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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为了大义而献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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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塞德奥几乎没怎么挣扎,便被突然出现的一群骑士制服。
金发骑士冷声下令:“将他带走。”
莫媞法慌忙上前,“不要杀他,他没有杀那些孩子,他们都好端端地呆在这里——”
“他是只魔物,不论如何,他都得死。”
莫媞法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前,要拦住那些骑士,“他不是魔物!”
伊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唇角上扬,轻蔑地笑了笑:“他不是魔物,没错,他是你蜜里调油的情人对吗?”
“厄佩利斯,你……”
“你口味也真是换得挺快的,怎么换着换着,都已经不满足于人类了?”
“怎么?你管我?”她冷笑,“我就算路边找条野狗,都比你强得多。”
他双眸一睁,深蓝的眼瞳中燃起两簇怒火,攥着她手腕的手越加用力了几分,“你过来——”
他扭头又吩咐其他人,“把那些孩子带走,一个个送回家。”
“好的,厄佩利斯大人。”
他拽着她,一路来到瀑布的另一侧,葱茏的草木下,他将她压在了岩石上,她脑袋嗡的一下,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说话,玫瑰、丁香、蜜糖的香味,她很不想承认,但她真的有点被这味道弄得晕头转向……
他说:“我昨晚都看到了。”
“你真够阴险的,竟然变成伤狼博取信任,还利用我进入秘境。”
“那又怎样?”他眉尖紧蹙,“我做的真不如你,你就在我眼前搂着他,亲他的脖子,那个魔物……”
“他不是魔物,他只是受了诅咒。”
“那就是个蠢货,被你骗得团团转的蠢货,如果我不阻止,你是不是还打算,和他,和他……”
“和他什么?”莫媞法眨了眨眼,“上床吗?”
“你……”
莫媞法懒懒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也很正常吧,我不管你,你也管不着我。”
她推开他,正要离开,他却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掐着她的下巴,双唇翕动着,用力压了上去,莫媞法怔然。
下一刻,他纤薄的双唇悬在了离她嘴唇毫米不到的位置,然后,他揶揄地笑着:“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吻你吧——”
“可惜,一想到要吻你,我便觉得厌恶无比。”
他松开手指,也松开环绕她的手臂,然后,抬起脚,重重地踢到了她的膝盖上,莫媞法捂住膝盖,“你他妈的……踢上瘾了是吧?”
“再说一句我不如那个魔物,你两条腿都别想要了。”
他冲她笑笑,笑容却恶意满满,他转过身,“跟上。”
见她还不动弹,“再不跟上,我杀了那只魔物。”
她翻了个白眼,只得一瘸一拐地跟上他的步伐。
莫媞法有点闹不懂这家伙的心思,他既然和她没关系了,干嘛还要管她的事,还要因为她和塞德奥差点上床的事情暴跳如雷,她都不管他了,他要结婚她都没管了,他却小气吧啦地盯着她。
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莫媞法讨厌看到他那副一切皆在掌握的模样,因此,她倒也挺喜欢气气他的。
气死就更好了。
莫媞法跟着他离开这片秘境,回到森林,肖恩将小绿龙交还给了她,她便又将它塞回了挎包。
“这个人是谁?”他在前头问道。
“你说肖恩?”莫媞法哼哼着,“新情人啊!”
“口味挺重啊,这么老的也下得了手?”
肖恩无力地吐槽着:“我他妈不到三十——还有,谁是你情人了?我可看不上你这种小屁孩!”
伊凡带着二人走出森林,来到了大道上,莫媞法回头看去,才发现这片森林并不算很辽阔,但走在里头简直让她觉得像迷宫一般。
她知道对于伊凡来说这不算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迷路,或许是因为曾经只有触觉与嗅觉的缘故,他判断路径的方法总不止靠眼睛,也总要比一般人灵光许多。
她和肖恩上了马车,塞德奥不知被他们带到哪儿去了,那些孩子上了另一辆车,临上车前,他们还在叽叽喳喳地问:“山妖叔叔呢?他怎么不陪我们玩了?”
那负责照顾孩子的骑士浓眉大眼,高高壮壮的,瞧着不像个会照顾小孩的,说起话来却十分温和:“山妖叔叔出去旅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们先回家吧?”
“他怎么一个人去旅行了?”
“我也要去旅行!我不想回家!”
“回去又要被爸爸扔酒瓶子了!”
“我不想回去被打手心!”
……
一群小孩吵吵嚷嚷的,惹得骑士团一个比一个头大,好容易才把孩子们全都送上了车,那浓眉大眼的骑士对伊凡说:“厄佩利斯大人,这些孩子好像都在家里过得不怎么开心……”
金发骑士默然。
“所以说,塞德奥没你们想得那么坏。”莫媞法从车窗探出头说道。
伊凡剐了她一眼,“那只魔物不过照顾了他们几个月,比得上他们父母的生养之恩吗?”
“我还养了你快十年呢,你也没感恩我啊!”
莫媞法说罢,看到伊凡冷刃般的目光,翻了个白眼,将头缩回马车。
过了一会儿,等到载着孩子们的马车离开后,伊凡打开了车门,上了她和肖恩所在的马车。
“没有别的车了吗?”她瞥了他一眼,“我不想跟你一辆车。”
“你可以下去走路,然后被野外的熊拍成肉饼。”
他坐在了她的对面,微微闭上眼,似乎是在小憩。
莫媞法也闭上眼,即便没什么睡意,也假装睡觉,免得和某人相对无言。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忽然被推醒,一扭头,发现身旁哪有什么肖恩,只有一只矮小的灰色地精,他满脸慌张,莫媞法也大惊失色。
他……他竟然又变身了!
可最爱斩妖除魔的某个骑士就坐在对面呢,金发男子朦朦胧胧地抬起眼皮,似乎被颠簸的马车弄得没了睡意。
莫媞法当机立断,将小地精一把塞到了凳子底下,就听到伊凡喑哑的声音:“你干嘛呢?”
她猛地扑到他身上,他遽然一震。
她拉过他的双臂,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我想你了……”
“放开。”他盯着她不安分的双手。
她却亲上他的下颏,用唇瓣轻轻擦过,柔软的舌尖时不时逗弄一下颤栗的肌肤,先是他的下颏,然后她慢慢地往下,听到他带着隐隐怒意的声音:“我说放开。”
玫瑰和蜜糖的香气实在勾人,她不顾他的命令,依然吻过他雪白的颈间,最后,含住他滚动的喉结,轻轻舔舐,他颤了颤。
“你不想我吗?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她眨了眨眼,然后轻轻啮咬了下他的颈子,在雪白的颈间留下一颗粉红的莓子。
他一颤,正要挣开她的手,莫媞法见此,一横心,抱着他的头便亲了上去,亲的不是脸,不是鼻子,也不是眼睛,正正好好是他的嘴唇,她用力地亲,想要亲到他没有力气管其他事情为止。
她想,肖恩,我牺牲这么大,你真应该给我磕头道谢才对……
他掐着她的下巴,挣开她的唇,语气染着薄薄的愠怒,骂道:“你脑子坏掉了?”
她见他这副生气的样子,忽然有些兴致索。
也对,他说了,他对她的吻厌恶无比来着,她嘟囔着:“好吧,我不亲你了,但是……”
“闭上嘴。”他冷冷地说,然后纤薄的双唇压了上来,堵住她没说出口的话语,莫媞法瞪大眼。
他没有半分戏谑之意,摁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挣扎,然后完全地含住她柔弱如花蕾的双唇,极力地碾碎、啮咬,挑开她紧闭的牙齿,将胆怯瑟缩着的舌头裹缠,细细品尝,滚烫的津液交换着,他嘴里的味道,甜丝丝的,他一定吃了花蜜糖,她感觉燥热极了……
她想推开他,但哪里有那个力气,他一手锢着她的头,一手将她的上衣解开,她用力地踹着,想要将他踹开,但对于他来说,她的动作仿佛是小猫挠爪子一般,无力,且像极了调情……
别摸了,别摸了……莫媞法脸都红透了,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在展示他这三年阅女无数的经验?为什么他的吻比起从前要炽热这么多?每一个吻落下,都仿佛烙铁一般,让她几乎要烫得昏厥过去。
他松开她的嘴,用力地将唇印在她的颈间,仿佛干渴的旅人一般,吮吸她颈间的芳泽,“莫莫……”
他好久没这么叫过她了,莫媞法心里的慌乱都因这一声“莫莫”而融化掉了。
“伊凡,别,别……”她说着,却禁不住环住他的腰。
“为什么他能我不能?”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气恼了起来,不顾她的话语,肆意地上手,莫媞法觉得自己喘得有些太过了,她捂住嘴,直到他再次抬头,掰开她的手,吻住她。
“莫莫……”
她被亲得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等马车停下的时候,肖恩从凳子下钻出来,已经变回了人形。
她躺在他怀里,被他抱下了马车,也不知被他带到了哪里,嘴唇被亲得生疼生疼的。
“你干嘛?我要回去!”
“回哪儿?”
“旅店。”
“回旅店干嘛?”
“我困了。”
“那就睡我这儿。”
“凭什么?”
“你跟那个魔物呆一块儿,多久没洗澡了?头发乱得要命,身上都臭烘烘的。”
“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这稻草头,臭鼬鼠。”他掐着她的下巴。
莫媞法听到他这话,突然没说话,反而“噗”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