封婚书，可不知为何，这封婚书没有如期到达。小鱼儿，对不起。”杨世安用一股无辜的眼神瞧着余诗琴。
　　“太子殿下不必对我道歉。”余诗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微微垂眸。
　　一方面余诗琴想嫁给太子是因为只有嫁给太子余家才能安然无恙；另一方面余诗琴不想嫁给太子是因为余诗琴不想因为婚姻而失去自由。
　　“小鱼儿，你等着，太子哥哥一定会来娶你的。”说着太子殿下就匆忙的往皇宫里赶。
　　因为太子殿下已经为余若欣求了一纸婚书，可不知为何婚书没有如期而至，于是太子殿下才匆忙赶回宫去找皇上理论。
　　“父皇......”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朝着华国皇帝大喊道。
　　“放肆。”华国皇帝的气势也不甘下风。
　　“父皇，儿臣不是与你商量好了吗？今日赐给小鱼儿一纸婚书。”太子殿下被华国皇帝的气势震慑了一下单膝跪地弱弱的说道。
　　“父皇和母后已经为你决定好了，过几天会给你选妃。毕竟你是太子，太子妃不能这么草率决定。”说完华国皇帝就往外走，不给太子殿下一丝的反驳机会。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太子殿下一个孤独的身影。
　　夜色渐深，本该早早睡去的余诗琴不知怎的就是无法入睡。
　　于是余诗琴随便披了一件月色外衣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房外，欣赏着这独一无二的月色。
　　余诗琴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还是惊醒了棣乘。
　　余诗琴走到鹤兰树前的椅子上坐下欣赏着月色。
　　今日不仅是余诗琴的及笄礼还是余若欣的生辰还是乞巧节。
　　但华国对这一节日不太重视，因此知道此节日的人寥寥无几。
　　余诗琴还是在书中看到的。
　　“棣乘，传说乞巧节那天晚上牛郎织女会天上相遇，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棣乘不语只是呆呆的候在余诗琴身旁。
　　“算了，无所谓真不真，无所谓假不假，真真假假，一切只是虚幻罢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时一阵风吹来，余诗琴伸出双手想抓住这阵风，可风是无形的，是抓不住的。
　　就像自己的未来，自己是抓不住的。
　　这阵风吹来，把鹤兰树上的鹤兰花吹开了。
　　鹤兰树上本来是绿油油的可经过微风吹拂，鹤兰树上不只有一种颜色，反而又增加了几种颜色，绿色中点缀着五颜六色。
　　鹤兰树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更为神圣。
　　“棣乘，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鹤兰花吗？”瞧着鹤兰树上的鹤兰花逐渐绽放的余诗琴道。
　　“小姐，属下不知。”棣乘淡声一道。
　　“鹤兰花需要风的催生，微风袭过，将鹤兰花的花蕊吹开，星星点点。鹤兰花的香味也让人心旷神怡。”
　　“而风是这世界上最自由的。风滋养着世界万物，新旧更替。”
　　此时鹤兰树上的一朵鹤兰花掉落，恰巧掉在了余诗琴的手心。
　　余诗琴瞧着自己手心上的鹤兰花，眸中残存着一丝希望，说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乘风而去，滋养万物。”
　　棣乘听到后貌似懂了貌似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