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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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是在白昼的光下醒来的。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而周围一片安静。只一瞬，我又闭上了眼。有那么一会，我几乎有些欣慰的以为，所有那些都只是一场疯狂的梦，但是很快我就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之前那种如同火烧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浑身除了有些酸涩无力外已没有其他不妥。
我甚至感觉体内真气比以前更加顺畅自如。
肩上的伤已不怎么流血，但是还有并非错觉的疼痛。
而且一些衣物胡乱遮盖之下，可以感觉到自己几乎没穿什么衣服。
不是梦，并不是梦。这一切都在提醒我，那些疯狂都已经真实地发生过——我竟然做了那样的事！
昏过去之前，那人好像说我中了“蚀心”，而现在并无感觉——那么是别离他替我解了毒吧。是他救了我，可我竟然打伤他，还那般强迫他……
悔意如潮水涌入心口，一阵阵发苦。然而后悔又有何用？
心中无法理清的情绪也越发混乱，做过的事情也已无法收回，我明白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去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暗自深吸一口气，我睁开眼，用手撑着坐了起来，看向四周。
——他还在。
确认这一点时，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痛苦，却又有点欣慰……方才那一刹那我突然间害怕，他会不会就这么不见了……幸好，幸好他还在……
他站在那里，还是往日那样的白衣，还是那么潇洒的身段，却又显得那么地单薄。苍白得像纸一般得脸色，没有血色的唇。阳光之下他仿佛透明得快要消失。而白衣上的血迹却突然让我心口一窒……
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这种认知几乎让我不敢再看他。
但我却无法移开目光，看着他，我怕如果不这样他就会如此消失，再也无从找寻。
“穿好衣服。”他开口，语声平和无波，却偏偏让我生寒。他的目光明明并不凌厉，可是那异常的平静却仿佛是最冷的箭刺在身上。那目光似是在看我，却又好像根本把我当作透明一般。
现在，在他面前？我感到羞愧非常。“……我……”这个时候，开口竟是如此艰难。而我那干涩得可笑得声音发出，却看见他的脸上浮上一丝鄙夷。
“要我为你穿么？”他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既然都已做出那种事情，现在又何必作这一套。不用说出口，我都能明白他的不屑。我在他眼中竟已是这般不堪——可悲的是我竟无法反驳，做出让他厌恶的事情的原本就是自己。
我撇开头，不愿再接触那目光，忍住羞耻默默地穿上散落的衣服。最后束好腰带，我终是忍不住开口，“别离——”
话却被森冷的剑气打断。本能使我往旁边一闪，躲过那正面刺来的一剑。那剑并不停歇，以各种奇怪的角度，极快速地频频刺出数剑，我反应还算敏捷，都堪堪躲过，到那剑停下来时已是狼狈至极，气喘吁吁。
他拿剑指着我，神色有些疑惑，似乎对我拼命躲剑的行为不解，而片刻那脸色又瞬间变得森冷。
“你只管演戏好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演戏？我来不及搞清怎么回事，他突然刺出角度极是刁钻的一剑，那剑比方才更快了许多，不及细想已经到了面前，而我已无处躲闪！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