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同人·未写就的情诗》冷圈雷达

9、致亲爱的薇特妮斯

　　雨一直在下，雨声淅淅沥沥响个不停，薇特妮斯趴在枕头上，侧头看着昂热的脸。
　　“你这样看着我很久了。”昂热闭着眼说。
　　薇特妮斯伸手摸了摸他的胡须：“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遗憾什么？”昂热问。
　　“遗憾错过了你的青年、壮年？”薇特妮斯收回了手，“不过幸运的是，我再一次见到你不是在你的葬礼上。”
　　昂热睁开眼，薇特妮斯背对着他坐了起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他跟着坐了起来，看着薇特妮斯下床去一旁的书桌上拿了本书回来。
　　“是要我念诗给你听吗？”昂热咕哝了一句，“你的习惯还是没有变。”他接过那本书。
　　“现在才重新恢复了这个习惯而已。”薇特妮斯意有所指地说。
　　“……”昂热觉得薇特妮斯委实是一个狡猾的龙类，她一直在用过去的东西、那些点点滴滴来打动他，而昂热也确实被打动了，他像从前那样张开双手，让薇特妮斯靠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去看手里的那本书——是他的老朋友了，乔治·戈登·拜伦的诗选。
　　“第三十二页。”薇特妮斯做出了指示。
　　昂热翻到那一页，发现是《春逝》。
　　一百多年前，他和薇特妮斯一起在剑桥的教室里听卡兰里德教授诵读这首诗歌，当时昂热觉得这首诗歌难免有煞风景之嫌，可现在，昂热觉得这首诗歌非常贴合实际。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以何贺你？
　　以沉默，以眼泪。
　　昂热慢慢地念着这首诗，他的声音如小提琴声般低沉悠扬，雨声成为了他的伴奏。
　　“昂热。”薇特妮斯突然说，“我不会站在任何一边，我知道你们的优先目标是四大君主，我们暂时没有起冲突的必要，要知道我还是很舍不得你的……但如果那天真的到来，我会杀了你的，昂热。”
　　昂热顿了顿，他轻轻翻动着书页，问：“然后再来参加我的葬礼？”
　　“没错，我喜欢你的幽默感。”薇特妮斯微微仰头，她的眸子里流露出耀眼的金色，这一刻她一头真正的龙一样冰冷地打量着他，“所以，我由衷地希望你的屠龙计划推进得不要那么快。”
　　“万一你先被杀死了呢？”昂热问。
　　“难道我就不会逃跑？”薇特妮斯眼中的金色消失了，她翻了个白眼，用力将昂热撞倒在床上，她顺势趴在昂热的身体上，手指点着他的咽喉，笑眯眯地说：“我只允许你亲手杀掉我，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除非是黑王和白王亲自追杀我。”
　　“好吧，我的荣幸。”昂热握住她的手吻了吻，“你似乎对你们龙族的两位王缺乏足够的尊重。”
　　“他们现在听不见的。”薇特妮斯耸耸肩说，“好了，我现在把话摊开说明白了，你的态度呢？”
　　昂热凝视着她，最终说：“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之前，我依旧愿意捧着鲜花出现在你家楼下。”
　　“答案还算令人满意。”薇特妮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也会像从前一样，等着你给我惊喜的。”她微笑起来，“昂热，你是个疯狂的人呢。”
　　“是啊，薇特妮斯，我是个疯狂的人。”昂热叹息着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说实话我不太想这样……但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屈服了，但屈服是有代价的，如果你再次欺骗我，那么我一定会不惜一切杀掉你，你知道的，自那以后我做好了随时死在战场上的准备。”
　　“我一直都知道的，昂热。”薇特妮斯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微笑，“所以我才喜欢这样的你……我们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