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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你……都知道了。”纪方酌怔怔地看他,嗓音干涩。
苏年好似没听见那样,只是低下头,默默地端详套上自己腕间的那串柔白色花朵。
他腕子细,那花苞如玉珠般缀在上面,阵阵绵软的香气循循浮在空气当中。他偏过头,对陶莹莹说:“谢谢你,莹莹。去睡吧。”
陶莹莹睁大双眼,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听话地点头离开了。
见她走了,苏年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那样,神情变得柔软而静谧,露出无奈的笑容。
“你扮得……实在太差劲了。”
纪方酌慌张道:“你为什么从未提起!”
苏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他知道原来的夫君已经不在了,那岂不是……早就可以大大方方离开自己。
那他……
他情不自禁亲他,抱他,岂不真成非礼了。
“从你来的第一天开始。”苏年平静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了。”
“一个老人家向我讨了碗水,不知是否施展了夺舍这一类秘术。而后你就来了,烧得极热,说了好多胡话。”
纪方酌沉默许久,才道:“我来之前,应该的确是死了。”
他现在犹还记得从高处摔下去时,身体不受控制的本能的恐惧。
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他从现代一脚踩空,就立刻从大俞苏醒过来。
冥冥之中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他的命运,可他如今不过一介酒庄庄主,在这偌大国境内安居一方小小村庄。他的出现引起最大改变,就是救下了苏年,让苏年留在他的身边。
可苏年真的愿意吗?
他眼神懵然,思绪彷如乱麻,来不及多思脱口而出:“你和他说了那么多次和离……为什么我来之后,你反而一字未提?”
“你……是担心我也会像他一样,拒绝你吗。”
他语气弱了下来。
苏年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不是。”
说罢又移开目光,声音淡淡地,情绪很模糊。
“是你要我留下,跟你‘搭伙儿过日子’的。”
纪方酌迟疑一下,有点心虚,但还是如实坦白:“你不知……我来大俞以前,在酒酿传承大师那里做学徒,和其他十几个人在一起同吃同住,就这样……搭伙。”
……搭兄弟伙。
他当初跟苏年说这话时,是真心把他当做一个漂亮朋友,结伴儿吃吃喝喝过生活的。
谁知后来变成这样。
他心中有愧,忙解释道:“但我现在……”
可苏年却打断他,眼神狐疑:“十几个?”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纪方酌慌慌张张,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慌了神,即便知道苏年绝不会因此误会,但还是满脸认真。
“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住在一个屋子里、也不会产生那种想法,有时候还会相看生厌,觉得心烦呢。”
“哦。”苏年一挑眉,“原来如此。所以和我住在一起,你也看得厌烦?”
“当然不是!”纪方酌道,“你……”
他败下阵来,神色不太自然,眼神不知落在哪里妥当,最终心如死灰说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苏年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被逗得笑起来,方才故作肃然的神色一扫而空。
“说说看?”
他逗纪方酌逗上瘾了,觉得遛狗似的,狐狸都没他好玩。
纪方酌涨红脸憋了许久,一句话也憋不出来,苏年快要乐出声,正想给他个台阶放他下来,却听他小声开口。
“你……是第一个,这样照顾我的人。”
纪方酌垂眸说道。
“我出生就没见过爸妈。师傅把我带回去后,对我好,认我做儿子,可我不是他唯一的小孩。小的时候生病了,躺在床上烧了三天。师兄们……不太喜欢我,因为师傅总留我开小灶。所以他们就去跟师傅说,我贪玩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回忆。“幸好后来师娘来宿舍找到我。不然……我可能都见不到你了。”
他打趣似的笑了一下,“你说,要是那时我就没了,还能穿过来么?”
苏年一直在安静地听,结果这人又不正经。他皱起眉心:“别乱说。”
纪方酌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温柔得像能融化一切。他低低地笑了一下,转过身去,坐在旁边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上,顺手拿过盛着甜酒的碗,放在唇边抿了小口。
轻轻地搁回桌面,他抬头望向苏年,笑道:“我没乱说。但那天我其实以为,你不知道是我。而是因着……你夫君的原因,才那般对我好的。”
苏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他摇摇头:“怎么可能。”
“想来也是,那时我记忆混乱,稀里糊涂的。”纪方酌自嘲地勾起嘴角,拿过酒壶,又给自己斟了半碗,话语含糊,“你知道吗苏小年,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干脆和你坦白……和离,让你走。”
“你少喝一些。”苏年伸手拿过他面前的碗,面色疑虑,“我记得你曾说过,你酒量不好。”
“酒量什么的,可以练嘛。”纪方酌被他拿走碗了,也不争夺,就着桌子手臂交叉趴下来,下颌搁在小臂上,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注视苏年。
那双眼眸盛着的笑意愈来愈浓,近乎天真,“我还没说完。”
“你和他们不一样。明明,明明亭岚给你开了那么优越的条件,可你……还是留了下来。”
他果然已有些微醺,讲话含含糊糊,语无伦次,可眼神却一本正经。
紧接着又笑起来:“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傻啊,苏年。”
苏年:“……”
他不想和醉狗继续吐露心意了,便站起身说道:“太晚了,先休息吧。”
可这人当真醉了,全然听不进去,只可怜巴巴又说道:“还没说完。”
“明天再说。”
“不,不要明天……”
“我今天不想和你说了。”
“为什么?”
“你醉了。明天再说。”
“……”男人沉默了一下,执着地重复,“不要明天。”
苏年绕过桌子去拉他,想要搀他回到两人房里,却奈何不了男人力气大,反倒将他东倒西歪地扯进怀里。他终于彻底失去耐心,腾地站起身来,眼尾发红提高音量:“纪时野!你……”
他甫一唤出口,声音却立刻戛然而止。
夜色里,他被拥入怀抱,整个人被炙热的温度毫无余地地禁锢起来。
纪方酌紧紧抱着他,声音沉闷:“不要明天。”
“我怕不说,你又要走了……你那几日不在,我每天夜里都想,你是不是不回来了。”他嗓子很哑,几乎贴在苏年耳边,热气烫得苏年忍不住颤抖一下。
他试着推了推,男人抱着他的力度蛮横毫不怜惜,像是要把他腰给折断。纪方酌一直很好说话,从来没有这样无理,苏年甚至一瞬感到无比害怕。
他有些慌神,更加用力去推他的肩膀,可抵在男人身上的手却被对方轻易地抓住手腕,连同那串花环一起,颤颤巍巍,几乎要一起被他不由分说给揉碎。
“你、你放手……”苏年咬破了嘴唇,死死挣扎。
可纪方酌却更过分了,他嫌不够似的,嘴唇贴在苏年柔软的耳廓摩挲,像是为了确认他的存在,像是想要了解他身体的更多,慢慢下移吻在他皮肤光洁细腻的颈侧。
苏年被环绕在他身上的、独属于成年男子的侵略性的气息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这种感觉太陌生……
太过了。
他被吻得湿了眼角,不知不觉泄了所有力气,只在他怀里红着眼眶,声音颤抖,赌气一样:“你有病吗!”
“你凭什么管我去哪?”
他的声音本来就清冽温柔,独属于及冠青年那样的、天真,纯然。可这时却全然被欺负得快要哭了,字音支离破碎,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了。
可纪方酌好像根本听不见,依然不知满足地触碰他,小心翼翼地、用最轻柔也最不容抗拒的动作欺凌他,又掐在他的肩膀,一会儿收紧指节,一会儿又安抚似的揉。
苏年怀疑他根本没醉。
但他已经再也无法思索,胸腔内横冲直撞的思绪终于在这一刻平静下来,没有理由地,他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最高的信任给了他。
这种信任对他来说就是全部了,他再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他埋首在纪方酌的颈窝,声音哽咽:“我明天不走。以后也不走。”
凌乱的衣衫当中落下几朵花苞,香气肆意弥散。
他怔怔地想,不是已经……定情了吗?
他慢慢地回抱住他,眼里全是泪水,心中发慌,若是要接吻,若是要接吻可怎么办?额头相抵,已经近在咫尺了。
然而这时,男人却动作一顿,脑袋一歪,松懈地搭在苏年肩上不动了。
苏年一愣:“纪……”
还未出口,他脸色就沉了下去。
这家伙果然是醉了?!
他气得要命,脸上还挂着泪痕,伸手就要把身上这庞然大物给推下去。
却不料自己耳畔一痒,响起微哑的低沉的声音:“抱一会儿吧。”
气息温热打在他的耳后,他一时分辨不清,男人究竟是否清醒了。
苏年静了下来,让他抱着。半晌,突然冷声问道:“你没醉吗?”
“一点点……酒量真的不好。”纪方酌声音带着点含糊,不知是醉了还是餍足,“现在醒了。”
“你……”苏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何况他才被欺负狠了,眼尾勾着红晕,现下无论说什么,对对方都没有任何杀伤力。更何况,对方简直狗得不行,不知廉耻!
他不肯服输,冷笑道:“非是夫妻,授受不亲。你既自己承认了不是我夫君,我现下可是能够直接去衙门报官的,说你非礼,叫人抓你蹲牢去。”
纪方酌乐了:“方才是谁不推不拒?”
苏年眯起眼眸:“你除了仗着力气大欺负人,还会干什么?”
“受欺负不高兴啦?”
“我高兴。”
“若真高兴,你绷着脸做什么……”
他说完,不等苏年回嘴,忽然勾起嘴角,环过双臂抱着他,额头再度抵上苏年的,与他鼻尖相贴,眼神明亮。
“我们不是……都定情了。”他眼巴巴说道。
纪方酌其实还在忐忑不安,强作镇定看着苏年。
他的爱人实在太过口是心非,坦白也像一场豪赌,他怕自己赌错。
万一错了……
他顿了一下,连忙给苏年留台阶下:“你若是不服气,可以欺负回来。”
苏年面无表情听完,突然抽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前去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水声短促一响,纪方酌脑子里那根线啪地一断,睁大双眼看着苏年。
苏年像只小狐狸那样,在他怀里得意地笑起来。
“我服气了。”
作者:哥们你……停一下,这里是jj(严肃脸)
【亲啦啊啊啊啊啊,发来贺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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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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