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月亮是我掰弯的

3、第三章

　　姜染心脏飞快的跳动着，她看着江砚的嘴巴，咽了口唾沫，从江砚身上起开。

　　江砚蹙眉，按着肩膀从地上站起来，姜染把校服递给他：“你疼不疼？”

　　“不疼。”江砚拿过校服，斜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器材室。

　　姜染冷笑了一声。

　　~
　　现在还是大课间，大课间一共二十分钟，姜染非常无聊还不想回教室，她打算去厕所抽根烟。

　　姜染所在的班级在第二教学楼的三楼，女厕所在三楼的中间。
　　姜染找了个没人的厕所，合上门，撩了下滑在肩头的头发，从口袋里套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拿起点火机点燃。

　　姜染吐出一口烟。
　　她在想，江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这样的人看上了，她从没对谁动过心，从没这样好脾气的对待一个人。

　　姜染脾气不好，她身边的朋友都清楚。

　　有两个女生进来，嘴里还在不停的议论：“刘芳，我上课一直在想，姜染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底气值得她那么拽。”

　　姜染在里面听着，不为所动。

　　刘芳长的胖胖的老实回答：“她或许跟我们与众不同吧。”

　　林思佳冷笑话之王，翻了个白眼：“我就是看不惯她，还与众不同，人人都是平等的。”

　　刘芳上完厕所，站在洗手池边，洗了把脸，吐槽道：“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姜染是谁，谁都不敢惹，姜染可是整个无名巷的龙头。”

　　林思佳照着镜子，化了个口红：“切，她不过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别这么说，她其实很可怜，我妈跟我说，她妈在她小时候就跟她爸离婚嫁给别人了。”

　　“关我屁事啊？”林思佳看她笑话。

　　下一秒，姜染抽完两根烟，推开厕所门走出去，仰起头，走到林思佳的旁边看了她一眼。
　　那双狐狸眼看的林思佳心有余悸，有危机感。

　　待姜染真正离开后，林思佳才敢开口说话：“她都听见了？”
　　刘芳摇摇头：“大概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在里面。”林思佳眼里有了眼泪。

　　*

　　下午放了学，太阳折射的金光撒在教室后面的桌子上，江砚的位置在窗户旁边，金光打在他的头发上，晕染起来。
　　他的侧脸都是那么完美。

　　教室里的人差不多走完了，江砚还在位置上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姜染一直在等他，顾明贞拍了拍她的肩膀：“染姐，我和邓慧悦先走了。”

　　姜染：“有钱没？借点”

　　顾明贞从口袋把钱全部拿出，数着：“多少？”

　　“一百。”

　　“都给你吧，拿着。”顾明贞爽快，直接全部的钱放到她手里。

　　“谢了，兄弟。”

　　邓慧悦很好奇，悄咪咪的凑到姜染的耳边：“借钱干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你们快走吧，晚上酒吧见。”

　　顾明贞和邓慧悦走后，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个人，孤男寡女的。

　　姜染甩了下头发，走到江砚身边：“理科生，一起走呗。”

　　江砚顿了下：“不。”

　　“染姐带你去买吃的。”姜染把钱摔在他面前，笑着说：“行不？”

　　“我要早点回家。”江砚收拾完书包，起身就要绕过姜染走。

　　姜染从没这么有耐心对待人，要是顾明贞这模样姜染早就上手了。

　　姜染抱着手臂，站到他面前：“江砚，你真看不出我的意思吗？”

　　“……”
　　江砚平静的看着她。

　　“你是我的人，以后我罩着你。”姜染眼睛很亮，看着江砚脸上的表情。

　　“我要回家了。”江砚脸红的像个苹果，蔓延到脖颈，抿了抿唇，绕开她离开了教室。

　　姜染扭过身，抱着手臂，轻笑了一声。

　　还是禁不起撩。

　　太阳已经落山，姜染嘴里吸着烟，背着书包走在无名巷。
　　那些老人又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但姜染无所谓她已经习惯了，对这些声音无所谓，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名声很臭，但她有什么办法，那些老人眼中的姜染就是个坏学生，姜染也承认。

　　她家住在三楼，姜染上了楼，门没有锁直接打开了，房子里很干净，清淡的栀子花的香气飘在整个屋内，姜染蹲下换了拖鞋，走向自己的卧室。

　　家里又没人。

　　姜染昨晚凌晨才睡，现在她来了困意，拉上窗帘，把书包随便扔到椅子上，立马躺到床上睡着了。

　　晚上八点，姜染被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吵醒。

　　她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对话声。
　　“老姜啊，我挺心疼你啊”
　　“心疼我干啥？怎么的”

　　“你娶了媳妇也跟别人跑了，把女儿丢给你不管了你说说这是什么人呐！”
　　“别提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你之前受过的委屈就白受了，老姜，你就没考虑过把姜染给卖了或者嫁出去？”

　　姜海盛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闷了，听到这话后，思考了几秒：“没想过，我还等着她给我养老送终呢。”

　　“老姜你就是太仁慈了，你现在没有钱怎么供她上学？万一她到时候自己一走了之不管你了？姜染那性子我可最清楚了，说不管你就不管你了，你还指望她！跟她妈一个脾性。”

　　姜海盛哑着嗓子笑了几声：“老高啊，我活了这么多年出来打拼不就是有个好事业好家庭吗？可老天爷不公平，我现在落成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

　　“姜染就是你最大的累赘，把她卖了，能赚个好几百万你说是不是？到时候钱一到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对不对？”

　　“时机未熟。”

　　姜染把这些对话全部录了音，随后，她掀起被子，起身，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看到那人是隔壁的老陈后，眼神暗了暗：“爸，我出去一趟。”
　　老陈表情有点难堪，低下头喝了口酒。

　　姜海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嗯。”
　　~
　　夜深了，外面刮着凉风，吹到姜染的脸上，头发被风吹得乱模糊了双眼。

　　她拿起手机给邓慧悦打了个电话：“喂。”

　　邓慧悦：“你赶快过来吧，二高那帮孙子等着你来呢。”

　　“我不去了。”姜染吸了一口气。

　　“干什么啊？你不是说好来的吗？不来是孙子。”邓慧悦有些生气，抱怨道。

　　“不想去了。”

　　“爱来不来，我告诉你，你看上的那个理科生好像也在。”

　　姜染撂下马上到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