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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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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过了一会儿,范冰突然听到小齐的声音:
“范冰,来吃午饭。”
范冰慌忙睁眼。哦,齐护士的手上已经多了一碗米饭,其中只有一点白菜和五花猪肉,正站在自己床前。而刘护士仍抱着约束带,看管在旁边。毋庸解释,范冰已明白,吃过午饭,他俩仍会绑自己的。而菜又简单,所以范冰还没吃,却已无味口!他便不愿接碗。
就这样,互相僵持了一会儿,小刘已经生气,猛地怒吼一声:
“再不吃就要治你了!”
范冰禁不住心一咯噔,看着刘护士已经瞪大的眼睛,他不愿多说,只好接过碗,一口半口,慢慢的吃饭了。其他病人是早期住院的,已经松绑而是共同在康复期大厅吃饭的,由于身体轻松,他们相对快些的吃完了饭,便逐个返回病房,按照要求,听话的上床午休了。然而,范冰仍是心乱如麻的,所以还没吃完半碗饭。于是,小齐和小刘一样讨厌而催促:
“快点吃完,别烦人了!”
“好的……好的……”
前面的遭遇已经使范冰禁不住担心,他便开始大口吃饭了。其实,饭菜也不多。所以,他很快吃完了饭。
于是,齐护士接过碗筷,放到地上,无聊的说:
“快躺下!”
不言自明,范冰晓得他们的目的,便听话的平仰床上。
“把胳膊伸直。”
刘护士又做了要求。自然的,范冰虽然知道将难受,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依旧没反抗。于是,他们两个护士便又把范冰的手腕和肩膀绑定在床上。秋初不冷。接着,小齐给范冰盖上单被。然后,命令的声音又出来了:
“要好好睡觉了。”
齐护士一边说着,他俩一边离开了。
范冰看着大家都陆续睡下了,平静的。虽然也有三人在大厅吃过午饭、回到病房,也被绑定了,但范冰毕竟是初来窄到,心儿仍禁不住逐渐的急了。于是,他的手、脚尽管无法动弹,仍情不自禁的摇头晃脑……
正在如此烦神之时,一位女士来到范冰的床前,年龄稍小,莫过三十来岁。然而,使范冰再次心厌的是,她长得也是一副丑像——尖头脑上竟找不着脸架子,应当长骨头的地方,却来上一堆果子冻似的肉;该有窝儿的部分,又偏偏鼓起软绵绵的肉疙瘩,这张怪脸给压成了南瓜的形状,再配上一对灰眼睛,则一见令人喷饭!不过,她还是开口先问了。
为了改善自己的遭遇,范冰仍然围绕自己的成绩和不幸,逐个的回答了问题,仿佛自我介绍——我老家是怀远县的,1992年自重庆交通大学本科毕业,被分配到安徽省交通厅,可报到之后被分配到合肥市交通局,但报到之后被分配到合肥市运输公司,然而报到之后被分配到合肥市公用客运站,此时,分配才尘埃落定,因为没有下级单位了,不过,工作却无事可做,而这个汽车站是合肥市最老的汽车站,没有奖金,工资不到我们大学生的生活费高,所以我生活困难,忧郁如此的心情使我两年后,1994年底,确定患上了癫痫病,西药治疗3个多月,效果不佳,换用中药治疗三个疗程,9个月,方治愈,然后强烈恳求,才得恢复工作,但工作仍无事可做,专业知识派不上用场,我便自学文学,单位每有工作成绩和好人好事,我都主动、积极的将其宣传到报升之上,如此工作到2000年,又被领导排挤而不准上班,2003年至2006年恳求上班,还被领导三次关入合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