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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封号关我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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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少爷还种田啊?”徐思远面对直播间的恶评开玩笑道。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徐思远没注意就转身去土地施肥了。
经过前两周的观察,秸秆还田并没有起到明显作用,试验小白菜还是枯死了。于是徐思远连夜查资料,在这次直播中用新方法。
但他大概低估了网友的吵架能力。
【听见没有!别把我的电子宠物给玩死了!】
【你真的我哭死,辛辛苦苦装了三个月。】
【再吵感觉要被封了。】
【肯定是哪个下等亚雌冒充的,我们雄虫才不会干这种活。】
徐思远施完肥就看见这副画面,习以为常甚至有些麻木。每次劝架劝的嘴皮磨出火星子了都没用,索性敷衍了事:“别吵了,在吵我又要被……”
[因直播间涉及暴力低俗,封禁三天]
漂亮。
望着瞬间黑屏关闭的屏幕,徐思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系统真敢封。
下一秒,徐思远把肥料一丢,转分就往屋里走去,行动果断迅速。
反正又不是他不想播,这系统总不能再电他了吧?
结果刚走到一半,脑海里猛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恶意怠工,系统自动处罚。】
【惩罚加载完成,三秒后实施。】
“什么?这样也……”
话还没说完,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徐思远一时承受不住,双腿发软踉跄了一下,持续的耳鸣伴随着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这是……”
“低血糖,晕了。”
【程序错误,处罚撤回。】
强烈的眩晕感渐退,徐思远听到交谈声,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沈颂的下颌线。
虽然这种死亡角度下,沈颂的脸依旧没有崩。
但是……
他一大老爷们让媳妇横抱着是个什么事啊!?
管家抬头冷不丁看见他睁眼,一下叫出了声。沈颂也措不及防,抱着徐思远的手抖了一下。
“啊……”
徐思远正懵,被这动静一惊,下意识抓住一个牢靠的的东西。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紧贴着沈颂而且还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松手。
看上去像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
转眼一看,管家和沈颂正神色各异的盯着他。
徐思远尴尬的松开手,从沈颂身上下来,管家殷切的上前询问,徐思远随手打发了。
客厅只剩他们两人,徐思远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沈颂就转身,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欸……”徐思远下意识叫住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今天谢谢你啊。”
沈颂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路过而已。”
脚步声逐渐远去,徐思远仍站在原地,他想起刚刚沈颂替他找的借口。
低血糖。
良久,徐思远偏过头,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明亮的空中一闪而过,徐思远收回思绪,目光停留在光脑通迅界面。
就在刚刚,手环终端突然弹出通讯申请,顾平给他拨了通迅请求。
徐思远想也没想就挂了。
可能是上辈子被坑惨了,现在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这个奸臣说话。
但下一秒,顾平又拨了过来。
拒绝。
又来
拒绝。
来来回回四五次,手环终于停止了震动。徐思远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热悉的界面又弹出在眼前。
……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徐思远呼出一口气,接下通讯。
顾平没有一点尴尬,仿佛被挂断这么多次的人不是他一般,还用心平气和的语气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宴。
徐思远婉拒道:“不了吧,我还有事。”
通话那头的顾平轻笑了出来,开玩笑似的说:“连沈格这种政治界大忙人都给我面子,你不会比沈格还忙吧?”
徐思远不理会他的激将法,只注意到了他话中的沈格二字,追问道:“沈格?”
“是啊!”那边的顾平仍在振振有词:“就平时都约不上的那个…”
“我去,”徐思远懒得听他废话,说:“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简单聊了几句,徐思远就草草结束了通话。他撑着椅背,皱着眉头,神色有一丝不解。
沈格。
徐思远在心里默念了一会这两个字。
过了半晌,才像是下了某个决定,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还是要认识一下的,先不论他的政治立场。直觉告诉他,沈格是某个环节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顾平举办的生日晚宴在市中心一家高级酒店,以优异的地理位置与昂贵的价格闻名。
大楼高耸入云,灯火通明。在繁华的城市中心,即使所有建筑都被隐藏在浓重的雾霾之下,也格外醒目。
出手阔绰的雄虫包下了整个顶层,从窗边一眼就能望到整个城市的喧嚣景象。
徐思远穿着工艺精良的黑色西装进入酒店大堂,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入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地平线上的城市逐渐远离,徐思远低眸看着穿梭于道上的机甲,仿佛就是一堆点与线的集合。
上位者将世界割离,阶级定形,制定游戏规则,并以底层蝼蚁的挣扎为乐趣。
叮咚。
电梯门开,打断了徐思远的思绪,走出去就好像置身另一个世界。
西装革履的各界名流与名媛小姐聚集在此,三两成群的举着杯,各自招呼。桌上堆着成山的礼盒,酒杯整齐的排列在桌上。
参加宴会的纨绔少爷们坐在一块,有的搂着亚雌服务生说说笑笑。顾平也在其中,徐思远的目光注意到他楼着的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
侧脸太像沈颂了。
对方正坐在顾平的腿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看上去温顺乖巧的样子。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亚雌朝他这边看过来。目光对视上的一霎那,徐思远立马转身想要逃跑。
“咦?这不是徐大少爷嘛?”
亚雌的话吸引了一众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徐思远僵硬的转过身,冲他们招呼:“……好久不见。”
“你小子!约你出来已读不回几个意思?”周围几个雄虫凑上来,围着他奉承,将他拉入其中。
徐思远对他们的脸都有点眼熟,可见原主和他们真的是天天鬼混在一起。
“哎,”那个搂着服务生的年轻雄虫朝他看过来,顾平也看着他打趣道:“这是柳暗,你们还交流过的你忘了?”
周围响起一阵揶揄的笑声,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徐思远稍微有些震惊的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原主会这么风流。
但看向那张与沈颂三分相似的脸又似乎能理解了。
柳暗乖顺的靠着他,满脸娇嗔的说:“哪有?明明是徐少爷将我送到门口就走了,压根没进门呢!”
周围响起一阵起哄声,虚惊一场的徐思远松了一口气,不自觉露出一点笑容,朝远处看去。
突然,他的视线与角落处的沈格对上,沈格隔着人群自然的朝他举杯示意,徐思远愣了愣。
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只是原主这些狐朋狗友也太难对付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与少爷们的寒喧,徐思远喝了点酒,走到天台边吹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沈颂怎么样?”
身旁突然传来声音,徐思远偏头去看,只见沈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
“还好吧,”徐思远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搭话,如实回答道:“好好休息的话,能痊愈。”
闻言,换成沈格愣住了,或是没想到徐思远是这样的回答,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头笑道:“是吗?那就好。”
“您是他的兄长,”徐思远谦虚地笑了笑,客套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一会儿,沈格推了一张名片到他面前,徐思远抬头,就看见沈格冲他格式化的笑道:“如果你真的能让沈颂痊愈的话,”
沈格将名片放在徐思远面前,冷静又镇定的看着他说:“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直到宴会结束,徐思远仍思考着沈格那两句话的意思。
沈颂都和家族决裂了,他来还什么人情?而且他们俩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
酒的后劲上来了,徐思远头脑昏沉,脸上也不自觉泛上了些醉意。
外面已是深夜,徐思远迟钝的意识过来,现在沈颂大概已经睡了。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临时决定睡在酒店。
顾平有给宾客安排单独的一层留宿。下了电梯,徐思远正想着赶紧回家,结果转角处就撞上一个人影。
是柳暗。
“啊……”
眼见他就要摔倒,徐思远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就在徐思远触碰到柳暗手臂时,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从自己身后传来。
柳暗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似乎是惊恐的和徐思远小声说:“谢谢。”
徐思远叹息了一声,他原本就没想今天会这么轻松的离开。
徐思远对他笑了笑说:“没事,”一边替他整理了一下衬衫衣领,若无其事的说:“柳暗…这是你父母取的名字吗?”
柳暗为亚雌,身材要娇小许多,弱弱的回答徐思远:“嗯……”
“古言有云,”徐思远温润的声音传进柳暗的耳中,带着某种怀念的浅笑。
“柳暗花明又一村。”
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毫不意外的看见了自己的红字热搜。
【徐思远与服务生深夜相见】
这个题目就很歧义,也可能是顾平也怕正主下场掀桌。
但徐思远倒是发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争吵不休的雄雌二虫,在骂他这件事上竟如此坚定的统一战线。
徐思远从酒店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跑。
别人怎么说徐思远都只当个乐子,但沈颂可不能误会,不然他一个不乐意…
那他小命堪忧呐!
机甲一停到别墅门口,徐思远就堪称狼狈的从后座下来,结果正好和院子里浇花的沈颂对上视线。
管家在一边当木桩。
沈颂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平淡的问:“回来了?”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沈颂并没有指望他说些什么。
结果下一秒,在管家的目瞪口呆以及沈颂诧异的表情中。
咚!
脚软了的徐思远突然双膝跪地,对沈颂大喊申冤。
“冤枉啊!听我狡辩!”
管家故作镇定的拿起对讲机,内心满是惊恐。
“来、来人啊…少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