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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友人的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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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久要死的事已经被纲手得到了证实。
在实验室中检查了7天的DNA出了结果，实验结果显示，鹿久的DNA确实被什么东西感染了，而纲手也对此束手无策。
检查结果还是出的太晚了，在小泉芽生已经毁掉了那两朵花的后一天，鹿久就被下了死亡通知书。
“听说她现在在进行什么实验？”纲手拿着报告问道，“是打算自己找办法解决吗？”
鹿久思考着摇了下头，“我也不清楚，还没找到机会问她。”
纲手瞬间皱眉，“那就快去问，我现在连这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两个月的时间，找到解决办法的机率微乎其微。”
“她至少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毁掉那两朵花？”
鹿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拿着别人的生命去活着，就算她没有毁掉那两朵花，我也不想接受这种事。”
纲手烦躁的按了按眉心，“她要是失败了呢？有个后备选项总是好的。”
鹿久摇头，“她救了我不只一次了。比起她会不会失败，我现在考虑的是要怎么让她停止。”他轻松的笑了下，“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你打算怎么解决？”纲手高高挑眉，把手中的报告塞给了他，“这东西简直闻所未闻，连检测到就都花了7天。现在有信息的就只有小泉芽生，你要是打算自己处理，至少也该问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吧？”
按照鹿久的请求，纲手只把这件事通知给了他。所以孤身离开医院的鹿久，看完了手中的报告，就在一个垃圾桶前点燃销毁了。
芽生的死亡实验到底是不是为了他，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
鹿久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的事，作为儿子的鹿丸却做不到。
为鹿久做检查的是小樱，即使纲手大人说了此事要保密。但因为鹿丸是朋友，所以她还是把报告结果告诉了他。
等鹿丸在奇石湖找到芽生的时候，正巧是午休时间。
“打扰了。”
鹿丸站在一米开外开口，他到现在都没有用任何称呼喊过芽生。
“知道打扰，还要过来？”芽生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打着针的手耷拉在地。
“我想知道，你感染给我老爸的东西是什么。”鹿丸开口问道，“死亡的种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芽生还是那个姿势，没有抬起头看他，声音在胸前闷闷传出，“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吗。”
“对谁来说？”鹿丸反问道，“要是对我老爸来说，你确实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芽生缓缓抬头，“那你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他自己不来问我。”她面无表情，“还是说你不喜欢你思考到的答案。”
鹿丸沉默了半晌，直接换了个话题，“你在死亡中去了哪里？”
相当聪明的人。芽生像是看着他，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你觉得我去了哪里？”
能感觉到对方在教他什么东西，鹿丸微微皱起了眉，“要我猜测的话，那是一片在死亡和活着的区间，能让灵魂漫游的地方。”
“然后呢。”
鹿丸思考着，又说道，“第一次你去的时候被意外感染的了，当时你没有发现，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现在你一次又一次的回去那里，是想要....”鹿丸停顿了一下，“...你想要被感染的更多，你想要被感染的更多？”
“然后呢。”
“你没有在找救我老爸的方法。”鹿丸肯定的说道，“你现在做的事，是关于你的朋友禾穗的，对吗？”
“然后呢。”
鹿丸受够了她的这副态度，直接上前了一步，“你不打算救他了，你打算复活所有那些被你感染的人。”
他的身体挡住了所有阳光，芽生坐在鹿丸的影子里缓缓开口，“多简单。比起努力救人，让他死掉反而更有利，是不是很讽刺。”
“我是看不懂你。”鹿丸缓缓开口，“但你要是觉得我会就这么相信你说的话，那是你小看我了。”
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他说出的推测，对方最后的认同也是基于他的推测给出的。
芽生还是那副浅笑的脸，“很好，别信。”
她肯定了后，鹿丸又不能确定了。他的脸上浮出纠结的神色，芽生略饶有兴致的观赏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性格很差劲。”
芽生挑眉，“你父亲好像挺喜欢的。”
鹿丸直接转身，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他一步一步走向的，都是漫无目的地的远离。
木叶像是藏不住秘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木叶好像都知道了鹿久的检查报告结果，吉乃也是。
所以中午才送完鹿丸的芽生，在下午又迎来了一个奈良家的人。
就在她准备踏入水中的时候，吉乃拦住了她。“小泉桑，我有话要对你说。”
芽生看着她，低头拧了拧衣服上的水份。
“你救了我丈夫两次，一次是你离开的时候，一次是你回来的时候，为此，我很感谢你。”
“但鹿久也为你做了很多。”吉乃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你身体不好的时候，是他整夜的坐在你的床边照顾你。”
“你在藤原早衿的预言里是个世界毁灭者，鹿久一直都在相信你。”
“你在大街上杀人的那件事，也是鹿久先为你在警务部队那里做了担保。”
“就连你毁掉了那两朵延续他生命的花，鹿久他也....”
感觉对面的人都要哭出来了，芽生脸上才慢慢浮出了一丝微妙的嫌弃表情。
“所以请你救救我的丈夫。”吉乃还是忍住了眼泪，她不想也不愿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是你感染了他，这是你应该做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
跟想象中不同，芽生开口是一句道歉，吉乃直接愣住了。这句跟对方性格不相符的道歉，让她心里泛起一阵古怪的感觉。
“我会救他。至少是尽力而为，所以你不需要太过担心。”芽生略显认真的开口安慰道，“我也很抱歉毁掉了那两朵生命之花。”
她耐心解释道，“拿着别人的生命活着很沉重。我也不想有人认为可以拿他来作为我的弱点。”
“然后我也很十分抱歉那天在书房说的话，你不需要担心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问题。”芽生又道歉，“他只是愧疚作祟，而我没有感情。”
吉乃愣住了。
“只有愤怒，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芽生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她的耳边轻声威胁道，“我也不认为你能承受住。”
她向着湖面走去，“所以你该回家了。”
两个奈良带着乱糟糟的心情回了家，久违的餐桌上也不再是一片冰冷，只是气氛古怪的，鹿久夹菜的动作都放慢了。
他一会看看儿子，一会看看妻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沉默，“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诡异的心不在焉，两个人都是。
“你们不会是去找芽生了吧....”鹿久难受的皱起了脸，“....她又说了什么？”
“不重要。”吉乃开口，“重要的是，作为你的妻子，我感觉我都不怎么了解你这个朋友。”
“先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开始。”鹿丸也开口。
“你又是怎么跟她成为朋友的。”吉乃又开口。
鹿丸接上，“还有她另一个朋友禾穗的事，也可以说一说。”
吉乃也接上，“木叶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害怕她。”
“听说她在大街上杀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句句的疑问，鹿久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感受着两道灼灼的视线，他不自在的端起了茶杯。
“......”放下茶杯，鹿久生无可恋的开口，“所以...她到底说了什么.....”
两个人又突然变成了那种诡异的安静，安静的鹿久心里直发毛。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鹿久又开口，“只是用话语很难去形容她。”
“她说没有感情，这是什么意思？”吉乃回应道。
“她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像个很正常的人。”鹿丸也开口。
“没有感情的话，她是怎么去交朋友的？”吉乃又说道。
鹿丸也开口，“她从见我第一面就在试探我，她是不喜欢朋友的家人，还是非要已这种诡异的方式来了解别人？”
“咳咳。”
鹿久赶紧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这种连环拷问，“我觉得...”他缓缓开口，脸上带了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是因为我没有说清楚。”
“芽生对待人的态度比较分明。”鹿久平静的说道，“你们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还是尽量不要去打扰她。”
“至于其他的...”
“我也不好说太多，总之不必勉强去了解她。”
是最好是不要去接近她，这句话鹿久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