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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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吴之棠拿了盒创可贴，结账时她问店员有没有可以坐的位置。
店员从后面拿出了塑料凳给她。
吴之棠：“谢谢。”
吴之棠坐在角落边，撕开了创可贴。
店门口传来了欢迎光临的机械声。
店员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那人没回答，径直朝着角落走去。
吴之棠的脚伤得不算太严重，只是擦破了点皮，她弯下腰，创口贴还没贴上去，一双手便稳稳托住了她的脚。
吴之棠看清了身下的人，心一惊，脚想收回去，却被牢牢挟住。
程务清一只手攥着她乱动的小腿，一只手朝她伸出。
吴之棠懵了一下，伸出了手。
程务清抬眼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说：“给我创口贴。”
“哦，好，”吴之棠耳根有些红，移开眼后，手依旧攥着创口贴，咬唇说，“就一点小伤，我自己弄弄就好了。”
程务清动作没撤回，手依旧捏在她柔软的脚跟后处，又问了一句：“疼不疼。”
吴之棠刚才确实觉得疼，但现在他的手摩挲在上面，心下的痒大过疼。
吴之棠摇摇头说：“还好。”
她想缩回脚，却被程务清大手控住。
程务清直接拿出了新的创口贴，动作轻柔地贴在了脚后面。
“好了。”程务清看着细白的脚背，沉下眼起身。
吴之棠指尖攥在一起，也站起身，说了句：“谢谢师哥。”
程务清沉默了几秒，似笑非笑地抄兜：“嗯，现在还能走吗？”
“可以。”
吴之棠轻吸了口气，像是要急着证明一样，抬脚往外迈。
她的动作过于匆忙快速，脚有些不稳地就要碰上身侧的货架。
一股温柔的力道托在她腰后，轻轻扶了一下后又松开。
吴之棠站定在原地，等反应过来，程务清已经退回了原位置，他没说其他，看了眼时间说：“走吧。”
两人算不上熟悉，除了身体上的交流外很少有其他的联系，吴之棠之前都是坐在后面避免更多的对视尴尬，这次她也惯性地去拉后面的车门，但后座上铺满了杂具，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程务清开口说：“忘了，上次他们出去郊游的东西还堆在后面。”
吴之棠眼神定了定，上前一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扣上安全带，程务清也驶动了车，一路上两人没说过话，直到红灯停下，程务清的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眼眸微眯，视线望着前方说：“明天我要去遥城出差，大概一周。”
吴之棠轻嗯了一声，眼垂下指尖握紧。
程务清撇过脸，看了吴之棠抿唇的动作，继续说：“今晚上家里没人，你是想去家，还是酒店。”
“还是去酒店吧。”吴之棠头稍扬起，说。
“都行。”
绿灯通行，程务清继续开车：“先回酒店，之后再回家取你的车，东西带了吗？”
吴之棠摇头，她没有随身带的习惯，也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他，套这种东西都是吴之棠准备的，她在后面继续说：“那我等会去店里买点。”
程务清眼神顿了下说：“今天菜挺咸的，我正好去买点喝的，还是我去吧。”
吴之棠回了句好，没再说什么。
车停在了便利店外，程务清叩开安全带，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喝的？”
吴之棠想了想说：“还是老样子，橙汁可以吗。”
“可以。”程务清关上了车门。
程务清又买了一盒，去冷饮处拿了两瓶果酒和橙汁，走去结账时，他还是把那瓶橙汁换成了常温的，又问服务员要了一小袋冰块。
程务清结完账脚刚迈出去，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消息。
程务清滑动来看，消息来自吴之棠。
吴之棠：转账五元。
程务清被气笑了，直接合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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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洗澡完后的吴之棠看着桌上的那一小袋冰块怔神。
正思考时，浴室门被拉来，一股蒸腾的热气直接涌了进来，等吴之棠回过神来，程务清已经压着她吻了上来。
他身上裹挟着清冽的香味，贴在她身上的燥热不断交缠，吴之棠被拉着往上提了提，人也有点失神，直到他手攥着小腿往肩上搭时，扯动了脚后的红痕，吴之棠紧咬的唇间嘶了一声。
程务清感觉到她腿在发颤，动作停下了，手控在她脚上，嗓音难耐沙哑：“还疼？”
“嗯，”吴之棠眼神迷蒙，觉得现在停下不太适合，又说，“没事，你可以继续。”
“疼就稍微缓缓，我没那么急。”
程务清笑了下，勾着她的脚往前拉了拉，人也坐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几小块冰块。
吴之棠想从他手里接过冰块，却被他横来的胳膊挡着，够不到。
吴之棠还光着身子，她把薄丝被盖在身上，弓起腰，又说：“已经好多了，也没那么疼了。”
“好。”
程务清应了一声，撤下了旧的冰块，手上又拿了新的冰块。
吴之棠咬唇看着他。
程务清眼眸幽沉，里面像蒙上了湿雾，看着她身上显出的一层淡粉，喉结滚动，嗓音沉哑说：“冰块用不完就浪费了。”
吴之棠身上发烫得厉害，点头后闭上了眼。
……
晚上八点，夜色正浓，吴之棠裹着衣服坐在副驾驶上昏沉睡去，程务清侧过脸看了眼窗外的夜景。
贺仪的电话打来，程务清移开了眼。
“有事？”
他每次被打扰时挺不耐烦的。
贺仪那边很吵，狂潮的音乐很杂乱，他大声问：“你在哪呢？怎么刚才给你发消息你一句也没回。”
程务清看到身侧的人动了动，他把声音调小，也没点开消息，直接回道：“没注意到，什么事？”
贺仪想起了正事说：“Missing酒吧有人打架。”
当初程务清是往Missing酒吧投过一点钱，他算不上管事的老板，只要没动他的利益，程务清并不想管。
程务清哦了一声说：“那跟我没关系。”
“真不来啊，”贺仪拿着手机，看了眼人群中围着的人，走到一边说，“你未婚妻跟她那个小男友跟人打架，这事闹得挺大的，记者跟警察都到了，酒吧外也围满了人，要不你还是来一趟？”
程务清沉下眼，过了好久，淡淡说道：“知道了，马上过去。”
他挂断了电话，身侧的人也适宜醒来。
吴之棠身体坐直，脸上的睡意早就散了，她开口说：“这里离别墅挺近的，你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可以打车过去。”
程务清沉默了一会，回道：“家里没人没钥匙，你自己进不去。”
吴之棠也没再继续坚持，她头靠在座椅上，视线盯着窗外晃动的夜景，指尖捏得更紧了。
到了别墅，程务清开门，吴之棠推着电车跟在后面。
程务清开了后备箱说：“你发给我一个地址，我送你回去。”
吴之棠姿势不变，莞尔一笑说：“师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就可以骑回去。”
“正好顺路带你回去。”
“真不用了，”吴之棠想起那通电话，往后退了一步，温和笑着说，“我喊人来接我了，他很快就来。”
程务清挑眉：“你朋友？”
“嗯，你们一年前还见过。”
吴之棠的笑容停在风中，没再继续往下说。
程务清：“……”
程务清默不作声，关上后备箱后，驱车离开了。
吴之棠看着消逝在路上的车影，只觉得迎面的风冷瑟刺骨，反复鞭打她心中燃起的那一点期待。
吴之棠明天还要上课，她跟妈妈打过电话后，直接骑车回了学校。
推开寝室的门，华彩也刚从小礼堂回来，她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吴之棠。
吴之棠吸了吸鼻子，接过去问：“这是什么？”
“下周联谊活动的报名表啊，”华彩说，“你忘啦。”
“哦哦。”吴之棠想起的确有这回事，看了一眼后随意夹在了书里，什么也没说，直接爬上了床。
华彩见她怏怏的，没一点精神，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没有，”吴之棠闭上眼不太想说话，拉上床帘说，“就是有点困，我先睡了。”
华彩没再多问。
吴之棠人窝在被子里，打开手机看了眼微信，发给程务清的转账他还没收。
吴之棠想起那通电话，又翻出贺仪的微信，点进朋友圈翻了翻。
贺仪是个很喜欢分享生活的人，虽然只有三天可见，但他一天的内容要比程务清一个月的还多。
吴之棠翻看了最新的一条，九宫格的酒吧照片，文字是——来玩呀，在最下面有一个酒吧的定位，吴之棠点进去导航，发现驱车半小时才能到。
吴之棠按了返回键，回到聊天页面才发现钟净给她发了消息。
【钟净：棠宝，回家没。】
【吴之棠：刚回宿舍，现在在床上，你还好么。】
【钟净：挨了一顿骂。哭唧唧jpg.】
【吴之棠：那就不算太糟。】
【钟净：不不不，很糟，很糟，我遇到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事情。】
吴之棠还想回信息安慰几句，钟净便直接打来了电话。
舍友都在学习，吴之棠人蒙在被子里，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钟净很生气：“我爸他太狠了，他要给我相亲，他要我去相亲。”
“你不是在国外有男朋友了。”
吴之棠想起之前钟净还给自己发过照片，那人是个外国人，眉眼深邃，鼻骨挺拔，长得还挺帅的。
钟净无奈说：“他比我小两岁，太黏人了，我受不了。”
吴之棠抿唇回：“你爸给你相亲，你同意了？”
“谁他妈的同意啊，婚姻是女人的坟墓，我还没玩够，才不要结婚。”
吴之棠听到她那边声音挺杂的，问她：“你跑出去玩啦？”
“在酒吧，”钟净走到人少的外面，“这酒吧刚开业，人多，还挺好玩的，下次带你来玩。”
吴之棠：“好。”
“还有件事…”钟净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你猜我刚才在酒吧遇着谁了。”
吴之棠想了想说：“贺仪？”
“不止他一个，”钟净并不想提他，又说，“还有你师哥，我刚看到有个女的上了他的车，我之前还以为他单身呢。”
吴之棠觉得被子里有些喘不过气，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脸露在外面，但声音依旧很低很闷：“那应该是他未婚妻吧。”
“难怪他那么大方掏钱解决了事情，有一说一，他未婚妻长得还挺好看的。”
钟净后知后觉，吴之棠觉得眼皮很酸很沉，她闭着眼回：“我明天还有课，我就先睡啦。”
“行吧，那你先休息吧。”
“嗯，再见。”吴之棠挂断了电话。
吴之棠人缩在被窝里，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有丝毫的睡意。
到了半夜，她还是没能睡着，她再次打开手机，点进微信，干脆屏蔽了钟净跟程务清两人的朋友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