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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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车上不算安静，贺仪跟钟净两人时不时会拌嘴，吴之棠放弃了眯一会的念头，低头刷起了手机。
坐在前面的贺仪跟程务清时不时会闲聊。
“你出差不在的这一个月，我听说你未婚妻跟她男友在闹分手？真的假的？”贺仪说。
“她不是有名字？”程务清语气有些冷淡，“我也只是听过一点。”
贺仪听起来还有些失望：“什么叫做一点？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
程务清抬眼，语气挺烦的：“关我什么事，我很闲？”
“真不知道啊，陈婉约这事闹得还挺大的，刚才你去给陈叔送东西的时候，他没跟你提？”
“提了一嘴，”程务清当时在看工作信息，也没注意听，他实话实说，“说的什么记不清了。”
“那陈婉约的朋友圈你也没看啊。”贺仪说。
“什么朋友圈？”
“就大半夜发的夜景啊，看起来这次吵得真挺厉害的，”贺仪说完又看了眼程务清，“你不会还没加她的微信吧。”
程务清微抬起下巴，表情淡淡：“忘了。”
两人在前面闲聊着，钟净在后面跟吴之棠八卦。
钟净偏头低声问：“上次我在酒吧看到他，原来是他未婚妻的男友跟人打架啊？”
“应该是吧。”
吴之棠只听了一点，具体情况也并不清楚，纵使知道很多，她现在也不太想讲。
“未婚妻的男友…”
钟净重复了一遍，凑近吴之棠耳边说道，“啧啧，这样的关系他都不退婚，也是真爱啊。”
吴之棠攥紧手机，没再继续回答。
贺仪朝后面看了一眼：“你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讲我坏话呢。”
钟净瞪了他一眼：“谁稀罕看见你。”
“你可别否认了，刚才你视线可一直在往我身上飘，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您可真该去看看眼科，颜值、样貌、身材，您占哪样。”
“第一？”钟净觉得可笑，“人家正牌第一，你倒数第一吧。”
程务清表示不参与：“你们两人吵架别带上我。”
“那学妹，你觉得呢？”贺仪把话题移到了吴之棠身上，问道，“你觉得我跟程务清哪个帅？”
贺仪话还未说完，吴之棠便直接脱口而出：“程务清。”
吴之棠说完后又很真诚的道歉：“对不起，学长。”
钟净搂着吴之棠对着贺仪狂笑，程务清看向窗外，表情似乎也在笑。
“我是不是不该选择。”
吴之棠后知后觉那句话有些多余了。
“没…你没错…”钟净笑得都有些岔气了，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意有所指地看着贺仪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贺仪嘴角抽了抽，是这样给自己找补的：“你常去他家，对他比我熟悉，这样选也是应该的。”
“什么！”
钟净听完有些震惊，目光幽幽地飘到吴之棠身上，惊呼说：“你常去程务清家！”
吴之棠赶紧解释说：“是家教，我在他家教他妹妹英语。”
“真的是家教？”钟净仍旧有些怀疑，但她转念又一想，吴之棠跟程务清圈子差异那么大，两人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吴之棠赶快心虚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钟净没再继续往下问。
吴之棠轻轻地松了口气。
贺仪觉得奇怪：“你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见你们说？”
吴之棠沿用之前的借口：“我们两个没什么交集，平常也不怎么说话。”
贺仪听完看了眼程务清。
程务清看着窗外掠去的风景，像是笑了笑回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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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仪把车停在门口，三人先下车，他去停车。
吴之棠只穿了一件薄袖，下车后她觉得身上发冷，抱紧了胳膊，有点后悔出来没带外套。
钟净拉着她往里走说：“等会到了舞池蹦两圈你就热了。”
程务清跟在她们后面，抄兜直接上了二楼。
吴之棠一进酒吧，各种酒味和香水味窜入鼻腔，重金属的快节奏在耳膜边鼓噪，头顶上绚丽魅暗的灯光更蒙添了几分不真实，仿佛躁动、欢叫、迷乱才是这个世界的最初样子。
钟净看了眼时间，离聚会的时间还早，就先带吴之棠来了吧台处，她打了个响指后，服务员走了过来。
“来一杯威士忌，棠宝，你想喝什么？”
吴之棠看着服务员问道：“有没有橙汁？”
服务员没想到还会有人来酒吧是为了喝橙汁，礼貌含笑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边没有橙汁，需要给您来杯白开水吗。”
钟净在旁边说：“给她来杯马提尼。”
“好的，稍等。”服务员离开。
吴之棠拽了拽钟净的衣服说：“我不会喝酒。”
钟净拍了拍她的手说：“你放心，马提尼度数很低的，不会醉的。”
两人刚坐下，就有人走过来搭讪。
“两位美女一起的吗？”那人笑着坐在了钟净身侧。
钟净一向很善交际，她跟那人聊了一会，吴之棠坐在那里没事干，干脆打开手机看起了课题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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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仪停好车上楼，程务清正懒散地撑在栏杆上，视线正遥看一楼。
“我不是定了包间，怎么不进去？”贺仪走到他侧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钟净正坐在吧台处，姣好火热的身材十分瞩目，波浪卷的头发随意被她撩至耳后，露出亮丽娇媚的笑容。
“靠——我就说钟净这个人今天穿成这样，果然是来钓男人的！”
程务清的视线盯着吧台上穿着素净的女孩，她身侧紧挨着坐着一个男人，两人不知聊起了什么，她眼角弯起，笑得很甜。
程务清沉下眼，撤开视线，喝了一小口酒。
贺仪又盯了一会说：“她跟那个男的聊那么欢，还害羞的捂嘴笑…不是凭什么呀，凭什么只对我摆臭脸……”
贺仪有些看不惯，气急败坏的。
“受不了——我靠…她还跟人去跳舞……我一定要下去揭穿她的真面目！”
贺仪人还没动，身侧的人却先他一步，抬脚离开了。
“不是，程务清你下楼干什么…”
程务清没什么表情地回道：“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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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棠没想到还会在酒吧里遇到朋友。
蒋语堂是隔壁机械学院的，吴之棠跟蒋语堂两人之前合作主持过一个小晚会，后来也共同参加过一些实践活动，两人偶尔在学校碰面了，也会打声招呼，算是很普通的朋友。
蒋语堂今天头发卷炸，全身上下都是朋克装扮，他走过来跟吴之棠打招呼时，吴之棠起初还没认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
蒋语堂顺势坐在吴之棠旁边，看着她手边的酒又问，“你还会喝酒？”
“陪朋友来的，”吴之棠浅笑，把酒杯向两人中间推了推又说道，“我酒量很浅的，不会喝。”
“偶尔尝一次也不错，有些酒还能消愁。”
蒋语堂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看吴之棠没动作，又开口说道：“来都来了，尝一口试试？”
吴之棠心里还藏着烦躁，她慢慢捏起杯子，小心跟他碰杯后，垂下头就着酒杯稍微抿了一小口。
喉间先是有点苦涩，回味之后才是甘甜。
“怎么样？”蒋语堂问她。
吴之棠喝完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笑回道：“还不错。”
“那要不要尝一下我的这杯，度数也不高。”
蒋语堂把酒杯刚往前推了推，眼神示意了下吴之棠。
吴之棠人还没动作，面前的酒杯突然凭空被人捏起。
一双修长熟悉的手出现在她视线里。
“什么酒？我尝尝。”
冷淡的嗓音跟着高大的身影无形中隔开了两人。
吴之棠顿在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仰头看到了挺拔流畅的轮廓。
程务清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衬衫上的两颗扣子被解开，袖子稍微挽起，露出了精壮流畅的手臂线条，他半侧着身站在两人中间，过于优越的身型吸引了很多目光。
“你是？”蒋语堂皱眉看他，眼神警惕。
程务清没看他，垂头的视线只落在吴之棠身上，挑眉后说：“不好好介绍一下？”
吴之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她躲着程务清的眼神，说道：“这是我朋友——蒋语堂。”
“这位是我之前的师哥。”
“师哥？”蒋语堂疑惑，“你怎么还有师哥？”
蒋语堂还对程务清突然的出现存有敌意，看向他的眼神并不友好。
“怎么？你跟她关系很好？”程务清脸上是淡笑。
吴之棠觉得空气中氛围不对，正想着怎么开口时，蒋语堂的朋友在不远处喊他：“蒋语堂！来这里玩！”
蒋语堂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他看着吴之棠，说道：“那边都是同校的同学，要不要过去一起玩？”
“不用了，”吴之棠说，“我在这里坐会儿就好。”
“那好吧，我就先过去了，有事给我发消息。”蒋语堂又看了眼靠在吧台侧的程务清。
“好的，再见。”
蒋语堂离开后，吴之棠坐回椅子。
一旁的程务清已经点好了酒，眼帘慵懒掀起。
吴之棠双手捏着酒杯端坐在原地，斟酌着怎么开口。
毕竟她很少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跟他聊天。
她先找个话题问道：“你刚才不是在二楼，怎么突然下来了。”
“贺仪说要找人，我也就跟着下来了。”程务清下巴指了指舞池中央。
吴之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贺仪跟钟净两人不知怎么地又吵起来了。
“要不然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吴之棠觉得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
吴之棠的脚刚从椅子落到地面，腰间随后被轻轻一揽，她又坐回了原位置。
吴之棠：“……”
吴之棠垂下头，腰间的手也适当收回。
程务清握着酒杯，表情很淡：“你去干吗，在人堆里当肉垫？”
吴之棠抿抿嘴没搭话。
程务清看她匆乱飘移的眼神，又问道：“还是说你想躲我？”
“绝不是，我那是……”
吴之棠慌于解释，胳膊肘差点碰掉一旁的酒杯。
程务清默不作声的，把蒋语堂用过的酒杯嫌弃地丢给了服务员。
“那是因为什么？”程务清擦了擦手，继续问答案。
吴之棠张了张嘴，怎么也编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把内心那些想法直说出来，那样她们之间的关系只会结束得更快。
“没什么。”
吴之棠躲避着他的视线，在桌子上随意拿了杯酒。
她喝了一大口后才发现味道不对，很涩很苦很凉，好难喝。
根本不是她原先的那杯。
她赶忙抬眼，一旁的程务清的手指仍贴在酒壁边缘，口吻平淡：“忘记告诉你了，你刚喝的是我那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