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59、得到一个人情

　　进展超乎想象，鹿丸一晚上都没睡好。

　　翻来覆去的一夜，是他过于亢奋了。

　　昨天的亢奋在修炼中也没平淡下来，保险起见他就回了自己家睡。大清早照例修练完，亢奋的神经还让他做了些早餐。

　　“鹿丸？”吉乃揉着眼睛，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发出了一个疑惑。

　　“早上好，老妈。是吵醒你了吗？”鹿丸问了好，又拿起了外套，“抱歉，我要先出门了。饭已经做好了，你可以再睡一会。”

　　吉乃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早餐，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是儿子做的？是那个都不懂青菜和绿菜区别的儿子...做的...

　　买了早饭，在上班前鹿丸照例先去了芽生家。

　　刚缓解的亢奋，在看着卧室里毫无防备的人的时候又冲上了一个新方向，鹿丸放缓了呼吸，难耐的按了按眉心，“早上好，芽生。”

　　“饭在桌子上，我要去上班了，有事记得叫我。”

　　没有得到回应，也是好的。现在这种状态很容易做出什么蠢事。鹿丸很快离开房子去了办公室。

　　路过书店他也没忘记昨天的承诺，顺手买了一本《海洋生物学》带去了办公室。

　　鹿久看着儿子手上的书，问了一嘴，“生蚝吗？”

　　鹿丸点了点头，他这种对芽生的了解还挺烦的，“你知道？”

　　“算是吧。”鹿久笑了笑，“不过她也没那么经常吃海鲜。”

　　鹿丸不敢苟同，所以两人的对话在此结束，一天的忙碌过去，鹿丸提前下班了，晚一点还要去聚餐，他还要先去给芽生送饭。

　　提着烤面包进门，房间是安安静静的，“我回来了。”他空荡的声音传出很远，没有得到回音。

　　撂下东西鹿丸就去了卧室，半路路过神秘房间他又突然止住了脚步，心有所感的打开门，屋子的站着的人正是芽生。

　　“芽生。”

　　芽生面向墙壁侧对着门，听到声音也没转头，只是根据记忆又摸向了另一个的钉子，“今天下班很早。”

　　“对，今天小队聚餐，一会我还要出门。”鹿丸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选择问问题，“我买了烤面包，你现在吃吗？”

　　“好。”芽生顺势摸着墙壁，走向了门外，“这几天麻烦你了。”

　　芽生这话一说出口，鹿丸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视线划过她恢复到手腕的左手，他思索着说道：“...不麻烦，应该的。”

　　从鹿久儿子的身份出发，帮老爸照顾一个朋友是应该的。从一起出过任务的队友身份出发，照顾受伤的同事是应该的。

　　而从爱慕者的身份出发，这简直就是太应该了，理由堆积的应该。

　　“明天不需要你过来了，走的时候请留下戒指。”

　　看吧，都说了是不详的预感了，鹿丸转了一圈戒指，开口说道：“不妨等到眼睛痊愈，我会担心你。”

　　很坦诚的话，可惜并没有在芽生心中引起什么波动。她咽下口中香软的面包，摸索着拿起了手边的冰水，“不用。”

　　默念着耐心二字，鹿丸沉默的摘下了戒指。金属触碰桌面发出闷响，他又平稳开口，“那好吧，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他可以随时上门拜访，不急一时。

　　芽生听着动静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作为回报，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

　　请和我交往！

　　不，请和我结婚！！

　　不不不，请爱上我！！！

　　鹿丸压下心中愚蠢的脑洞，冷静的回复到，“只是照顾你，也算欠人情吗？照这样说，我岂不是欠你很多，毕竟你救了我不只一次。”

　　“救你是因为你老爸，要欠也是他欠。”芽生接过纸巾擦了擦嘴，“不过他脸皮厚，债不嫌多。”

　　“......”

　　“也不着急现在用，以后也可以，没有什么时间限制，除非是我死了。”芽生拿过桌上的戒指放入了口袋，“不需要也可以选择卖了，小泉芽生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

　　看着她利落的起身离开，鹿丸不知道现在该是什么心情。他坐在地板上许久才离开，客房的东西他没拿，这是下一次的借口。

　　有种被赶出家门的感觉，鹿丸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空无一物的手指，盯着茶杯里的茶梗在不知疲惫的转圈圈。

　　“鹿丸，你在发呆哦。”井野看着心不在饭桌的鹿丸，随意开了个话口。

　　“抱歉，走神了。”鹿丸回神，把注意力放在了许久不见的朋友身上，“你们最近都在忙什么？”

　　谈笑间三人都吃了个酒足饭饱，踏着漆黑夜色，鹿丸带着一身酒气回了自己家。

　　有种疲倦，不是身体，而是在心上的轻点，像是有人伸出了一只手指，按在了他的心脏，不重，但存在感很明显。

　　这种倦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老爸，直接达到了头顶。“还没睡？”鹿丸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随意。

　　鹿久自然是感受到了儿子的这种变化，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把视线投向了一直站着的儿子，“在等你。”

　　“我也没说今天要回来。”

　　鹿久看了两眼他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是。”直到看到了鹿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才又补上了后面的话，“只是我知道芽生该恢复手了。”

　　所以说这种了解，真是让人烦躁。鹿丸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缓慢开口，“那你专门等我，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本来是有，但现在不需要了。”鹿久刻意看向了他失去戒指的手，“就是想提醒你，在芽生恢复手的时候别去找她。”

　　“早点睡吧，儿子。”说完鹿久起身弹了弹了衣服下摆不存在的灰尘，自顾自的走向了卧室。

　　夜晚太静了，静到都能听到自己的思想。鹿丸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才露出了一个浅笑，浅笑变大，他不由伸手按住唇制止了这种兴奋。

　　确实，如果戒指还在的话...就算芽生不让自己去，就算老爸给出提醒...他也绝对会去找她的。

　　一声沉重的呼吸，酒味又重新添满了鼻息。小心翼翼控制的感情在这一刻放大，他盯着天花板的双眼变得迷离，其实他对她的感情不只是喜欢吧，是比喜欢还要多的东西。

　　但那个字卡着喉咙，让他不敢说出口。

　　仿佛一个潘多拉之盒，在打开前你就知道了是一个坏结局，但固执的还是想要打开。

　　这样想着，鹿丸的眼里又浮出了笑意。

　　夜晚太静了，特别是这个夜晚。

　　鹿久听着儿子洗漱后入睡的动静，看向了墙面的钟，耐心的等到指针滑向2点，他静悄悄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一路来到芽生家，他伸手敲了敲门。

　　只是三下很轻的敲击，他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都没再敲响第二次，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门打开。

　　“干嘛？”很烦躁的语气。

　　鹿久看着一身凌乱的芽生，缓缓开口，“过来看看你。”她撑着门框的手鲜血直流，脸色惨白，额上也全是汗珠，状态只能用差去形容。

　　藏在门后的左手泛着治愈的白光，芽生忍着痛更烦躁了，“去死。”

　　鹿久摸了摸屏障，轻笑开口，“让我进去。”

　　“已婚男人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芽生按着门框，指节发白，“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病？”

　　“我来之前跟吉乃说过了。”

　　芽生喘了口粗气，把头埋入了手臂，调整了一下她才抬起头，“戒指不见了，瞎子也找不到。”

　　“把屏障撤了。”鹿久说的很轻松，也很坚定。

　　脑子一片浆糊的芽生对这句话反应了许久，“很麻烦。”

　　“不麻烦。”

　　回复很快的答案没有让芽生再思考，她控制着上次鹿久送的宝石破碎，封印消失，屏障也如同泡沫般闪出细碎的点点星光。

　　鹿久看着解除的屏障，直接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腰身把人抱起，走进门把她放在了玄关处。

　　视线内是一片狼藉，地板上布满了玻璃渣，墙面和地板都有拳头击打的裂痕。

　　芽生坐在玄关处的台阶按住了头，伤势恢复中疼痛和瘙痒交加的感觉，让她的呼吸就没顺畅过，“看过了就快滚。”

　　鹿久只扫了一眼屋内就蹲在了她面前，“我说了，至少让我陪在你身边。”

　　芽生思考着他的话，发出了一声重叹。她伸出手砸向了地板，已经受伤的指节受到重击传出同款疼痛，跟左手达成了完美平衡。

　　肩膀处传来男人掌心的温度，让芽生意识到她一直在颤抖。

　　鹿久看着她恢复到三分之一的伤患处，轻巧开口，“芽生，说话。”

　　呼吸越来越重，芽生带着笑喘了口重气，“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鹿久按住她颤抖的身体，镇定眼神的深处全是心疼。

　　说话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芽生努力控制着呼吸，缓慢说道：“...没必要...”

　　“那我来说...”鹿久起身坐在了她旁边，把人揽入了怀中，“我爱你，芽生。”

　　“......”

　　男人的体温很热，她的身体在这种热量下逐渐趋向平静，“你好像是在恶心我。”

　　鹿久闷笑了两声，直接把人提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为什么会这么说。”怀里的人还在轻微的颤抖，鹿久紧紧抓住了她正在恢复的左手。

　　一紧一松的按压方式确实让人好受不少，芽生呼了口气。

　　屁股下方是冰冷的地板，但身体被人抱在怀里很舒服，她索性就靠在了他的身上。

　　鹿久靠着墙壁，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控制着痛苦的传达。“芽生，我爱你。”

　　粘腻的声音就在耳边，芽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我马上就送你上西天，你信不信？”

　　鹿久闷笑两声，伸长手臂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容的动作有一种眷恋的温柔，“说点什么吧，芽生。”

　　“......”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许久芽生才松开了咬着下唇的贝齿，“鹿久。”

　　“嗯。”

　　在断断续续的呼吸中，她又重复叫了一遍他的名字。“鹿久...”

　　“嗯。”

　　两人在一起像是琴瑟相和的完美和弦。

　　但这种画面和声音在某人眼里，简直是噩梦中最恐怖的一种，鹿丸被惊醒，看着天花板许久，才坐起身叹了口气。

　　太过真实的梦，可以想象到他们两个能做出这种相处模式，就是这才更可怕了。

　　鹿丸扫了一眼两点的时钟，瞬间没了睡意，轻手轻脚靠近父母的卧室，他安静的站着，直到听到两个呼吸声才松了一口气。

　　焦虑蔓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芽生家门前了。

　　犹豫再三鹿丸还是敲响了房门，这是一个还没思考好的举动，但胳膊想动就动了。

　　等待的煎熬没有堆积多久，只过了一会门就开了。

　　跟梦里不同，开门的芽生看起来很正常，“什么事，鹿丸。”声音也很正常，只是能听出一点隐藏的不耐烦。

　　“过来看看你。”鹿丸说出了梦里老爸的台词。

　　五个字说完，芽生没有再给他机会，话音落地的瞬间，她就面无表情的甩上了门。

　　“砰！”

　　略重的关门声，让鹿丸摸了摸鼻子。

　　总之...她还是开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