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黑夜传说]灵魂真血》九曜红莲

4、海滩旅行中的谈话

　　他笑了：“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对你有点儿感兴趣。”他猛地发觉自己的说法似乎有点儿无礼，迅速解释，“准确的说，是我的新朋友对你有点儿兴趣——而我恰好又对他有点好奇。”
　　“你的朋友？”
　　“是的。”他点点头，黑色的眼睛里面跳跃着火焰的光芒，“一个特殊的朋友。”
　　“山姆？”旁边跟他一起来的一个女孩不解地出声——辛西娅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山姆叫她什么——她也叫杰西卡。
　　“……呵呵，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很高兴认识你。”山姆转过头去，不再提起他的朋友，而是跟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开始说话。
　　“……奇怪的人。”辛西娅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耸耸肩扭过脑袋。“杰西卡，他们还没回来吗？我记得他们以前走得都挺快的。”
　　“这次可不一定——贝拉公主跟他们一起去的。谁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贝拉不在，杰西卡说话就直白多了，“等会儿大概就回来了——我们先分发食物怎么样？”
　　“很欢迎。我正好饿了。不过——足够请我们的客人一起吃吗？”辛西娅问。
　　杰西卡递给她一瓶苏打水：“足够让我们吃到明天。”
　　正说着，潮汐池远征队回来了。远远的就看到他们朝着火堆跑过来。当他们踏入圈子的时候，埃里克一个一个地介绍他们的名字——其他男孩一拥而上，几乎是在抢夺杰西卡他们手上的食物和苏打水。
　　“那儿还是一样棒极了，对吗贝拉？”他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兴奋地交谈着。贝拉看上去有点儿累，但是神情很放松，看上去心情不错。她点头同意男孩们的看法，然后在安吉拉和辛西娅的中间坐了下来。
　　安吉拉一向安静，而辛西娅觉得与贝拉没什么话要说，显然贝拉也不打算开口，三个女孩儿安静地吃着三明治。用完午餐，大家各自分散开。埃里克问辛西娅要不要跟他去远征潮汐池，辛西娅拒绝了。
　　没多久，安吉拉跟着再次向潮汐池出发的远征队一起走了，只剩下贝拉、辛西娅和三个保留区的男孩儿，还有几个人远远的在火堆的另一边。辛西娅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光，有点儿昏昏欲睡。
　　“辛西娅·彻尼。”
　　辛西娅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立刻回过神来。是山姆·乌利。
　　“怎么了？”她迷惑地问。
　　“我想你并不认识路西安吧——你认识他吗？”他提起一个辛西娅完全没有印象的名字。
　　辛西娅回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叫做路西安的人，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问：“你能告诉我他的全名吗？或者他的长相。我恐怕有点儿想不起来。”
　　“哦，没关系。”山姆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回答，“只是想求证一下而已，你不用介意——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只是对他感到好奇，而他似乎认识你。或者说，他认识一个有着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睛的亚裔姑娘——虽然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抱歉，你说得我有点儿糊涂——你是说我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见过我却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他是你的新朋友，跟你说起过我，是这样吗？”辛西娅猜测。
　　“也许你也见过他——他的长相有点儿特别。我想你至少一定能够记住他的眼睛。”
　　眼睛！
　　“……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短暂的惊愕之后，辛西娅试图镇定，但她略微变了的表情依旧能够显示出她有多么动摇，“像狼一样的陌生人，30多岁的样子——你说的路西安是这样的吗？”
　　“看来你印象很深刻。是的，那就是路西安。”山姆笑了。
　　“他是原住民？看上去不太像。”
　　“不，他不是原住民，他只是偶然来到拉普什的旅人而已。只是我有点儿好奇，为什么他会特意问起一个女孩儿。”山姆这样回答，他似乎是真的很好奇，不断地打量着辛西娅，看得她浑身像长了绿毛似的，简直想立刻跳进海里去。
　　她略显神经质地看了看贝拉的方向，发现她正在和原住民当中看上去最年轻的那个漂亮男孩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里。
　　“这么说他离开了？”辛西娅谨慎地问，试图不表露出任何表情。
　　“是的。”山姆回答，看见辛西娅有点儿发愣的表情，他补充了一句，“听我一句劝告，女孩，不要对陌生的东西感到好奇。有的时候，好奇心危险到足以令一个不知深浅的女孩儿丧命。”
　　辛西娅没有说话，她古怪地看了一眼山姆——她实在是有点儿迷惑，是坐在她前面的男孩提起那个神秘的陌生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却仍旧是他劝诫她不能好奇以免丧命？“我能问问为什么你要来……呃，特意警告我吗？”
　　“哦。”山姆笑了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你知道，我也对路西安十分好奇。所以，也许比你多了解一点儿——他，”他停顿了下，“某种意义上有点儿危险。”
　　“……好吧，我明白了。”辛西娅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显然你认为告诉我这件事是很重要的。不过我并没有对那个人感到好奇，好吗？而且既然那个人已经离开福克斯了，我更没有必要去探究什么了——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在你告诉我之前。”
　　“哦！”山姆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似乎有点儿遗憾似的撇撇嘴，“好吧，既然这样。”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劳伦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了。
　　“卡伦一家今天没来，可真是遗憾，不是吗？”她说话的对象是贝拉。辛西娅看到贝拉微微抽了一下眉毛，似乎想要反驳。
　　“卡伦一家不会来拉普什。”山姆沉声说，他的脸上那种还算友善的表情消失了。他严厉地看着劳伦，令她不得不收敛了她脸上那挑衅的表情。劳伦几乎是迷惑地看着他，有点儿恼怒的样子——很明显，她挑衅贝拉，却被山姆堵了回去，这让她十分不满。
　　但是山姆的态度十分坚决，而且不容置疑。他用可怕的眼神看着劳伦，让她再也说不出和卡伦有关的任何事。
　　“你认识卡伦一家？”当劳伦重新和泰勒开始说话时，辛西娅低声问。她有些好奇，因为山姆的态度好像说卡伦一家是什么禁忌似的。
　　“算是吧。”山姆不想多谈。感觉到他的拒绝，辛西娅也不再说话。
　　贝拉朝山姆看了一眼。她皱着眉毛，看上去很有点疑虑。踌躇了一会儿，她转头对身边那个少年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站起身来。
　　“我们去海滩走走。”她对辛西娅说。辛西娅有点儿惊讶她会跟自己说，点了点头。
　　火堆边再度安静下来。
　　辛西娅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看山姆，低声说：“卡伦家是不被允许的吗？在拉普什。”山姆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反驳。他没有用那种瞪视着劳伦的可怕眼神来看辛西娅，表情也比较放松，甚至称得上非常友好。辛西娅认为存在这种差别的原因是那个叫做路西安的陌生人。
　　她顿了顿，轻声说：“卡伦一家看上去有点奇怪。”她本能地觉得卡伦一家和眼前的这些红铜皮肤的部族少年有点儿像。他们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也许是肤色的原因？卡伦一家是不正常的苍白，而他们则是原住民特有的黝黑。不过辛西娅坚信自己的感觉不是来源于这个，而是什么更深的东西。比如，态度。
　　“哦，真是敏锐的姑娘。”山姆又笑了。他只比辛西娅大了几岁，但是看上去强壮得惊人，山一般的身躯让人有些恐惧。“是的，他们的确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冷酷（cold），对吗？”他意味深长地说。
　　“……某种程度上，有点儿。”辛西娅回忆了一下他们对旁人的那种漠然，同意。
　　“冷酷的一家。”山姆说，依旧是意味深长的表情，“我们划分了领地，这里，拉普什属于我们奎鲁特，这就是原因。当然，如果他们在这里胆敢攻击了人类的话，就没有什么领地的界限了……我们会杀了他们。”他示威似的龇牙，比一般人略长的犬齿看上去有些可怕。
　　“等等，我听错了吗？你说‘杀了他们’？仅仅是因为他们……”攻击人类的几个词被辛西娅噎在喉咙里。她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个——攻击人类？这个的意思难道是——“他们不是人类？”
　　“杀了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是非人类。”山姆说，像是对辛西娅的误解有些不满，“人类是我们所要保护的，我们奎鲁特。他们决不能破坏秩序。”
　　“那么他们是什么？”辛西娅屏住呼吸，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个答案。
　　“吸血鬼。”山姆平静地说，好像不知道这个答案有多么令人震惊。
　　辛西娅反射性地看着四周。周围没有什么人处于能听到他们对话的位置，但是她依旧有点儿惊慌，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然后她忽然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点儿神经质：“我也许弄错了什么？你说吸血鬼？可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山姆笑了笑，像是根本不在意辛西娅的质疑。他的镇定而又有说服力的话语渐渐感染了辛西娅，让她觉得他其实说的都是实话。这毫无疑问是非常荒谬的东西，而且毫无证据。辛西娅耸耸肩：“好吧，非常有趣的传说。虽然我觉得卡伦一家不来这里也许只是因为……他们不会游泳？”
　　正说着，劳伦和黑人男孩儿泰勒向这边走过来，山姆和辛西娅都没有再开口。泰勒笑着和劳伦说完之后，呼喊了一声：“好了各位！似乎快要下雨了，我们来收拾东西吧——嘿，迈克！你去海滩上把贝拉找回来好吗？在那边。”他对着正往火堆走来的迈克和杰西卡叫道，同时加入了熄灭火堆的队伍中。
　　迈克回应了一声，转了个方向走向海滩，杰西卡紧紧跟在他身后，并且努力想要博得他的注意力。
　　山姆站了起来。他直视着辛西娅：“看来我们得走了，再会，被狼宠爱的女孩儿。”他留下一个古怪的称呼，随即和几个保留区的少年少女一起走进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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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暮光中的奎鲁特一族是能化身为狼的原住民，我认为比起狼人他们更像是德鲁伊。说他们是狼人实在是有点牵强。