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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两个冤大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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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不大,懵逼不伤脑。
哦豁,那个男人被打了?哟哟哟,好戏呀,没想到大清早就能看到这种好事,苏苏咧大了嘴,想要放声大笑,然后收到了延月警告的眼神。
苏苏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嘴,360度旋转脑袋,背着人偷偷地笑。
哪怕有些错愕,延月还是先过问了苏山竹的情况。
“你做噩梦了?别害怕,梦都是反的,我在。”延月揉了揉苏山竹的头发,直到本来就因为睡了一觉显得毛躁的头发更乱了,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他才停止了作乱的手。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没关系的,她开心就好。
被骂渣男了,有点委屈,但是他不说,悄悄把她头发弄乱,小小的报复。
彻底清醒过来的苏山竹,想起自己的举动,脸变得通红。
自己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一个梦而已,怎么能打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的男妈妈呢?
而且他被打的第一时间不是生气,而是来关心她的睡眠状况。
情绪稳定的男妈妈,莫名其妙被打了,这么一想,她的愧疚感就更加重了,导致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乱糟糟,像一个鸟窝一样的头发。
“抱歉抱歉,都是我不好。”苏山竹两只手捧着延月的胳膊,真诚道歉。
“没关系的,都是噩梦的错。”延月越不在意,越温柔,苏山竹愈发觉得自己的举止是多么的不讲理,同时对延月的评价又高了一个台阶。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想想要是自己大清早莫名其妙被人甩了一巴掌,那不得左右开弓,狠狠打回去,揍他揍到亲娘都认不得。
男妈妈还是脾气太好了,他真是个百年难见的大好人!苏山竹飞快地发了一张好人卡。
延月还不知道自己被发了一张好人卡,他默默收拾好物品,还不忘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一个方正的豆腐块。
“快点梳洗好,我们出去吃早饭吧。”延月推了推磨磨蹭蹭的苏山竹,提醒到。
过了好一会,两人穿戴整齐来到走了出来。
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今天的早餐,是一盆红薯,老人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递给他们一杯水。
“起来了?先喝点水再吃早餐吧,这样对身体好。”老人面色带笑,是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温和。
“谢谢爷爷,爷爷怎么起这么早啊?”苏山竹承担起找话题的重任。
“我老喽,睡不了这么久啦。你们还年轻,多睡点好。”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延月依旧坐在旁边,充当一个沉默的背景牌。
红薯软糯可口,带着丝丝清甜,又十分的饱腹,吃不了多少,苏山竹就捂着肚子拒绝了老人的投喂。
“爷爷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的小女娃怎么吃这么少,再多吃一点。”
苏山竹含泪又吃下了半个红薯。
有一种饿,叫做老人觉得你饿。
吃完早餐,把桌子收拾干净后,老人又变得严肃起来,“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好你的头巾,别让别人看见,头巾下你的脸,少说话,记住了吗?”
“知道了,爷爷。”苏山竹系好头巾,老人给的衣服很宽松,再加上苏小姐的第二性征并不算是特别明显,这么一装扮,若是不开口说话,还是有些难辨男女了。
苏小姐优点并不多,作死的时候作的很快乐,但是有的时候,又十分地听劝,毕竟有一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人强调了这么多遍的事情,肯定有他的用意,为了不显得突兀,延月也换上了这么一身装备。
果然人好看套个麻袋也清秀,看看那双眼睛,多么的炯炯有神!
好吧,实在夸不出来了,两个大眼仔,一大一小的大眼仔,这么想着,苏山竹成功把自己逗笑了。
苏山竹决定在这个村落待上几天,寻找幽灵先生死亡的原因,毕竟幽灵先生脖子上的伤口,一看就是人为的,而这里,是距离紫河车山坡最近的人类聚集地点。
他们走出去打算探求一些消息。
外面艳阳高照,人们说笑着从家里走出来。
田里,许多人在劳作着,脊梁弯下又直起,一点一点播种下来年的希望。
许是太阳太热烈了,挺多人很他们一样的打扮,头巾围住脸,避免晒伤,这样一来,苏山竹和延月就完美地融入其中,毫不引人注目。
田里的作物看起来生长得并不太好,又细又小,甚至还显得有些枯黄。
人们用双手拔去汲取养分,生生不息的杂草,又撒上充足的肥料。
但是这里的土地太过贫瘠了,成熟的玉米,不过半个巴掌大,太过瘦小了。
“又有人死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像石头投入湖水,激起一片涟漪。
在土地里劳作的人,赶路的人,还有挑着担子进行买卖的人,通通集到了一起,像一壶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
苏山竹拉着延月,身手灵活地混入其中。
“这次死的是谁?”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女人问到。
她看起来很肥大,宽厚的衣服也遮挡不住她的肚子,松松垮垮的肚皮,像一圈圈肥肠。
“别说了,是东边的李家的老李头,发现的时候,血都流了遍地了,可吓人了!”
说这话的人手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这都死了多少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男人眉毛皱成川字,一脸愁容。
徐莉觉得自己很想得开,虽然村子里一直在死人,但是死的一直是男人,而且都是有些岁数的,从不例外,所以总不该轮到她的宝贝儿子,她儿子才十二呢。
她家男人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只留下孤儿寡母的两人,这两年她一直被骚扰,如果不是她拿着菜刀威胁,早就不知道落得什么下场了。
死了才好,村里那些男人,全死了才好。
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地和自己的儿子好好生活了。
有两个人向她问路,是关于死去的李老头的。
村落里有的时候会有想要去森林探险的人路过,大多是些年轻的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总是带着一些神气,一种探险的期待。
她私下称呼他们没脑子。毕竟连村里的三岁小儿都知道,森林,是危险的象征。
不过那些人是从大城市来的吧,可能根本就不了解森林的可怖。
她其实还挺喜欢他们的,毕竟他们总是出手阔绰。
比如现在,她获得了一颗圆润漂亮的珍珠,只是用了一些粮食。
过几天拿这颗珍珠去镇上,肯定可以换一大笔钱,到时候这些钱,够买更多的粮食了,两个冤大头。既然这世界不缺有钱人,怎么就不能多她一个呢?
她暗地想着,非常爽快地告诉了他们李老头的住处。
知道了李老头的住址,两人立即前往。
冤大头正是苏山竹和延月二人。
换的粮食,足够一个人吃上几个月了,但是比起珍珠的价值,还是不足为道。
他们到达李老头的住处时,发现并没有很多人围在房子周围。
更多的人觉得晦气,连路过的时候,眼神都要瞥到别处,不让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院子的门大开着,清晰地展现出里面的情况。
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清理的并不干净,棕色的木板,因为血迹的渗透显得发灰。缝隙里的血迹打扫不了,干涸成红褐色。
李老头躺在一个简陋的担架上,尸体灰白僵硬,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
伤到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苏山竹的脑子里莫名闪过这句话,和幽灵先生一样的死法。
是巧合吗?但是割喉而死,并不是一种罕见的杀人手段。
在来的路上,苏山竹就把苏苏安置在了随身携带的包包上。事实证明,这个画面确实不适合小朋友看。
所以哪怕苏苏一直挠着包壁想要出来,苏山竹还是没有同意。
苏山竹还是决定在这个村落里了解更多的消息。
与其问这些陌生人,还是先从老人那里了解吧,至少,从老人家对他们的提醒中看来,他是对他们抱有善意的。
回去的路上,苏山竹感觉小腹一阵一阵的疼,有什么热流从身下流出。
她僵住了,然后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来月经了。
延月的嗅觉很灵敏,他很快察觉了身边人的不对劲。
“你怎么出血了,是哪里受伤了吗?”延月说着,拉过苏山竹,就要进行检查,苏山竹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
“是生理期。”苏山竹有些难以启齿,哪怕她知道这是在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但是从前生活的环境,都在教导她这件事是女性的私人问题,不要轻易告诉他人。
延月听到这个词,有些愣神,然后想到了从前人类对这个词的解释:女性成长的标志,代表着女性的生理功能逐渐完善。
同时,看到苏山竹并不太好的脸色,又想起有些女性,在生理期可能会有些不舒适的反应,比如小腹冷痛,比如腰酸腿疼。
“我背你回去吧。”延月看着苏山竹捂着小肚子,明显的忍痛模样,感觉自己也难受起来了,他想快些缓解苏山竹的痛苦。
“不用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苏山竹拒绝到,其实还是有点想的,毕竟真的很疼,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是想到如果不小心,血迹沾到了延月的衣服上,这个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可以痛死,但是不能社死。苏小姐表示有些时候面子也是很重要的,还是要一下吧。
延月没有理会苏山竹的拒绝,一把将苏小姐抱了起来,快步向住处走去。
遮面的头巾因为不小心的拉扯,掉了下来,露出她秀丽的面庞,还有柔顺的黑发。苏山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头巾,把自己的脸包得更严实了。
公主抱这个姿势无论在哪里,都十分地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苏山竹感觉到许多道若隐若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隐晦的打量。
她抬起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要看不见,尴尬的就肯定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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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个女人,一个外地来的,长相不错的女人。
暗处打量的男人眼神下流地游走在苏山竹的身上,想要看清她的身材,她的腿,可惜宽厚的衣服把苏山竹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收到了延月警告的目光,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催了个口哨,扫视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单身男人们,眼神在说:
按照顺序,这个女人该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