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瑞吉儿和六眼神子的会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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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告诉夏油无忧的，瑞吉儿她们来到了京都，准备会见日本御三家其一的五条家。
最初选择向谁发消息时，加德纳先生做了调查，禅院家过于注重自身，对外界持高傲自大的行事风格，加茂家注重血脉，至今还留有一夫多妻制，彻头彻尾封建余孽。
同为御三家的五条家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只是相较于其他两家他倾向于招纳人才，对外还算礼貌，正因此加德纳先生才选定五条家。
相比于国外诅咒师横行，混乱无序的咒术圈，瑞吉儿更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向神明祈祷。
如果成为五条家的编外术师，以后行动想必也会方便一点，见到五条家长老前，瑞吉儿是这么想的。
五条家的招揽算得上诚意，但这不能改变他们也是个腐朽的家族的事实，寒暄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明里暗里打听瑞吉儿一家术式的详细情况。
瑞吉儿叹了口气，和加德纳夫妇示意一下到庭院走走。
然后，她在观赏池的桥上遇到了一个白发蓝眼的男孩，他穿着白色的和服，外披蓝色羽织，一双天空般的苍蓝之瞳凝视面前的小女孩。
“那个家庭的主人是你。”他看了一会下结论道。
瑞吉儿回视，语气平静：“我放弃加入五条家了。”
“奇怪的家伙，你和我说没用。”六眼神子嗤笑一声：“术式不错，但代价，五条家的烂橘子肯定不会接受。”
瑞吉儿和神子久久对视，宛如寂静的月夜与苍蓝的天空对峙，半响，小女孩道。：“六眼神子，名不虚传。”
“喂，我很无聊，所以我不介意听你的故事。”五条悟走到亭子里，随意坐在亭里的椅子上，冲她招手。
“……”出于还在对方地盘里的考虑，瑞吉儿沉默一会便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瑞吉儿真正的故事远没有她和夏油无忧说的那么童话，她不想让自己新选定的神明知道自己满手污秽。
她的手中沾满同类的血。
知道了她的异常之后，她的父母不但不理解她，也不担忧她，父亲常常家暴母亲，母亲苦恼丈夫的心狠手辣，女儿的疯癫。
但在外面，他们必须装作和睦的一家人，为了那不值钱的体面。
“后来我们在教堂祈祷的时候遭遇咒灵的袭击，那本圣经保护了我，当时真的以为有神明大人来帮我的，我不是一个怪家伙，也不是神弃之徒。”
“但，它真的只是一个咒具而已。”
“我是在那个时候觉醒自己的术式的。”
瑞吉儿的术式确实是通过缝合这个动作无差别治愈人也能赋予普通人术式，甚至拉回死亡不超过十分钟的人。让他们能成为成长等级最高为二级咒术师。
但缝合除了治愈，也算是在他们身上打上瑞吉儿自己的标签，被她“缝”过的人都成为她的东西，以她的意志为绝对命令，思维方式会逐步变成她理想的方式。
“我让家暴妈妈的爸爸反省了，在他成为我理想的家人前他还差点杀死了妈妈，他右手掐着妈妈的脖子，想把她扔给咒灵。”
“但他没成功。”
五条悟听着女孩的描述，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一家表面和睦在教堂前祈祷的家庭，也许在祈祷中途一个厉害的咒灵蹦出来大开杀戒。
红色的血给教堂铺上名为生命的地毯，最后的家庭是咒灵为杀戮留到最后的美味菜肴。
父亲想以女儿和母亲的生命交换自己的存活和自由，母亲和父亲死命拉扯，唯有女儿知道退后躲到教主宣讲的演讲台之后。
演讲台上的圣经是一个咒具，触发什么条件之后将咒灵干掉。
之后就是熟悉的父慈子孝环节。
“我们和好了，成为了真正友爱的一家人，爸爸妈妈努力保护我，同时寻找同类。”
“等通过诅咒师加入当地的咒术圈时，我才发现英国比我想象中的要吵闹，加入不到三个月，我的诅咒师就增加了二十个。”
瑞吉儿侧头看向池塘，现在是冬天，湖面结了冰，亭外白雪纷纷。
“原本我是想来日本寻个安静，但来到这里后我发现。”
“这里的咒术圈比我想的还要无聊。”
“不是安静，而是死寂，腐烂。”
“这里年老咒术师的眼神，比英国诅咒师的眼神还要肮脏，咒灵的数量也远远多过英国。”说到这，瑞吉儿语气不再那么平静。
“我会离开，离开日本。”
“带着她一起。”
六眼神子见对面的小女孩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睛有了光，不似之前的平静。
“虽然日本也有一些有趣的漫画游戏，但我会带她去看看英国的庄园，我会带她领略紫色的风信子花海……”
在谈到她，沉稳的瑞吉儿不见了，此刻的她仿若真正的六岁小孩，把含有她的未来畅想对一个陌生的小孩缓缓阐述。
看着这样的瑞吉儿，六眼神子心里有一点不是滋味，他问：“外面，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是的，哪怕是这堵墙的外面也有不错的风景。”
瑞吉儿这么说着，加德纳夫妇和五条家老橘子和和气气地出来，在加德纳夫妇编造一堆瑞吉儿莫须有的术式缺点后五条家放弃了招揽。
他们的态度马上高高在上起来，还自以为收敛到位。
但见到神子和加德纳之女聊天时，他们赶紧收敛了态度，恭恭敬敬地叫神子大人。
难得见到一个态度不是烂橘子那样的人，五条悟原本出于内心陌生的情感还有兴趣聊下去，但看到自家长老，他的心里就只有扫兴可言了。
他无视长老恭敬的行礼，也不管身边的仆从直接扬长而去。
但他行动前，又问了瑞吉儿一遍：“外面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他上一次去烟花会是几年前，无聊的记忆在他这里模糊褪色。
瑞吉儿点头。
神子大人在仆从跟随下离开，突然间，他停下来了，望了眼粘有蜘蛛网的墙角。
加德纳夫妇坐上返程车，加德纳夫人和瑞吉儿说：“那我们过完无忧的生日后就回英国?”
瑞吉儿点头，她愣了一下：“如果能把无忧带走就好了。”
来到日本，夏油无忧是瑞吉儿遇到的最有意思的朋友。
“加德纳一家就不纳入五条家招揽范围了。”
“能靠缝针无差别治愈一切伤势又如何?如果缝针速度跟不上死亡速度就白搭。”
（其实瑞吉儿做缝合动作过程中被缝合的人状态是固定的。）
“如果术师被五马分尸呢？十分钟，靠她的手还缝不过来吧。”
“那，术式过后的操纵……”
“最多才十人，那丫头也不斟酌一下！没有的诅咒师都塞满手了。”
最后有心思的长老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瑞吉儿和六眼神子的会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