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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赢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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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机会。
天平上的一端被十个自愿付出的灵魂压到底，鹿丸站在鸣人身边缓缓开口，“第一次机会，我要用到庙会刚开始，我们还没有碰面的时候。”
“那时候我正打算离开，然后我们说起了芽生为什么没来参加，请改变当时我老爸的决策，让他去找小泉芽生，然后....”
男人轻笑了一声，打断他，“这样吧.....算你在玩。”他说着挥手放出了一块用光形成的幕布，他们在庙会上行走的画面也出现再了众人眼前。
又扔给了鹿丸一块白色石头，男人才撑起了头，“想想事情会怎么发展，只要是你的行动，一切都可以达成。但其他人我可控制不了，它自动形成预判，我不参与。”
像是玩一场游戏一样，除了鹿丸以外的所有真人NPC都是基于个性了解和行为预判下最真实的自己。
鹿丸有点紧张，“好，我当时正打算离开，但还是选择了留下来。”他拿着白色石头，思考着自己的举动，屏幕里竟然也传出来了声音。
【你们逛吧，我去找丁次他们。】
【陪陪老爸吧~】
屏幕上的鹿丸抖落鸡皮疙瘩，瞬间蹦到了三米远，“才不要！我走啦。”
决策改变，画面转到了卡卡西家，鹿丸敲响了房门。许久没有回应，他又敲响了第二遍。
“吵死了！”芽生的声音由远到近的传到耳朵，然后房门打开，“什么事。”
画面外的鹿丸，控制着画面里的自己开口，“有事找你，不重要我也不会过来打扰你。”
都没让人进门，芽生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说。”
鹿丸抿了下唇，就站在原地开口，“我好像猜到了你在做什么。”只要逻辑合理，先前不知道的信息也可以作为决策的一环。
“你的溺死实验，是为了杀死神明吧。”
鹿丸看着她，平静的说完了已知信息后，又开口建议道，“把这当作预感也好，推测也罢。如果我是祂，我大概会在你得到足够的力量之前就先过来击败你。”
“而今天这种日子，就很适合祂的作风。”
听完他说的话，芽生沉默了好一会。
被她那双眼看着，本是压力巨大，但人在画面外就还好，所以屏幕中的鹿丸只是不动如山的安静站着。
“进吧。”芽生终于开口。
带着人去冰箱前，她在递出一瓶水后，就靠在了厨房台面。“....这漏洞百出的行为动作语言，我要从哪开始？”她看着鹿丸，眼神中都带着叹息。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鹿丸暂停了画面。
“如果她知道了这不是真实的世界，那会发生什么？”
男人百无聊赖的看着屏幕上芽生的脸，“你做的决策不够合理，世界自然会察觉到，算一次机会被用掉。”
太超前的信息也不行，鹿丸发起了场外求救，“老爸，有什么建议吗。”
鹿久摸了摸胡子，“就说想她了，过来看看。”
“！！！！！！！！”鹿丸猛的扭头，“哈？怎么可能？！”
反应这么大，鹿久看着儿子，慢条斯理的重复道，“我觉得就这句合适，其他的她都能找到不合理的点。就是这种看似合理又不合理的感情问题，才是芽生薄弱的地方。”
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鹿丸捏紧了石头，深呼吸一口气后让自己开口，“只是...”完全说不出来，鹿久伸手捣了他一下。
“...其实...我...我好久没见到你了...然后...那个...就是...想...过来看看...”
一句话被他说的看天又看地。
但就如鹿久说的那样，芽生好像真的无法分辨。
屏幕里的她看着鹿丸，慢慢皱起了眉，“过来看看？”
鹿久又伸手戳儿子，“就直接说想她了，你正常点。”
到底是谁不正常！
没有办法，鹿丸胀红着脸，咬紧牙关让自己说出了那句话，“我就是想你了。”
画面里的他把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而这一句近乎直白的爱意表达，却让芽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疑惑的都抬高了下巴，好半天才开口，“然后呢？”
鹿丸又暂停了画面，回头问鹿久，“然后呢。”
看着儿子像是完全无法思考局势的样子，鹿久缕着胡子的手也揪紧了些，“想你了，担心你，然后就思考到了你之前的经历，后面你自己发挥就好。”
也意识到了自己没在思考对局，鹿丸转头深呼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十条人命上。
“然后就一直在想你之前给出关于神明的报告。”画面里的鹿丸开口，“结论或许有点仓促，但最近看你做事也学到不少，能赢在第一步的时候，犹豫就是大忌。”
“所以不妨一试，也省的我之后再后悔。”
被莫名其妙的感情判断干扰了视野，芽生最终还是点了下头，“按你说的，神明会今天来找我，也与我无关。”她开口冷漠，“至于其他人...”
“人类那么多，死个千百个不是很正常。只要鹿久没有事，木叶的其他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在屏幕上能更好的观察她，情绪也能脱离的彻底。
鹿丸平静的控制着自己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老爸的生命受到危险了，你才会出手。”
“我是这个意思吗。”芽生冷着眼看他，“如果让鹿久去选，他会是选自己死，还是让我救下其他人、包括你在内的生命。”
“他会选什么，我就会选什么。”
鹿丸不解，“那...人类死千百个很正常是指？”
芽生解答道，“我能杀死神明，就是要基于鹿久的死亡才能得到。”
“我要救他，就必须要解除我自身的感染。没有了自身的感染，我就不能到达那条生死之间的命运之河。抵达不了那条河流，我从哪里去汲取死亡气息。”
“然后等五年十年后，神明真身降临，所有人死掉都是一个好结局，恶劣点拿起人间当游戏场...”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所以你明白了吗。”
“鹿久死不死的无所谓，神要是来试探我的能力也无所谓，千百个要牺牲的生命更是无所谓。”
“重要的是，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未来？还是现在？”
“让我再说明白点，你觉得他会选择救你？还是担忧百千个蠢货的生命？”
小半即将被牺牲掉的人就站在狮子头前的空地，听着芽生的话语，他们面上是见怪不怪，只是心里却泛起了诧异。
这种眼都不眨的冷血，真是见了一次又一次都不够惊讶的。
“他会选那千百个被牺牲掉的人。”画面里的鹿丸很肯定的说道。
芽生耷拉下了眼睛，“那你跟我有什么好说的，他会这么选，我就会这么选。”她抬头点了下门的位置，“知道了就滚出去，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画面一闪，变为洁白。
鹿丸也在此刻回头看向了老爸，“如果你的灵魂被输出去了，芽生就会过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那鹿久会怎么选。
鹿久的视线跃过儿子放在了男人身上，“不管她从死亡中得到了什么力量，对于那种敌人来说，绝对只能使用一次，这也是祂现在会来试探的原因。”
“如果现在芽生就使用了能力，那这个杀敌之法就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
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老爸能说出的话，鹿丸压着火气，疑惑开口，“所以你为木叶其他人做了决定？不管现在怎么样，只要未来安全就可以了？”
“她绝不能出手，即使我们赢不下来？”
如果这是他们的感情测试，鹿丸在这一刻就输了。
鹿久在空隙中想到了这一茬。
他平静回复儿子道，“我现在做的只是在拖延时间。”
“因为我们还需要更多信息以备未来。”鹿久给儿子分析道，“从战略角度上来说，在祂最后走的时候再让芽生出手，才是最优选。”
仿佛拨开迷雾。
鹿丸感觉大脑中的某盏灯被点亮，“因为你原本就打算让她通过赌局去赢下所有人的灵魂，放在最后一局游戏，才可以确保所有的人的安然无恙。”
“如果是现在就着急行动，结果是芽生在死亡中得到的能力不管用，祂在离开之前的行为就无法被控制。”
“这是你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计划。”
从一开始得知了神明得到灵魂的办法是跟地狱之门有关时，鹿久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切。
“没错，优先级的考虑不是杀死对方，而是驱逐。所以把对局放在最后才是最优解。”
“这种感情测试，很难想到芽生会输。”鹿久摸了摸鼻子，“只是不知道能说服多少人去相信她。”
他们还需要赌注，神明那边的筹码可是有几千枚。
鹿丸微微低下了视线，到现在他做的事也都是无用功吗，都是拖延时间的一环。“万一...她不愿意为你赌上自己的灵魂呢。”
像芽生那种注重自身思想的个性，要是输了会受人控制，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会接受吧。
还有神明的那种恶劣脾性，就算是她会赢下来，也会被祂投放在屏幕上被人刨析。
这两点，不管是哪一点，都很难想到芽生会愿意拿出自己的灵魂去做赌注。
鹿丸也不是无的放矢，这些可以从芽生对大脑上施加的防御系统看出来。
鹿久也愁，“再说吧，我也不能确定她的想法。”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计划是这样，但我们要是能赢下来，就不需要她出手了。”
赢下来，说的简单。
神明没有在乎他们的大声密谋，也不催促他们开始，祂似乎是累了，盯着空处一脸呆像。
后面鹿丸的两次决策改变，分别用在了一起前去芽生的住所，和提前放出信息和疏散木叶的人群中。
后者就是无效之举，前者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收获。
鹿丸在跟他们一起前去找芽生的时候，又被凶了。
【两个有脑子的人都来听故事，放着木叶那群小丑自己行动，你们是觉得我活得太轻松了。】
——新收获。
——小泉芽生觉得奈良鹿丸有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