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分院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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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隆隆的火车上，我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看着对面没好气的斯内普，我宁愿继续歪着头看车窗外不断移动的风景。
“跟着西弗勒斯，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出发前，卢修斯那样说。
斯内普是一个星期前到的，我们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但是见了几次，我就被骂了几次。地下室那间面目全非的屋子已经变成了我的噩梦，每次笑着进去哭着出来，后来我进去前就把眼睛揉得红红的，那次出乎意料地他没有说我，但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第一次，我乐呵呵地问他摩金夫人的招待券用了没？
他扔给我一个白眼，我怀疑他给我施了夺魂咒，因为之后的几小时，我发现自己拿着羽毛笔刷牙，又搬了一本《魔药大全》做枕头。
第二次，是因为我把果实已经完全成熟了的甘草搬出去晒了晒太阳，结果被斯内普劈头盖脸地说了一下午，结果我不得不给卢修斯写了张欠条，赔给了斯内普一百个加隆去买甘草豆。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甘草种子见光就会失去药效。
第三次，我再次鼓起勇气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去摩金夫人家，于是，和洗衣服的家养小精灵起司说好了，在洗衣间里翻找着斯内普换下来的衣服——结果很久都没有找到。很多天后听说斯内普从不洗澡也从不换衣服的事……本着对于保洁工作的执着我对斯内普进行了卫生科普，结果——可想而知。
第四次——
我发誓，那次不是我的错。
多嘴的家养小精灵起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暗示作用）服侍斯内普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他袍子下摆内侧用金线绣了“爱你的，L.M.”半天时间后，连屋外的花花草草们也开始激烈讨论他们的屋主和客人之间的禁断之恋……好吧L可以是Lucius，但是没人想过也可以是Lynn么？或者我就那么不想是会有桃色新闻的人？
几个小时后，得到消息的卢修斯和斯内普联合起来给了我一顿教训。
为此，我恨上了摩金夫人，那也是为什么随后的几十年，我再也没在她那里订过袍子。想过去理论为什么要绣上多余的东西，但只要想起摩金夫人那句甜腻腻的“宝贝儿~”，我还是被斯内普骂两句好了。
不过，斯内普还真的去领了新袍子？！那值得我偷笑好久了。
火车开始启动了，我看了一眼对面的斯内普。
他垂眼看着手中的一本泛黄的书，假模假式的。因为火车的开动，我堆在行李架上的包裹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我站起来挡了一下，视线不经意间与斯内普的相交，他的眼神很讽刺，我却不知道他在讽些啥。
一小时前，马尔福庄园——
我的手里被多比塞进四个拎袢，虽然箱子已经被试过缩小咒，但是提在一个小孩子手里还是显得很累赘，多比捧着我的□□——哦，不，是保加利亚蟾蜍打量了一下我，见我实在没有第三只手来结果它时，很“机灵”地把□□放进了我斗篷后的帽子里。
“呱——”落入一个漆黑又陌生的环境，蟾蜍不安地叫了一声。顿时，我感觉背后一阵湿漉，我在心里暗自诅咒着这个胆小的□□，决定了这家伙以后的名字就叫哈马（Hama）。至于以后被误以为来自挪威（挪威有个叫Hamar的城市）那也是后话了。
“呱——呱——”
哈马自嗨地叫着，拉回我的思绪。
“你能让它安静点吗？或者你想让我给它施个咒让它闭嘴？”
斯内普重重地把书敲在我们之间的小方桌上，桌子晃了一下，发出了一阵悠远的金属共振的嗡嗡声。
“我是无所谓，如果你能让我见识一下闭嘴咒——”我摊手，眯起眼来上下打量着斯内普，穿上合身的衣服果然正常许多但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仍是没变，都说这种打量是会遭人嫉恨的，“当然——你已经七年级了，这种咒语应该不在话下吧。”
“那是锁舌封喉咒。”斯内普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反唇相讥，甚至连瞪都懒得瞪我一眼，好像不屑于和小孩子计较似地。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着火车车厢一震，我跌坐在座位里，臀部生疼。
旧式火车与铁轨摩擦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无数把断头刀此起彼落的声响，至于那刀砍在谁的脖颈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咔嚓——咔嚓——咔嚓——
一路伴随着这个声音，我脖子后凉飕飕地呆坐了半小时。
一直到一个红发美女推开了这间隔间的门。托斯内普的福，自从我们在这间隔间坐定就没有人敢来同坐。
拉开移门的是披着火红长发的高年级女生，她绿色的眼眸很漂亮，配上鲜艳的红发，有种微妙的和谐。
“西弗勒斯——”她靠在门上，手里拿着一封信，“你不必要做这个——”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呆滞，眼中却是少见的温柔。“莉莉——”
洁白的信封被甩在地上。打开的门外吹进一阵风，没人出手阻止，我也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封信从地上被吹起来，在我右边的车窗里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两个圈儿后消失不见了。
“莉莉——你——”
“对不起，西弗勒斯。”那红发姑娘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向斯内普，“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的。或者你一直没变，只是我终于看清了你——对不起，西弗，我们不是一路的人。”
真绝情。和她火红的头发很不匹配哪——我砸吧了一下嘴，看着那姑娘走以后还不忘把门带上。
“你的女朋友？”我想到女孩儿的名字叫莉莉，想起来我似乎不止一次在斯内普的书或者笔记里找到过百合的花瓣。“还不去追？我正好要换校袍了，请你回避吧。”
斯内普眼珠一阵震颤，然后冷静下来施了个咒语，隔间里拉起了一道隔帘。
“换吧。如果你不需要人帮忙告诉你衣服上的几个洞对应的穿法的话。”
不去追女朋友么？活该被甩！我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我想他是不会抬眼看我的，却不料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我有点被吓到的感觉，是因为那个叫莉莉的姑娘吗？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了十度。
“如果如卢修斯所说的你被分到斯莱特林，那我就该质疑分院帽是不是该退休了。”
“斯莱特林？分院帽？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不是要去霍格沃兹吗？”
但是某人似乎不愿意回答，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答案，换好了素色的校袍之后我收起了隔帘，根据弗立维教授前两天教授的要点挥动魔杖把帘子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蝙蝠，蝙蝠拍打了一下翅膀从车窗口飞了出去。
“马尔福小姐，你又欠了我六西可。”斯内普看着远去的黑色小点，“弗立维教授真了不起。”
这是变相地夸我变形咒施得好吗？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在我纠结着什么斯莱特林和分院帽之类的事情的时候，车到站了。
斯内普看了一眼正在搬行李的我，竟然扔下我走了出去。
天煞的。
我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写封信给卢修斯说“你还说斯内普会照顾我的，结果被扔在车上了。”之类之类，但猛地惊讶发现自己这是在打小报告，难道身体变小了，情商也回到了小学水平？哦，不……那不是我——自我催眠中。
“这边！新生们这边！”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像一座小山似的站在下车的必经之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新生，他浓密的胡须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张脸，别说吃东西了，我很怀疑他每每呼吸会不会把胡子吸到鼻子里。
不知不觉跟着人群走到了新生集合的地方。
“哦，我来帮你吧。”那个异常高大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走到我面前，他身上已经挂着不少行李，各式各样的，甚至还有一个狮子头造型的行李箱。“我是海格，霍格沃兹的猎场看守，呵呵——”他笑着，胡须乱颤，我闻见他有些味道的口气，有点像变了质的菠菜。
“谢谢，不客气。”我调整了一下纠结的姿势以更好地抓住哈马。哈马被我勒痛，叫得更欢了。
“哦，瞧这调皮的小东西……妈妈把你抓疼了是不是？”
海格弯下身来结果我手中的哈马，“保加利亚蟾蜍？啧啧，真漂亮宝贝儿。”
我本想说“你喜欢就送给你”，后来瞥见哈马哧溜溜转着的黝黑小眼睛愣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你可以一直来看它的，相信我们在霍格沃兹会好好相处。”
“当然。”海格不论我的意见，执意从我手里接过了行李。“霍格沃兹是个大家庭，当然还要看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相信我，无论哪个学院你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正是分院帽的神奇之处——”
说完海格带着队向前走，“新生们和我来渡湖，四个人一艘船……”周围乱糟糟的，新生们有的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有的低头读着什么很紧张的样子。
我似乎明白了，新生们要被分入不同的学院学校，分院帽就是个分路器，那刚才斯内普所说的斯莱特林就是……
“比如，斯莱特林？”我问出口，然后听见周围倒吸声一片。
海格僵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正常。“当然亲爱的，斯莱特林无疑是优秀的——只是——”
我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感受到一些不友好的眼神，一小部分人比划着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我的然后和边上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想看保护动物似的“参观”了我几眼，又往远离我的方向跨了几步。
说话间，新生们已经开始登船。我和海格在队伍的最后面，只剩了我们两人上一只船。海格先上了船，他把我抱了上去。
“别在意他们。”海格拿一把旧伞指了指岸边，船启动了，尖尖的船头劈开波浪往哪个闪耀着神秘灯光的宏伟城堡前进。如果是白天的话风景一定会很美的，可惜现在天上连月亮都矿工了，周围绰约的黑影只平添了几丝诡异。
“别在意他们的议论——”
“嗯？”
海格拎了拎我的耳朵，“半精灵，对不对？别在意他们的话，他们只是看个新鲜罢了，时间一长他们就会觉得你没什么特别的。”
“海格，你也是半精灵么？”根据他如此伟岸特殊的提醒我猜测着，我想去看他的耳朵，却被他浓密的毛发所覆盖什么都看不清。
“我不是半精灵，准确的来说——”海格似乎很难以启齿似的——“我是混血，我的父亲是人类。”他支吾了半天后说道。
“哦。”我答应了，却没再细问，既然人家不想说，那必然是有其隐情的。
这座湖不大，但是小船的速度很慢，所以还算开了挺久。甚至连我的哈马都在海格的“护卫”下下水玩儿了两回。听着它兴奋的叫鸣声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小船靠在礁石上后，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他对着海格点了点头，自称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因为我看到他虽然好心地帮一个瘦小女孩儿抓到了她逃脱的蟾蜍但是也把满手蟾酥不动声色地抹在了小女孩的袍子上。
斯拉格霍恩教授把我们带到一个叫做“分院仪式”的现场。
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礼堂，礼堂的屋顶是魔法模拟的星空，无数白蜡在空中飘着，蜡油不会滴下来，而是紧紧挂在蜡烛上，不知道这是先进的蜡烛制作工艺还是个人性化的小魔法。
分院仪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复杂，只是一只破旧不堪的老帽子在唱了一首不明意义的歌儿后被每个人试戴，结果就被它分进了各个学院。
一个姓洛夫古德的小男孩嘴里碎碎念着《霍格沃兹——一段校史》走上了主席台，带上帽子的一霎那脸色煞白，几秒钟后晕了过去，幸好分院帽很爽快地把他奋进了拉文克劳。
我对于这只会说话的旧帽子的准确度没有任何信任。当长着传统鹰钩鼻，穿着紧身紫色袍子的麦格教授读到我的名字时，我定了定神走到她面前，在她的指引下我坐上了一只高脚凳，她把帽子移到我的头上，这个过程很漫长，我仿佛在看慢镜头似的，面对着四张颜色分明的长桌，我似乎了解到了这种隐约间的火药味儿是怎么回事。新生争夺战么？
“嗯。”旧帽子的破锣嗓子近听还是吓人一跳，“林恩•马尔福？嗯——”他似乎有些犹豫，“是的，我感受到了马尔福家族的冷静和睿智——当然——但是——哦，不，血统不是最重要的。正如我六年前的选择。林恩——以后，你会明白的。”
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半小时前，除了斯莱特林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其他学院。已经分走了十几个新生了，斯莱特林人最少，只有一个姓帕——帕什么，大概是帕金森的男孩儿。
“格兰芬多！”
分院帽报出这个学院名时，最左边的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是今天的第二个格兰芬多，之前是一个保罗什么的意大利裔男孩儿。
麦格教授笑得很夸张，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我按照垂下幕布上的说明，走向欢呼着的红色金色相见的长桌。
“欢迎加入格兰芬多，林恩。”我走到一半被一个热情的拥抱困住了，惊讶过后我仔细瞧着——
“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是你么？”
“我真荣幸你还记得我。”
是啊。我想此时我的眼睛一定是半月状的。上次一直斜眼看我的人竟然过来拥抱我，还给了我如此大力的拥抱，居然还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林恩？！
世界疯了吗？
同时，我觉得背后有一阵阴寒阴寒的感觉。回头，对上最远长桌上两双炯炯的眼睛。斯内普和雷古勒斯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分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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