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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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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前最后一次彩排，吴珊珊换上了准备好的服装，一亮相就把众人的眼睛勾住了。
“真好看！”一旁帮忙做记录的女生忍不住感叹，连跟她有过口角的李超都用余光多看了几眼。
吴珊珊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男朋友给我订做的。”
“太好看了吧！”小南也说：“你男朋友眼光真好。”
董玉斜过去：“你怎么不说是她长得好看。”
“都好。”小南尴尬笑笑。
林嘉一盯着吴珊珊的衣服看了又看，眼睛都直了，最后被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扳回来。
“我看衣服。”林嘉一小声解释。
“姜淮学长不试试吗？”吴珊珊笑容腼腆：“我听说你的衣服是嘉一学长亲手做的，换上让我们看看嘛。”
“是啊。”李超也说：“换上呗。”
“换吗？”林嘉一问。
姜淮顿了顿。
他本来是没打算换的，但是……
余光扫过吴珊珊，矜贵地点了下头，林嘉一喜滋滋地跑去拿。
汉服繁琐，一层层套上去也花了一点时间。林嘉一在门口靠着，听他们在边上聊天，时不时跟着笑一下，
门打开，众人一块望过来。
因为时间原因，衣服上没有精致的纹绣，只用金线带了些边，为了搭配吴珊珊的红裙，林嘉一特意选了藏蓝色，袖口处绣了两片祥云，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摸出个玉佩，挂在腰上做装饰，就算化繁为简也不能简得太过头。
这样就很好。
和预想中一样，藏蓝很衬姜淮。
矜贵的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仪态万千，好看死了！
“我靠！”李超最先发表意见。
董玉点头：“不错。”
“只是不错？”林嘉一挑眉不满。
董玉没搭理他，绕着姜淮转了一圈，礼貌询问：“我能拍张照吗？”
“干嘛？”姜淮还没做声，林嘉一先警惕起来。
“给叙兰看。”董玉拿出手机：“或者，我直接打个视频过去。”
小青梅啊。
“那行。”林嘉一把姜淮往前一推，大方道：“拍吧。”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手机。
姜淮眉头浅蹙，但也没说什么，配合他们拍了几张，转向林嘉一：“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林嘉一放下手机，立刻叫停：“今天的营业到此结束，下回赶早。”
晚上林嘉一多留了一会儿，最后和董玉对了遍流程。
姜淮没课，坐在观众席中间几排，腿上搁了台笔记本，正在填戏曲节发来的表格。身边有人坐下时也没有抬头，除了林嘉一，这世上好像没他在乎的人。
程冉安静坐了一会儿，目光一直望着台上说话的林嘉一。
这样浑身暖洋洋，热烈的好像太阳的人，是他从出生以来从未拥有但又极度渴望的存在。
村子里资源落后，人活得像未开化的动物，别说温暖，就连一个正常的童年对他而言都是奢望。
如果让家里的人知道他喜欢的其实是男人，八成会找来村子里神婆给他驱邪，还是治不好，那就只能淹死。
毕竟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
“真羡慕你。”
打字的手顿了一顿。
“要是换一换，你做得不一定有我好。”
姜淮没做声，将鼠标滑到下一栏，继续填资料。
“很好笑？”
姜淮终于停下：“我没笑。”
“你心里笑了。”
姜淮淡淡道：“你想多了。”
“你配不上学长。”
这话常路也说过。
目光斜过来，平静的让人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喜怒。
程冉略有不悦：“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姜淮看了他一会儿，将目光重新放回电脑屏幕：“但现在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
程冉有些不服气。
他只是差了点时机，如果，如果……
“跟他拥抱接吻的也是我。”打完最后一个字，点了提交，慢慢转过来，嘴唇微张，每翕动一下都是对程冉精神的折磨：“之后我们还会上床。”
程冉脸都绿了。
他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啪一声轻响，姜淮合上了膝上的笔记本，转头看向程冉，仿佛看透他了一样：“你在骂我？”
“没关系，如果这能让你高兴一点，尽管骂吧。”
“你真虚伪！”程冉忍道：“如果学长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跟你在一起。”
姜淮轻轻点头：“或许吧。”
“我会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随你。”姜淮好像毫不在意，注视着程冉就像在看路上可怜的流浪狗：“很羡慕？”
将目光从绿到发青的脸上收回来，冲正朝这边看过来的林嘉一浅浅一笑，用最温柔的神态说着对程冉来说最恶毒的言语：“羡慕也没用。”
他慢慢起身，从程冉身后走过去：“想说什么就去说，只是别再挑衅我，要是让他知道，会不高兴的。”
“你以为你是谁！”程冉倏地站起来，压抑着声音低吼：“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姜淮回头，勾动着唇角笑了笑，带着几分气死人不偿命的恶毒：“原来你不知道，我是他男朋友啊。”
“怎么了？”林嘉一迎上来，接过姜淮手里的笔记本，看了眼程冉气急败坏的背影，奇怪道：“说什么了？”
姜淮跟着看过去：“没什么，回家吗，饿了。”
林嘉一收回目光：“吃什么？”
不管什么演出，头一天姜淮都不太吃饭，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怕他半夜肚子饿，林嘉一特意让司机绕路去买了点甜品，洗澡前往姜淮嘴里塞了一个，洗完出来又塞了一个。
奶油泡芙吃多会腻，他还体贴的准备了解腻的水果。
塞完第三个，正要去拿衣服洗澡，忽然被扳着肩膀转了个圈。不等林嘉一反应过来，剩下半个泡芙就送到了他嘴里。
姜淮舔掉他嘴边的奶油，声音黏糊糊的：“好甜。”
林嘉一：“……”
大约是小别胜新婚，林嘉一立刻有了反应。
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需求这么大，难道是和尚做久了，遭反噬了？
那也太尴尬了。
他一声不吭走进浴室，发现姜淮也跟了进来，不由一愣：“你进来干嘛？”
“我想跟你一起洗。”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
姜淮嘴边残留了一些奶油，腻腻歪歪地贴上来：“我想你。”
林嘉一：“……”
虽然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但他越过姜淮关上门的动作已经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他们这个年纪这样是很正常的。
林嘉一被姜淮从身后抱住，忍不住想，早知道谈恋爱这么快乐，他早在姜淮第一次告白的时候就答应多好。
不对。
他仰起头，抹掉淋雨洒在脸上的水，问姜淮：“你大一大二在干什么？”
握着林嘉一的手微微一顿，让林嘉一也跟着颤了一颤，听那声音在耳边说：“在暗恋。”
林嘉一：“……”还是别问了。
校庆当日学校放了天假，天气出奇的好。林嘉一一早就开始忙，因为担心姜淮出问题，干脆把他带在身边，放在眼皮底下最放心。
他和吴珊珊的节目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正式开始前还会再彩排一次，两人都没带妆，干脆也没换衣服。
小南在后台踱了好几圈，转得林嘉一头晕。
姜淮从笔记本上抬起头，轻轻睨了小南一眼，弯腰拿了瓶水递过去。
“谢，谢谢。”小南跟姜淮话都没说过几句，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受宠若惊。
“别转了。”姜淮说：“坐下休息一会儿。”
“你不紧张吗？”
“紧张。”
小南由衷道：“那你还挺厉害，一点都看不出来。”
姜淮点点头：“我装得比较好。”
小南：“……”
正式开始的时候，小南心都快不跳了，他不知道这么多人董玉干嘛非要选他做主持。好在跟他搭档的是个很有经验的女生，上台前安慰他，让他别把下面的人当人看。
“那当什么？”
“当什么都行。”
吴珊珊已经准备好了，拿着手机在一旁复习。林嘉一在跟化妆师说话，指指姜淮，又说了什么。
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相视一笑后朝姜淮招了招手。
“别扑太多粉，太白了，我怕会曝光。”林嘉一说：“最好给他打点腮红，提提气色。”
化妆师笑道：“你还知道这个。”
“那当然。”林嘉一一点不谦虚。
托他男朋友的福，他姐妹遍布天下。
其实姜淮化不化都可以，担心有些男生抗拒上妆，化妆师特意选了一个比较自然的腮红，提气色，但不会突兀。
上到一半，姜淮突然说：“舞台吃妆。”
化妆师一愣，接着又说：“那我打重一点？”
姜淮点点头，从镜子反射出的角度看见林嘉一正被程冉挡着说话，靠得很近，从这边看，就像两个人依偎在了一起。
“那是你男朋友？”化妆师忽然问。
“嗯。”
“他还挺受欢迎的。”化妆师笑了笑。
“是。”姜淮承认的很坦然，在接收到程冉投来挑衅的目光后也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化妆师手抖了一下。
姜淮眼睛一抬，看着刷子从他脸上扫过去，淡定道：“太红了。”
“不好意思。”化妆师扑了点粉遮腮红，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朝镜子里的两个人看：“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
她小心打量镜子里的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嘴硬的迹象。很可惜，除了林嘉一在的时候，这张脸做什么都是一个表情，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性格真好。”化妆师道。
姜淮从镜子里看她：“我性格不好。”
林嘉一已经走开了，程冉还留在原地。
化妆师悻悻低头，在包里翻找唇刷，隔着镜子又看见了不远处眉目清秀的男孩儿。明白了，三角恋。
垂下眼，忽然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不由一顿，接着说道：“我给你上点颜色，不然太苍白了。”
姜淮未置可否。
他皮肤太白，怕顶光打下来的时候苍白得没有血色，化妆师就着量加重了颜色，抬头见程冉还在，不由道：“他一直在看你。”
“没关系。”姜淮一脸平静。
看也没用。
林嘉一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没一会儿林嘉一就回来了，拿了杯饮料，让姜淮放松。
“我看他挺放松的。”化妆师闻言一笑：“倒是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紧张什么。”林嘉一嘴硬道：“又不是我要上台。”
时间差不多了，最后给抓了个发型，喷上定型，起身去换衣服。
为了方便使用，特意给更衣室做了个隔断，一间隔成两间后，空间更加不宽敞。
林嘉一在门外问姜淮要不要帮忙，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出一道冷静的声音：“不了，我怕耽误上台。”
“不就是穿个衣服，怎么会耽误……”
话音戛然而止，林嘉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喉咙一滑，不作声了。
帘子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疑惑地低吟，林嘉一立刻问：“怎么了？”
刷——
布帘被拉开，姜淮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你怎么没换衣服？”
姜淮环视一圈，眸色微沉：“破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