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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危机浮现 ...

  •   江烨文立刻摆摆手,解释道:

      “当然,我是夸阿栀可爱漂亮的意思!我不只是把阿栀当小猫,不是,我喜欢阿栀不光是因为阿栀像小猫。”

      越解释越乱,他觉得脑袋成了浆糊,说话别别扭扭的。

      “嗯,少爷喜欢小猫,我知道了。”林栀收回撑着侧脸的手,躺下了。

      明显是在回避那个话题,江烨文不好再说什么,看着他的背影,细微地叹了下气。

      “熄灯睡觉吧,再不睡要天亮了。白天少爷不是还得去刘府吗?”林栀提醒道。

      熄灭油灯后,江烨文惴惴不安地卧在榻边。

      一晚上发生的事,让他心神起伏个不停,担心哪天不注意,林栀便会丢下他离开。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身旁凑过来个温软的小人,感受到他身体变僵硬,轻笑了声。

      “少爷还没睡呀,是困劲儿过了吗?”

      黑暗里,江烨文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凭他的语气来判断,林栀该是笑的很开心。

      江烨文真的很想说他没良心,把他弄得七上八下,自己却很开心。

      可又想到是他自己的原因,更伤心了。

      “可能吧,在想一些事情。”

      “这样啊,我还以为少爷会在心里偷偷骂我没良心呢。”林栀像是看穿他心里所想。

      “主要还是我的原因,和阿栀没什么关系。”江烨文尴尬地回道。

      林栀又笑了笑,没再说话。

      “阿栀生气了?”江烨文忐忑地问道。

      “我没生气呀,我倒是怕少爷生气。”

      林栀说完,凑到江烨文耳边,小声道:“少爷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话说的再漂亮,还是会辜负别人。”

      “少爷和他们不一样的,对吗?”林栀轻声问了遍,向后撤了回去。

      江烨文立刻回道:“当然!我永远不会辜负阿栀。”

      一晚上的忐忑被他两句话抚平了,江烨文顿时觉得心里的大石头移走,心情顺畅了许多。

      戌时已过。

      礼部尚书府红墙环护,一带清流从花草深处泄于石隙之下,无月光映照,显得格外幽深。

      屋内香烟袅袅,红烛摇曳,桌前有二人在对弈。

      才落下一子的是位及冠少年,青灰色的绣金缎袍,头饰羊脂玉簪,观了观棋局,轻笑道:“陈尚书,下棋可得专心啊。”

      “是臣棋术不精,怨不得其他。”陈尚书扯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从棋笥中拿出白子。

      “哦,本王怎么记得陈尚书在众官员里,有个棋圣的称号啊?”

      见对面人手抖了一下,他拾起一旁的折骨扇,在修长的指尖肆意把玩,“怕是年老糊涂,忘却太多东西了?”

      “范大人近来安好,可喜欢本王送他的礼物?”

      “罪臣知错,但求王爷责罚!”木椅移动,接着是扑通跪地之声。

      他凤眼轻佻,睥睨着已跪多时的老臣,单手收扇,“本王只是好奇问一问,陈尚书怕什么?”

      此一句,陈尚书似是得到了赦令,边叩头边道:“谢王爷宽恕,臣定谨记,绝不再做糊涂事。”

      恭送衡王离开后,陈尚书一下衰老了十几岁,和身边人吩咐道:“去告诉他们,今夜我旧疾发作,不能前去。记住,定要叫那些观风的人全知道。”

      他可不想也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爱儿的滋味。

      去范府的路上。

      林溪月坐在轿中闭目养神,整合着原主的片段与系统的提示,到达范府时,已思考出了对策。

      整座府内,红绸盖丧幡,人人皆素衣,肿眼,见喜轿还要硬挤出笑模样,诡异可怖。

      灵堂正当中摆着个檀木棺材,一位脸上带着细纹,半瘫在地上,快哭到断声的妇人被众丫鬟劝着哄着,还是哭昏了过去。

      范大人痛失独子,见悲伤过度的夫人,重重地叹着气,“先扶她下去吧,流程不必走了,直接合葬。”

      给别人判案半辈子的县丞大人,原是不屑鬼魂一说,可现今,恨不得盼着求着他的儿死后皆顺。

      林溪月被拉着来到棺材跟前,一旁的老和尚念着佛经,和哭喊声一起,吵得她头痛。

      “都说我佛慈悲,穷凶极恶之人,他也护吗?”

      林溪月的问话令老和尚顿住了,“阿弥陀佛,施主切不可妄言。”

      一阵狂风刮过,木门被吹开,幡上的红绸与林溪月头上的盖头掀起,搅在一起,直奔院中。

      下人们慌乱地追着,跑至门口,风忽的改了风向,拍在纸窗上,如孤魂野鬼的嚎叫声,无比瘆人。

      “怎么回事,连门你们都推不开吗?”范大人怒斥着下人,走过去。

      另一边,无人触碰的棺材倏地开了缝,发出吱嘎声,渐渐地,整幅棺材全打开了。

      附近的人惨叫着向后跑,林溪月瞥了几眼里面,趁乱跑向柱子后。

      “母亲,父亲,我这样都要怪谁啊?”

      屋中突然飘荡着躺在棺材中,死者的声音。

      “我的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

      范夫人挣开丫鬟,扑向棺材,想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活过来了。

      “都怪你们作恶多端,才让我落得这个下场,都怪你们啊!”

      死者的声音还在继续,下人们已经被吓得丢了魂,再也顾不得其他,为了活命,一股脑的往外跑。

      范鸣拦也拦不住,听着他儿子的声音开始惧怕起来,“儿子,你放心,你在那边好好过,缺什么我们都烧给你。”

      “啊对!我们还给你找了个妻子。”范鸣在屋里寻找着林溪月。

      “妻子?用活人为祭品,你们还嫌伤天害理之事做的不够多?还嫌我下地狱后的罪行不够量?”

      “我的儿,你在说什么啊?”范鸣看屋里只剩下他和范夫人,反而松了口气。

      而他在寻找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薄暮夕阳的余晖洒在红砖绿瓦上,商贩收起大伞准备归家,街道两旁的店肆仍热闹着。

      林溪月手持着兔子状的糖人,进了家规模最大的酒楼。

      “客官您里面请,想来点什么?”

      店小二招呼她坐下,问道。

      “同他那桌,全上来。”林溪月指指邻座,盯着才上桌的鲤鱼脍,炙鸡,蜜糕,咽了咽口水。

      “您确定都、都要?”店小二看了看那桌的四位客人,又看了看她只一人,迟疑道。

      林溪月解下装满银子的荷包,递过去,“还有酒,多来些。”

      “得嘞,您的菜马上来。”

      实在受够了每日剩菜馊饭,连喝热水都艰难的生活。

      若不是胃不够大,她恨不得把店里所有菜都点完。

      【宿主,您就这样把王浩送给原主的定情信物当了?】

      林溪月尝了杯茶水,苦得她吐了下舌头,舔着糖人的兔耳朵,听到系统的话,一口咬掉了。

      “渣男送的东西,留着闹心用吗。他都和别人定过多少次情了,还有被在乎的价值吗?”

      像王浩这种猥琐又滥情,骗财骗色的垃圾男,就该被割掉游街,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系统能知道她的心里话,寒颤着,后悔怎么绑了个狠主。

      ……

      三天前,当红小花林溪月回应拒演《重生之依旧是你》原因的采访片段刷爆网络。

      瞬间引发了大众对于她是真性情还是博眼球,以及对此种小说看法的热议。

      “它很火我知道,也谢谢粉丝和导演推荐我。但我本人和角色一点也不符合,我不想演。”

      “我不觉得她重活一世,理解宽恕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和浪子回头的渣男在一起是好结局。强行圆满的故事,我不喜欢。”

      就这样被系统选中,穿到了母亲惨死,唯一倚仗的祖母去世后,只能靠装疯扮傻勉强活着的庶女身上。

      出嫁前,被家中人嫌弃,下人欺凌。嫁人后又因貌美,被心上人哄骗送给多位官员谋好处,最后自缢在青楼。

      【她以魂魄为押,希望重活一世,有人替她报仇,风光地活下去】

      ……

      林溪月夹起玫瑰酥,手垫在下方咬了一口,好吃地眯起了眼睛。

      一曲终了,醒木一拍,满座人皆望过去。

      “书接上回,泡在药罐里长大的病娃子突遇贵人,竟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

      其他人议论道:

      “也太荒唐了,什么人都可为国君了。”

      “我国真如挂象所说,快亡喽!”

      “扶他上位,不也是算卦算出来的吗,下一挂就是大凶。”

      “哈哈哈哈……”

      林溪月听着他们毫不遮掩的嘲笑,震惊地挑了下眉,这个世界这么开放吗,皇帝想说就说?

      待他们笑够了,说书人接着道:“贵人是何许人,自不必多提。我们来说说他更荒唐的事。他居皇位却未批过一本奏折,定过一件朝事,哪怕连宠幸后宫的美人都不可自己选……”

      “那这个皇帝当的是挺窝囊。”林溪月对最后一点深表遗憾和同情。

      话音刚落,便听到邻座杯子破裂,刀出鞘的声音。

      林溪月侧头看过去,桌上四人,三人均是墨色衣着,手放在腰处,碗筷未有动过的痕迹。

      剩一人鸦青广袖长袍,掺着金丝的竹叶花纹,垂眸盯着茶杯,面无表情。

      似是感觉不到痛,摊开手,任由手心伤处的血顺着杯身滑落,拿手绢时瞥到身边人的动作,才蹙了下眉。

      “对不起对不起,我随口说的,您们千万别放在心上。”林溪月起身道着歉,也顾不得想吃的菜肴了,直接往外跑。

      在她走后,那人用手绢随意地擦了擦手,扔在桌上,问身边的人:“她就是林府卖给范鸣的痴儿?”

      “回王爷的话,是的。据我们所知,昨晚范府被她闹了个翻天。”

      “林府的人,一个两个还真是有意思。”他半嘲讽道。

      林溪月摸摸饿扁的肚子,沿着小巷找能吃饭的地方,心里狠狠地骂着刚才那群人。

      人多拿剑就了不起啊,仗剑欺人,不是好人!

      不知是走到了哪条小巷,里面像是有一群人在吵架。

      模糊中,她听到了江家的字眼,停住了脚步。

      周围有许多人来回走动,她为了能继续探听,看了看窗户大开的空屋,动作利落地翻了进去。

      余光瞥见了一个拎着棒子的人看向这边,心紧了瞬,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屋里除了柜子就是床,连屏风都被人搬走了,根本没有能躲的地方。

      林溪月找了个最大的柜子,硬挤着关上了门。

      一边祈祷他们别长脑袋找进来,一边又担心他们是什么人。

      突然,靠近的脚步声消失了,换成模糊的谈话声。

      林溪月想了想她那个可怜的表哥,还有她表哥那个看着有点傻的夫君,犹豫再三,决定从柜子里出去听听。

      “就是因为你们赌场的人做事慌慌张张才会让他跑走,结果江烨文那小子,现在安全回府,混的人模狗样。”

      其中一个人语气听起来很生气,指责了好几句对面人。

      对面人也不是好脾气,立刻回道:

      “要不是你非说有块什么玉佩在他身上,非要抓活的,我们能费这么大力吗?早说了老不死的一没,直接把他毒死,他的夫郎卖掉,永绝后患。”

      “行了行了,看你的人去吧,府里的东西你们不也背着李迟没少换钱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危机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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