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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 108 章 ...

  •   【】

      朋友的怀疑,她已经很习惯了。

      不是他们的错,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会说。

      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安静的审讯室,在鹿久坐下的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声音。

      跟以往一样的,只要他不说话,芽生就不会说话。

      跟以往不一样的,他们之间没了轻松的氛围。

      “九尾的封印。”鹿久开口,“是你调整的对吧。”

      他这样问了,芽生就答道,“挑这个说吗?”她静静的看着他,“已经有现实答案的事实,你想听到我什么回答。”

      就算她什么都没做,九尾还是会暴走。

      鹿久现在做的,只是在让她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她一般不会去揣摩朋友,他们做什么都可以,没必要戒备。但现在鹿久坐在了她的对面,芽生开始思考了。

      “芽生。”鹿久又沉声到,“这场审讯你为什么不想我参与。”

      芽生声音冷冽,“我们之间需要坐在这里对话吗?”她目光深沉,“你是有什么问题是一定要在这问我的。”

      她这样问道,鹿久也没动摇,“在外面你可以对我撒谎,但接下来我想知道的回答,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谎言。”

      能用谎言简单略过的问题,芽生都不会认真回答。

      “只是改变了地点,你就能分辨我的谎言了?”指间的烟燃才是燃烧到一半,芽生微微松开了手,烟头落地,“倒是神奇。”

      “没有,只是代表我不会接受你的谎言了。”鹿久回应到,“对我撒谎吧,现在我不是你的朋友。”

      他说完拿起了桌上那摞最上头的文件摔在了芽生的身前,“这种东西我也不在乎。”鹿久眼神认真,“你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所以给我一个明确答案。”

      芽生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脚尖捻灭了地面上还在散放烟雾的烟头。

      她坐在这里,是因为鹿丸对她的查克拉进行了检测。

      在进行研究的时候,她们一定是发现了她以前的事情,所以使用了大蛇丸制作的查克拉沸腾仪。专门用来判断她的心理状态的仪器,是二代目亲自下得命令,是专门针对她的固定检查项目。

      她的状态是受查克拉的双向影响的,查克拉影响她,她也会影响自身的查克拉。20年前,她状态不好,但村子还是让她出了任务,得到的结果是一具烧伤达到百分之八十的男人。

      从那以后,这个检查就开始了。

      “上次你失控后,是我为你做的担保。”她不回答,鹿久就又说到,“这次你也要拖我下水吗?”

      这种用语,鹿久在故意惹怒她,而她也如他所愿的一肚子火。芽生瞬间皱眉。

      “不是故意隐瞒。”

      即使是在她生气的时候,芽生也好声好气的在对他说话,“我能控制好的,只是需要时间。”

      鹿久抿了下唇。她弱下来,他就很难在出现尖刺了。但这次审讯的目的是在这间屋子之外,于是他又说到,“我知道。”

      他说着知道,反倒是芽生不知道鹿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分析朋友对她来说很难,特别是现在情绪占着上风的情况。

      “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承受,这就是你的性格吧。”鹿久缓缓开口,“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做你的朋友很累。”

      他说做她的朋友很累,芽生的眸子深了下来。

      “一乐也说过她很累。”

      芽生能分辨谎言,她不是看表情和动作,而是人类周身的情绪。而此时鹿久的情绪很稳定,所以她乱了呼吸。

      房间之外的今野櫂人的看着芽生的表情入神,“现在说【我需要你做到更多】。”

      于是鹿久说出了这句话,“我需要你做到更多,芽生。”他重复着今野櫂人的话,“我需要你告诉我更多,我也需要你改变更多。”

      友人说出了这种话,芽生控制着缓缓稳住了呼吸,“不如这样,你直接换个朋友就好了。”

      “好。”

      就这一个字,甚至都没等鹿久后面的话出来,芽生就直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安静着,也没有等到后面的话。

      似乎这个字就是结尾了,芽生缓缓抬起了视线,鹿久安静的坐在那,似乎这一个字就是结尾了。

      从未见过的,屋外的他们在芽生身上看到了一种类似失魂落魄的状态。

      “......”

      两人沉默的坐在这间审讯室里,她在看着鹿久,但那双眼却恍惚不定。

      许久后,芽生开口,“.....你在试探我的情绪吗?”她一字一句的说到,“我说过了,我不会失控。”

      没等鹿久说话,芽生就又说到,“我不明白,鹿久。”

      她在认真的这样说到,场外的鹿久心都要碎了。

      “【我只是在容忍你,芽生,能相信你谎言的人只有我,不是因为我好骗,而是因为只是我愿意相信你。】”

      今野櫂人说完后,画面上的鹿久还是没有说话。于是她侧头看了眼同款失魂落魄的人,“喂。”

      被她提醒的鹿久强压着自己的感情对芽生说出了这种话。

      “我只是在容忍你,芽生,你明白的吧。”

      她不明白,芽生低下了视线。

      想法很多,理智的和不理智的。

      但情绪堆积太多,她现在已经无法准确思考了,“我以为朋友之间的包容是必须的。”

      无法分辨此时鹿久的意图,于是芽生直接问到,“所以你是什么意思,鹿久。你现在对我说这种话,是代表了木叶的立场,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这场审讯的意义在鹿久坐在这的时候就变了。

      如果这场审讯的意义不是两位顾问对她的敲打,那鹿久出现在这的原因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木叶真的是要拿她开刀,二是鹿久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可现在的她对木叶还有利用价值,木叶是不会这么草率放弃她的。

      但要是说鹿久白天还站在她这边,夜晚就突然改变了心态,芽生也是不敢相信。

      所以她不明白鹿久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硬要说的话,我是为了以前的你。”

      以前的她,芽生神色微动放缓了呼吸。

      场外看到她情绪波动的今野櫂人也赶紧说到,“说点事实。”

      于是鹿久又说到,“你对小黑的杀心,我一直在思考。”

      “很不像你,芽生。”他说的都是事实,“从你回来开始,你做事不只动过一次杀心了。”

      “与藤原对战的时候,你就想杀了卡卡西做局。上次任务中,你对局势的第一判断也是杀了敌人。然后就是小黑,她还是个孩子,你竟然也能动杀心?”

      鹿久分析到,“什么时候你做事的第一想法是杀人了?”

      这是合理的质疑,芽生以前做事不是这样的,是他没有看见那些杀意下是对生命的淡漠。

      芽生也知道他的质疑是什么意思,以前的她做事很稳。比起杀戮,以前的她更喜欢处在第三方去解决事件。

      “我也很累。”芽生冷冷开口,“藤原来的时候,你就应该让她滚。上次任务我也是想要休息,是你要我处理,记得吗。”

      “让两个小孩死也是因为我想提前解局。不在危机发生之前获得足够的信息,最后死的就不只是两个小孩了。”

      芽生越说越烦躁,“该死的人都没死成,你还要我怎么做。”

      鹿久也皱眉,“反正不是这样。”他满脸不赞同,“我的朋友是不会拿杀戮当第一解决方式的。”

      脑子乱糟糟的,芽生却忽地稳了下来,“这些话是要在这里说的吗?”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

      “鹿久,你知道了对吧。”芽生眼神幽深,“我关掉了感情这件事,有人告诉你了。”

      鹿久的铺垫太多,即使芽生不能思考,她也感觉到了。

      “果然是这样。”鹿久沉下了声音,“芽生,关掉了感情的你,现在我要怎么相信你。”

      比起之前,芽生忽地放松了下来。

      看她放松下来,今野櫂人瞬间着急了,她赶紧指挥到,“错了!错了!别让其他人参与!”

      只是错了一步,一切就都输了。

      在芽生的心里,一切有理由的伤害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是鹿久的真情实意,即便是他被信息操控了,芽生也都不在乎。

      比起他的怀疑,芽生更在乎的是他的感受。

      鹿久可以怀疑她,但鹿久不可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怀疑她。

      为了木叶,为了家庭,为了道德,一切都随便。只要鹿久不是为了自己的感受,那芽生就无所谓。

      而鹿久也从没有过为了自己去怀疑她。

      所以补救已经晚了。鹿久后面又说了很多,但芽生却已经恢复了理智。她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直到他们投降。

      屏幕黑了下来。

      “啧!”今野櫂人咂舌,“难死了!”

      她烦的直跺脚,“她只在乎你的话,就不要让别人进入你们的对峙!”今野櫂人恨恨扭头,“一切都是感情就别追求合理了,让一切都迷糊一点!她看不出来的!”

      鹿久根本听不懂,他皱眉回话,“你要我无理由的去伤害她吗?”

      巧合的,今野櫂人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她点头,“对!”

      她一脸认真的说到,“逻辑她会去圆,你只要去伤害她就好了。”

      友人的伤害,芽生会想出一百个逻辑,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心境阵的不成立。

      要担心的只有反向选项。

      “先不说她脑袋里想了些什么。”鹿久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个反向选项,“要是她打算关掉更多的感情怎么办?”

      今野櫂人也沉默了下来,半晌后她才思考的说到,“应该不会,思考能力对她很重要。关掉更多的感情会让她失去她最在乎的理智,更何况...”

      她缓了一会才又开口,“...更何况关掉感情是一种逃避选择。她是个强者,强者永远不会选择逃避。”

      强者的姿态不是逃避没错,但是事实却说话了。

      “应该?”鹿久不赞同她的观点,“你也不能肯定对吧。”

      “你说她不会选择逃避,那刚才我们在她回忆中看到的怎么说。”鹿久一一举例,“小时候她就关掉了感情,在虚无的24年里她也关掉了感情,甚至就在之前的对局中,她又做出了类似于关掉感情的选择。”

      “你管这些叫什么?”

      今野櫂人皱眉,“无奈之举。”她认真解释到,“逃避是对人生的逃避。但在你刚才说的三个时间点,每一处都充满了理由。”

      正当她准备进一步的解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人猛的推开。

      “波佐间义辉死了。”

      第十五个小时,推门而入的鹿丸带来了这个消息。

      波佐间义辉,那个曾经想要杀死芽生的男人,就这样突然死在了木叶的大街上。死因未知,只是就那样停止了心跳。

      没有敌人的踪影,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昏死在地,是十分奇怪的死亡。

      走近房间的鹿丸第一时间看向了芽生,“我以为是你们叫醒她了。”

      鹿久听着这种离奇事件,也跟着看向了芽生,“是她之前布的局吗?”

      不管怎么说,也太巧了。

      迷雾层层叠加,一时房间里只有众人思考的声音。

      波佐间义辉在这个时候的死亡,一定不会是巧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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