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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终于开学了之柳莲二是网球部的。

      开学了,开学了,终于开学了!在入学考试将近两个礼拜后,柳真一才盼到开学这一天。
      而这天一大早,柳真一就跟第一次要去上学的孩子般兴奋不已,搞的她天还没亮便睡不着了。要说也是,虽然她是转学到高二就读,可毕竟是外国的学校,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的柳真一当然觉得跟小孩子一样,充满期待的同时也充满了不安。其实早在昨天,立海大高等部就已经举行过开学典礼了,不过因为柳真一的制服没改好,老师便通知她今天再去。谁让日本学校把穿着统一,定为至高无上的标准呢。

      虽然没参加开学仪式,但柳真一倒不觉得遗憾,这样也好,不是么,在没有老师的介绍下突然出现在班级里,一定会被议论纷纷吧。她不知道学校的同学好不好相处,记得以前看日剧的时候,好像日本学校里总有欺负人的事情发生,柳真一怕立海大高等部也是这样。虽然她成绩很好,但是她体力可不行,要是真被欺负了,恐怕除了忍气吞声外,也没什么别的法子!毕竟她又不能去告诉妈妈,那样会害她担心,也不可能去找老师告状,那样一来欺负人的会变本加厉,那……,要不带把小刀去学校?柳真一摇了摇头,算了,先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再说。

      虽然柳真一有点担心日本学校的学生状况,但她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就算是被欺负了,她也不是很怕,毕竟还都是高中生,除了推推搡搡外,他们也干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大不了到时候掏刀吓唬吓唬就是了,她现在啊,最最忧心的是不知道在课程上人家都学到哪儿了。是,柳真一入学考试考的很好,但是……,她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正规的考试卷子。因为通常情况下,入学考试都不会太难,达到了一个大众认可的标准就行了。但进了班级可不一样,一个班里有几十个同学呢,肯定不少人成绩都不错,而要是放到年级里再看,说不定她柳真一还不怎么样呢。

      无论如何,柳真一都发誓成绩必须要好,虽然现在国文不行,但其他科目的成绩必须要做到名列前茅,而国文……,一定要尽快赶上去!多找人说话练习口语,多找日文原版书来看,她就不信了,凭着她一向刻苦的毅力,国文这门课能难倒她柳真一!

      说到新学校,柳真一忽然想起那天考完体育后和小早川老师领制服时候的事儿了。日本学校的制服通通都是按照国际标准尺寸提前做好的,就连皮鞋、体育课需要的运动鞋以及在教室内穿的白色软底鞋都会统一为学生发放。每次开学,各个学生按自己的尺寸领便可以了,如果尺寸有些不合适,教务处专门负责制服事物的教工会帮你送到合作裁缝社那里修改。

      以前柳真一不太清楚日本的学校为什么从小学到高中全都规定必须穿制服,后来一问妈妈她才知道,原来是怕学生之间产生攀比心态。也对,大家都穿一样的,还是必须这么穿,就算你家再有钱,你也没办法搞特殊。而且柳真一这次转学才知道,原来在日本读书学费不是交给学校的,而是统一交给什么什么组织,这个组织隶属政府教育部门旗下,他们对每位学生的学费收缴标准还不一样。谁家有钱谁家就得多交,据说这个标准是按照纳税百分比来计算,而没钱或者吃政府救济的甚至可以免费入学。哪怕是私立学校也无权向学生以及家长收学费,一旦发现便会取消该学校的教学资格。不但如此,每位学生到底交了多少学费,这组织还负责保密!为的就是怕有老师或者别的同学知晓后,产生不良想法。

      不得不说,怕在教育体系滋生腐败,日本政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学生之间如果不是太熟悉,或者要不是某个学生太出名,那么根本就无法知道彼此的家庭状况,也就不会产生嫌贫爱富的心理。这样很好,比国内的乱收费好太多了。
      言归正传,那天柳真一领到的是‘L’号制服。想她柳真一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哪次买衣服不是M号的呀,这一到日本反而变成L了,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这165的身高在日本女孩里算高的呢,虽然制服有点肥,可她要是领M号的,袖子和裙子就太短了。不得不说,日本女孩子个子还真是矮呀!

      而拿到手里的那几套制服也有很大问题。一是裙子还是太短,离膝盖足足有25公分。二是冬天不发裤子,依旧是那条短到挡不住风的破裙子,是,女孩子穿裙子很漂亮,露出美丽的大腿也没什么,但冬天穿裙子是不是有点疯狂?柳真一都怀疑在冬天穿着这玩意会不会被冻成关节炎!虽然如此,柳真一也得承认,日本学生的制服……,太TMD好看了!比以前国内学校发的恶心运动服好看一百倍!

      “妈妈!”换好新制服后,柳真一来到厨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新家的厨房,刚到时候忙着入学考试的事儿,后来这几天为了躲着点新爸爸和柳莲二,柳真一一般很少出自己房间的门。不是她讨厌那两人,只是……,只是见了面有点尴尬,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好。
      “真一?”已经把名字改成柳丽萍的王丽萍见进来的人是女儿时有些吃惊,忍不住问:“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了。”
      “啊,那你先等会儿,早饭马上就好了。”

      见妈妈忙里忙外的,柳真一很是不爽,连带着说话时的语气也有点抱怨:“妈妈……,你每天上班就够累的了,他们要是不做饭那他们就别吃。”
      柳丽萍一边忙乎一边说:“真一,我知道你怕妈妈累着,但一个家的女主人,哪有怕累就不干活的?以往你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的。再说了,你和莲二现在还是学生,有妈妈照顾就行了。”
      “那我以后帮你做。”柳真一可不愿意她最宝贵的妈妈在人家家里当保姆。
      “不行!”柳真一话音才落,柳丽萍便赶紧拒绝:“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特别是刚到一个新学校,怎么也不能落下功课。还有日语你也得抓紧点儿,多和人说说话,多看看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老师。”
      “嗯,放心吧。”点头应了一下后,柳真一开始帮忙把盘子往餐桌上端。

      “真一,这么早?”柳敬司走到餐桌前,见继女正在摆放餐盘时有点惊讶。虽然今天开学,但八点多才开始上课,不是么?
      “早上好,爸爸。”虽然柳真一对开口叫爸爸有点抵触,但她也没反抗就是了。
      “啊,早上好。”
      “准备吃饭吧。”柳真一见柳莲二没有出现,随口问道:“柳……,莲二哥哥还没起来么?”
      “不用管他,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去学校早训了。”夹起一块面包,柳敬司一边涂着蓝莓果酱一边说。

      “什么?”柳真一没太听明白。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突击,她的日文很有点突飞猛进的意思。不过当别人说话语速一快起来,还是听不懂,但只要对方慢慢说,她一般都能明白。
      “训练,学校网球部的早间训练。”柳敬司慢慢的重复了一遍。
      “哦。”网球部……。柳真一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天远远见到的一群人,那花里胡哨的发色,如入无人之境的嚣张,都令柳真一感觉讨厌。而和那样一群人搭到一起的柳莲二……,果然是个不良少年吧。以后可得离他远点,万一要是扯上什么不好的事件就糟糕了。

      “哎?敬司,莲二已经走了?这才六点四十呀。”听到老公的声音,柳丽萍从厨房探出个脑袋。
      “啊,开学后他一般都是六点半就走。”
      “那……,那便当怎么办?”
      “他没带?”
      “没有。我以为开学后的训练还是和暑假时一样七点半开始呢。”柳丽萍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懊悔,好像是她疏忽了一样。
      “这样啊……。”柳敬司的眼神有些飘忽,他当然不可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毕竟这根本不关柳丽萍的事儿。但他也不可能去怪儿子,那样很有可能会令儿子认为是继母在告状。所以,纠结了一下后,柳敬司只好说:“没事,不用管他,莲二有零用钱,自己买就是了。”

      柳丽萍抿了一下嘴唇,走到女儿身边,用中文对女儿说:“真一,帮妈妈把莲二的便当带到学校好么?”
      “……。”为什么是我?柳真一真想大声喊出来。那小子他自己不带也不找你要为什么要她帮忙带去?一顿不吃是能饿死还是怎么的?再说了,他不会买个面包什么的对付一下啊。
      “莲二走的早忘记带了。”

      柳真一很想拒绝,她可不像在学校和柳莲二扯上什么关系。但当她抬起眼睛看着她妈妈时,竟然发现妈妈在用一种近似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好吧,柳真一知道她妈妈是希望和柳莲二处好关系的,但仅仅因为这个就让她跑腿?再说了,柳莲二早上走的时候肯定知道妈妈在厨房,他自己不去要便当,害人家在这儿着急,这不存心的嘛!想到这里,柳真一的脸色有点不好,但当她看到妈妈的眼神时,还是妥协了:“哦,哪个班的?”
      “2年F组。”
      “好,我知道了。”

      柳敬司本来还不知道妻子和继女在用中文聊什么,但当他看到柳真一接过那个用白色餐布包着的便当盒时,便立马明白了。所以,他赶紧略带讨好的笑着说:“不用麻烦真一,谁让莲二那小子自己不拿的。”
      “没事,不麻烦!”柳真一回答的淡淡的。看不出高兴或不高兴。她还不想因为这么一点事儿得罪柳敬司,虽然确实是柳莲二不对,但……,毕竟这个人是她妈妈的爱人。好吧好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就这样,三人在有些微妙的气氛中吃完了早饭后,柳真一走到玄关处,拎起早已放置在那里的黑色书包,从口袋里掏出妈妈才给她新买的白色夏普手机,塞进书包搭扣前的小格,再度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以及着装以后,柳真一和还坐在桌前的两人告别:“妈妈,爸爸,我去上学了。”
      “啊,一路小心。”
      “放了学就回来,别到处跑。”
      “恩。”略微点了下头,拿起两个便当盒,柳真一开门向外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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