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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故事之前的故事 ...

  •   公元2205年,时之政府为了和意图干涉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抗,将拥有唤醒沉睡刀剑力量的“审神者”和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刀剑男士”送往各个时代展开战斗。

      许多年后,终于平定“历史崩坏之难”的时之政府决定解散。

      在各方势力的协助下,解决了诸多问题之后,时之政府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遗留问题:部分审神者因为寿命终结、力量透支而死于非命,他们遗留下的本丸中,有部分刀剑男士已然从“分神”修炼成为真正的“付丧神”,已经是独立的生命体。除却自行刀解的部分刀剑男士,还有不少的刀剑男士存活。

      时之政府内部研究了许久,在平衡普通人和刀剑男士双方的权益之后,决定给这些存活的刀剑男士寻找“监管者”,然后允许他们“入世”。

      出身曦夜宫的齐几望就是这样一名负责寻找“监管者”的时之政府工作人员。

      “……事情就是这样。”齐几望为眼前的女子斟了一杯茶:“师叔,您有兴趣成为监管者吗?”

      女子身着绛紫色的道袍,梳了个混元髻,拿一支似水晶材质的树枝样发簪盘起来。她脸色苍白,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眼睛困倦地合了两次,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温和:“只怕我精力不济,难以担责。”

      齐几望连忙摆手:“师叔放心,平日都不需管,自有契约束缚他们。若有人违背契约,师叔能感应到,通知我等即可。况且,”齐几望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师父说,此契有利于师叔的……”

      女子微微一叹:“劳师姐挂念,但若只为了我的腿,实不必大费周折……”

      “是双赢!”齐几望赶紧说:“师叔,一方面,此契能稳定您身上的诅咒,另一方面,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无人愿意接手这些刀剑男士,反对派和保守派的人,恐要至他们于死地了……您要是答应做监管者,也是功德一件。”

      女子神情温和的看着齐几望:“好,那我便应下了。”

      齐几望感激的一礼:“多谢鹤鸣师叔!”

      欧鹤鸣,曦夜宫十弟子,道号梦蒿散人,初出茅庐,就卷进了某位神明创造的“轮回游戏”中。

      等她找到“游戏世界”的破绽,撕开这片修罗世界的外壳,唤来自己的师父和师祖后,本来这会是一个“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的传统故事,但鹤鸣小看了一位“神”在死前的疯狂。不知姓名的“神”用最后的力量对杀死它的人下了死亡诅咒,这样的诅咒对鹤鸣的师父和师祖毫无作用,但对力量稚嫩的鹤鸣来说却是致命。

      师父和师祖及时的救下鹤鸣,但因为某些原因,两人不能出手祛除鹤鸣身上的诅咒,只能将诅咒封印到鹤鸣的双腿中。

      从此,鹤鸣实力大减,不良于行。

      “鹤鸣,不用太担心你的诅咒,师父和师祖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师父和师祖远行,去寻找祛除诅咒的办法了,而性情活泼的鹤鸣却成了只能宅在家中的病西施。

      师侄虽然给鹤鸣找了一份“监管者”的工作,一则鹤鸣精力不济,二则留存下来的刀剑男士,多少与鹤鸣这位“新主”有些隔阂,三则双方几乎没有相处的机会,鹤鸣一个月只去一次本丸履行监察之责,双方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相处起来。倒是达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和睦相处了。

      只是某日,鹤鸣接到了本丸一个刀派——虎彻家两兄弟的见面请求。

      鹤鸣如约而至。

      俊美华丽的打刀付丧神和灵秀可爱的肋差伏跪在鹤鸣面前。

      “长曾祢大哥已经三天没有打电话回本丸了。”虎彻家的小弟浦岛虎彻忧心忡忡:“因为我每天都要从学校回本丸的缘故,长曾祢大哥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我们无法前往他所在的世界。所以,能请求您前去探查他的下落吗?”蜂须贺虎彻恭敬道。

      根据时之政府(现时管会)的要求,每个世界只能投放一把刀剑男士,所有刀剑男士只能在各自隶属的本丸中相见。如果有刀剑男士要前往别的刀剑男士所在的世界,必须得到监管者的同意,而监管者必须承担同意刀剑男士前往其他世界而产生的全部因果。

      鹤鸣几乎没有犹豫:“此乃应行之事。”

      鹤鸣找上齐几望,说明情况,齐几望立刻调出本丸这振长曾祢虎彻的相关资料:“他前往的是一个存在着许多超能力者的世界,有一定的危险性。我马上安排人前往……”

      “我去吧。”鹤鸣温声开口。

      “师叔!?”齐几望的声音猛然拔高。自师叔不良于行之后,她老人家就没离开过曦夜宫。

      “你这儿……”鹤鸣的视线扫过这个布满了显示屏,却只有三个工作人员的屋子:“开着颇为忙碌。”

      齐几望苦笑:“人手短缺,需要出外勤的情况太多了。但是,师叔,你的身体……”

      鹤鸣浅浅一笑:“我刚刚心中忽的一动,便算了一卦,此去,大有收获。”

      齐几望沉吟一会儿,妥协道:“师叔既已如此说,那就有劳师叔走这一趟了。”

      齐几望打开了通往长曾祢虎彻所在世界的传送通道,鹤鸣瞬息间便降临在了长曾祢虎彻的居所中。

      “契约没有断,但无法锁定长曾祢虎彻的气息。”鹤鸣推着轮椅来到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文件夹,书桌的左边有面墙,上面贴了许多血腥的照片。

      鹤鸣看了看墙上的照片,低声道:“淫祀(即不正规的祭祀)。”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看封面,文件夹里存储者许多案件档案,档案上用各种颜色的笔写了许多标注,我案件的分析,有情报总结,有人名,也有牢骚。

      “通他最近在查一桩连环杀人案吗?”鹤鸣一页一页地翻看。

      “死亡女性已达25位,每一具遗体都被取走了部分人体组织,血液大量丢失。”

      “发现尸体的时间在缩短。”

      “莱德霍恩局长拒绝将这系列的案件列为连环杀人案。他坚称这是独立案件。”

      “圣玛利亚女校失踪了一个班的女生。她们可能是‘祭品’。必须快点找到她们!”

      鹤鸣放下文件夹,推着轮椅,移动到窗边:“长曾祢失踪,这淫祀当是有些作用的。扭曲了空间吗?我现在的力量无法支撑我使用大规模的探查法术……那就,找个人问问吧?”

      布鲁德海文,捕鲸港。

      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码头。这里有无数的赌场、妓院、药头、蛇头……是布鲁德海文最黑暗的地方,也是这座城市死气最浓郁的地方。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在黑暗里讨生活的人往往消息灵通,因为消息不够灵通的那些都死了。就像这个趴在地上哀哀直叫的夜总会老板,他知道得可不算少。

      长曾祢的调查记录里记载着,死亡的25位女性中,有5位来自于这家服务项目复杂的夜总会。她们的“下班”时间很晚,居住的地方也不安全,是非常容易下手的目标。

      “这里的流莺不计其数,若是随机杀人,五分之一的受害者出自同一家夜总会的概率有多大?先生,你能告诉我,这份概率该怎么算吗?”轮椅轻轻撵过夜总会老板的左手,它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压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滩。

      夜总会老板惨叫着,眼球外突,不断挣扎,却每一根神经都保持着清醒——鹤鸣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一种提高人体敏感度且让人保持清醒的药物,夜总会老板当时拿着它,要给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注射。

      “好了先生,你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给我吗?”

      夜总会老板几乎是扯着嗓子嚎叫:“是一个之前在这里工作的打手,但他已经辞职很久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就具体说说那打手的情况?比方说,眼睛、鼻子、耳朵……”鹤鸣拾起一只绑着粉色羽毛的皮鞭,划过夜总会老板的眼睛、鼻子、耳朵。

      “别人都叫他霍博,来自马萨诸塞州的偏僻乡下,单身,以前就住在店里的安保室!红发,皮肤很白,左边脸颊有一块巨大的腐蚀性疤痕!还有左手,他的左手有六根指头!”

      鹤鸣板着脸丢掉那根“有趣”的皮鞭,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推着轮椅离开了夜总会老板的办公室。

      “小、小姐……”一个怯怯的声音叫住了鹤鸣。那是一个瘦削的小女孩,脸上扑着厚厚粉也遮挡不住她不健康的肤色,廉价的粉色口红让她拥有了与身形不符的风尘气。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热辣背心和超短裙,脚踝肿得老高。

      这是刚才被鹤鸣赶出办公室的女孩儿。没想到她还没有离开。

      鹤鸣平静的眼神望向她,女孩儿咽了咽口水:“你,你是警察吗?”

      鹤鸣摇了摇头。

      女孩失望地低下头,但下一秒,她又鼓起勇气看向鹤鸣:“你是来查芙罗拉她们的事情的吗?”

      芙罗拉,正是这个案子里,该夜总会死去的5位女性之一。

      鹤鸣点了点头:“之前有警察来这里调查过她们的事情吗?”

      “有。”女孩说得很快:“三天前来了个自称警察的大叔,昨天来过一个自称警察的英俊男人。大叔去过安保室,后来的那个男人也去过,他还带走了一枚印章,我看到过霍博把玩那枚印章。”

      “安保室在哪儿?”鹤鸣问。

      “安保室被清理过了!但我把他们扔出来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女孩说。

      鹤鸣看向女孩:“你想要什么?”

      “我还有个妹妹,她被霍博带走了!”女孩急切地说:“你能不能救救她!?”

      鹤鸣的眼里流露出一点点遗憾:“我只能承诺,带她回来见你。”女孩的右边眉毛处有一块很深的新鲜伤疤,鹤鸣从中看到了死亡。

      女孩不懂深层次的语义,以为鹤鸣答应了她的请求,立刻带着鹤鸣来到夜总会的后巷,打开一个变了形的垃圾桶,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他们扔出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鹤鸣的视线扫过那堆物品。被扔掉的东西都是些没有价值的破烂,几张揉烂了的车票,一张烂了好几个洞的毛巾,一团发黄、发干的的棉花。

      “那团棉花上有根头发,麻烦你拿给我。”

      女孩有些吃惊地蹲下身,在昏暗的巷子里捡起那团旧棉花,走到有微微红光的位置,借着这点儿光,找到了两根很短的头发。她小心的把头发取出来,放到鹤鸣摊平的掌心里。

      鹤鸣掌心的头发燃烧起来,化作常人看不到的因果线,指向某个方向。

      鹤鸣没有马上离开,她看向小女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在这里等我妹妹。”女孩敬畏地看着鹤鸣。

      “你住在这里吗?”

      女孩点点头:“我和我妹妹是非法入境,被管理机构分配给‘领养家庭’的。然后他们把我们送到了这里。”

      “这里再过几分钟就会因为‘电气线路老化’而发生火灾。”鹤鸣对女孩说。

      女孩有些震惊:“那里面的人……”

      “至少老板和他的心腹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鹤鸣淡淡地说:“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女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我跟你走可以吗?找到我妹妹,我跟她一起离开。”

      鹤鸣摇摇头:“我给你一个住址,你可以先去那里待上一晚。”鹤鸣报出了长曾祢的住址,说完,她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小巷。

      女孩听话的离开了。在这座充斥着死亡的捕鲸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听话,听强者的话。

      布鲁德海文捕鲸港内最大的、花活最多的夜总会突然发生了火灾。当那些没穿裤子的客人逃出生天时,那个策划了这场大火的夜总会老板和他的刽子手们,离奇的没有逃出来。

      再后来,布鲁德海文25人连环杀人案告破之后,有人将老板玩火自焚的行为归咎于他是xie教信徒上,且大多数人都认可了这种看法。

      没有人知道,老板的死只是因为丢了一点点运气而已。

      *
      三天前。

      布鲁德海文,教堂区。

      修女残破的尸身被遗弃在教堂前的白台阶上,鲜红的血液铺洒在纯白的台阶上,像一颗鲜红的休止符终止了圣歌的吟唱。

      理查德·约翰·格雷森,哥谭首富的长子,布鲁德海文的在职警员,谨慎地查看了修女的尸体和案发现场,与他的新搭档——纳迦松·史密斯交换了一个眼神。纳迦松点了点头,回过头去看在教堂门口与神父交涉的警长,离得那么远,压低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抢劫杀人……节哀……不不不……局长……我们会尽力……”

      神父皱了皱眉头,本来想争辩些什么,但他顿了顿,眼神微微向左游移了一下,接着便臭着一张脸,声线平板地说道:“是这样吗,那实在是太遗憾了,莫格拉是一位虔诚的修女,愿上帝保佑她的灵魂……”

      纳迦松和理查德的视线都随着神父的视线偏移,圣母玛利亚的塑像前站着另外一位黑衣服的神父。两人再次对视,理查德警官摇了摇头。

      过了一小会儿,约翰逊警长走了过来,指挥着法医部门的人将尸体抬走。他看了纳迦松和理查德一眼:“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理查德警官开口道:“这具尸体被人砍走了左臂,还丢失了舌头,出血量明显不对,同六天前,在德仕旺斯俱乐部前发现的那具失去了右臂的尸体,恐怕有些关联……”

      约翰逊警长摆摆手,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新进的刺头:“听着,理查德,还有你,史密斯。这就是一起抢劫案,凶手很凶残,我们要快点找到凶手,平息民众的恐慌,别在节外生枝,懂了吗?这也是局长的意思。”

      他走出两步,转回头,盯着两人说:“听着,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哥谭、纽约,但这里是布鲁德海文,你们要学会这里的法则,明白吗?”说罢,约翰逊警长上了警车,往与警局相反的方向驶去。

      纳迦松和理查德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两人没有发脾气,默契的回到了警车上,看着一辆一辆的警车开走。

      纳迦松坐在副驾位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们已经排查到第九位死者了。芙罗拉·德拉旺,职业是小红帽夜总会舞女,捕鲸港那边的场子?”纳迦松皱起眉头。

      理查德:“捕鲸港那边的死者人数有7位,而小红帽夜总会就占了5位。”

      “理查德……”

      “迪克,叫我迪克。我们都搭档两周了,你还是这么一板一眼。”

      “好吧,迪克,我今晚回去捕鲸港那边走访,你负责……”纳迦松正要分配工作,理查德——好吧,叫他迪克——迪克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皱了下眉头。

      纳迦松:“又是你家里?”

      迪克抿了抿唇:“我得回哥谭一趟。”

      纳迦松理解地点点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调查的事情交给我。”

      “但他们可能绑架了一整个班级的孩子。”

      纳迦松豪爽一笑:“那只是我们的推断。不见得是同一拨人。况且,我会去调查,然后把调查结果共享给你。现在,你应该回到你的家人身边。”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透过前窗的挡风玻璃看向站在教堂花园里,与另一位黑衣神父交谈的威廉神父:“威廉神父在教堂区的名声很好,无论是伪装出来的还是本性良善,今天那么容易就被说服,总显得有些奇怪。”

      “我再去跟威廉神父谈谈。”纳迦松说着就要下车,被迪克一把抓住手臂:“不,不是现在,那位没有见过的神父给我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另外,这里还有不少警员,我们不知道哪些是约翰逊的眼线。晚些时候再来问吧。”

      纳迦松略一思索,点点头,利索地扣好安全带,发动汽车:“我送你回警局取车。”

      可惜迪克在晚上没有接到纳迦松的短讯,布鲁德海文警局里爬满了蛀虫和内鬼,他也没有别渠道打听到搭档的情况。

      等到布鲁斯·韦恩的长子,蝙蝠侠的初代罗宾与自己的养父兼导师狠狠地互殴了一顿,回到布鲁德海文的时候,他的搭档已经失踪了三天。

      迪克马不停蹄地赶往小红帽俱乐部——这是纳迦松失踪前最后去过的地方——很快便查到那个可疑到极点的打手霍博。

      “这么醒目的线索,整个警局没有一个人‘发现’。”迪克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翻看着手里那一叠目的地一致的火车票,终点站写着的是布鲁德海文境内一个极为偏僻的村庄——纽客纽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鬼故事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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