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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这章叫做无形之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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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需要我去解决这个诅咒吗？我刚好有想法。”
本来就是他的事。
芽生摇了摇头，“平川优还活着？”
“对，她现在作为乙级罪犯被关在了地牢里。”鹿丸回答。
芽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是关起来？关起来干嘛？天天吃白食？”
鹿丸笑了，“没有。”三连问啊，看来是真的很不满。“对方口风很严，对于诅咒的事不像是不说，而是没法说。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
芽生又摇头，“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她拿起冰水灌了一口，“直接从诅咒上下手就可以了。”
“这个东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目的未知，形态未知，但确实已经在接近了。”芽生放下水瓶，拿起了烟，“昨天只是间隔很短的出现，今天就已经能存在很久了。”
芽生拿手比了一个距离，“世间万物都需要一个载体，或者说容器。它应该是能从某种具体东西中出来一小会，然后又必须要回去。”她又把双指合并。
“是一个没有什么思想的东西，或者是在学习状态中。”芽生拿出一根烟，把烟盒递向了鹿丸，“不过它的存在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抓住杀了就行。你要感兴趣可以多看看。”
“未来一段时间，可以关注一下来访的商队。或许它就在里面。”
鹿丸点了点头，拿着烟没有点燃，“好。”
“说起来访记录。”芽生吐出一口烟雾，仰着头躺在了沙发上，“我需要你去查一下藤原早衿来木叶前后的所有来访人员。”
鹿丸静静的听着。
“她的行程中只有一处我在意的地方。”尼古丁冲入大脑带出一片眩晕，芽生慢慢解释到，“但如果我是敌人，她的来访就只会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危险反而是在相反的方向。”
“问题不是为什么她要来木叶，也不是她来木叶是为了什么。”
“...我要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还敢过来木叶。”
“所以，在对她的监视中，木叶的人在另一边漏掉了什么？漏掉了谁？从来访记录入手，给我一个名单。”芽生抖落烟灰，又开口，“这是第一手。”
“第一手是对内，第二手就要对外。”芽生呼了口气，烟雾弥漫，“再找两个暗部去查出她是从哪里过来的。”
“如果敌人的目的是想把视线都集中到木叶，那么计划实施地一定是放在了远处。”
“如果是有敌人的情况。”鹿丸说到。
“如果是有敌人的情况。”芽生点头，灭了烟，“...但在我视野之内，全是敌人。”
看着她的笑，鹿丸皱了皱眉，“你一般会想多少步？”
芽生伸长手臂拉伸了一下身体，“想几步都可以。”她缓缓拿起了水，“真正的问题是，敌人会想多少步。”
聪明人悖论，想太多的聪明人会变成完全不思考的傻子一样。懂得适当的停止思考，才是真正的智慧。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鹿丸把玩了两下手中的香烟，“未雨绸缪。”
“只是在做我最擅长的事。”芽生的声音平稳，“人对彼此之间最不缺的就是伤害的手段，而我也确实对其有一二了解。”
那一二了解，鹿丸是知道从哪来的，而且...也并不是一二。
“还有吗？”鹿丸把手中蹂躏到破碎的烟扔入垃圾桶，“可以的话都交给我来做吧，你好安心修复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看着她的双眼说话了。
“修复眼睛我需要三天不受打扰的时间。”芽生想了想要做的事，然后开口，“还要过段时间。”
“我会安排好，都交给我做吧。”
芽生想了一下同意了，“也可以。”目盲还是很不方便，“那就从明天开始，三天。”
“基本就是杂事。”她思考着开口，“首先是要把买的宝石，送到之前买戒指的地方让他做好，简单随意就行，看他发挥。”
“好。”
“然后再找个装修队把我新地址的房子弄好，图纸在书房的抽屉里。加点钱，让他们尽快弄好。”
“好。”
“还有明早八点到奇石湖，鸣人的修炼，我会把修炼内容写下来，让他照做就好。”
“好。”
“上次任务的报告我还没写，那你也帮我写了吧。”
“好。”
“木叶有个叫波佐间义辉的人，追踪到他，抓到地牢，我要审问他。”
“好。”
芽生又交待了两件他能做的事，最后说到，“就这些。”
“我都会去做好的。”
芽生笑了笑，“我知道你会。”她又拿起水喝了一口，“那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关于神明的另一只眼了。”
真是效率很高的人，鹿丸撑着头看着她，“感觉我不用说什么了，非常确定我能想到的，你早就想到了。”
记忆室他后期又去查看过，钉子的位置又有新的变化了。
“那就不说。”芽生语气平和，“如果是有我没想到的，你来处理也很好。”
鹿丸沉默了一下，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像是在留遗言的感觉，“好像我处理的事，你都要在处理一遍。”他指的是藤原早衿和平川优。
“是吗。”芽生回应到，“我没觉得。”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段时间，寂静的房间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我...”鹿丸忽地说到，“...买了一张唱片。”他站起身走到了电视机前，“想着或许你可以听听这个作为消遣。”
芽生的家里没有唱片机，他是买了一整套带过来的。利落的组装好，他把唱片放在了机器上，“最近很火的唱片，据说能有助于睡眠。”
唱片机的唱针卡入凹槽，随着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后，悠扬的曲调倾泻而出瞬间填满了整个房屋。
鹿丸转头看着面色平静的芽生，回到了她旁边的地板上坐下，学着她一样把头放在了沙发上闭起了眼。
管弦乐的旋律如缓缓流淌的溪水，轻柔而悠扬。和声的女音纯净而悦耳，仿佛一双温柔的手，穿越时光的迷雾，轻轻拂过心灵，带来的只有宁静。
一曲结束，鹿丸悠悠睁开了眼，他侧头看向没有变化的芽生，轻声说道，“是挺助眠的。”
芽生睫毛轻动，双手微微撑地直起了腰，她点了下头，“嗯。”
“它还有别的版本，我明天多买几张。”
摸到茶几上的冰水，芽生摇了摇头，开口冷冽，“投资吗。”她抿了一小口水。
鹿丸疑惑起身，“什么？”他看向低着头的人，靠近了她一点，“芽生？”她看起来状态很不对。
防御系统被激活，她现在心跳很快。芽生按着心脏，呼了口重气。
“芽生？”鹿丸伸手抚向她的背，一脸紧张的开口，“是哪里不舒服吗？”
无处发泄的预警压的她难受，芽生微微抬头，两指按向了脖子的动脉，“帮我拿一下医药箱，鹿丸。在书....”
“我知道。”
听着凌乱离开的脚步声，芽生又垂下了头，指腹上强而有力的脉搏正在疯狂跳动，血液也在迅速往大脑聚集，标准的战斗模式。
鹿丸很快就回来了。
一针镇定剂下去，芽生喘着重气直到两分钟后才恢复过来，感受着心跳趋于安静，她伸手够向了茶几处的烟盒。
鹿丸冷着脸把烟拿到自己的手上，“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这种情况多久会发生一次，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一下。”
医药箱里满满的镇定剂，这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四连问让芽生无奈的泄了一口气，她收回手，没有说话。思考了两秒后，她开口，“你的声音听起来有很多种情绪，鹿丸。”
鹿丸疑惑的收紧了下颚，“...我在担心你。”不懂她想表达什么，还是说只是单纯在逃避问题。“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有根烟在手上，我会更好。”芽生笑，似乎是知道他把烟拿走了。
鹿丸摩擦着手指，犹豫后他敲打着烟盒震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咔哒”一声后，鹿丸取下烟递在了芽生手中，口中的烟雾也顺势吐出。
拿着男人过嘴的烟，芽生也没介意，烟丝燃烧发出滋滋响声，一口尼古丁入肺，她仰起头躺倒在了沙发上。
“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对吧。”鹿丸开口。
芽生点头。
“为什么。”
芽生又抽了口烟，“不想回答。”她灭了烟，“没必要回答。”
她拿出纸笔，简单写下鸣人的修炼内容后交给了鹿丸，送他出门后，芽生开口，“三天时间，不要让任何人踏入我家。”
“我老爸呢？”鹿丸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深沉，“他也不行吗？”
镇定剂用量有点大，芽生现在有点乏，索性就贯彻了不回答的标准，她关上了门。
“砰。”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鹿丸一时迈不动步。
不想回答，没必要回答，到底是指的什么。
是因为芽生要回答的对象是他吗，不想跟他讲，也没必要跟他讲吗。
为什么每次当他感觉接近的时候，就会被什么东西阻碍。他好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到底是什么，芽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