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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宴会毒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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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美艳异常,个个身材轻盈,有男有女,跳起舞来悦目极了。
林渡水看得入神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唰某音时看到漂亮的小姐姐,也会面色发红,心脏砰砰跳。
可惜还没看多久,就被他哥以玩物丧志的理由没收了手机。
一曲舞结束,宴会上响起掌声,瑞王妃微微勾唇,大手一挥:“给各位大人斟杯茶吧!”
舞姬如花般散开,躬身为官员们斟茶倒酒,盈盈身枝在薄纱中若隐若现,周笙不知何时黑了脸,凑近了林渡水:“你还好吗?”
林渡水喝了一口凉茶,压下心头火,摇头:“没事。”
周笙转而看了一眼乔谨,眼中带着谴责,乔谨只觉得莫名其妙。
很快有舞姬前来斟茶,靠近了,乔谨更是觉得他身上这股味道愈发刺鼻,舞姬转向林渡水,脸颊红红,眼含水波:“小将军,您想喝茶还是喝酒,奴为您倒。”
林渡水言简意赅,一个眼神都没给:“茶。”
舞姬轻咬下唇,腰肢一弯,胸口几乎要贴着林渡水的手臂。
乔谨看出林渡水眼中的为难和隐忍,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眯起眼暗暗推开舞姬,倒进林渡水的怀中。
“姐姐,我头有点晕。”
林渡水下意识抱住他,信以为真,为他揉太阳穴:“好点了吗?”
乔谨享受的闭上眼睛,窝在她的怀中。
周笙见状脸色更黑,手里的折扇扇得更勤,勉笑道:“林三小姐与乔谨真是恩爱,羡煞傍人。”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纷纷附和,舞姬在一旁下不来台,不知所措看向主位上的瑞王妃,后者眼色凌厉,他身形一抖,手里的茶水便不由往下倾倒,正正好倒在乔谨的衣衫上。
“哎呦!”
“小、小的不是故意的,请大人饶命!”
舞姬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白皙的皮肤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楚楚可怜。
这茶水是温的,加之乔谨层层衣物,没伤到他半分,见人可怜得紧,摆摆手:“我没事。”
瑞王妃适时发话:“林小夫人衣服湿了,还是赶紧换了,不然得着凉。”
没等乔谨说话,瑞王妃招来丫鬟:“小翠,带林小夫人下去换衣。”
乔谨只好从林渡水怀中出来,在她耳边悄声道:“我也帮不了你了。”
林渡水这才意识到乔谨此番行动竟然是为了她躲避舞姬的纠缠,不由眉心一展,两人如同天鹅交颈,恋恋不舍般。
“夫人放心,我心如铁石。”
乔谨走后,瑞王妃唇角一钩,朝跪地的舞姬道:“明玉,还不赶紧向小将军赔罪!”
舞姬立刻意会,抹了眼角的泪,又将额前落下的一缕乌丝捋起,眼睫微颤,仿佛折翼的蝴蝶,令人可惜可叹。
明玉是这群舞姬里长相最好,信引又是难得的桃花香,临近泽期,他身上花香更浓,经常诱得乾元不由驻足细闻,可惜这些个乾元家中他通通看不上,而林渡水,不管在容貌还是家世上,都十分显赫。
瑞王妃曾与他说过,若是攀上了这位大人,这辈子荣华富贵触手可及,想及此,他声音放得更轻,令人一听便浑身起酥:“大人,我给您斟酒。”
林渡水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冷声道:“离我远些。”
千载难逢的机会,明玉又怎会不抓住,他眼神期期艾艾:“大人可是讨厌奴?”
林渡水:“嗯。”
明玉暗骂这位大人不识风情,却仍是贴了过去,浓郁的桃花香激得林渡水浑身一僵,皮肤下的血液翻腾,很快她便感觉呼吸不畅……
这边乔谨起身随小翠离场,他被带到一间房间,小翠为他拿来一套衣衫,又拉上屏风便出去了。
乔谨一看这衣服顿时整个人傻了,这几天都是安安给他穿的衣服,他自己哪会穿古代人的衣服啊。
他将外衫带子解了又系上,摸摸腰背后面湿掉的部分,心想刚入秋的天气,也不算太凉,风吹吹大约就干了吧。
他将衣服挂在屏风上,自己穿着原来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出来,发现小翠竟然不见了,看着幽深的走廊,完了,他不认路!
来的时候好像有经过一处池塘。
乔谨沿着幽深的走廊走去,听见有蛙声,心下一喜,寻着蛙声找去,果然看到了池塘,月光皎洁,冷白的光线打在一人后背。
有人,可以问路了!
乔谨蹭过去套近乎:“你在看什么?”
那人转过头来,冷冽的目光激得乔谨一僵,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才他见到坐在宴会角落的沉默男人。
他许久没有言语,乔谨被冷了个彻底,顺着男人的目光盯着池面发起了呆,看到水中倒影的圆月,愣愣说道:“你看这个月亮像不像领导画的大饼?看得见,吃不着。”
男人眼神闪动:“领导是什么?”
乔谨简单解释:“就、就是上位者,喜欢用利益忽悠下属,让他忠心耿耿,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这个就叫大饼。”
男人笑了起来,如冰山融化:“你形容得不错。”
乔谨也笑,这都是某音教的。
“我叫乔谨,你叫什么?”
“你不认识我?”男人诧异看了他一眼,忽然垂眸,“也是,你当是不认识的,他们怎的会向你介绍我。”
乔谨感觉到男人的失落,赶紧安慰:“介绍了介绍了,我、我当时就顾着吃喝,没仔细听。”
“是吗?”
乔谨点头如捣蒜。
“周铎逾。”
“周铎逾,好,我记住了。”乔谨信誓旦旦说道,想起此行目的,尴尬的问道,“你、你知道怎么回到宴会上吗?我迷路了。”
乔谨看到周铎逾的眼中笑意更盛,心道看来自己是被人笑话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再一次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回去呀?”
“知道。”周铎逾说道,转身先行,“跟我走,我带你回去。”
乔谨喜滋滋地跟上。
回到宴会上,才发现变了天。
众人言笑晏晏的模样不复存在,视线焦距在某处。
“晃当——”
不知是谁的酒杯落地,乔谨往视线焦距的地方看去,此时此刻林渡水捂着胸口,嘴角渗血,周笙在一旁扶着她。
“林渡水,林渡水!”
“快、快叫郎中!”
现场乱做一团,方才那舞姬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乔谨立即冲了过去,扶住她:“怎么回事?”
“刚才那舞姬靠得太近,不知怎么的林渡水突然吐血,那舞姬身上定是藏了毒!”周笙言之凿凿。
林渡水还保持着清醒,只有她知道她是受了舞姬身上过浓的信引,将她躁郁期强行逼出,又接二连三引发了身上的毒。
可药还在家中。
林渡水抓住乔谨手腕,后者感觉一阵生疼。
她抹去唇角的血迹,强行站起身来,虚弱地朝瑞王行了礼:“此次乃是我身上暗伤复发,大家不必紧张,只是药在家中,我需得归家了。”
瑞王也被吓到了,这林家对大周来说有多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林渡水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喊人送她回家。
乔谨被吓得六神无主,坐在马车上只希望赶紧闪现回去,他抱着林渡水,含着哭音:“姐姐,你可别有事啊。”
没想到林渡水尚有意识,虚虚说道:“放心,暂时死不了。”
“呸,什么死不死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马车趔趄中,一枚荷包从他腰间脱落,骨碌碌滚到脚边,乔谨想起安安之前在荷包里放了清心丸,病急乱投医,他忙打开荷包,露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清心丸,递到林渡水跟前:“这、这你能吃吗?”
清心丸清凉的气味令林渡水眼神清明了一瞬,乾元躁郁期时也有药物压制,药方与清心丸差不多,林渡水不作他想,接过来吞了下去。
身上燥热缓解了不少。
林母听闻林渡水吐血之事,紧张得心都吊了起来,赶紧命人熬制药品,自己则在林府大门转来转去,不断张望着街道尽头,只盼能见到马车。
陈氏陪同在她身侧,面上担心表露无疑,她还需稳下林氏的情绪,扶着她的手臂:“娘,别担心,小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林母叹了一口气,林渡水身上的毒就像是吊在她脖子上的刀,稍不留神这把刀就落了下来,人去了,她心也要去了。
先到家的马车是林笃泉的,他也听闻了此事紧急归家,顺便带来一人。
“娘,这是神医谢宇,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见多识广,我请来给小妹看病。”
林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握住俊朗男人的手:“神医,小女就请您帮看看了。”
“这是自然,夫人。”
很快载着林渡水和乔谨的马车到了,乔谨拉开车帘,看见几人,忙喊:“快来救救她!”
林渡水被人抬进府内,丫鬟端来熬好的药,谢宇先行拿过来尝了尝,皱眉:“以毒攻毒,不是长久之计。”
林府其他人自然知道药材都是些什么,纷纷认同地点头,只有乔谨站在一边搅手,不知所措。
最终药还是喂给了林渡水,谢宇把脉看瞳孔后,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布袋,卷开来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细针,他低头抽出一根长针,针头闪烁的银光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扎就扎进了林渡水的头上,不久后她的头、颈都扎上了密密麻麻的针。
乔谨看得皱眉,抿着嘴不敢再看,一滴眼泪却不由自主落在地上。
他还没遭遇过这种事呢,真的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的触动很大。
林母恍然发觉乔谨自回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异常,心想怕是吓到他了,转头看去,这刚成年的坤泽眼眶发红,嘴巴不自觉撅起,可怜极了。
“是不是吓到了。”林母放轻了声音,“渡水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是啊,小公子可别哭了。”陈氏跟着安慰。
林笃泉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乔谨问道。
林母深深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