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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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蒙布朗和香草巧克力帕菲？”幸村起身时问道。
茉白连连点头。
“我去点餐。”幸村说道：“等我一会儿。”
“麻烦你了！”茉白又露出了笑容。
她相当喜欢冰激凌。
话虽如此，倒也不至于像丸井嗜甜那般天天糖果不离手，随时随地摸出点东西吃。
茉白对于冰激凌来说还算是相当节制的喜爱。约好了一周一次，也就真的以一周一次的频率，幸村会专门空出周日下午，茉白对冰激凌的执念也堪称风雨无阻。固定每周日和幸村同去，如此成为了两人的周常。
不时，幸村托着餐盘回到了座位，将冰激凌与小甜点推到茉白面前。他自己则对甜点没有什么深切的爱意，只是点了一杯抹茶饮料。
茉白舀了一勺冰激凌，一边啃着帕菲上插着的小饼干，一边盯着幸村的饮料看。
幸村示意性的把瓷杯向茉白那边推了推：“你也想喝？”
茉白立刻皱起一张脸：一看就是苦的，嫌弃。
也不知道她周围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带着点少年老成的味道。
哥哥真田就不说了，坐禅、书法、用词用语连同性格都是一样的未老先衰。
喜欢的颜色是黑色，买的衣服帽子、房间装饰也全都是黑色。妈妈早就叨叨了不知道多少次，半是抱怨的说弦一郎就是因为这样才经常会被当成大叔。
说到这个，茉白真是亲身经历。
她刚升上初中部那会儿不认路，还得让真田给带回去。
真田初二时打完球回来，在校门口等茉白。身上立海大附中的校服都还没脱呢，旁边来接孩子的某个家长主动搭话道：
“哟，兄弟，你也来接孩子啊？这个年纪了还打网球，兄弟你体能挺好的啊。”
茉白刚好走出校门，刚好听见了这段对话。
茉白：思维升华.jpg
她哥长得好像也没那么老吧……？
真田当时脸就黑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不是孩子。”
茉白也有点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声证明一下哥哥的年龄。
那家长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哦，孙女儿啊！爷爷您哪家俱乐部的，改明儿我也给我爸报个网球班吧。”
真田：“…………”
隐忍.jpg
茉白看着真田都已经握紧了拳头，见势不妙赶紧出声救场：“哥哥，我们回去吧！”
“哥、哥哥？”那位家长愣住了，打量了真田半天：“二胎？年龄差这得有二十多岁了吧，何苦来哉这么大年龄了还生二胎……”
实际上只相差两岁的真田还茉白都陷入了沉默。
对方丝毫没察觉兄妹表情上的异样，有点羡慕的对真田说道：“您爸妈身子骨挺硬朗的哈……”
真田脸色黑成锅底，故意提了提身上的立海大校服。但人就像没看见似的，笑着对茉白挥了挥手：“小姑娘早点回家哈！”
总之，自那天起，茉白就对真田薛定谔的年龄有了新的认知。
他的哥哥性格老成，而作为青梅竹马的幸村精市，性格同样偏向沉稳。
从他们认识的时候，印象中幸村就没有那种热血朝天、上蹿下跳的时候。
同年龄段的少年上天入地、爬树掏鸟下水捞鱼的时候，幸村在一边安静画画；其他孩子们你追我赶，撒泼耍赖的时候，幸村在一边安静读书。
唯一比较偏向于“动”的时候，好像就只有打网球的时候了。
而幸村呆在家中，招待真田和茉白或其他好友时，都是静静沏一壶茶，然后仔细给他们讲解茶叶的来历。
幸村喜欢茶，并且对茶叶也有着相当的研究。不过在茉白眼里，品茶时的幸村简直就像个颐养天年的老爷爷似的，祥和得快要羽化成仙了。
如果和真田一起拜访，真田也会接过一杯茶，细细的品。所以茉白每次也会跟着哥哥一起接过茶……
然后在真田看不见的地方，喝药似的捏着鼻子把茶水一饮而尽，却总是被苦得吐出舌头皱了脸。
苦的，讨厌！
幸村把茉白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但好像还挺喜欢看茉白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总会乐此不疲的给茉白递茶。
似乎是在这时候，他才脱离了沉稳的个性，显出些少年人该有的顽皮来。
不过现在没有真田，茉白便不再掩饰自己对食物的偏好了。
她满是戒备的瞪着幸村的杯子，幸村便道：“是甜的。”
“骗人。”
“真的。而且这不是抹茶，是奇异果汁，加了很多糖的。”
幸村的表情无辜，又把瓷杯向茉白的方向推了推，十分诚恳的说道：“你试试看？”
茉白将信将疑，就着瓷杯小小的啜了口，立刻扭曲了表情：“这就是抹茶！苦的！”
幸村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茉白赶紧吃了口甜点压压惊，瞪着幸村小声念道：“再笑，再笑就要下降好感度了。”
幸村还是笑个不停：“抱歉抱歉，实在是茉白的反应每次都太可爱了。”
“嘲讽我是吧，记恨上了。”茉白更生气了：“我要回去告状了，等着接受哥哥的铁拳的制裁吧。”
幸村双手合十，这次进行了十分真诚的道歉：“那这周我再请你吃一个冰激凌？”
茉白眼睛亮了，但还是很坚持自己的立场：“好感度涨回了一点点。”
幸村熟练的进行了加价：“再附赠一份晚餐？”
茉白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原谅你了。”
幸村在茉白的目光下偏了头，肩膀有些颤抖。最后还是没忍住，又一次笑出了声。
——
旁边丸井探头看了眼，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是间接接吻吧。”
“是吧。”
“他们真不是在交往？”
桑原和丸井一齐看向了最有可能知晓答案的柳。
柳淡定摇头：“很可惜，尚未。”
丸井和桑原完全不敢相信，又怕声音太大被隔壁两人发觉，又一次压低声音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的回答很是无情：“青梅竹马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桑原突然领悟了什么，表情古怪：“你是说茉白没把部长当异性？”
“是也不是。”
柳答道：“因为茉白本身就比较迟钝，现在似乎也仍未开窍。但是……”
他又不出声了。
“你快说呀。”丸井急得抓耳挠腮，连带着对柳也不满起来了：“你今天卖关子特别多诶。”
柳才继续说道：“虽然她对大家表现出的是一样的热情，但不知你们发现没有，她其实是一直有保持着社交距离的。我是说，与异性之间。”
桑原：“啊。”
丸井：“啊？”
丸井：“有、有吗？”
桑原陷入沉思：“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确实……”
丸井：“我一直觉得她区分不出异性与同性来着？真的有所谓的‘社交距离’？”
柳道：“正如你们之前所见，茉白会习惯性的牵住精市的手，她也不会介意精市喝过的杯子。”
“但是如果更换一个对象的话，你们觉得她还会这样么？”
丸井陷入沉思。
他回忆着茉白平时对他们的态度，那张总是笑着的脸上好像很难浮现出嫌恶的神情。
还有所谓的“社交距离”，他也不是没和茉白一起呆过，茉白分明可以和他靠得极近，更没有故意保持什么距离。有时候其他人摸她脑袋的时候也没见她怎么抗拒啊。
这么一说的话，她可能真没把网球部这些人当做异性。换个普通女生和丸井靠那么近，估计早就脸红跑开了。
这么想着，丸井竟然觉得有点逻辑自洽了。
也难怪部长屡次暗示无果，也难怪茉白还能和部长手牵手肩并肩，如果是压根没把部长当异性的话，这一切不都说得通了吗！
友谊，全都是单纯的友谊！
名侦探·丸井恍然大悟。
柳像是猜出了丸井的推理过程，一脸高深状摇了摇头：“那不如来做个实验吧。”
两人一齐看向了他。
“你向茉白伸手，看她会不会牵。”柳提出建议。
“啊、啊？”丸井惊恐：“当着部长的面撬墙角？我明天在球场肯定会被杀掉的！”
柳确信说道：“你们也听见了，精市待会会去再买一份冰激凌。趁着这个空隙，你可以去试试。”
丸井还是觉得有点危险：“突然出现，再莫名其妙向茉白伸手，她估计会搞不清楚状况，不会搭茬吧？”
“所以，还得预备一个理由。”
柳不愧是柳，计划周全，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你就告诉她你遇见了麻烦，比如手机失窃、钱包丢失之类的，然后向茉白请求帮助。”
“以茉白的性格，一定会优先帮助‘遇到困难’的你。在这时向她伸手带她下楼，就情景而言十分正常，她不会起疑。”
“但是因为楼下有精市在，所以不推荐下楼。只需要伸手、牵着她离开座位便足以完成这次的实验。”
丸井琢磨了一下，竟然觉得有十分甚至九分的可行。
而且这边还有立海大的军师·柳莲二提供数据。
柳说道：“从精市下楼再到上楼，根据目前时间段的客流量，我们有5-7分钟来进行这次实验，时间上绰绰有余。”
丸井有些心动了：“我觉得向她伸手的话，茉白应该不会拒绝的吧。很难想象她拒绝人时的样子。”
桑原也有些动摇：“确实。她有可能的确没把部长当男人。当然也没把我们当男人……”
“所以你们觉得，她会牵住你们的手？”柳莲二平静的问。
丸井犹豫着没回答，正值此时，三人都看见幸村起身，向茉白交代了句什么，转身向楼下去了。
“机会来了。”
柳有一瞬间睁了眼：“要尝试吗？”
丸井立刻便坚定了表情。确认幸村完全离开后，桑原和柳目送他起身向茉白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