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84、审讯内容一笔带过

　　把气氛搞糟糕的人悠悠站起了身。

　　但在下一瞬她就被鹿久揪住，“想去哪。”

　　芽生被他抓着胳膊，又重新坐回了椅子，“显然是哪里都不去。”

　　鹿久看起来是在发火的边缘，坐下的芽生双手支着桌子，没有看他，只留他压制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鹿丸不解，他看着老爹疑惑的皱起了眉。

　　而芽生只像是没听见一样，面色平静。

　　“说话！”

　　是比刚才还要严厉的声音，鹿丸更疑惑了。

　　芽生目视前方，淡定开口，“说什么。”

　　鹿久显然是气极了，他一把拉过芽生撑着桌子的手臂，强硬的把人拉的看向了他，力道很大，芽生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带动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鹿丸看到这一幕，身形微动就想阻止。

　　可微微起身的姿势，却被鹿久接下来的话按住，“别拿伤痛当你的娱乐！芽生。”

　　鹿久一脸严肃，他看着这个一切都无所谓的人，又缓缓开口说到，“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手臂被男人的手紧紧抓住，芽生皱眉，她微微张口显然是想说什么的，但看到鹿久的表情，她最后又改变了注意，松开了皱着的眉，芽生转而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鹿久愣了一下，他抿住了唇，“不然呢。”他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别生气了，鹿久。”芽生浅笑着回话，“我道歉好了。”

　　她总是这样，轻易的惹他生气，又轻易的按下他的怒火。

　　鹿久心情复杂的张了张口，“别。”他还是皱着眉，“假死了。”

　　他分辨不出来，只是凭感觉说的这句话。

　　“我感觉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也是被你气死的。”

　　“打赌吗？”

　　两人的争执还没开始就已结束，鹿丸看着最后演变成像小情侣拌嘴的两人，默默的撑起了下巴，双眼也逐渐变的晦暗不明起来。

　　这种谜一样的怒火，像是排除异己般，独属于他们的暗语。

　　没有前因后果的语境，也没有事件发生和情绪堆积。有的只是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去，那些过去铸成了一道黑褐色的墙壁，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液，恐怖高大的墙壁挡住了所有美好的风景。

　　而墙壁那头，只有他父亲一人存在。

　　如果他现在感受到的感情不是嫉妒，那鹿丸真的无法解释此刻的心烧是从哪里来了。

　　不过，跟预想一样，敌人很多就是了。

　　在这场【感情游戏】里，自己是敌人，老爸是敌人，芽生也是敌人。

　　还有那些个看的见的敌人和看不见的敌人，命运不站在他这边，运气这种东西他也没有，他的优势也不再是优势，而缺陷却还在逐渐扩大。

　　一场难度拉到地狱级的【游戏】。

　　赢的希望渺茫。

　　这些他都知道了。

　　知道了，那又如何。

　　心里的燥逐渐静了下来，鹿丸听着他们的聊天，切换了思考模式。

　　只是一瞬间的切换，芽生就察觉到了，不过她这次没有把视线移到鹿丸身上，而是若无其事的在跟鹿久的聊天中提出了告辞，“从回来开始都是这样，你也该习惯了。”

　　她二次起身，“总之，我要先走了，身体不适。”

　　鹿久听到她说身体不适，就没打算阻拦了，想要起身送她，也被芽生按下。

　　“坐，你留下来处理这个吧。”

　　芽生在走之前用手指了指小黑，只是这样。没有跟鹿丸有眼睛接触，也没有开口告别，就这样走出了门外。

　　而在房间里的那个目送着她离开的人，在关门声的一瞬间，难受的闭上了眼。

　　那道该死的屏障，凭他的一己之力又加厚了不少。

　　【利用】

　　不过，鹿丸不明白的还有一点。

　　刚才她的怒气，不是被利用这种事拨动的。昨天在医院的时候，那一瞬间芽生就知道了他的计划，但她的情绪还是很稳定。

　　真正让她生气的一瞬间——

　　【这就是你的手段，借你老爸的势？】

　　不对，不是这个。

　　【我觉得你做的很好，是我被情绪影响了。】

　　鹿丸睁开了眼。

　　就是这个了。

　　情绪。

　　一切都跟情绪有关。

　　【所以你为什么不喝酒？是因为害怕失去控制吗。】

　　鹿丸微微攥紧了手，从研究她查克拉仪器上读取到的数据来看，芽生现在恐怕已经是在失控的边缘了。

　　这才是让她生气的地方，因为他在岌岌可危的边缘戳弄她的平静。

　　这也是木叶对她展开调查的原因，因为比起她的利用价值，她的危险性占了上风。

　　这就是她们两人刚才的聊天内容，因为被情绪摆布的她在拿伤痛当作娱乐。

　　鹿丸松开了微微攥住的手，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

　　明白归明白，但她这种对于情绪的过度控制，是不是有点奇怪。

　　“鹿丸。”

　　听到声音的鹿丸抬起了视线。

　　鹿久看着儿子，想说的话在肚子里压了三次都没压下去，他面色复杂的开口，“如果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请停止吧。”

　　鹿丸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撑住面中的手挡住了他大半的表情，只留一双平静的眼在外。

　　“你在伤害她。”鹿久又说道，“但她却不能伤害你，这不公平。”

　　鹿丸就这样看着他，许久后一道平静的声音才从他双手的缝隙中传出，“你还是说点我不知道的事吧。”他把手从桌子上收回，向后靠在了椅背。

　　鹿久没管他，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别再想着去拯救她了，她不需要。”

　　“还有...”看着儿子平静的样子，鹿久站起身扯下了脖子上的玉牌丢在了桌子上。玉牌撞在桌子上发出闷响，但鹿丸也没有低头去看。

　　“...下一次跟她有关的事情，你要先通知我。”

　　真是让人不爽的用词，但鹿丸没有对此做出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越难的谜题，就要求越高的耐心。

　　而他的耐心在此刻也已拉到最满，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一辈子。直到一辈子都不够的时候，在床榻上咽气的一瞬间，他才会告诉自己，没错他失败了。

　　这样也可以。

　　鹿丸扯了一个笑，拿起了桌上的玉牌，“走吧，小黑。”

　　心里憋着劲的人效率很高，在太阳落山之前，两位穿越的小朋友就被送回家。

　　奈良鹿戴拿走了鹿久的玉牌，小黑也跟推测一般，留下了宝石，乘着奈良鹿戴的车回家了。

　　也就是在送走两人的一个小时后，鹿丸接到了芽生被关押的消息。

　　故意伤害的罪名，昨天她在大街上射穿了一位男人的腿部，没有理由的。

　　听到信息的时候的鹿久也在，他的表情难看，但他还是尊重了芽生的选择，没有选择插手。

　　鹿久是知道芽生做事的理由，但那个女人却在清醒后矢口否认了自己是受害人的事实，这种事情也会发生，他也知道。

　　他也不在意那个女人的选择，因为重点根本不是这件事，只是一个由头罢了，木叶为了问责芽生的一个由头。

　　鹿久可以不管，但鹿丸却做不到置之不理。

　　等他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芽生的罪名已经垒起一人高的高度了。

　　绝对机密的审问，鹿丸是不够格参与进去的。但得到信息的方式有很多，他听着这一桩桩罪名，深深皱起了眉。

　　“谢谢你，平川。”

　　平川优看着眼前的少年，又说到，“是我要谢谢你，鹿丸。”得到自由的人，就算蹲在牢房里也是轻松的，她又说到，“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担心。”

　　【那可是小泉芽生，现在的审讯部部长要从她嘴里得到供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吧。】

　　读不懂空气的少女是真的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如果盘问得不到答案，森乃伊比喜自然会选择另一种方式。

　　所以在鹿丸拦住森乃伊比喜的时候，他的脸色算不好，“你知道那些罪名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凭着一些间接性的东西扣押她，接下来你还要怎么做？”

　　太阳都还没升起，森乃伊比喜看着这个一大早就堵门的人，沉着的关上了家门，“你认为她是无辜的吗？间接性的证据也包括奈良鹿治吗？”他用一米九的身高俯视着鹿丸，“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她只是在等着我的审讯。】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芽生对森乃伊比喜的用刑丝毫没有担心，所以离开的男人像是卯足了劲大跨步的带起风声。

　　鹿丸站在原地，慢慢垂下了视线。

　　时间在等待里被拉的很长。

　　长到卡卡西都已上任，长到他已经穿上的上忍的马甲，长到森乃伊比喜身上的血腥味让他理智尽失的时候，鹿丸才接到了芽生要出来的信息。

　　“芽生明天回家。”

　　办公室里的鹿丸看着一直不作为的鹿久，缓缓开口。

　　鹿久抬头，“我知道。”他只是看了儿子一眼，又低下头看向了手中的文件。

　　“你不打算去接她吗。”鹿丸又问道。

　　“不打算。”鹿久翻过纸张，笔尖微动，“最近都不是很想见到她。”

　　此时的鹿丸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简单略过了这茬，对于明天的期待也丝毫未减少。

　　已经一个月了。

　　深夜，鹿丸站在木叶北边的监禁所默默看着那个被严防死守的入口。

　　已经一个月了。

　　太阳升起之时，监禁所的大门也有了要打开的迹象，鹿丸缓缓站直了背靠大树的身体。

　　已经一个月了。

　　跟随着第一缕阳光缓步踏出阴影的芽生，缓缓抬头闭上了眼，她微张双臂让光线尽数打在身上。

　　鹿丸上前开口，“芽生。”他的声线不知为何带了点紧张。

　　听到呼唤的芽生没有着急，她感受着阳光传递的热量，直到身体适应了外面的世界后，她才放平了视线看向鹿丸。

　　只是一眼，鹿丸就停下了脚步。

　　【最近都不是很想见到她。】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鹿丸无法形容。

　　人还是那个人，但好像一切都变了。

　　那股让他欲罢不能的沉静，从那双眼里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机制感。

　　以前的芽生虽然没有看着他，但鹿丸知道他是处于她的视野里的。可现在的芽生虽然是在直视着他，鹿丸却感觉不到自己在她的世界里存在。

　　就像是——他正在被一台机器测量着。

　　冰冷感，很强烈。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