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93、堆积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在乎吗。】

　　两个相隔甚远的人，通过这个屏幕对视着。

　　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对赢的不确定。

　　两个都觉得自己会输掉的人在对局，这也是史上第一次啊。

　　“请继续游戏，芽生。”宫泽裕之恢复了平常，“我承认，这个游戏的【感情】是我。”

　　“让你杀了卡卡西，是我的私仇。”

　　不带掩饰的厌恶声音传入耳朵，卡卡西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就叫做无妄之灾吗。

　　厌恶是比憎恨还要杀意重的情绪啊，看来对方是真的很想让他死。

　　“哦。”

　　芽生说着利落的举起了枪，直接扣动了扳机，“砰！”

　　没有预告的，没有所谓的。

　　一颗子弹朝着眉心飞来，时间被拉的很长，子弹的飞行轨迹在视野内，卡卡西最后一眼看的却是对面女人的神色，那双不在意的眼睛甚至都没有认真的看着他。

　　紧接着这声枪响后，芽生又连着开了两枪命中了卡卡西的心脏，三枪利落的动作，是真的一点活路没有给卡卡西留。

　　失去了气息的尸体倒在冷硬的地板上，芽生慢慢放下了手。

　　空气一时间变的安静。

　　直到她转头看向屏幕那端的宫泽裕之，“你很惊讶，不觉得我会动手吗。”

　　“......”再过多久都不能理解她，宫泽裕之苦笑着开口，“那倒没有，只是在动手之前都没有对局吗。”

　　他又摸了摸疼痛难耐的腿，“这可不是幻境啊，芽生，死去的人可是不会活过来的。”

　　想象中的拉扯没有发生，宫泽裕之在思考。对方要赢下这局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她自己选择了这个结果，是真的放弃了吗。

　　楼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芽生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后又重新坐回了椅子。

　　“总是会有人对我抱有一些奇怪的期待啊。”芽生平静说到，“在他们的眼里，我看起来是那种感情淡漠，但其实内核很温柔的人设吗。”

　　“是因为我对待朋友的态度吗。”芽生撑着头，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蠢吧。”

　　“......”宫泽裕之在半晌的沉默后，突然笑出了声，“哈，也是这种感觉呢，他们居然敢擅自拿你珍贵的友人们与自己做对比。”

　　芽生抬眼看向了他。

　　“那你这种毫不留情的杀戮，对你珍贵的友人鹿久桑，可是想好解释了吗。”

　　楼上的房间安静的可怕，鹿久脸色阴沉的看着在屏幕那头面色平静的芽生

　　“哇，这也是我的错吗。”芽生说着拿出了烟盒，在桌子上敲了敲后，她叼起了那支被弹出的烟，没着急点火，她又把烟拿到了手上，“道德上来说，他不是自己死的吗，难道我们的思考方式不一样吗，鹿久。”

　　在楼上的鹿久瞬间攥紧了拳。

　　【一把利刃。】

　　她点上了烟，“感情上来讲...”她略微不好意思的放低了声音，“...他也不是你的家人，差不多行了吧，过头了，我也很累啊，鹿久。”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你，我很不喜欢。】

　　一口烟雾吐出后，芽生才又不紧不慢的说到，“逻辑上来讲，卡卡西的死亡是裕之做的吧，我看不出来跟我有关系的地方啊。”

　　三个点把自己抛的干干净净的。

　　宫泽裕之抿着唇，“小骗子，你在胡说什么呢。”

　　刚被说服的鹿久瞬间回神。

　　“你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吧。”宫泽裕之冷笑着开口，“你对卡卡西的利用呢，下调感情的利用。”

　　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芽生稳稳的抽了一口烟，另一个世界的她说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感情就不是她所想的利用关系了。

　　“下调感情？”芽生试探到，“怎么说。”

　　“小骗子，现在的你还剩多少感情存在。”

　　【27%】

　　在问出这句话后，两人都是久久的沉默着，直到芽生把手中的烟抽完。她又转身去柜子里掏出一瓶水，然后面带嫌弃的咽下了这口常温水。

　　“不要跟着敌人的步调走啊，鹿久。”芽生放下水瓶，一双眼冷冷的透过了屏幕，“敌人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上场游戏不是我的。”

　　【抱歉，不是让你来赌。我的意思是卡卡西...卡卡西吧，我就是想看了你杀了他的样子。】

　　“上一场游戏是他与卡卡西之间的游戏吧，我不想参与进去。”芽生金色的眸子变的很暗，“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做，你没把后方掌控好。鹿久，你在干嘛！”

　　她动了火气，一把推掉了桌子上的文件，“局势不在我们这边，我要你除了相信我之外多做点事！”

　　看着芽生起伏的胸口，鹿久深深的低下了头。

　　时间也不在他们这边了，芽生明明说过了，他却还在观察局势。

　　跟他反思的心态不同，笑出声的是对芽生了解甚多的宫泽裕之，“哈哈，干什么呢你，芽生。”他拿手挡了挡脸，“演技没跟上啊。”

　　他笑的宠溺，“哪有人先掀桌子才生气的，笨蛋，真正生气的人都是说话和掀桌子一起的。”

　　“......”

　　掩饰情绪的头慢慢抬起，芽生顶着这张生无可恋的脸，难耐的发出了一身长叹，“啊......”

　　“好烦的敌人啊。”她难受的皱起了眉，“真是好烦的敌人啊。”动作和情绪明明都模拟到位了，被小细节打败了吗。

　　不敢思考此刻鹿久的表情，芽生按住了脑袋。

　　“嘛~”许久后，她才颓废的抬起了视线，“刚才说的也不算假话。”

　　“本来就是卡卡西的游戏，我不想参与进去啊....”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说到，“...你只能原谅我了。”

　　就算是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芽生也能想象的到，于是她又笑着重复了一句，“我尽力了，鹿久，原谅我吧。”

　　她的笑很虚弱，鹿久伸手在屏幕上芽生的面颊上轻轻放着。

　　还说什么呢，芽生，他除了原谅这一条路，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不管看多少次，都是会让我难受的感情啊。”宫泽裕之也伸出了同样的手，“有时候真的只想让你看着我就好了，芽生。”

　　他略带怀念的说到，“男人的这种占有欲，其实你也挺喜欢的吧。”

　　被回忆袭击的男人情绪逐渐抵达了顶峰，“每次在我生气的时候，你就会露出一种非常可爱的笑容来。”他的眼眶湿润，“真的是非常可爱的笑啊，芽生。”

　　泪滴砸在了地上。

　　“芽生...爱情是这么困难的东西吗。”他在一个低头后又恢复了正常，“我要你回来，不惜一切代价的。”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看着疲惫离开屏幕外的男人，芽生缓缓直起了腰。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她不明白。

　　她只觉得，胸口被大石压着，呼吸不顺。

　　【芽生，妈妈爱你。】

　　【芽生，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芽生，春天了，等妈妈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爱？

　　爱？！

　　芽生撑着头看着屏幕，任由这情绪翻滚着。

　　屏幕那端是低着头的少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抬起头了。

　　爱什么的，对于人类来说...

　　摸上了手边的烟盒，芽生又拿出了一只烟点上。

　　【我要你回来，不惜一切代价的。】

　　卡卡西的尸体也逐渐变凉，芽生在扫了一眼死亡的丑恶后，又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明明是一场会输的游戏，她在感受个什么劲。

　　明明是一场不属于她的游戏，这股情绪又是什么。

　　明明...是身后有人的情况下，她又在...想些什么。

　　椅子被拖着的声音进入镜头，芽生就这样盯着天花板轻笑了一下，“哈。”

　　即使没看屏幕，她也知道被带来的是谁。昨天才见过的，昏迷的，现在被捆住手脚的。

　　鹿久看着屏幕中出现的人，终于绷不住了。

　　“吉乃！”

　　他的慌乱是他人肉眼可见的情绪，在他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的胸口下，纲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鹿久，冷静。”

　　真是高高在上的情绪，跟他在之前跟亥一说的话一样，太残酷了。

　　冷静吗，怎么能冷静下来呢。

　　代表着送回的光亮起，猿飞未来被送回了他们的地点。

　　“芽生，你准备好了吗。”宫泽裕之在送回了上个游戏的奖励后，缓缓开口，“没准备好，我也要开始了。”

　　明明两个人都不想玩游戏，这个男人却在勉强自己吗。

　　芽生缓缓放平了视线，“谢谢你的告知，但我总是准备好的。”她还是那幅轻松的姿态，那个轻视的浅笑，“是你准备好了吗。”

　　“请你别小瞧我好吗。”宫泽裕之把椅子放平，“不惜一切代价，我没有在说谎，芽生。”

　　“你曾经对我说过...”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你爱我。”

　　“你爱我啊，芽生，现在的你能想象吗。”

　　“如果对友情都是这样，你能想象到在爱情里的你是怎么样的表现吗。”

　　他说着笑了一下，“不是我能配的上的表现，芽生。”

　　“我也没有配的上，所以我现在....”宫泽裕之深深的看着她，“...正在弥补。”

　　“像个傻瓜一样。”

　　“在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