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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爱慕·速恋·结尾 ...
我的目光触碰到他的那一眼,他的背景刚好是艳阳高照,阳光绕过窗户外的几条铁栏杆投进教室,我像无数拥有粉色泡泡幻想的女孩一样爱上他…
……
明明是和平常普通而充实的一天,一模一样的。我依旧趴在桌子上睡觉,只不过那次睁开眼看到的人是他而已。
至今我能找到的,一开始喜欢上他的理由就是,那时我刚好失去了我的目标,我需要一个新的目标。
都初三下学期了,假如他本来就很吸引我,我怎么可能现在才注意到他。
但喜欢和不喜欢对我来说只在一念之间。
我就是突然喜欢上他的侧脸,然后蔓延至喜欢他整个人。
*
熟悉的《静悄悄》,熟悉的剧情走向。
多情的我已经无数次重蹈覆辙。
我早已忘了我是怎么设置偶遇,假装对视,偷偷看他。
只知道他有过那么令我神魂颠倒的一眼。
暗恋是静悄悄的,等到你发现自己暗恋那个他的时候…其实已经心动了不只一次。
这就是无法轻易控制自己不去暗恋的原因。
那段看似拥有曙光实则灰暗的时日,是每一个少女心破灭的开始。
暗恋的过程,是由极端的痛苦和兴奋混合而成的紫红色。
*
第一个月. 他的侧脸
好像每一束光,天生就该落在他光滑而白暂的侧脸上。
……
光总是从窗外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投射进来,擦过栏杆在空中虚虚拉出几条白线,连着飘逸的灰尘在他的鼻尖上留下印记。
他鼻梁高挺、眉眼锋利,一双单眼皮看什么都不耐烦。我最常见的就是他把目光投向黑板,眸子深深沉沉的,像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每当这时,我就会调整目光,像相机一样把聚焦调成正常。于是视野扩大,光也随之从鼻尖蔓延至整个侧脸轮廓,沿着干脆利落的眉眼蜿蜒攀升,最后爬上他蓬松的头发,在他每一根发尾上留下一点光的痕迹。
那时,每个正午的天空都很蓝,蓝到没有一朵云能这么美。
……
初三会在正常的课程后面多加一堂自习课。初一初二的学弟学妹会在正常课程之后离开学校,这时学校就会变得特别安静。
静到,连云端的夕阳也变得那么缠绵。
自习课的老师管得不怎么严,我不爱学习,初三后也没改,最爱趁老师不注意趴在桌上,用长发遮住我的眼。
少年弯着背学习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我的左前方。
他不爱挺直背,因为那样会累吧?
我也不爱挺直,因为只有弯腰才能让长发蒙住眼,我才能明目张胆地看我想看的人。
一笔画少年,惊鸿入了眼,眉目似遇三生前,今作故人见。
在那年盛夏每个披着光的傍晚,我都会这样做,特别是在周一的时候,在周一…下午班会上的时候。
教室里是那样安静,那样令人舒适,米白色音响里透出校长那沙哑沉闷的需要字幕君打字才能辨别出来的“高级”普通话,同学们非常“听话”的写着作业,没有几个真的去听校长讲了什么,而他也总是偷着写,每次都被我抓了个正着,即使我不是班长,也不是学习委员。
这样的偷看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很恶心,但是只要他没发现,就没那么恶心。
*
他的身影,总是跳跃在每个令人生厌的体育课。
我会在男女分组跳绳时,偷偷看他漫不经心地跳。在男生做引体向上时,我就坐在仰卧起坐的垫子上,静静的,远远的看他身旁的大树。
大树有什么好看的?
嗯……它…比昨天更赏心悦目了一些。
我总能有很多借口去看那些无聊的人和事。
那时候,我每天都能在学校里发现一串会发光的脚印,脚印的尽头…是心动的他。
*
第二个月. 我的运气
女孩,终于出现了。
我的情敌……
这件事应该发生在第二个月末才对,那时,我们刚刚出了一模的成绩,班主任要按分数换座位,我像个傻子一样,向上天祈求让他坐到我的前面。
我很激动很紧张,却只敢在心中祈求。怕上天真的实现了我的想法,怕他真的坐在了我前面,怕我真实的发现…我和他其实不熟,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
怕他坐到我前面之后,我会发现他其实一直喜欢原来坐在他前面的女孩。
啊,女孩。
我其实很久之前就发现他很关心她了。
甚至在我喜欢他之前就发现了。
假如他真的坐到了我前面,我一定会发现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吧,从此开启一段心碎之旅,然后亲眼看他碎在我的胡思乱想之中。
啊,我真希望那确实是胡思乱想而已。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喜欢的人的缺点是可以无限放大的,因为你原以为在你眼中他可以是完美无缺。
我喜欢他,又莫名不想打破他。
*
我的运气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但就是这样,我本想把它篡改的更加真实一点,但这件事就是这样不真实的发生了。
整个周末我都在为那个祈祷后悔,我知道我周一会面临什么。
心动的他。
破碎的起点。
现实是半真半假的,像琉璃一样半透明的美。
却很少有人知道。
雾里探花,看不清,抓不住…才是最痛苦的。
*
第三个月. 破碎的美
第三个月是过山车式的,是暗恋中,最最精彩的部分。
我高呼、我欢喜、我失落、我开心,我惊喜、我失望、我恨!
我的一言一行,一坐一起,都与他无关。
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牵动着我。
我看见他替我捡起地上的笔,我窥见他一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笑容,我看瞥见他一个绅士的举止…我看着他和那个女孩说话、我看着我面前的座位总是空落落的、我看着他和女孩约定周末出去玩!
我既开心又难过,我既兴奋又心动,我既惊艳又紧张……
我掉进“失恋”的笼子一次一次…以为的事情好像在发生!
我迷茫!我求救!我深深地叩问我自己!
我。
备受折磨……
这是一个人的斗争……无关另一个人。
*
结尾. 心裂针缝
“嗨,今天是2023年6月28日,我毕业了。”
一周后,我穿着校服回到了那个教室,我最后一次趴在桌子上,离他的距离不到一公分。
班主任。
朋友。
教学楼。
车棚。
角落里的蚂蚁。
学校。
合影留念。
一张照片。
我的三年时光……
包括大家学习的身影,我的朋友,我暗恋的人浓缩成一张学校的相片,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没人知道这张照片里的拍摄者曾经经历过什么。
她无法言说。
她是一个被永远禁言的人。
……
最后他们都回了家,我拿走了结束我三年的红本本。
我也回了家。
只是有幸…
我看着校园对面小卖部前的他。
他当时应该是回家把校服换成了运动衫。
很帅。
很帅。
非常帅。
他和别人说话,我在马路对面,一瞬间所有的胡思乱想涌上心去。
我才发现…我以为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前桌的女孩,认为的暗恋,他对女生的告白。
没有。
统统都没有发生。
那我之前都在怕什么呢……
都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那时我与他距离不到10米,刚好是上午10:00多,太阳竟然还很大。阳光正好,我撑了把伞挡住了太阳下的那个人。
太可笑了。
我突然发现我都错了,我为了他放弃了学习,现在我成了那个永远不能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他是高傲太阳底下的天之骄子,我是他随意拨动的心弦……逃不走,脱不掉。
心甘情愿的消愁……
十米。是这个世界上最微妙的一段距离。
我无奈而纠结,我心酸而懊悔,我害怕地看着那个人在我的岁月里美得惊心动魄……
我慢慢地……
慢慢地向他在的那个路口走去。
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短。
可我和他的距离又越来越长。
我撑着伞,天竟然出着大太阳下了雨。
我希望他没淋到雨…可他要是能淋到雨就好了……
我至今不敢看毕业照里的那个人。
那不是我和他唯一的合照,而是我和初三…唯一的合照。
*
五月晴空下那段万里无云的日子里,熟悉街道处那栋白而古板的教学楼中。
那个总是穿着蓝白校服,笑得张扬的男孩曾经令我魂牵梦绕,我做梦都想对他说出那四个字……
可是梦里的我她太胆小了,直到梦快结束的最后一刻也没能对他说出一个字。
我最后、最后看了他一眼,我自己也说不出那一眼有多深,但那一眼…的确很长。
我是多么痛苦的爱着那个男孩……
……
我的目光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背景忽然变成艳阳高照,阳光从窗台投到我的桌子上,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粉红泡泡突然爱上他……
最后,将一切推向高潮的柴烧尽了,烟灰随风星散,空气中最后一点焦味是青春柠色的证明,可谁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自焚。
我早已记不清他的样子和他说过的话,只知道初三那年的最后三个月,窗外的阳光总是热烈而张扬,天边的云彩总是缠绵而羞涩,体育课的阳光总是灿烂无比,我的心总是汹涌澎湃。
青春懵懂的倾心由夏天一风吹起,那年夏天平常得不像十六岁的夏,在夏天遇见的人,就在夏天散了罢…
一个女孩的独白。
(个人真实经历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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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慕·速恋·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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