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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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郊外的庭院一片黑暗，安静的气氛下只有虫鸣不知疲惫。
男人紧张的站在门口，没有贸然敲门，他自言自语道，“糟糕，心跳的好厉害。”
鹿丸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男人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才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三下敲门声后，里屋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和光亮。
男人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直到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从内传出，他的脸上才慢慢露出了笑。
“哗啦——”
房门打开，芽生在看着门口的这个男人两秒后，慢慢把视线移向了鹿久，“我说什么来着。神明，对吧。”
这一身被火撩过的烟熏味和那精神紧绷的紧张，不难猜。
又把视线移回来，芽生话都懒得说直接关上了房门。“哗啦——”
“！！！”
任性也要有个度！
男人倒是笑出了声，他小心翼翼的拿脸贴近房门享受着芽生的气息，“多么优秀的灵魂....”他侧下视线看向一脸紧张的鹿久，“我还没有可以跟她对局的筹码。”
话音落地，男人消失。
鹿久盯着空气看了一会，直接伸手拉开屋门往里闯。
“芽生！”
刚闯进卧室就看见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他一个急刹车转过身，“抱歉，不知道你在换衣服。”鹿久盯着墙壁又开口，“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简述了一下祭典上发生的事，最后说道，“是来找你的。”
芽生换好衣服，走到他的前面，“最好是。”鹿久顺势跟上她往客厅走。
“3000多次死亡，祂应该不知道我在里面得到了多少力量，这会儿专门前来试探我。”
果然是这样，鹿久皱眉，“你不是说，没有在死亡里面寻找力量吗？”
芽生看着前方，无语开口，“你真的要纠结这个？”
似乎也感觉到了傻，鹿久话题一转问道，“所以现在要怎么做？”
芽生打开冰箱，递给鹿久一瓶水。又自己开了一瓶，她倚着厨房的台面开口，“解释起来蛮烦。”
鹿久放下水瓶，抹了把嘴角的水渍，“你信不信我拿刀砍你。”他摸上了手边的菜刀。
芽生笑了一下，“别。”
“不是我不说，只是现在已经晚了，鹿久。”她眼有深意，“从祂降临的那一刻，一切就都确定好了。”
接着芽生慢慢给鹿久讲述了对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听完她所说的话后，鹿久也沉默了。
在人类漫长的生命中，人类通过祈祷创造了神明。
被人类高高架起的神明也被困在了一个人类无法企及的空白之地，祂在虚空中听取着人类的祈愿，身有无穷之力却也只是人类的囚徒。
刚开始的祂是一心一意的爱着创造出祂的人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无数次重演的历史下，祂终于意识到了人类的愚昧和贪婪底色。
慢慢的，祂的心被痛苦填满。
毁灭一切成为了祂漫长时光中的希望。
“所以，现在要怎么做？”听着背景故事的纲手皱眉，“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小泉芽生现在在哪？”
赶到火影办公室为他们传话的鹿久，摸了摸胡须，“被人类赋予神格的祂，是无法杀掉人类的。至少在真身降临前不能。”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等待祂用人类躯体的时限到就可以。”鹿久叹了口气，“但是...”
“但是，祂要真的想杀死人类，还是有办法的？”鹿丸接上话。
鹿久点头，“据芽生所说，地狱之门就是祂的试验场。”他回忆到，“进门的要求就是赌上灵魂去换取祈愿，然后现在，祂大概也会用这种办法取得我们的灵魂。”
“这是一种法则的力量。”
IQ200的鹿丸直接心灰意冷的摇了下头，“这也就是说，祂只要取得一个灵魂，我们就输了。”
见屋内的人还有不理解的，他仔细解释道，“假设现在祂拥有了我的灵魂，那祂就可以拿之作为威胁，取得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的灵魂。”
“以此类推，祂能得到的灵魂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人类都是被感情连接的生物，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和朋友死亡，就不得不献上自己的灵魂去换取一个希望。而现在距离祂的消失已经太久了，第一个牺牲者恐怕已经出现。”
纲手瞬间皱眉，“也就是现在发出通知也来不及了吗？”她又看向鹿久，“小泉芽生的办法是什么？”
即使鹿久都没说，她就默认了芽生有办法，这种潜意识的依赖，让她有点不爽。
“芽生说...”鹿久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如果已经有了第一个付出灵魂去换取祈愿的人，那么我们能阻止的唯一办法，就是舍弃掉那些已被对方夺取的灵魂，把伤亡降到最低。”
“她是什么意思？！”纲手提高了声音，“她想把木叶的其他人当作牺牲品吗？”
鹿丸倒是平静，“理论上来说，她的方法确实可以把伤亡降到最低。”他顿了一下，又帮芽生解释道，“但同样的她也肯定知道，这是一件无法达成的事。”
“我们可以下达命令，但面对着在乎的人会死亡，又有多少人能够理智的分析情况。到最后还是无可避免的，所有人都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赌一把。”
鹿久默默点了下头，这也是芽生说为什么已经晚了。
“毕竟也没人知道，神明用来赢下灵魂的测试是什么。”鹿丸思考着，“而且还有一些想要达成祈愿的人存在，那一手死而复生的本事，可是被一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敌人，无法通过战斗击杀，也无法通过第一步就赢下来，他们唯一能做的竟然就只能是等吗？！
纲手收紧了下颚，“小泉芽生之前就说过神明会降临，她在奇石湖一遍遍的死亡，是在找什么解决办法吗？”
鹿久犹豫点头，“她没说太多，但应该是有什么能伤害到对方的法子。”
“那她怎么不出手！还在等什么？”
鹿久又摇头，“大概是因为还不够吧。”他严肃着脸，“对方来的时间比她想的早。”
“好消息是确实有伤害到祂的办法。”鹿丸也补充道，“就算这次没有成功，我们之后也知道了要怎么做。”
但能不能渡过这次，还是一个问题。
比起他们的信任，纲手反倒是皱起了眉，“对方是冲着小泉芽生来的，收集灵魂的做法怎么看都是为了逼迫她出手。”
“但她那种人，能让她打破原定计划的只有鹿久你了吧。”
鹿久面无表情的应道，“这也是为什么我绝对不会拿出自己的灵魂去换取祈愿。”
束手无措时，至少要做到的是打破敌人的计划。敌人想要芽生出手，那他就绝不会让芽生出手。
等着火影办公室的命令被传达出去，人类已经陷入了神明的圈套。
有信息的人只有他们，在其他人看来，死亡的人就是死了，并不是只要等着神明离开后就会恢复正常。
所以当杀掉一人用做威胁时，神明轻而易举的取得了他母亲的灵魂。
接下来就是重复又重复，就是滚雪球那般，他手上已经集到了上百个筹码。
等所有人得到了同等的信息后，男人已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熟悉的狮子头前，一张不知从哪来的长方形桌子，左右各摆了一张椅子。而祂悠闲的坐在一端，身边围满了想要达到愿望的人类。
在纲手下令让警卫部队和暗部驱散了人群后，男人又漫不经心的从桌上金光闪闪的筹码堆中取出一枚夹在指尖。
手指微微用力，灵魂筹码瞬间破碎，而这位被杀鸡儆猴的人也捂着胸口疼苦身亡。
“接下来。”男人又取出一枚晃了晃，“这位可有在乎的？”
只是捏碎了灵魂筹码，就能无情杀死一个人。
白尾绘莉华看着那枚即将破碎的筹码，咬牙上前，“等等！”她冷着脸开口，“我来赌！”
“喂！！”诸田巧一厉声喊道，“用你当英雄！”
她上前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我自己输的！死了也是我活该！”
想要复活丈夫的心致使她输掉了自己的灵魂，这会看见挚友打算为自己付出一切，已经明白神明赌局残酷的她，知道这是一场多么难打的仗。
白尾绘莉华狠狠甩开她的手，高声对着神明喊道，“我要赌上自己的灵魂，去换她的灵魂！”她眼有坚毅，“我就赌我们之间友谊坚不可摧！”
“蠢货！”诸田巧一凄厉喊着。
赌局成立的一瞬间，白尾绘莉华就陷入了昏迷。诸田巧一抱着她的身体，颤抖着留下了眼泪。
不过10秒，白尾绘莉华就一脸灰败的睁开了眼，而在天平那端属于她的灵魂筹码也去往了神明那端。
那个坐在椅子上赢下一切的男人，只是漫不经心的又从面前的筹码堆中拿出了另一个灵魂，“那么，有人在乎他吗？”他已经有目标的把筹码上的名字亮向了那个最在乎的人。
“慢着....”又是一人从人群走出。
时间越久，祂面前的筹码堆的也越高，就在天明之时，至少有千人的筹码都输给了神明。
闪闪发光的筹码在初阳下刺得眼睛生疼，鹿久盯着那一堆败在人性下的灵魂，目色深深。
“感情这种东西，拿出去赌的那一刻就输了吧。”站在旁边的鹿丸冷声开口，“是自己输给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