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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天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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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学校我还记得,那个很大的操场的尽头,从地面高高突起的台阶上,一根巨大的银杆总是挂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它总是舞动着,飘扬着,在日光的照耀下,五颗星芒像渡了一层金。不止星,它整面都会在这时候艳得发晕,晕出那面旗的轮廓,红到空气里。
我曾对那面旗帜发誓,我会成为一个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
可后来,我面对那面红旗,却再也散发不出年少锋芒来。
初三之后,我愈发对学习感到无力了。
我必须承认,我已经不是小学时那个人尽皆知的学霸,在现在这个恐怖的“大家庭”里,随便点几个人出来,谁不曾也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
我曾经一度努力过,努力从年级十一跳到年级第十,再从年级第十到年级第九。
但年级第九的那次考试之后,我和扬分手了,分得彻彻底底,我直到现在还记得,那每天出了整整一天的大太阳,晚上天气地很好,连一片雾都看不见。天上星星无数,可我想,那也许是月亮的泪。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提不起对学习的兴趣了。
我每天麻木地去上学,麻木的回到家,就算之后又有了几个男朋友,但也大多坚持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后来,我只要求自己在五十名左右徘徊,结果初二下册,直接掉到了一百加。
算了,完了就完了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目标,爸妈也只会工作,自己不告诉他们,他们连问都不会来问。
走在去试室的路上,我这样想着。
忽然一抹刺眼的莹白出现在了我的前面,他的皮肤在阳光下很明亮,就像夜里的月亮,把周围的人都照得暗淡无光,又无比从容,好像周围的繁星本来就是他的陪衬。
我愣愣地看他走进第一试室,1号座位,书包轻轻往地上一撇。
空的。
像极了我小学时,每每考试都只带铅笔盒的样子。我略过那间试室,走到了第五试室里。
是的,我现在已经很差了,已经不是小考那个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女孩,现在的我,年级排名一百四十八,连要追上他都要费上很大的劲。
我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毫无目的地走到第一试室,教室第一排最靠近窗边的那个座位,他早有预料的看着门口。
此时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也明目张胆的盯着他,周围人潮冗杂,却仿佛我们置身世外。
他用口型对我说。
好久不见。
我愣了一下,一个念头突然在我心里疯狂滋长,裹住我的理智,它对我说:
超过他,把他踩在脚下,看他痛苦。
可那次月考,即使我拼了老命复习,却依然不能改变什么,我知道,现在不是能一时兴起,翻江侧海,咸鱼翻身的时代了。
至少我没那么聪明,能咸鱼翻身。
后来也只勉勉强强回到了以前的名次,还是在五十名左右徘徊。
再往上就很难爬了。我打着算盘准备逐个击破,却发现我的成绩平平淡淡,之前读得爱搭不理,一盘过去竟然不偏料,全卡在90分在右不上不下。
突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我路过原班门口,发现班主不知道去了哪里,讲台上的东西还未来得及收,被监考老师推到了一边。
我脚下一顿,拐了个弯进门。
那些东西的最上方,一张不大的白纸条上写着许烁的名字,后面还带着串成绩,我看了看,目光定在了语文科的成绩上。
“我c,这人他妈语文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