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35、鹿久下线

　　五分钟的紧张搜寻后，鹿久失踪的消息被确认。

　　十五分钟后，他们找到了鹿久。

　　就在距离坐班大楼到卡卡西家的半路途中。

　　鹿久静静地躺在过腰的草地上，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梦乡，任凭如何呼唤都无法将其唤醒。

　　周围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唯有几枚豆沙包静静地散落在地。

　　紧急将鹿久送往医院后，纲手经过仔细检查，初步判断他陷入了昏迷状态。

　　看着手上的报告单，纲手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检查结果显示鹿久的大脑活动已经完全消失，他……”她斟酌着用词，带着歉意继续说道，“恐怕他现在因为某种未知原因，无法从昏迷中醒来。”

　　对着家属，她说话就委婉了些。可事实上，鹿久的大脑活动已经全部消失，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一个不会再醒过来的植物人。

　　“什么原因导致的？”鹿丸皱着眉，“感染吗？”

　　纲手摇头，把视线放在了墙边那个全程都没有动摇的人身上，“不确定，但我感觉不是。具体是什么，我还需要更多检查。”

　　“植物人吗。”芽生适时开口，“身体没有损伤，是怎么做到的。”

　　纲手又摇头，“这确实说不通，我以为你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整个屋子就她一脸轻松。

　　“是有。”芽生开口，“检查一下他的灵魂是否在体内。”

　　身体不舒服导致她说话也半死不活的，大脑的转动和感知能力也下降的厉害。

　　“这种东西要怎么检查？”纲手觉得她有点异想天开，“或许可以叫山中家来看一下吗？”

　　芽生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记得我回来时，是你诊断出我灵魂的创伤，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细胞在腰侧部特别活跃，但那个部位又没有伤口，再加上你在发烧，我就猜测了一下。”纲手解释着，“又不是说有什么仪器扫描了你的灵魂。”

　　“哦。”芽生应了一声。

　　24年过去，世界有点变化也正常，但这种什么都没变的感觉也让人神奇。

　　得知鹿久出事的消息，亥一和丁座带着两个小辈都在门外站着。这会需要用人了，刚好就能直接上。

　　山中亥一施展完心转身之术后，目光转向芽生，“我可以尝试占据他的身体，但即便如此，我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陷入了昏迷，还是如你所说，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你没有什么查看的方法吗？小泉。”纲手开口问道。

　　不知不觉就开始芽生做主了，但她现在头疼的厉害。侧边的太阳穴像是在被人硬生生的往外挖，连接着眼睛和牙齿都开始一齐刺痛。

　　“.....烦死了。”低声抱怨着，芽生伸手按了按额角，“...你要是现在在我耳边喊来喊去，就赶紧停止，很傻。”

　　她的语气仿佛是在跟灵魂出窍的鹿久说话。

　　“就这样吧。”语气一转，芽生边说边往门外走，“我一会再来处理。”

　　“等等。”纲手直接上前拦路，“我知道你已经有想法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没有双手就无法操控查克拉具象化，也就没有武力威胁。于是芽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用这声叹气打断了纲手的话，“我说了我会处理。”

　　她回头看向快要把鹿久手臂抓破的吉乃，“房间氛围太差了，影响我的思考。”

　　说完，她直直往前一撞，用肩膀把纲手撞了一个趔趄。纲手发出一声冷啧，没跟她计较，就让芽生走出了门外。

　　“芽生，鹿久怎么样了？”

　　“就那样。”

　　走出门外的芽生沉着脸回答完丁座，脚步没停的略过了等候区的几人。

　　安静的走廊上全是她的脚步声，芽生闭了闭眼，“...不管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到。”她睁开眼睛，虚看着前方，“总之还是要确定一下，找个安静的地方。”

　　追上来的鹿丸听着她的自言自语，环顾着四周皱起了眉。“...你在跟谁说话....”

　　平常不跟任何人交流，这会跟老爸莫须有的灵魂交流倒是主动的很。

　　当然是没有回应，但芽生也没在意他跟了上来。

　　鹿丸看着她的表情又开口，“其实我对这件事也有些设想，你回家休息就好了，我送你。”

　　“带钱了吗。”

　　想要大脑思考就必须要摄入糖分，不吃饭确实不行。芽生带着人形钱包一起去早餐店买了甜馒头和牛奶，打包回家。

　　鹿丸说是要送她，也真的只是送她回家，把东西放下后，他就开口，“你先休息，我要去做些调查。”

　　桌上还摆着一点没动的寿司，但鹿丸无视了那些，打开她买的早餐包装，把温热的馒头递在了芽生的两个断肢之间。

　　鹿丸往门外走去，芽生抱着馒头缓缓开口，“别离开我，鹿久。”

　　鹿丸脚步一顿，抿唇攥住了手。胸口仿佛被一口气堵住，最终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呼吸后，重新迈动了脚步。

　　随着门轻轻关闭的声响，房间再次被一片宁静所笼罩。

　　“等我吃完。”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芽生说着大口啃下了馒头，香甜的味道蔓延口腔，她慢慢咀嚼着。

　　很快早饭吃完，芽生咽下最后一口牛奶，走到水池洗手。“...再怎么着急，洗手还是要洗的。”

　　坐回沙发，她闭上眼睛，又叹了一口气，“头痛，你存在感最好强一点。”

　　人类的视线和情绪，她通常都能看的很清楚。用余光的观察也好，气场的碰撞也好，这两点的共通处就是距离和视野的察觉。

　　而现在失去了视野的察觉，只凭距离和情绪的迸发，她需要更强烈的感情。

　　像是杀气或者憎恨这种好懂的东西。

　　眼睛在痛，呼吸也累。

　　芽生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捕捉着鹿久或许会存在的灵魂体，“负面情绪可比你这种期望的眼神好捕捉，鹿久。”

　　她自顾自的决定着鹿久的举动，又自顾自的回答着。

　　“说来....”她闭着眼睛，开口讲述，“....以前你很讨厌我吃饭的方式对吧。”

　　在一片黑暗和静谧的空间中，仿佛有一簇火苗飘在了她的左前方。

　　“坐在地上，盘子也在地上，东西都是等放凉了才吃。你把这个叫什么，像狗一样的吃饭方式吗。”

　　火苗变成了烈焰，芽生也瞬间睁开眼睛，“是在这吗。”她向着左上方看去，愉悦弯起了嘴角。

　　把意识集中到那道视线上，芽生伸出了断肢指向那里，“身体好的话可以锁定你，但现在有点难。”她收回了手，也收回了视线，“只要注意力从你那边脱离，我就失去了察觉。”

　　“确定是你的灵魂离体了就好。”芽生说着，垮下了身体，“解决方法暂时没有。”

　　“身体不适，我需要先休息4个小时，你先去别的地方吧。”

　　芽生说完就回到了卧室，灵魂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愈合，回来后查克拉一直用在了别的地方，持续不断的低烧直接把她的脑袋烧晕了。

　　一直到4个小时后，止住头痛的芽生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静静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好严肃。”她低着头浅笑了下，“能感觉到，你在问我身体怎么样。”

　　“答案是很好。”芽生微微抬了下头，“现在已经能感觉清楚一些了。”

　　“只是还没有很好的办法。”

　　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声音，“突然的灵魂离体，这件事有点难办。”

　　走廊处传出脚步声，芽生抬头望去。

　　“咚咚咚。”

　　三声敲门，芽生没有应答。

　　只是一会，门就被推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山中亥一看着她，“在跟鹿久说话吗？”

　　芽生见他也不惊讶，点了点头。

　　“身体好点了吗？”亥一走近，“要不要吃饭？”

　　芽生摇头，“不了，你们找到原因了吗？”

　　“鹿丸说最大的可能性是与神明对战的时候，鹿久也输掉了一个承诺。因为有法则的力量在，即使是神明死了也会应验。”亥一开口说道，“当然也有小概率事件是其他人做的，但经过调查，我们排除了这个想法。”

　　芽生点了点头，“跟我预想一样，这样的话就难办了。”

　　亥一问道，“所以确实是那时候输掉了一个承诺，神为什么要这么做？要问问是在什么时候输掉的吗？”

　　没有任何收益的赌局，作用似乎就是在给她捣乱。

　　“还记得对局中我说的那个卷轴吗？”芽生问道，等着亥一点头后，她又开口，“那个卷轴的作用是一换一，即使我死了，小泉家的心脏中还有力量能让他活着。”

　　“杀神之战，无论输赢，即使我死了，鹿久也还有机会活下去。”芽生解释着对局策略，“包括后续解除感染的方法。假设我失败了，卷轴还可以用做B计划。”

　　“但现在不行了。”

　　芽生眯了眯眼，“灵魂离体是个很麻烦的事。不仅卷轴不能用了，甚至我连之前想好的去除感染的方法也不能用了。”

　　“这是死了也不会让我好过的意思吗。”

　　“当然....”没等亥一问，芽生就又开口，“....我也还不知道该怎么把离开身体的灵魂放回去。”

　　似乎很麻烦，亥一皱起了眉，“灵魂脱离身体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吗？”

　　“麻烦点也总会有办法，但现在问题是我们只有7天时间。”

　　芽生点头，用断肢在空中画了两个圆，“假设把我们活人存在的地方叫做生之界，死去后灵魂存在的地方叫做死之界。”

　　她又指着两个圆圈交叠的部分说，“中间这里就是时间之河，人死后又活过来，就会穿过这里。”

　　“去除感染的方法就是，我和鹿久一起死去，然后在时间之河相遇，到时候我就能把时间还给他。”

　　“但去到时间之河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亡，用灵魂去遨游。”芽生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可他现在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了，没法再用死亡去往时间之河了。”

　　亥一仔细思考着，“也就是说，他的灵魂要是没办法回归身体，你就无法解除感染。”

　　“可以这么说。”芽生顿了一下，“我想喝水。”

　　两人又把战场转移回了客厅，等喝完水，芽生又让亥一给她点了一根烟。

　　没有手的另一弊端，不能吹头发，也夹不起烟。

　　“....你还没说为什么灵魂离体回去很困难，明明是自己的身体。”

　　吐掉只抽了一口的烟，芽生看向了天花板，“我其实还要上厕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