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今天也想孤独终老[综原神]》星船梦来

30、少女失踪案（2）

　　怪物的哀嚎声响起，在场的人都颇为警惕地看向猛然出现的绿发少年，只有芥川龙之介快步走上前去，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他有些感慨：“魈，好久不见，自你离开后已经有好几年了。”

　　魈则是默不作声地打量起眼前的芥川龙之介，他脸颊不像之前那样惨白，甚至有着健康的红晕，身穿及膝的棕色风衣，神色也颇为平和，偶尔咳嗽几声，此外，他右手中指和食指上带有两个指环。

　　仔细推算，他这个时候应当也有25岁，看样子沢田纲吉把他教的很好。

　　风元素凝聚的长枪散去，感受到力量波动的芥川龙之介眉头微皱，喜悦消去，那微妙的违和感逐渐浮现，他略微迟疑地又喊了一声：“魈？”

　　魈收回手，“好久不见，芥川，但我应当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魈。”

　　大致猜测到事情发展的芥川龙之介摇了摇头，“无论是哪个时间线，魈就是魈。”

　　他语气真挚，全心全意地注视着魈，只是单纯的视线，但魈却不敢与芥川龙之介长久对视，只能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魈问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沢田纲吉现在在哪里？”

　　扫视一圈周围的港口黑手党成员，芥川龙之介走到魈的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十年前的老师在彭格列的基地里，他现在很安全，横滨当下是情况太过复杂，等回到基地再细说。“

　　十年后的横滨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十年前的横滨是在战火后逐渐恢复了生机，那么现在则被完全摧残，随处可见废弃的房屋，这里连难民都很少见到，像是一片死寂之地。

　　*

　　“太宰，太慢了太慢了，你难道是过马路需要搀扶的老婆婆吗？”前来扫尾的中原中也扶着自己的帽子，恨不得离一旁的无精打采丧气绷带男再远一点。

　　穿着浅咖色风衣的太宰治孩子气地嘟了嘟嘴，眼神嫌弃，“我也不想和中也同一天值班，森先生一定是故意的。”

　　两个人相看两厌，一个吐了吐舌头，另一个则是握紧了拳头，他们同时用力“哼”了一声，然后别过脸不再看对方。

　　太宰治懒懒打了个哈欠，鸢色的眼睛半睁，眼底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旁的中原中也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加班到三点，今天又要早起扫尾，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战火中的横滨千疮百孔，这里曾是繁荣的商业街，但现在只剩下废墟和干涸的血迹。

　　踩上几块用房屋墙壁垒起来的高地，太宰治眯起眼望向远处正在晃动的身影，“中也，我决定今天要翘班。”

　　正操控异能力搬运石块的中原中也感到震惊，“你说什么，给我好好完成任务啊，你个自杀混蛋。”

　　“听不到~”太宰治跳在空地上，他拉长强调，无视中原中也的咒骂，脚步轻快地向人影跑去，这里刚好离彭格列的地方很近，“早上好啊，芥川君。”

　　芥川龙之介假装没听见，顺便错身挡住魈的视线，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里面就有太宰治，无其他原因，单纯是他太难缠，也总喜欢捉弄芥川龙之介，之前还经常邀请银殉情，综上所述，太宰治此人不是个好人。

　　见魈投以疑惑的视线，芥川龙之介一点都不心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个我不认识的人，魈，我们走吧，老师还在等我们回去。”

　　两人在前面快步走，太宰治虽然表面不急，但脚下的速度是一点都不慢。

　　余光瞄见身后人的衣角，魈选择停下这场无意义的追逐战，身后的人也是个熟人，但他的变化很大，纤长的睫毛遮掩住眼眸中的复杂，“太宰治？”

　　太宰治露出一个柔软无害的笑容，他双手插入口袋，棕色的风衣在风中飘舞，温柔明亮的太阳照在他身后，“魈，不回武装侦探社看看吗？”

　　下一秒，他侧身躲开一个横扫，十分柔弱地捂住自己心口，“小矮子能不能别那么暴躁，现在的绷带很难找的。”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无视了自己前搭档的抱怨，他冲着魈点了点头，十分自来熟地询问：“正好现在有空，魈，不如来打一场？”

　　魈不太理解，他歪了歪头，虽然没有说话，但在场的几人都能看出他的疑问。

　　一旁的芥川龙之介截住了将要开启的问话，“如果两位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首领还在等我们回去汇报工作。”

　　肩膀被人轻拍了几下，芥川龙之介低头看了一眼搭上来的手，他眼睛微微眯起，而太宰治附身靠近，“芥川君，魈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哦。”

　　中原中也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小九九，他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翠绿色宝石项链，温润的玉石用编制的红绳穿连，钴蓝色眼里倒映出魈错愕的表情，中原中也温柔一笑：“是当时没能送出的临别礼物。”

　　阳光穿透宝石，魈没有接过，他平静陈述着：“我没有相关的记忆。”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举向魈的心口，中原中也向来率性而为，“你心脏的跳动声，过去，未来，现在，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非人的神明对同类的怜惜与渴望，它们混杂着，唯有纯粹者自始至终走得从容，但中原中也偶尔会有些失神。

　　太宰治失笑摇了摇头，他第一次没揭前搭档的台，松开芥川龙之介后，他不经意到走到魈身边，“不去看看乱步先生吗？还有大家，有人真的很想念你。”

　　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魈有些迟疑，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那一瞬间的动摇，他摇了摇头，“抱歉，我现在必须前往彭格列，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回到武装侦探社。”

　　他眼里的坚定无人能动摇，太宰治也不再劝说什么，他笑嘻嘻去损耳朵红透了的中原中也，“中也好逊，也只有中也这样糟糕的审美才会选择红配绿。”

　　脸颊的红晕扩散开来，中原中也用力拉下帽檐，他磕磕巴巴回击：“要..要你管，你这个绷带混蛋才没资格说我的审美问题。”

　　可魈依旧没有接过那项链，他嘴唇微抿，手也缓缓垂落，帽檐与碎发遮住中原中也的神色，但他依旧豁达：“那之后有空就一起聚聚，我们还能再来一场切磋。”

　　身为前搭档，太宰治怎能看不出中原中也的失落，他双手插在上衣口袋，嘴角上扬至嘲讽的角度，吐槽的话按照惯例会从口中说出，可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红绳不经意间轻蹭过指尖，魈垂下眼眸，他轻声道：“初次见面，我名为魈。”

　　中原中也心领会神，他看向等待自己伸出手回握的魈，心脏声如雷鸣，他握上那只手，“初次见面，我是中原中也。”

　　项链再次被举起，中原中也笑着：“这是见面礼，魈一定要收下。”

　　翠绿色的玉石小心翼翼地放于手中，散落的红绳滑过手腕，魈点了点头，他瑰丽的金眸里盛满笑意，眼角的一抹红痕宛若振翅欲飞的蝴蝶，“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中也。”

　　轻叹一口气，太宰治脸上满是无奈的笑意，就因为风有时候太过温柔，才会让人生出贪恋。

　　与两人道别后，魈和芥川龙之介继续向彭格列的基地里继续行进，直到走到一处废弃的铁门前，他们才停下了脚步。

　　芥川龙之介走到门前，他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先弹出来的是用于检测掌纹的仪器，接着是瞳孔扫描，最后是一个微型的摄像头进行问话，三重审核后，这扇门猛然松动，然后缓缓向上升起。

　　有些瘦弱的少年从远处跑来，他喘着粗气，跑得很艰难，但他还在跑着，外套也没来得及穿，身上只穿了白色的短袖，他用力扶着门把手，弯下了腰，未消去婴儿肥的熟悉面容映入眼帘，十年前的沢田纲吉直起身，声音竟颤抖：“魈，欢迎回到彭格列。”

　　“老师，你为什么又没穿外套？”芥川龙之介一步步逼近，眼神也有些严肃，像是在看到学生交出空白卷的监考老师一样。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沢田纲吉下意识鞠了一躬，可他不知道，这样小心翼翼的行为让芥川龙之介又陷入了自闭。

　　垂耳兔眼神茫然，他喃喃自语：“我刚刚是太凶了吗？”

　　眼看事情又要朝着两人相互道歉的方向发展，赶来的风太戳了戳正头脑风暴的芥川龙之介，“龙之介，狱寺先生正在找你。”

　　恢复正常工作状态的芥川龙之介立马回应：“我这就去。”

　　见人冲他点点头，沢田纲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到芥川龙之介走远，他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大家说芥川龙之介是他的学生，但被这样厉害的人物叫老师什么的，还是好不适应。

　　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沢田纲吉。”

　　被喊到名字的沢田纲吉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宛如突然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他这般的表现让魈感到意外，与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接触时间虽然短暂，但能看出来他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自信且强大，和现在还有些瘦弱的腼腆的少年差别很大。

　　魈的眼神很陌生，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沢田纲吉神色依旧有些黯然，他挠了挠头，“那个，魈是想问什么吗？”

　　“关于少女失踪案，彭格列知道多少？”

　　沢田纲吉有些茫然，一旁的风太则替他解了围，“十年前的纲哥对少女失踪案没什么了解，彭格列的档案库有相关资料，魈大人还请跟我来。”

　　魈礼貌地对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之后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穿着奶牛套装的小孩子摸着路跑了过来，“阿纲，蓝波大人要吃葡萄软糖。”

　　可他半响也没有得到回应，蓝波有些不解，他抬头看向沢田纲吉，少年人的脸色异常难看，垂落的掌心握紧成拳，蓝波担忧道：“阿纲，没事吧。”

　　终于回神的迟田纲吉摇了摇头，他挤出一抹笑来，“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蓝波欲言又止，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自从沢田纲吉来到这里，就非常的不对劲，现在更是。

　　*

　　彭格列的基地里人员并不是很多，转过三个路口就是档案室，风太指了指那扇门，他恭敬道：“魈大人，前面就是档案室，输入您的死气之炎就可以开启。”

　　死气之炎？

　　魈心里浮现一抹困惑，但在咒术界的时候，伏黑惠几人均把元素力认作了咒力，那同理，他口中的死气之炎应该也是元素力。

　　绿色的风元素力被聚集，魈伸出手对准门上的卡槽，不出所料，那扇门被打开。

　　风太退到一旁，“档案室除了录入权限的几位，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去的，我先回去看看纲哥。”

　　目送他离去后，魈没有犹豫进入了档案室，随着他进入，外侧的门也缓缓关上。

　　档案室里陈列着许多的书架，此外还有一个人。

　　与成年后的沢田纲吉面容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不会让人认错，他额头上燃有一抹橙色火焰，与金色的头发相互映衬，是温柔的包容一切的大空。

　　他颇有绅士风范地问候，像是上个世纪遗留的贵族，“你可以叫我，Giotto，以及那个小家伙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哦。”

　　手腕上的小岩龙变幻成原来的大小，将魈护在身后，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小小的龙尾巴炸开了花。

　　小岩龙的反常行为让魈的心猛地一沉，他安抚着应激的小岩龙，抬眼与自称Giotto的男人对视，“阁下想告诉我什么？”

　　摸了摸鼻子，Giotto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不用担心，我只是一段幻影，被自己的继承人所拜托，告诉你迟来的真相。”

　　*

　　与此同时，在武装侦探社，异能特务科，港口黑手党共同搭建的避难基地里。

　　森鸥外无奈叹了口气，暗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夏目老师，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一旦这张手牌被打出去，横滨就没有退路了。”

　　一旁的福泽谕吉也有些沉默，他看向自己的老师，自与森鸥外决裂后，他第一次想要赞同他的说法。

　　代表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也无法说些什么，夏目先生的提议，虽有风险，但回报也超出预想，赌赢了，横滨会恢复到先前的模样，甚至更好，赌输了，横滨彻底毁灭，再无可能性。

　　用手杖轻扣了几下地面，夏目漱石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人，他语气坚定：“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彭格列已经做好的前置准备，他是我们能拿出的最优解，你们真以为现在的横滨还有得选吗？”

　　平民已经撤离，废弃的房屋一栋接一栋，这里一片荒芜什么都不剩，只有他们还在苟延残喘，从卷入少女失踪案的那一刻，谁都无法幸免于难。

　　“我会向上级请示这件事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他站起身后，对夏目漱石鞠了一躬，“我会尽量带来好消息。”

　　森鸥外与福泽谕吉对视一眼，死去的默契暂时回来，“福泽阁下，看来我们的默契还在。”

　　福泽谕吉倒是皱了皱眉，没理会森鸥外的话语，“武装侦探社选择参加。”

　　轻叹一声，森鸥外温柔一笑，“港口黑手党也是，一切为了横滨。”

　　黎明到来前的黑夜总是格外漫长，越来越多的怪物从缝隙里钻出，它们吞食死去的人类，吸收残肢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怖的人脸哀嚎着，发出生前的祈愿。

　　怪物汇聚成长队，鲜红的血水流淌着，它们跨越废墟，最后一拥而上拍打着透明的保护罩。

　　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在空中传来，黑色的风衣在风中飘荡，中原中也眼里闪过一丝厌烦，红色的异能力操纵起特制的炸弹精准落在怪物的聚集地，“地狱的恶鬼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地下忏悔，你们这群人造的实验混蛋。”

　　护罩外，伏黑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眼底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连续工作了有40个小时，即使是身体素质较好的咒术师也撑不住，机械性地咬下一口干涩的面包，混沌的大脑还在计算下一次的进攻。

　　里面的人暂时拖住了怪物的行进速度，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从调查来看，怪物最近的增长速度过快了。

　　被打开的电视机传来播报：“神明只是假说，请群众们擦亮双眼，不要听信□□组织宣传，以免上当受骗，如有群众发现相关信息也可拨打下方的举报电话....”

　　黑色的眼睛偶尔转动一下，表示伏黑惠还在思考，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不过是无用功。”

　　信任的建立需要按年来计算，而摧毁它只需要一秒，当持续发酵的少女失踪案的人数被暴露出达到数千人，先是震惊，接着是怀疑。

　　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还没有破案？官方也参与其中了？他们还能相信谁？

　　再加上外力的作用，咒术师最看不起的普通人成了一把杀人不眨眼且无人抵抗的刀，横滨是实验地，并迅速向周边辐射，这是人祸，谁都无法幸免。

　　*

　　“造神？”魈不可置信地重复着Giotto的最后一句话。

　　Giotto一脸沉痛，“少女失踪案的目的是为了造神，那些怪物则是人类与咒灵的混合体，在归零组织看来都不过是成神的小小代价。”

　　选择少女是因为她们正处于青春期，性格敏感却又心软善良，容易相信别人却也因此容易走入极端，负面情绪越强大，咒力增长的也就越快，她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燃料。

　　在混乱的横滨，谁会在意一个独身女孩的失踪，所谓的第一起只不过幸运的得到了一名房东太太的察觉，她担忧迟迟未归的少女，即使丈夫多次劝说她不要多管闲事，最后依旧选择了报警，并提供了出少女曾去往补习班的重要线索，才有了之后的发现。

　　当所有被忽略的线索汇聚，知情者才发现，一张无形的大网向他们逼近，谁都是被圈中的大鱼。

　　魈的声音有些干涩，“那他们成功了？”

　　Giotto摇了摇头，他眼神晦涩，“这便是关键，根本没有神，群众们被哄骗，他们全心全意地相信着幕后的佐藤阵，而佐藤阵借此将咒灵推向前台，将他们称为神，东京的咒术界更是被打成违抗神谕的反派，我们的组织内部都有人信仰归零，这是一场早已安排好的背叛。”

　　当真相摆在人们面前，谁都不禁沉默，这时候再去追究职责就更显得可笑。

　　手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魈垂眼看去，与透露出浓浓担忧的小岩龙对视，他松开握紧的手，轻声安抚：“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合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到原先的平静，“沢田纲吉需要我做什么？”

　　Giotto转过身，他指向桌上的一本彩色童话书，温柔说道：“在过去，孩子们都很喜欢听我讲勇者与恶龙的故事，他们有人幻想着成为最厉害的勇者大人，但只有那个女孩给出了最奇怪的回答，她想要成为一名最厉害的铁匠，打造出传说的勇者之剑，这样即使没有勇者，人们也能拿起宝剑靠自己打败恶龙。”

　　温暖的火焰落在掌心，像轻柔的雪，魈与那双橙色的眼睛对视，Giotto无奈叹了口气，“看来时间已经到了，和你谈话是件愉快的事情，怪不得那孩子会那样说。”

　　见魈有些困惑，年长者会心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偶尔也要关注一下周边的人哦。”

　　旧日的幻影随着火焰消失，连带着掌心的也一同消散，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魈松开手，说实话他依旧不太理解最后那句话。

　　他推开门，头顶上的灯光有些晃眼，魈摸到口袋中的手机，打开联系人界面，拨打起了电话。

　　熟悉的猫咪叫声在空旷的走廊响起，魈挑了挑眉，还能拨打电话倒也算是一件好事，看来横滨的通信应当没有被切断，他倚靠在墙上，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才终于显示有人接听。

　　对面并没有率先出声，反而是沉默：“……”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红绳，魈也不知道为何有些犹豫，他摸向那翠绿色的宝石，“悟，为什么不说话？”

　　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当然是打算给魈一个惊喜啦，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难道已经忙完了吗？”

　　五条悟的语调听起来与往日没什么差异，但魈没有立即回话，两人又陷入了僵持。

　　魈也不想多花时间揣摩十年后的五条悟是个什么想法，直接了当告诉他：“我是十年前的魈，悟，关于少女失踪案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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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脑花或许和丘比有共同言语，丘比是《魔法少女小圆》的一个角色，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看看小圆的，真的超级好看，挺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