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第二章
昏暗的魔药制作间内，一盏蛇形的烛台提供了仅有的光芒，照亮了室内。瑞秋拉开了放置材料的抽屉，迅速找到了她所需要的材料后，她来到了料理台前。在父亲死后，哈利使用这个房间的次数两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在她去了霍格沃兹后，她成了使用这间房间最频繁的人。不多时，坩埚中发出了煮沸的咕嘟声。
瑞秋冷静地将处理好的材料按照顺序丢进坩埚之中，她抽出了魔杖耐心地搅拌着，直到药剂变得柔和，炸开的泡泡消失，药液的颜色从绿色骤然变成了浅紫色。
“你在做什么？”画像斯内普出现在墙上的挂画中，“你受伤了吗？”
坩埚底下的火焰照得瑞秋的脸色惨白如纸，她慢吞吞地熄灭了火焰，抬起头看向了挂画。
她摇着头，“身体上的伤，一瓶治愈药水就能痊愈。但很多时候伤口不是我们所能看得到的。父亲，魔法不是万能的，魔药也是如此。这世界上我们没能了解的事物太多了。”
“你没必要去了解这个世界的奥秘，你只需要待在霍格沃兹里学习。”画像斯内普说，他眉头皱起，仿佛面对着又一个令他头疼的波特。
啊，波特的崽子继承了他的麻烦缠身，他怎么能够因为这崽子去了斯莱特林，就认为她失去了这一天赋呢？
“但是我的运气太糟了。”瑞秋说着拿起了一个空药瓶，她看着挂画中的斯内普，“我常常在想是不是人生就是那么的糟透了——”她说着眼眶忽然泛红，盈盈的光浸湿了眼眶。
她哽咽了一声，极高的掌控力在这时体现，下一秒她面色如常，之前的情绪失控像是幻觉。但画像不是真人，不会有幻觉的困惑。
“出什么事了？”画像中的斯内普严厉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急切。
“我可能不会回来了。”瑞秋低头，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空药瓶，“但我会尽我所能，如果我能够回来的话，这次我就退休了。”最后一句她含在口中咕噜着，只有她一个人听见。
“代我向爸爸问好。”她抬起头，说完便开始将药剂装瓶。
昏暗的下水道中，一支装备严实，手拿武器的队伍缓慢地走在路上。
除了水流声，耳畔只剩下喘息——太安静了。反常地安静，连心跳声都听不见，又或者其实他们的耳朵早就失去了作用，就连眼见都非真实。
他们真的走在下水道中吗？——他们还在伦敦吗？——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受不了了！我要呼吸——呼吸！”其中一个明显是女性的声音，她尖叫着，突然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抓住了他们中领队的那个。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领队——瑞秋冷静地从头盔的防护眼镜中看向了抓着她的防护衣的队友。她的视线扫过别在她胸口的钨金制成的铭牌。
这是他们的识别标记，又是唯一能够证明他们存在过的墓碑。耐酸又耐火烤，硬度高，不怕被怪物啃咬，熔点高达三千多度，骨头都化了这块牌子也依旧存在。
“记得。我是苏珊，我来自爱尔兰，是第79批次的调查员，我来这里调查污染物。”女调查员快速地说着。
“这里是哪里？”瑞秋依旧冷静得仿佛是机械。
“哪里——我们不是在下水道吗？”苏珊愣了片刻。
在她开口后，忽然视线闪了几秒，整个空间都割裂了，撕碎成碎片落地破碎后，重又拼成了一间冷色调的研究室。
“哈——哈。”苏珊大口地喘着气，她脑袋上的头盔已经摘下，金色的头发里流淌着红色，那红色已经开始泛着紫，如同一支腐烂玫瑰色的唇釉。
瑞秋抬起拿着枪的右手，这是专门对付污染而制作的武器，呈现枪械的模样，但内容物既不是子弹也不是电磁更不是激光，那是一种从霉菌生物中提取出来的孢子，制作成一种弹片胶囊，在射出后炸开，从而令污染物失活。在二三十年前，救世会还在用喷火枪，高温也是失活的方法之一，但是自从发现污染区域可以连现实中的温度都能影响后，喷火枪就被淘汰了。
而现在她的枪对准了曾经的队友。
砰的一声，美丽的鲜红色的花落在了地上，逐渐开出一串带着阴影的手掌花，脚用力踩几下便彻底消失不见，只剩猩红。
“继续前进。”瑞秋冷冰冰地开口，她转过头看向那些看傻了的队友。
“没办法，摘下头盔就没法救回来了。”其中一个队友在愣怔片刻后回过神来，他小跑着过来弯下腰捡起苏珊的铭牌，发现上面写着的是艾玛·雷根。
“真是可惜了。”他的声音变得沉痛。
而另一边，哈利正满头问号地对着金毛首相以及那位看上去比较权威的香奈儿西装女士。
“你是说巫师早就参与进污染物的清除工作了。”
“是的，救世会存在已经有半个多世纪了。我们处理过多次危机，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世界还能好好地运转，是靠着救世会的调查员们，还有夜以继日坚持不懈地研究着污染物，开发对抗污染物的武器的研究员们。我们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团队。”女士认真地看向哈利，又瞪了眼金毛首相。
“如果你觉得靠着军队就能解决污染，那么我可以把我的人撤出去。”
“不，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听说这次带队的是44批次的幸存者，但是那一批次不是都死绝了吗？”金毛首相拉松了领带，他发愁地摸着自己的金毛，伦敦的危机就在眼前，他愁的头发都少了不少——才不是英国男人都有的毛病！他是美国人！
“是谁告诉你44批次都死绝了？”女士朝着金毛首相走了一步，她忽然停住了脚步，“没错，牺牲一直都有，44批次因为时间久远——本身调查员能够存活十年以上的就很少了，是这群平均存活寿命在30左右的人们保护着这个世界，请不要让英雄遭受任何形式的轻蔑，他们不亏欠任何人！”她神情严肃，声音严厉，将金毛首相批评得肩膀发抖，活似一个受苦的小可怜。
“而很多调查员在亲历污染区域后精神上或多或少会遭受侵蚀，我们会给予他们治疗。但现今的治疗手段作用是有限的。后来为了保证调查员的存活率，以及增强他们对抗污染的能力，污染物研究院开发出一种名为Alpha药剂，那是一种细胞生物制剂，包裹着处理过的污染物，而使用了这种药剂后，调查员们的潜力被开发到了极致——他们产生了异化。”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