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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朝堂风云皆莫测 ...

  •   三月初六,夏军大举,攻取琅琊北处,突厥因军中失火,加之突厥大将被夏军侵入者割去了首级,一时间突厥骑兵大乱,四起硝烟,只听得厮杀喊叫,连战一天一夜,夏军大败突厥。
      三月初八,月国皇帝驾崩,却未曾留遗诏,谁得其位,朝中大臣皆谏言,二皇子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且与夏国交战中功不可没,皇位因传于二皇子楚链。只是,谁人又知,虞太后心中欲使得自己自己儿子大皇子即位,本是嫡子即位,名正言顺,奈何楚链与下夏国丞相交好,曹柄权高位重,一句话也能使得夏军开战,一旦开战,楚链便越发可趁机而入,月国大皇子乃胆小苟且之人,宁可选择活命也不要那皇位。
      三月十五,月圆之时,曹柄掩人耳目,举兵围宫,如今,楚链已是允他,借兵三万,如今庞期大军尚且在月国边境,四军初十方才返回,即便行至帝都也要七八日,宫中皇帝身旁不过千名御林军,时机正好,此时不动 ,待到何时?
      阳华殿内,曹柄持剑而立,徐太后目光平静,只是一字一字清晰道:“倘若皇上能让位于太子,哀家定然能给皇上留个全尸。”
      光裕帝大笑,厉声道:“好一个留个全尸!时候未到,太后如何说的这般绝望?朕既然已知太后动机,又何尝会乖乖就擒?”他本非她生,叫了四五年的母后,如今一张脸撕破,便也顾不得了。
      徐太后眉色静然,只道:“皇帝的五千精兵已被三万大军拖住,想必是来不了了。”
      光裕帝陡然收住神色,几近踉跄后退,面上极为不可思议,手指直直的指向徐太后:“你,你何来大军之说?”
      曹柄冷哼一声,面有得色,口中已然道:“月国储君借兵三万,想必皇上算错了这一步。”
      光裕帝面色顿时惨然,口中道:“好,好,好一个借兵之道。”他倏然大笑,笑中言语清明:“原是我算错了。却不然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给算计了。”
      “夏宸,本相给你一炷香的时候,你若不写诏,休怪本相无情!。”曹柄听得他方才一句话,勃然大怒,大声喝到。
      徐太后上前一步,一旁的侍从微有担忧,却听得她道:“你必是不明白我如何与曹丞相这般交好。”她本是华贵妇女,所有的颜色都藏在心底,一张脸上却隐隐露出几分笑意:“她妹妹嫁于曹丞相,说起来,曹丞相算是我小叔子。”她忽而沉下声,眸光如火:“你知道我为何如如此恨你?呵呵。这要怪就得怪你母后。当年她为得宠,心狠手辣,我的孩儿便被她算计,溺水而死。他才三岁,三岁就走了。皇上,你知道那种感受么。就像你现在一样,生不如死!”
      光裕帝面上出了几分讥笑,讽刺道:“那也怪你技不如人,败在我母后手上。”
      “那如今,你觉得是我败了还是她败了?”徐太后笑起来,咯咯的笑声如同少女,“你大概是不知道,你母后死在我手上时,叫我放你一条生路。呵呵,她也知道母子之情?我当以为她除了权位,什么都不知道呢。”
      光裕帝面色惨白,面上痛楚顿生,生在帝皇之家,皇帝有众多的儿女,即便各自平分,也不过沾上几分,唯有生他之人,才给予几分疼惜。
      忽而光裕帝大喝一声,周遭的人皆是一震,看着那抹明黄的身影慢慢倒下,光裕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尔等不会得逞!”
      本是一句气话,然而,却当真没有得逞。庞期带兵而入,葛飞亦随于其旁,三军四军,兵力皆在二人手中,只有西河的五军还未曾调遣。
      曹柄心中翻动,面色大惊,却听得庞期已然道:“曹丞相勾结徐太后意图谋反,侵害皇上,应当诛九族!”
      “放肆!”徐太后面色铁青,心中已是一片惊侧,面上却极力忍住,“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言乱语!”
      庞期了然一笑,黝黑的脸上生出肃然之色,大声道:“还不拿下!”
      “尔等谁敢?”曹柄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暴病而死,庞将军如何诬陷人?庞将军般的气势,当真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葛飞大笑一声,却道:“如何诬陷?方才门外的喜公公已将供词翻出,曹丞相,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一瞬,曹柄连连后退,他十年的策划,等的就是这一刻,苦心经营,把自己所爱的女子搭进去了,也把女儿搭进去了,他如何能甘心?
      “你们谁敢上来,来一个,本相杀一个!”
      徐太后面色如土,低声笑出来,慢慢道:“原来这一步之差相差这么多。本以为胜利在望,却想染成了阶下囚。呵呵,”她忽而眸色凌厉,喝到:“是谁?到底是谁算计的?”
      庞期低喝道:“徐太后你当真执迷不悟,你若不去算计他人,他人又怎会来算计你?”
      徐太后抬起头来,道:“庞将军乃武将,如何能懂?罢了,如今既然来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哀家认输。”
      “太后。我们还没有输!”曹柄大声道,眸中已然出了血色,眸色通红,“十年了,我们怎会输?你忘了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徐太后闻言只是十指紧握,面无表情,叹一声道:“我们输了,自当输了。”
      “十年的策划,如何会输?如何会输?”曹柄长剑刺进一旁的宫人,血色漫飞,他大笑起来,喃喃而语,血色沾满衣襟,他如何能输?
      葛飞见无人能架持曹柄,自是上前,躲过其长剑,手指一番,弹落其手上的长剑,那一瞬,曹柄便似一下子软了身子,跪下身来。
      三月十六,夏国皇帝因病发驾崩,传位于五王爷夏景阳。
      这大概就叫一触即发。
      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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