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超高校级的指导者》风中夕

312、离开

　　“比赛结束！比分5比4，红队获胜！”
　　话音刚落，洁世一猛地双膝跪地，双手用力捶打着地面，发出阵阵不甘的低吼：“啊！！！”那声音里满是失落与懊恼，在空旷的球场上回荡。
　　另一边，蜂乐回在兴奋的队友中间左顾右盼，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凪诚士郎满脸兴奋地扑到了他身上，大声喊道：“赢了，我们赢了，回！你好厉害啊！”他又感受到了所谓的快乐和挑战。
　　蜂乐回：“是大家配合得好！”
　　回想起过往，从前踢球时他总觉得不尽兴，因为他渴望传球的位置，往往只有柳默言会出现在那里，输了比赛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现在，每当他想要传球，队友们总能默契地出现在接应点，这种被信任与信任他人的感觉，让他无比安心。
　　他终于可以相信自己，明白踢不好球并非自己的过错。
　　“这是大家的功劳，想好选谁了吗？”蜂乐回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问道。
　　“喂，先等一下，让老子好好享受一下这超潮的胜利余韵啊。”蚁生十兵卫双手抱头，微微后仰，扶着额头，摆出一个自认为极其潇洒、充满潮流感的姿势，仿佛还沉浸在比赛的精彩瞬间里无法自拔。
　　蜂乐回见状，把目光转向凪诚士郎：“哈哈，别管蚁生了，你想选谁啊？”
　　“我嘛，果然还是想选……”凪诚士郎刚要开口，就被糸师凛强势打断。
　　“闭嘴！我来选！”糸师凛眼神坚定，回身看向白队方向，望着跪坐在地上、满脸不甘的洁世一。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斗志，“刚才那最后一球，我完全没预判到！自从来到蓝色监狱，这还是我第一次尝到这种挫败感！我又多了一个想要打垮的人，可恶……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被埋没的。”
　　说着，糸师凛冲着洁世一大声道，“来吧，洁世一！我要你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
　　随着糸师凛的宣告，蓝色监狱第二轮选拔“夺敌争夺战”结果尘埃落定。
　　蜂乐回、糸师凛、蚁生十兵卫、凪诚士郎和洁世一，五人成功晋级！
　　糸师凛说完，便不再看向洁世一，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通道出口。
　　“等等我啦，澪澪！”蜂乐回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糸师凛身形一晃，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他回头狠狠地瞪了蜂乐回一眼，加快了脚步。
　　凪诚士郎走到洁世一身边，说道：“快起来，走了，洁！”
　　“是啊是啊，你小子还愣在这儿干嘛呢？”蚁生十兵卫也走上前，一把拉起洁世一，“虽然我更想选另一个人，不过，还是欢迎你的加入，洁世一。”
　　洁世一微微行了个小礼：“啊，非常感谢。”
　　他看着前走在最前面的两人。
　　“对了，凛看上去和回关系很好的样子。”
　　蚁生：“你说他们两个啊，两个人都好像能看见回的黑姐姐的样子，所以有些小秘密也很正常。”
　　洁世一听得一头雾水，脸上写满了疑惑：“……”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走到一半，他才回过头，看向了原先的队友，跟他们道完歉以后，才赶快又追了上去。
　　洁世一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糸师凛，大声问道：“喂，凛！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输给你？刚才的比赛，想要赢你，我还欠缺什么？”
　　“啊？”糸师凛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洁世一，眼中满是不解，似乎无法理解他怎么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
　　随后直接转身继续向前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猴子看了也知道吧，是运气！”
　　糸师凛这简单的回答，显然无法让洁世一心服口服。
　　“等等！运气这种不稳定因素，说服不了我！为了让自己变强，我需要一个更确切的原因！”洁世一满脸执着。
　　糸师凛再次停下脚步，右手轻轻将自己的刘海撩起，露出了那双充满锐利光芒的眼睛。
　　“运气这个因素并不仅仅是偶然，而是球场的一种潜规则，只会发生在有准备的人身上，如果你无法理解这一点，就没有资格在竞技的世界里活下去！”
　　洁世一愣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显然是在消化糸师凛刚才所说的这番话。
　　也就在这时，绘心甚八那充满活力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嗨————各位璞玉们~”
　　“首先恭喜你们，通过第二轮选拔，关于运气在世界足球里扮演什么角色？作为过关奖励，我就来给你们讲讲……”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绘心甚八，朝着第二轮选拔通关室走去。
　　蜂乐回一边跟着大部队往通关室走，一边还在不停地左顾右盼也，怀里抱着颗足球。
　　“凛凛，你能看到黑姐姐吗？”
　　糸师凛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这次比赛结束以后，他也没见到过柳默言。
　　“黑姐姐可能有事要做，别担心。”
　　蜂乐回点点头，直到绘心甚八讲解完关于运气的事情后，他才回过神来。
　　“好了，这样你们的第二轮选拔就结束了，这次选拔里，你们应该学会了引发化学反应的原理，接下来是第三轮选拔！”
　　“正如之前的预告，你们要与世界顶级选手，进行强化集训！”
　　“首先是24小时后，和世界选拔队，进行五对五的比赛，监狱里的井底之蛙们，认识世界的时候到了！”
　　……
　　柳默言其实一直跟着蜂乐回他们，她知道回已经成长到可以不用她陪在身边的地步了，所以才不会再看到自己。
　　“他真的长大了……”柳默言轻声呢喃，声音被微风裹挟着，消散在空气中。
　　虽然心中为蜂乐回的成长感到欣慰，但任务并没有完成，于是柳默言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而不是依附蜂乐回。
　　……
　　“喂喂，你这么强大当个队医合适吗？”
　　“很合适，毕竟你这里并不需要教练。”
　　……
　　24小时后，通往第三轮选拔的通道内。
　　看着蹲在地上系完鞋带的洁世一，蜂乐回笑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洁，别紧张，咱们可都是从层层选拔里杀出来的，没什么好怕的！”
　　洁世一抬起头，眼神坚定：“嗯，我知道，这场比赛，我一定要证明自己！”
　　凪诚士郎深吸一口气，活动着筋骨：“不管对手多强，我们都有彼此，一定能赢！”
　　蚁生十兵卫则是双手抱胸，摆了个自认为超酷的姿势：“没错，让那些所谓的世界级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糸师凛此时走在最前面，到达出口时他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众人开口道：不论对手是谁，赢得人只能是我们，别拖我后腿啊，稚嫩的杂鱼们！”
　　“哈哈，这是凛凛的另类加油方式，大家习惯就好啦~”
　　蜂乐回完全没在意糸师凛那杀人般的目光，说完便率先走进了比赛场内。
　　五人并肩走出通道，刺眼的阳光瞬间将他们笼罩。
　　眼前的足球场绿草如茵，然而四周看台空无一人，只有球门后方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冷光，上面滚动播放着世界选拔队成员的资料和辉煌战绩。
　　……
　　监控室的金属门被推开时，柳默言正在用魔力勾勒球员的运动轨迹。
　　绘心甚八抱着战术板走进来，黑框眼镜下那张脸冷静无比：“您的月工资我给谈下来了，一百万日元。”
　　柳默言并未抬头，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句：“就这么点？看来我的价值被严重低估了。”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绘心甚八将战术板搁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比赛画面：“以您的能力，当队医确实屈才，但目前这是能给的最高待遇。”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精明与算计：“毕竟这个计划就耗资巨大，再多的钱也拿不出来了。”
　　柳默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乎的从来不是这点报酬。”柳默言的魔力在指尖跳跃，勾勒出球员们在场上的复杂走位，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绘心甚八微微颔首，语气中满是诚恳：“是，我明白，您在意的只有蜂乐而已。”
　　柳默言闻言，点了点头：“你倒是看得透彻。”说罢，她又将注意力转回屏幕，看着蜂乐回在场上灵动的身影，魔力线条愈发流畅。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世界选拔队开场便展现出强大的压迫力，球在他们脚下如被施了魔法，行云流水般传递。
　　蓝方队员们虽努力防守，但仍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绘心甚八眉头紧皱，看着场上局势，手指不自觉地在战术板上敲击：“虽然只是让他们对蜂乐他们进行评估，但也不能输的太惨了啊！”
　　柳默言眼中倒映着屏幕里的比赛画面，轻声说道：“别急，回他们还在适应。”
　　话音刚落，只见蜂乐回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成功断下了对方的传球。
　　他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带球快速突破。世界选拔队的防守球员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柳默言的魔力在指尖急速运转，在屏幕上勾勒出一条条可能的传球路线，同时口中喃喃自语：“回，向左前方传球，那里有空当。”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蜂乐回在关键时刻将球精准地传向左侧，糸师凛心领神会，接球后直接起脚射门。
　　球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却被对方守门员奋力扑出。
　　“可惜了。”绘心甚八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惋惜。柳默言却神色平静：“没关系，他们已经找到了节奏。”
　　随着比赛的推进，蓝方队员们逐渐适应了世界选拔队的节奏，开始展开有力的反击。
　　洁世一在中场积极拼抢，一次次成功断球，为球队创造机会。
　　而蚁生十兵卫则凭借着灵活的跑位，扰乱着对方的防守布局。
　　然而，世界选拔队毕竟实力强劲，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再次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
　　他们的进攻愈发猛烈，蓝方队员们的防守压力越来越大。
　　就在世界选拔队攻势如潮时，亚当瞅准蓝方防线的细微破绽，一个直塞将球精准送到前锋脚下。
　　前锋接球后，巧妙晃过凪诚士郎，抬脚就要射门。
　　千钧一发之际，洁世一飞身滑铲，将球破坏出底线，可他的膝盖也重重磕在草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监控室里，柳默言红眸清冷。
　　绘心甚八盯着屏幕：“柳小姐，蜂乐的实力太强，也只有糸师凛能勉强跟上，其他人的实力虽然也不弱，但是比起世界级的选手来，还是差的太多了。”
　　最终这场比赛蓝队以3:5输掉了比赛。
　　比赛结束的哨声尖锐响起，蓝队以3:5的比分遗憾落败。球场的喧嚣渐渐沉寂，只剩下队员们粗重的喘息声和失落的叹息。
　　监控室内，柳默言面色平静地看着屏幕上队员们沮丧的模样，心中却如浪潮翻涌。
　　绘心甚八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起战术板准备离开：“柳小姐，看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柳默言起身，提起一个医疗箱：“走吧。”声音清冷，她该给洁世一治疗伤势了。
　　柳默言走出监控室，朝着球员休息区走去。
　　她刚踏入休息区，原本一片寂静的空间瞬间被打破。
　　几个人有些失神地看着柳默言。
　　蜂乐回最先回过神来，他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有些失神：“……黑姐姐？”毕竟他只是见过柳默言的照片。
　　柳默言微微颔首。
　　“黑姐姐，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那声音里满是惊喜，一扫比赛失利的阴霾。
　　糸师凛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黑姐姐。”
　　听到糸师凛和蜂乐回对柳默言的称呼，洁世一、凪诚士郎和蚁生十兵卫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这么美的人，是黑姐姐？
　　哪里黑了？
　　洁世一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黑姐姐？这位是……？”
　　蜂乐回兴奋地跑到柳默言身边，转头向队友们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黑姐姐呀！她可厉害啦！”脸上洋溢着笑容。
　　凪诚士郎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好奇：“可是……我们之前都没见过她呢。”
　　柳默言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走到洁世一身边，蹲下身子，打开医疗箱：“我是新来的队医，姓柳，你的膝盖受伤了，我看看。”
　　她的声音清冷。
　　洁世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麻烦您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挽起裤腿，膝盖处已经红肿一片，擦伤的地方还渗着血丝。
　　柳默言从医药箱中取出消毒棉球和药水，动作轻柔而熟练。
　　她先用镊子夹起棉球，沾上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洁世一膝盖上的伤口。
　　一旁的蚁生看着柳默言认真处理伤口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柳队医，你这处理伤口的手法很专业啊。”
　　柳默言没有抬头，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做队医，这些都是基本的。”说着，她已经清理完伤口，开始涂抹药膏。
　　凪诚士郎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药膏：“这是什么药膏，效果好吗？”
　　柳默言淡淡道：“我没用过，不过你可以试试。”她涂抹完药膏，又取出绷带，开始为洁世一包扎伤口，手法娴熟，绷带在她手中很快就将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
　　包扎完后，柳默言站起身，看着洁世一：“这几天注意别让伤口沾水，尽量不要剧烈运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找我。”
　　洁世一感激地点点头：“好的，柳队医，谢谢您。”
　　糸师凛：“黑姐姐，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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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声鼎沸的体育场中，欢呼声如汹涌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柳默言的耳膜。
　　蓝色监狱以5 : 3的成绩战胜了U - 20，这一消息让整个赛场都陷入了狂欢。
　　赛场上，球员们欢呼着、拥抱着，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蜂乐回被队友们高高抛起，他那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此时，一群记者如潮水般涌进赛场，将球员们团团围住，话筒和摄像机纷纷对准了他们。
　　“请问蜂乐回选手，这场比赛你多次关键突破，最后还贡献了一记精彩助攻，能分享一下你当时的想法吗？”一名记者迫不及待地将话筒递到蜂乐回面前。
　　蜂乐回挠挠头，笑着说道：“只是想着一定要赢才可以。”
　　记者们又将问题抛向其他队员，提问声此起彼伏。
　　柳默言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红眸清冷。
　　她知道，是时候该告别了……
　　柳默言站在球员通道的阴影里，一身白大褂与那白发更衬得整个人纯洁无瑕。
　　夕阳的余晖斜斜切进通道，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黑姐姐！”
　　蜂乐回的声音裹着汗水味撞进耳膜。
　　少年身上满是汗水，却像只不知疲倦的蜂鸟般扑过来。
　　蜂鸟、蜂乐回。
　　这样想着，柳默言的红眸带上了些许温柔。
　　“赢了哦，五比三！”他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却在看到柳默言冷淡的目光时骤然收势，手指局促地绞着衣角，“那个...我是不是很脏？”
　　柳默言垂眸避开他亮晶晶的眼睛，从白大褂口袋摸出菠萝糖：“给。”
　　“哇！”蜂乐回欢呼着剥开糖纸，“黑姐姐真好！”
　　蜂乐回美滋滋地咂摸着菠萝糖的香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一样。
　　他一边嚼着糖，一边眉飞色舞地讲着比赛中的细节，那些激烈的对抗、惊险的瞬间，在他的描述里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黑姐姐，你没看到，凪那一脚传球简直神了，正好落到我的脚下，我当时想都没想，直接就加速突破，那些U - 20的防守队员根本追不上我！”蜂乐回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彩。
　　柳默言静静地听着，偶尔轻轻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宠溺。
　　讲了好一会儿，蜂乐回才渐渐察觉到柳默言的沉默，他疑惑地歪着头，问道：“黑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我太啰嗦啦？”
　　以往柳默言也会应他一声的。
　　柳默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蜂乐回，红眸清冷：“回，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蜂乐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里满是惊愕，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告别？黑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你要去哪里？”
　　他跟柳默言在一起十多年，早就把柳默言的陪伴当作了理所当然。
　　柳默言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舍，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蜂乐回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呀？黑姐姐，我们好不容易赢了这么重要的比赛，以后还有更多更精彩的比赛，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见证呢？”
　　柳默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蜂乐回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回，你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不再需要我时刻守护在身边了。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程，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蜂乐回低下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他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了阳光的笑容：“我就知道黑姐姐这么强，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变得更强的。”
　　蜂乐回努力挤出的笑容里藏着深深的失落，可他仍倔强地挺直了身子。
　　“好。”不愧是她教导出来的孩子。
　　柳默言看着眼前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她多么希望能再多陪伴他一些时光，见证他更多的成长瞬间，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而她，也早已经习惯了分别。
　　蜂乐回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黑姐姐，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足球选手，到时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看着长大的！”
　　柳默言微微颔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蜂乐回面前：“回，这个送给你，留作纪念。”
　　蜂乐回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块带着精致挂链的足球徽章，以黄色为背景。
　　就好像蜂乐回这个人一样。
　　“黑姐姐，我会好好保存的。”蜂乐回紧紧地握住盒子。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黯淡，夜幕即将降临。
　　体育场内的欢呼声依旧此起彼伏，但这热闹的氛围却与这昏暗的通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姐姐，你真的现在就要走吗？”蜂乐回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他多希望柳默言能改变主意，哪怕只是多留一会儿。
　　柳默言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想再多停留片刻，可她知道，有些告别是无法避免的。
　　“回，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都要勇敢地迈向新的旅程。”
　　说着，她向前一步，轻轻地拥抱了蜂乐回，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这个一直依赖着她的少年。
　　蜂乐回愣了一下，随即紧紧地抱住柳默言，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浸湿了柳默言的白大褂。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球场上风驰电掣的足球少年，只是一个不舍得亲人离去的孩子。
　　“回，照顾好自己。”柳默言在蜂乐回耳边轻声说道，然后松开了手。
　　蜂乐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黑姐姐，你也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来找我，我会保护你的！”
　　柳默言微微点头，转身朝着通道的出口走去。
　　蜂乐回站在原地，望着柳默言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但很快，他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黑姐姐，我一定会成为你的骄傲！”
　　许久之后，蜂乐回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体育场内，那里，他的队友们正在等着他，他的未来也在等着他去书写 。
　　而柳默言的身影，将永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前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