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冰解》朔谷楼兰

5、非事常态

　　萨邬的心情并不被受影响，另一边上场的“剧本戏”对他来讲也根本没有多大困扰。难受的只有窝在座位愁眉苦脸的客人。

　　虽然是这样，但弹琴音乐的手却先开始不安。
　　外面的雨下得猛烈，当弦律渐渐到达高潮时，长空一瞬间闪现出几道如疯长的枝芽般的白电。

　　两秒不过，震耳欲聋的霹雳声毫不客气地砸下来，雷声直接盖括了争执声。
　　坐客:“………”

　　杰瑟希伦夫人以及其地客人在雷电交错中面面嘘声，四周立即就异常安静了起来。

　　萨邬随着音节手里的动作骤地停下。

　　未几，他偏头看向窗外，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隔着玻璃，店外的人似手有了些动静，伞边撑高了些。
　　他说:“...火花。”

　　萨邬听闻转头，眼底才有了一丝起意:“谁？”

　　“我叫白厄。你还没认识我，至少现在不会。”他抬起伞，将手心贴在了面前的玻璃。

　　你都告诉我名字了，怎么不算认识。萨邬心想。

　　“你……白厄？这个名字的寓意在这里非常禁忌，不被欢迎。”萨邬下意识开始躲他的目光。

　　“别怕，萨邬。不用顾忌，继续。”

　　“我们的海女告诫过，'白厄'是世界灾难的臆名。你的父母想来对你不好，甚是记恨。
　　“但……也不是一定的。”

　　白厄下意识“嗯”了一声。

　　他沉思了片刻:“萨邬，如果现在我要将你带走，还会有什么留念的。”

　　萨邬:“带我走吗？你能在权贵面前镇若平和，那...”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你是——杰瑟希伦提到过的恩人？”

　　白厄像是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话:“呵...原来你爷爷在你面前是这样提到我的，他就没有告诉你……”

　　萨邬接话道:“他讲过，我是人类克隆研究体。”
　　“嗯，说对了。”

　　“白厄，现在带我走吧。”
　　乐观过头的白痴。

　　白厄试探道:“小小年纪，倒先学会了毫无理由地离家出走。”
　　“……我的'母亲'还在那边，你…”也带不走我啊。
　　“她便是看到了，我也有办法。”

　　白厄忽地将放到窗面上的手挪了开:“你可以直接出来。她看不到你我二人，自不觉怪异。”

　　萨邬一边应着一边拿起墙角的雨伞迈了出去。没想到他居然可以把玻璃变没了，萨罗尔想。

　　他几步便走在白厄的面前，伞微晃着。
　　白厄伸手将伞扶正。未几，他收回动作，走在了前面:“跟上。”

　　店墙角的路灯闪烁着淡黄的光，灯罩破了一个口子，电灯原体随之裸露出了部分。

　　萨邬踩着白厄的倒影小心跟着，一直跟到快出镇子才发问:“你为什么……”
　　他终于要问这个问题了吗，我为什么带他走，白厄想。

　　“你为什么，要去北海。”
　　白厄垂眸不语。良久才道:“不去，我们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