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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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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鱼心尖一颤，当下就想调整距离。
然而他刚后退了一步，脚还没落地，就被身后一只手抵着后背戳了回来。
林鱼纳闷回头，看到一脸公事公办的邓成睿。
“不要消极怠工啊。”邓成睿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鱼看向不远处的玻璃门外。
门外，黑压压一片的长枪大炮，几十位粉丝严阵以待。
闪光灯噼里啪啦的，可以说，现在林鱼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镜头的记录。
只听邓成睿在耳边压低声音：“你作为爱豆麦麸的自觉呢？开卖，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声音不大，热血满满。
林鱼：……
“我去！”程田这时追上来了，充满震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林鱼循声回头。
只见程田青涩的眉眼一片惊惑，一脸呆滞地指着玻璃门外，望向邓成睿：“睿、睿哥……外面怎么有这么多人啊，以前接机最多就五六个……”
邓成睿刚要开口回答，被程田后方赶来的姜钰鑫打断：
“以前只有你和我，当然人少了。”
姜钰鑫搭上程田的肩膀，说话间转向林鱼：“诺，你也不想想今天多了谁？”
程田被这么一提醒，幡然醒悟似的看向林鱼。
他都快忘了小鱼哥的人气有多火爆了，和自己这个糊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再朝玻璃门外望去，果然，只见粉丝人群中举着几个十分醒目的姓名牌，上面都画有几只蓝色的小鱼，中央是林鱼的名字。
程田虽然年龄还小，志不在爱豆行业，但见此场景，再一回想起自己平时被接机时那零星的几个粉丝，还是不免生出羡慕的情绪。
眼底也随之腾起几抹失落。
突然，他听到自己前方传来一声轻微叹息。
紧接着，不远处的玻璃门外也传入出一丝躁动之音。
程田抬头一看，发现林鱼已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怎么了？突然哭鼻子丧脸的。”
林鱼的声音从口罩下方传出，带着点无奈的柔意。
语罢，他的手抬起，紧接着出乎意料地落在了程田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小程田一脸懵逼。
这一幕完全落入到外面的粉丝眼中。
仅一秒不到，玻璃门外立即发出更加强烈的躁动，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尖叫——
“卧槽！林鱼！卧槽！程田！”
“妈妈我嗑的CP终于发糖了！”
“我去，他俩也有CP粉？”
林鱼仅仅是揉了下程田的头便放下了手，没有过多停留。
伴随着身后玻璃门外的嘈杂声，林鱼轻声说：“你想写小说？名字发我，我点个收藏。”
——他拾起了那会儿和程田的话题。
程田看着他，仍旧一脸懵逼，但是几秒后点了点头。
“……小孩儿。”林鱼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程田的脸颊肉，转身走了。
玻璃门外的呼声瞬间更大了。
程田的目光下意识移向不远处激动的粉丝。
突然，他的视线凝在一处，微微颤动——
粉丝堆里，出现了几个永手机举着他的姓名的女孩。
“啧啧，好哥哥。”姜钰鑫不知何时从程田身边退下去的，这时又摸上来搭上他的肩膀了：“你林鱼哥今天带你卖一回，估计抵得上咱俩卖五十回了。”
程田闻言，这才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看向林鱼的背影。
所以，刚才小鱼哥突然和自己互动，是故意的？
……这莫非就是粉丝们经常说的扶贫吗？
程田又望了眼玻璃门外那一小撮举着自己应援牌的粉丝群。虽然不多，但都很努力地举高手臂，脸蛋上流露出一种受到鼓舞后的倔强。
呜呜呜呜，粉丝们真好！小鱼哥真好！
小鱼哥……
诶，小鱼哥呢？
林鱼方才站着的地方此刻已经没有人影，程田四处张望了一下，依旧没能找到。
难道已经出去了？
不应该吧，应该得等睿哥说能走了再走出去吧。
等等，睿哥呢？
睿哥怎么也不见了？
“别找了，不止你小鱼哥和睿哥不见了，你裕天哥也要走咯。”姜钰鑫悠悠地说。
程田顺着姜钰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夏裕天一手插兜，从倚靠着的白色柱子上慵懒起身。
他戴了一个白色口罩，眼睫低垂，眸光疏离而又淡漠。
这根柱子完全隔绝了粉丝的视线，夏裕天此刻的一举一动是没有任何粉丝能够窥到的。
看来裕天哥还是这么不喜欢出镜啊，程田不由感叹。
也是，裕天哥也根本不需要出镜。
像他这种创作型爱豆，是不需要人气维持的。
毕竟他平常写一首歌，光版权费就能抵得上自己唱唱跳跳、在综艺里上蹿下跳一年的收入了。
想着，程田的视线无意识一移，突然就和刚抬眼的夏裕天来了一个对视。
只见那素日平和、微微上翘的眼尾之中，此刻一反常态地冰冷无澜。
程田冷不丁抖了下。
然而这冰冷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秒，夏裕天便收回了视线。长腿迈出，朝一侧的走廊行去。
程田愣了几息，突然有点怀疑刚刚那个眼神只是个错觉。
他迟疑了一秒，问身旁的姜钰鑫：“哥，刚刚裕天哥是看了我们一眼吗？”
姜钰鑫啧了声，似乎了然：“不是我们，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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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休息室中。
“发微博？”林鱼取下口罩，重复了一遍邓成睿的话：“解释我在飞机上的状况？”
邓成睿关上VIP休息室的门，转过身，面色紧张中带着严肃：“对，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已经有营销号发你在飞机上昏迷了。”
昏迷？刚刚外面的粉丝都已经看到自己没事了啊。
自己都还能和程田互动，哪里像有事的人？
邓成睿补充道：“加上你今天又一反常态戴上了口罩，外面猜测很多，我们得尽快解释一下。”
林鱼：“……要这么快吗？还没走出机场就发？”
“不，只是先商议，然后我们编辑，上车就发。”
“商议什么——”
林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两声敲门声给截断。
还没待他思考来人是谁，邓成睿就已上前打开了门。
……
好吧，还能是谁。
那近乎一米九的身影，穿单薄高领毛衣都未减分毫的双开门阔肩，那连林鱼都不得不承认实在优越的外形条件……
除了夏裕天，还能是谁。
林鱼目光上移，在看清夏裕天脸庞的一瞬怔了一下。
那双熟悉的立体眉眼间，此刻居然褪去了素来的淡然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泛冷的直视——
越过邓成睿，直接与林鱼四目相接的那种直视。
虽然不愿相信，但林鱼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怵。
夏裕天眼神泛冷，可林鱼莫名觉得，这股冷意中蕴含的好像并非是愠怒的情绪。
并且，他还觉得，这种冷意似乎也并不是冲自己而来的。
不。不管他是冲谁的，林鱼在心底摇摇头。
这种眼神就是让他不自在，让他有一种如猎物般被窥视的感觉。
所以夏裕天这是抽什么疯了。
自己根本没惹他吧，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好，都来看看。”邓成睿一个鼓掌，把林鱼从夏裕天无底的眸深中惊觉回来。
他望向邓成睿，只见他已经站在一张圆桌旁摆弄着平板。这平板刚刚还没有，应该是夏裕天才带进来的。
“来看啊，愣着做什么。”邓成睿迟迟等不到人回应，抬起头招呼了下刚脱离对视状态的二人。
迟钝如他，自然也没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鱼犹豫了两秒，抬脚走了过去。
在他走出的后一秒，夏裕天也紧接着迈出步子，从门旁走进。
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也算极有默契的。
林鱼在邓成睿的左手边停下，夏裕天于是就在思考一息后，挤入邓成睿的右手边。
右手边只差半个肩膀就靠墙了，夏裕天虽然没完全凑近，但那么一个大高个站在那，也确实有些拥挤。
林鱼用余光看着那银丝边框眼镜下没有情绪的眸，不知怎的，唇角不自禁地就轻抬了下。
“嘿，裕天你……”
邓成睿回头望了下肩膀后面的夏裕天，正奇怪呢，突然想起旁边林鱼这个小少爷的存在，于是了然地闭嘴：“得，咱看新的文件吧。”
语罢，他操纵光标点开与“A张部长同性关系营业部”聊天框中的文件。
熟悉的“营业公式”四个大字又闯入眼帘。
紧接着——
“第二式：他发他互动”
“补充：此互动包括但不限于微博、综艺、采访，总之互cue都算互动。”
林鱼：……
邓成睿：“看完了吗？我补充一下，这份万能公式一共有多少式目前还不确定，但暂定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不发布新的公式了。卖腐嘛，卖来卖去不就那么点儿套路，你们一定能无师自通……”
语落，VIP室寂静无声。
也没想等到谁回答一句了，邓成睿率先转过头，言约旨远地对林鱼说：“这都是合约里的安排，没办法，微博还是发吧，然后裕天转发互动……”
林鱼刚要说话，却听邓成睿的另一侧那个熟悉的声音开口：“我没问题，公司随意。”
林鱼唇角的浅笑瞬间垮下：……？
这玩意这次难道不是自己先发然后才轮到夏裕天再互动吗？
他先着急着表什么态。
……等等。
夏裕天他，为什么回答得这么的急切？
难道他就这么……想卖这个腐？
林鱼的眼神忽然沉了几秒。
“可以发，但，”他突然开口，视线越过邓成睿，微微上抬，同闻言抬眼的夏裕天对视：
“我要求和夏裕天单独谈谈。”
话是对邓成睿说的。
夏裕天长眉一挑。
邓成睿也惊得是下颌一放：“啊？……现在？”
“嗯。”林鱼点头：“就现在。”
有些话，自己有必要和夏裕天说清楚。
趁现在，趁还没产生什么误会前。
作者有话要说： 邓成睿：让你们麦麸又不是麦银哪儿那么多事啊！你们还不麦一下吗？不麦啊？不麦就算了,行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看你们麦不麦,笑死，不麦就不麦，不麦麸也没什么,真的挺一般的，哈哈哈。搞笑死了,你们真的很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